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算命师在七零 > 第103章
    一想到这儿, 赵导师直接转身将门给反锁了,仅此他媳妇林大芳一愣,也紧张地放下手里的东西, 低声问道,“怎么了?”
    赵导师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媳妇是什么性子,肯定不会相信文泽才说的话,所以他轻声道。
    “成功那人的性子和混子差不多, 要是惹急了, 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以后下了班没事儿就别出去了。”
    林大芳皱起眉头, 也想到赵成功这几年确实越来越怪, 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丈夫的亲弟弟,她是外面接进来的媳妇,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 只能顺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幸好孩子们都不在家, 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林大芳说着便挽起衣袖去厨房。
    赵导师看了眼大门,最后进了屋子。
    赵大飞正在算这个月算命铺子的收益, 文泽才站在他身旁盯着看,时不时地指出他的错误。
    赵大飞越听越紧张, 越算越不对,最后嚎叫一声,“师傅啊!您能到一边去吗?”
    文泽才瞪着他, “学了这么久,连这点账都算不成!”
    真是太丢人了!
    赵大飞有些委屈,他扫了眼看过来的陈云红,巴巴道,“学习也是要一天一天的来,不能一下就飞上天吧。”
    “你还有理了,继续。”
    文泽才一巴掌拍在赵大飞的身上,催促道。
    刚说完没多久,袁叔便上门来了,他脸上带着惊慌,拉住文泽才道,“我刚才就打了个盹儿,结果做了一个噩梦!你说是不是小然他们在外面出事了?”
    文泽才连忙让袁叔坐下,阿南很有眼色地端上一碗茶递给袁叔,袁叔顺手摸了把阿南的脑袋,然后说起刚才做的噩梦。
    “我梦见我们在山里干活,突然在不远处传来小然的尖叫声,卫国和老钟跑得最快,我和老章紧跟其后,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了路,我和老章来到一处类似悬崖的地方。”
    “而这时候已经看不见老钟他们的身影了,就是小然的声音也消失了,我和老章没法,只能扯着喉咙大叫,我只记得叫了许久,结果没叫来老钟他们,反而叫来了一只怪物,直接将老章的撕碎了!”
    说到这,袁叔的眼里全是恐惧,“我眼睁睁地看着老章的尸体被那个怪物撕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就吓醒了,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梦?”
    文泽才让袁叔深呼吸几次,然后道,“您最后看见的是什么?抛开那些尸块,还有什么?”
    袁叔闭上眼,使劲儿地回想着,“除了那些尸块外,还有老章的眼珠子!他的眼珠子就落在我的脚下!”
    文泽才猛地皱起眉,这梦是章全的求救梦!
    一是他们之间只有袁叔是信梦,二是章全走之前在袁叔身上下了觅梦术,所以只有袁叔才能接到章全的梦。
    因为他知道袁叔一定会找文泽才解梦,文泽才能明白的。
    “袁叔,您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噩梦,”文泽才压住情绪,对赵大飞使了个眼色,两人将袁叔亲自送回院子后,才往回走。
    “师傅,是不是出事了?”
    赵大飞也不是傻子,一看文泽才的脸色便知道有事发生。
    “我写好请假条,明天你去学校请长假,算命铺子先关上,你帮着秀芬她们做事。”
    文泽才几乎是立马做出的决定。
    赵大飞心一惊,连声追问,“是不是出大事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带秦勇吗?”
    听见最后一句话,文泽才脚步一滞,最后摇头,“不带,这一次我一个人过去,放心,这世上能弄死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文泽才是连夜出发的。
    章全和老钟前些日子去了河陆坡,走的时候章全还特意过来找过他,说那边有阳泥虫的动静,过去看一看,万一碰上了也是他们的运气。
    文泽才坐的夜间火车连夜到的河陆坡,河陆坡之所以叫河陆坡,只因为有两道河将那县城团团围住,又因为那县城的形状俯瞰时像一个山坡,所以取名为河陆坡。
    下了火车后,文泽才找了条船。
    “同志,要去河陆坡什么地儿?”
    划船的是一青年,黑乎乎的,要不是现在天快亮了,他又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大白牙,还真有些看不见他。
    文泽才看了眼罗盘针所指的方向,抬手指着左边,“这边。”
    青年一看,喊了一声,“西口一个!走咯!”
