第27章 善茬
“这位，不是个善茬，你好好说话。”纪璇回头瞪了一眼张宣没好气的道。
“知道。”张宣敷衍了一句。
“不过你朋友多，回头再查查，看看这事儿，是不是就他管了，这放羊式也不错，至少不会捣乱。”纪璇想了想还是拽了张宣一把到。
“师傅，一匹马，用的着皇家如此大动干戈么？”方芜见张宣点了头，二人都不说话了，这才道:“会不会……”
“不会个屁，明显是冲着兵卒事儿来的。”
张宣打断道。
“刚说了你，白说了？”纪璇咳嗽一声。
“那会不会……”方芜还是道，只不过这一次，她是在怀疑马是少年杀得，就是为了给兵卒事寻个掩盖。
“不会，就他这身份，满大曼哪里不让他查，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这一次，依旧是张宣，一句句，堵的方芜无话可说。
纪璇的好好说话，落在张宣嘴巴里，简直是说话放屁。
“你先想个办法，查查这人到底是那家的吧。”纪璇听的头疼，瞪了张宣一眼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儿，一把掌盖在张宣头上道。
“我尽力，但是不一定查的出来。那印章，都是皇家统一制的私印，上头没有小字，要是有，还有的查。”张宣叹了口气。这一回的话终于中听一些了。
“有小字还用你查！”纪璇不爱听了。
“淡定，淡定。纪大人。”张宣拍了拍纪璇的胳膊，帮着他顺了顺毛儿。
小字，是皇家字辈儿，虽然看不出是哪知道府邸，但是到底等看得出这人是不是嫡系，有没有机会夺嫡。
大曼如今，适龄皇子居多，但却无储君在朝。
方芜点点头没说什么，几人关于案子的事情又聊了两句就散了。
清晨，火辣辣的太阳，晒的方芜反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觉，只好穿起来衣裳出了衙门准备去找纪璇。
可刚走没两步，就过来一个穿着一身礼服，手里拿着一些喜的媒婆挡在她前头道：“大姑娘今日没事儿吧，还请记得晚上回去送送二姑娘。”
这话说的方芜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送方悦出门。
方芜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人家都堵在衙门口了，就只好先答应下来了，只不过脑子里想着晚上去舟学不回来不就是了。
“大姑娘既然答应了，那婆子就回去告诉二姑娘，二姑娘定是欢喜的。走前二姑娘还说等着大姑娘给她画眉呢！”说着又拉着方芜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
方芜看着不舒服的很，她总觉得这其中带着刻意，不过也没来的急多想就叫上纪璇直奔舟学去了，二人在停马的驿站前头站定。
方芜翻看着马食槽道:“师兄也算没失了理智，知道用官府的身份，封了驿站。”
纪璇没说话，只是看着驿站的门，他在猜测马是如何被带离驿站的。
两人站定半个时辰之后，张宣从一两骡车上面下来道:“查过了，查过了，十里棺材铺说，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去买过白药，官府的人都没去过。”
“你倒是有钱了，怎么舍得搭车了？”纪璇没管白药的事情，反而奇怪张宣这个见钱眼开的人，居然会享受骡车。
这白药，舟学，学府凉两县只有十里棺材铺才有，是用来敛尸的，用上这东西，能使尸体的表皮更加的鲜活。
“舟学的许县令给的钱，不坐白不坐。”张宣回了一句。
“人呢？”这是问许县令，
许县令，许子玉，舟学县令，实实在在的好官儿，不少百姓都对其大为夸赞。
当然，有好就有坏，也有说不好的人，然这只是少数罢了。
“公务繁忙。”张宣只说了四个字。
纪璇了然的点了点头，什么公务繁忙，不过是个托词罢了。这事儿，本来以为会旁落，可到头来，忙里忙外的仍旧只有他们几个。
“师傅，你看这个。有没有可能，马的眼睛突然被蒙上了东西。”
纪璇转头就看见方芜蹲在马厩的一角里正翻看着一个白布条。
“有可能，不过这只是猜测。”纪璇接过来用手比了比布条的宽度，去猜测够不够堵上马眼，
纪璇想了想又道:“突然蒙上马眼，会使马听之任之。确实是个查案方向，”
“如果真是如此，那说明作案人很了解马。”方芜忙跟着到。
纪璇笑了，他眸子里带着赏识，这方芜反应很快，不会忽略任何一点线索。
纪璇也跟着方芜继续翻找着土壤，虽然再没找到什么，就连一个脚印都没找到。
只好站起来，往外头去了，方芜也跟了上去，还没走近就听见，张宣道:“我问过了，这苏三平日里给不少人都送过菜，常去的里头有你说的那日卖了牛的一家，还有舟学县令一家。另外就是他的肺痨有一年多了。这远近都知道。”
走过去一看，张宣拿着一个本子，一边说着一边拿给纪璇。
纪璇没接，只问:“舟学的衙役送来的？有说，驿站老板现在何处么。”
“那不才走么。说是舟学衙门呢。”张宣抬了抬下巴，朝着远处的衙役的身影仰了仰下巴。
纪璇看了看身影道:“我去趟舟学衙门，你们走一趟许县令家里，看看他们家的后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些关于苏三的线索。”
张宣点点头，本欲拉着方芜走人，没走两步，又叫住纪璇道:“认路吧？”
“嗯，我们城门见。”纪璇头也没回的道。
张宣喊了一声答应下来，两人冲着许子玉家里去了。
许子玉家和舟山县衙并不在一个方向。这许子玉为官好些年了，从来都没住过衙门的八字胡同。
一路上，方芜翻着衙役递过来的，关于苏三的一些资料。因为，苏三常在舟学活动，所以户籍册上面反而不会有这边衙役从民众口中问来的多。
就从这一点上看，舟学衙门也不是完全不作为，至少还是有人在帮着他们做事情。
“这苏三家里换了地方住，买了新宅子半年了，为什么不给苏三看病啊？”方芜抬头朦胧着一双眼睛问。
“这病，迟早是个人财两空，这两县里不看的百姓多了去了。”张宣鄙夷了一句。
方芜感觉气氛不太好，想说些什么，半张开嘴巴，良久还是什么都没说。
掉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