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废物,怎么不去死!”
“一群垃圾,你们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
“只会浪费粮食的废物,你们这群拖累,通通都要死。”
“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一个都不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疯狂地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仇恨,眼神里像淬了毒一般。
听宝不再管他,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她一个转身来到叶子老师身边。
低头观察了下,发现这个小朋友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很长,看起来很吓人,但是不算特别深。
流了不少血气息微弱,但好在还有一丝气息尚存。
“叶子老师别愣着,快来帮忙啊。”
听宝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手,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叶子老师闻言靠近了些,听宝给她的手上施了个清洁术,然后催促她上前。
“叶子老师,快点按住贝贝的的伤口处,注意千万不要用手指按压,一定要用手掌按压哦。”
“而且不要按到他的气管,快点哦。”
一边说着还一边从小包包里掏出一打符,往贝贝手里塞一张,脑门上贴一张,心口处贴一张。
叶子老师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但幸好她还知道救学生要紧。
没来得及多想,她按照听宝的吩咐,用手掌按压住贝贝还在渗血的伤口。
“呜——”
原本还在昏迷的贝贝,被这按压疼得哼出声,像只快挂的小猫崽。
就在直播间的众人暗自松口气时,那个歹徒不仅咬伤一名保安,又用自己头狠狠地撞向压在他身上的另外一个人。
砰地一声——
他的脑袋恰好撞在那名保安的下巴上,疼得保安眼冒金星,一时不察砸倒在地又被歹徒来了一拳,瞬间昏了过去。
歹徒趁机发狠,掀翻几名受伤的保安,捡起刀继续往孩子们冲去。
此刻的他右臂上还挂着死死咬住他的德牧,额头上因为刚才的撞击流下了血。
血水顺着面门往下流,显得他更加狰狞可怖。
他不顾一切拿起那把被打落的匕首,朝自己的胳膊砍去。
“咔嚓——”
被德牧咬住的那条手臂就这样被他自己斩断。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这个人已经凶残到这个地步了?
也就只比水果刀长那么一丢丢的匕首,被他磨得锋利无比,不仅对四岁不到的幼儿痛下杀手,竟然连自己的胳膊也能二话不说一刀斩断。
这个人到底有多狠?
门卫的老大爷拿着警卫室的钢叉颤颤巍巍地上前,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顾导一把夺过那个钢叉,对准他的腰部就插了过去。
那个歹徒被钢叉顶住腰部还不放弃,他竟生生地往前迈进,那股蛮力推得顾导连连后退。
顾长卿咬紧牙关,脸被憋得通红,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和歹徒对抗上,额头青筋凸起,手臂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住。
他的身后就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幼崽,里面还有节目组的嘉宾,还有他最宝贝的女儿。
“爸爸!”
盼盼看到自己的爸爸在和歹徒搏斗,并且歹徒手里还有刀,而她爸爸的手里只有一柄杀伤力不怎么强的大钢叉。
急得她团团转,很想冲上去帮忙。
凯文和小秤砣将她护在身后,节目组的哥哥姐姐都拦住她。
她又没有听宝妹妹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把皮球扔那么远,如果能砸到那个坏人就好了。
“盼盼,退后,不要上前,你的安全最重要,不能成为顾叔叔的负担。”
小凯文左手拉着已经吓坏的小星星,右手将盼盼护在身后。
怎么可能不急,歹徒已经疯魔了。
那么多保安都被他撂倒了,还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一看就是练家子,很不好惹。
她的爸爸只是个搞艺术的,怎么可能打得过这样的歹徒?
“爸——”
这声爸爸还没叫出声,小秤砣立马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抱起飞快地往后跑。
盼盼小声惊呼,“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小手轻轻捶打着小秤砣的后背。
小秤砣跑得很急,脸上的肉肉都颠起来了,气喘吁吁,“盼盼,你冷静点,顾叔叔肯定不会有事的。”
“听宝就在附近,她救完贝贝,肯定就能去帮顾叔叔了。”
“再说了,狗狗和小九都在那里啊。”
“就算他敢砍自己的胳膊,但人总共就俩胳膊,都砍了他怎么继续伤人?顾叔叔不会有事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狗狗可厉害了!”
被小秤砣这么一说,顾盼盼总算冷静了下来。
“你先放我下来。”拍了拍小秤砣的后背,顾盼盼娇声喊道。
“额,好吧,那你保证不过去添乱。”小秤砣见已经远离战场,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节目组其他工作人员也带着幼儿园的孩子们躲到了一边。
这些孩子太小,不能让他们看到更多血腥的场面,所以她们把孩子抱在怀里,或者紧紧捂住他们的眼睛。
几名节目组的男同胞也找来了工具,准备伺机而动。
“不许动,你快停下,你这是在犯罪知道吗?”
主持人桃子姐姐这时候站出来,对着凶恶的歹徒高声呵斥。
她知道肯定不能打消对方伤人的意图,但是只要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好,到时候同事们就能趁机上去制服他。
“哈哈哈,犯罪?我害怕犯罪?我家人都没了,我还怕这个?”
歹徒竟然大笑出声。
鲜血布满他整个面庞,他那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桃子姐姐。
“这帮小比崽子都该死!一群残疾的废物,国家的蛀虫,一群杂碎!”
“凭什么都要让着他们,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为什么出了事不先救离出口最近的孩子,偏偏要救这些残疾的废物?”
“他们活着就是拖累,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我儿子的命去换这些死残废的命,啊?你说啊。”
“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啊?”
此刻的他已经陷入癫狂,泪水合着血水从他脸上划过,他举着手中的匕首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你来告诉我,这群被淘汰的垃圾,凭什么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