    文泽才一愣,等他看见青年专心致志地划船时,才明白对方刚才喊出来的话,只是个类似信号似的东西。
    他收回视线,看着罗盘,最后问道,“小兄弟,最近河陆坡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青年一愣,他回头看了眼白白净净的文泽才,心里嘀咕着看不出来这小白脸还喜欢打听这些。
    不过嘴上的话却说得极好,“哪有什么怪事儿,现在这日子多舒坦啊,昨儿国家才颁发了土地改革政法,我家分了好几亩地,也有我一份呢。”
    文泽才微微一笑,“这确实是好事,小兄弟,我想打听一些事儿,你要是知道,我给你翻一倍的船钱,行吗?”
    青年咽了咽口水,“真的 ?”
    “真的。”
    文泽才点头。
    青年划拉了几下,最后却犹豫了,“你想打听什么?事先说好,要是对国家不利,我可不说。”
    这话说得搞笑了,文泽才无奈一笑,“我只是打听一下,河陆坡最近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青年放下心,也说了实话,“说怪事,还真有一件,就是你要去的西口那边......”
    河陆坡西口有户姓陈的人家,他们家有个怪事,那就是每一代都会一个孩子活不过十八岁!
    河陆坡的人都说陈家的祖宗早些年做了缺德事儿,所以被人下了诅咒,都是报应,可大家也只敢在底下说,不敢拿到明面上,因为陈家人虽然有这怪事,但是他们家的子孙出息!
    不是当官的 ,就是读书厉害。
    如今河陆坡的副县长就是陈家的掌家人。
    “陈副县长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他最小的那个姑娘前几天刚满十七岁,哟,那生辰一过整个人便病恹恹的,大家都知道,这一代的陈家子孙,这个姑娘就是那个活不过十八岁的。”
    都说成/国之后不能成精,陈副县长又是个知识分子,是个无神者,所以他一点也不信自己的女儿会莫名其妙的就去世。
    听到这,文泽才有些疑惑,“陈副县长那一代没人死吗?”
    青年叹了口气,“咋没有啊,死的是他兄长,不过死得早,两三岁的时候就死了,陈副县长没当回事,说孩子本来就不好养活,几岁死的孩子比比皆是,所以根本不信他们陈家有什么诅咒。”
    “为了救陈小姑娘,陈副县长到处联系人,前段时间来了不少外地人,都是去西口,想来也是为了那小姑娘,不过那些人去了后,就没出来过。”
    青年说着还打了个冷颤,“要不是每天陈副县长都会出门,大伙儿还以为那些人消失了呢。”
    青年的话让文泽才心生怪异感,“看样子你是个读书人,怎么在这里划船?”
    青年背对着文泽才,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对方苦笑了几声,朗声回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虽然读过几年书,但是命不好,家里有弟弟妹妹要养活,我爹娘身体又差,都说长兄如父,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文泽才越听越不对劲儿,他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猛然发现他所坐的船根本就不在河面上!而是在一片浑浊的虚无之中!
    周围或多或少有几艘船,都是一个划船的,和一个坐船的,方向与文泽才所去的方向一致。
    文泽才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不敢再大意,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时,还是谨慎一些好。
    “这样啊,说起来我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文泽才故意叹了口气,“不过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死后我也没成家,一个人浑浑噩噩地活到现在。”
    “同志真会说笑,就你那身气魄与学识,怎么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
    青年闻言哈哈大笑着,周围那些划船的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那笑声在空中传荡了许久,显得诡异而惊悚。
    文泽才摸出那三枚铜钱,“穷人家的孩子也能穿得好,再者气魄与学识都是积累出来的,小兄弟,还是继续说说陈家的事儿吧。”
    “陈家的事儿?”
    那青年突然停下,随即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文泽才,“你为什么要打听陈家的事儿?”
    文泽才站起身,“陈家找我来的。”
    “陈家找你?”
    青年扭了扭脖子,突然仰头发出一阵嚎叫,紧接着周围的船只都划了过来,这时候文泽才才发现,那些船上的划船人居然和这青年长得一模一样!而那些坐船的人和自己也是一模一样的!
    文泽才吐了口血沫,猛地将那三枚金钱扔在对面那青年身上,接着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将精血逼出点在那青年的三寸长下方.......
    赵导师拿着赵大飞给的请假条整个人都有些懵,文泽才他们系的指导员出去学习了,所以这段时间便由他代替那指导员管理植物系的学生。
    “十天的假?”
    赵大飞也很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赵导师只觉得浑身发冷,“他走了,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说完便紧紧地盯着赵大飞,赵大飞一脸懵逼。
    “啥事儿?”
    “你不是说你是文同学的徒弟吗?那你一定能帮我渡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