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妍的笑容终于凝固了。
……
看着那张在阳光下愈发明媚的脸庞，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呢？”
通的一声推开门，眯着眼睛的金泰妍迅速把目光锁定在了趴在床上，戴着耳机玩着平板电脑的sunny身上。
看良久，着远去的靓丽背影，陈俊的目光再次低垂下来。
“但我能给你一个承诺。我会去首尔，从离开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唯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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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迟钝了许多的陈俊，郑秀妍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睛。
陈俊张了张嘴，不过还是没有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更好奇的是，是什么东西促使她以这样的态度来亲自追回一个粉丝呢？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入包厢，让郑秀妍整个人都被沐浴在一种奇异的金黄色中，仿佛散发出一种暖心的光芒。配合上那与平日里的冰山表情迥然不同的笑容，让陈俊很难不失神。
sunny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拔掉了耳机，目光还是集中在屏幕上。
“不用了。”陈俊第一时间回答，“我说了现在不行。”
陈俊有些惊奇，郑秀妍的话里居然听不到半点火气。
陈俊很清楚自己现在利用价值只有这点了。
“无论如何，承认我的价值或是别的什么，终究有一个人来了。到时候我会站在你那一边，这是我的承诺。”
……这算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想再栽一次跟头吗？陈俊问自己。
所以她又忍不住去找sunny，试图把还没染指的手机借到手里玩一玩。
她的心思在一瞬间就不翼而飞，连忙凑过去，揽住sunny的身子问道，“怎么了？”
偏偏那个测谎的模块没有跟着系统一同离去，陈俊不想自讨没趣。
单个的粉丝从来都是不重要的，哪怕是金粉，曾经的第一粉丝也不例外。毕竟几年不出现，而她们早就有了复数的、更好的金粉。特别是这个金粉现在还比较窘迫……这一点也不合常理。
疑惑的看着这些陌生的汉字，数十秒以后，才有韩语版的配音传出来。
她旁边放着一个木桶，手中捧着一个缺口石碗，开口说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sunny打断了，“那天是你跟延平oppa去送的他吧，飞机是飞往哪里你不知道？现在明明有直达香江的飞机，某人还非得坐飞机去hz再转机……”
注视着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孔，他笑了笑。有些东西不用问，理智就能判断的出来，只是在感情上不太好接受，人类才非得去寻找一个虚假的答案。
这也正是金泰妍所要面对的情况。
陈俊点了点头，“就是这样。这才对，这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冰山。感情这个东西就像水杯里的水，倒的多了，早晚会用光。”
前方的雾气猛地散去，出现了一个身影。是一位佝偻着身体，脸如鸡皮，白发苍苍，双眼浑浊的老婆婆。
金泰妍正要说些什么，屏幕上的画面却是一变。
他抬起脸来，注视着女人的目光，“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感情一文不值，所以我把它封存了起来，不打算再给别人，仅仅留给我自己。”
陈俊唯有苦笑。
“nothingistrue，andeverythingispermitted。再次下场玩一把又如何？！”
“这话怎么说的？”金泰妍吓了一跳，勉强说，“你想多了，他不是得了绝症——”
他沉默着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他皱起的眉头就被女人的手指抚平。
这未免太煞风景。
金泰妍果断的凑了上去，正想着要怎么开口，突然发现sunny的眼眶有点红。
两个人在这里已经坐了一段的时间。而从出现在陈俊家门口到现在的时间更是漫长，只是他们之间说的话并不多。
由于某人的无良设定，游戏中的商城被设定为外星人的飞船。想要通过绿油油的美金做个自由战士的家伙们，只能望眼欲穿的等待或者开着飞船四处寻找临时降落在星球上的外星人npc。然后挥舞着大把的美金买买买。
她看了看时间，拎起了包，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陈俊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然后下意识的查看脑子里的东西。
看了两眼，金泰妍发现这游戏自己果然不认识。
陈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你——”甜腻的声音中终于带出来了冰冷的语气。
“这游戏叫第二人生。我现在玩的是陈俊临走那天传到网盘里的版本。也是可以降低要求以后成型了大半的版本，可笑的是韩国这么大，居然找不到除了配音以外，能够完成其余部分的游戏开发团队。”
天才软件工程师兼游戏开发者？他能想到的只有这点。
郑秀妍的声音纤细，带着浓浓的女人味让人印象深刻，此时更是带着些许撒娇与温柔的意味。
“你该走了，jessica.xi，一会儿误了飞机就不好了。”
从她嘴里最后吐出来的那个名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瞬间清醒。
陈俊立刻下意识地躲避。
“你说，陈俊是不是永远不会回到我这来了……”
被那尖细而诡异的女声吓了一跳的金泰妍突然被sunny反手搂住，靠了上来。
“不行。”涣散的目光重新检定了起来，“最起码现在不行。”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知道你说你现在不再是少女时代的粉丝。”郑秀妍的脸庞越凑越近，“那样正好。她们不要你，我现在请求你，做我一个人的粉丝好不好？”
反正，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当越多的人朝你靠拢,想要利用你的时候，恰恰证明你的价值越大。
与此同时，诡异的音乐也是一变。
……激素模块不是已经被移除了吗？而那个气场调节模块我明明没开啊！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陈俊，或是半步之遥……”
末了又转过头来，“叫我郑秀妍就好，还有我会证明我的诚意的……”
不过在这里，这款半成品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屏幕上的汉字出现了，韩语的声音却没有传来。
“喝了这碗孟婆汤，前尘往事今朝忘，烟翠薄情不需攀，道左相逢做路人，从此不闻苦与伤！”
是金延平、权宁一还是二者都有，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利用价值，做出了选择？
只是这也意味着，当买来的物资与道具都用完之后，如果不是外星人降落的时间，账户里有美元也买不到东西。
屏幕上的视角是第一人称的，而sunny所操纵的主角正走在一座前后和两侧都布满了灰雾的石桥之上。
于是他终结了沉默。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慰藉，更不需要一份虚假的，不属于我的慰藉。
然后面对着对面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的面容发呆。
（感谢春露xi的打赏。收藏加更。听了一晚上的单身情歌……）
然而一只柔软的手掌猛然越过桌子攀上了陈俊的脸庞，让他不得不直视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女人的双眼。
“做我一个人的粉丝好不好？”
当金泰妍把新建的小号和自己已经复活的大号都玩死以后，已经是午饭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