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人头落地，顿时激起千层浪！
一声声的惊呼于周边围观人群中发出。
因为这些惊呼的人都明白，这一颗人头的落地，可远远不同于前面的几颗！
九爷有八位结拜兄弟，亦是八个得力干将，先前死的那几个，无论具体的强弱如何，实力都终归还停留在七道境。
而这三人，却都已经是八道境的强大武者！
这个境界，已经是无限接近于，无数武者毕生追求的武道巅峰之境！
放眼诺大的江南，那也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可今日，在这水乡花灯之夜，在这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堂堂八道境武者，竟被轻易抹杀！
更让人震撼的是，做到这点的，还是个年轻人！
一个...
看起来顶多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此时此刻。
所有人目光尽数聚集水面之上，一时间倒也没有人去在乎，花船上的九爷现在是什么表情。
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结拜兄弟们，接连没了脑袋，这位九爷的心中自然不平静。
甚至说，他的心态在这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的时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矗立高处，俯瞰一切的上位者，转变为如坐针毡，如屡薄冰的渺小者。
是的。
他怕了。
他慌了。
哪怕以他一身强横实力，目睹莫凡无情随意的屠杀，也觉得过于震撼，暗自比较，他竟然有种也会被莫凡轻易弄死的想法！
河面上。
原本气势汹汹，叫嚣着为兄弟报仇的七人，眨眼间只剩两人。
且已经亲身体会到莫凡的恐怖，所以他们完全没了战意！
目光之中，满是惊恐！
满是震撼！
他们想不通，莫凡这么年轻，实力为什么这么强！
按理说，莫凡这样的奇才，天才，鬼才，乃至怪物，绝对不会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然而，莫凡的面孔是那么的陌生。
“你...你到底是谁？”
两人颤音询问，眼神却在问起莫凡名字时，变得十分执着，仿佛是想要在临死之前，知道莫凡来历身份。
“将死之人，何须知道？”
莫凡冷漠说完，又是简单的一挥折扇，又是两个八道境武者的脑袋跌落水中！
一时间，氛围安静的可怕。
作为吃瓜人群，在这一刻，竟然忘却了吃瓜的本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讨论了。
不仅是被震撼到，更是怕莫凡杀红了眼！
“你不下来吗？”
莫凡的声音拉回众人的思绪，他们顺着莫凡的目光看去，最终定格在花船上，那此刻显得有些孤苦伶仃的九爷身上。
八位结拜兄弟，全都丧命在莫凡手中的那一把折扇上！全都葬身这他们九人，几乎每日都会前来游玩的河水下！
那...这位九人之中唯一存活的九爷，又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是服软苟活，还是遵守九人结拜的誓言，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呢？
听到莫凡调侃的询问，察觉到无数眼神各异的目光，九爷的头一点点的低下，而他的脸色也随着头越低，越难看！
可突然，一声大笑抬头！
众人顿时一脸懵！
这九爷...还有心情笑呢？
殊不知，九爷这是愤怒到了极点！
大笑过后，他怒目而视，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觉得你问出这句话，就可以让我骑虎难下了，是不是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了？”
“我告诉你，你错了！！！”
“我张九泰在江南横竖也是一号人物，如果自身实力不够硬，我是绝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怕了你这个毛头小子呢？”
莫凡闻言轻轻摇头：“你如果这样想，那就真的是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单纯的问问你，要不要下来来打一架。”
“毕竟，你的八个结拜兄弟都死在我的手中，我认为，无论是为了你老大的威严地位，还是为了替兄弟报仇，都理应下来的。”
“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你忍不了，对吧？”
莫凡立于河面摇扇，轻轻一笑。
这风轻云淡的话语和姿态，给人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场！
纵使在众多人心中，张九泰至高无上的形象已经深深印刻，但在这一刻，却已经被莫凡后来居上！
且是轻松代替！
张九泰双手垂于双腿两侧，悄然紧握。
别看他刚刚那样一副霸气外露的姿态，叫嚣莫凡，可心中对莫凡的肯定畏惧却并未减弱多少。
但到了他这个实力层次，以及他的身份地位，是不会被直接吓破胆的，更何况对方只是莫凡这样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下一秒，他的身形从花船甲板一闪即逝。
再次出现，也已经同莫凡一样，立于河面。
看着他，莫凡略有满意的点点头：“九道境，应该可以让我多玩会儿。”
闻言，张九泰眼睛轻眯：“小子，不可否认，你是个天才，小小年纪实力已经到了让我都琢磨不透的地步，真是可怕！”
“想必，你是哪个大族从未出世的成员吧？真是可惜，刚出来见见世面，就要惨遭横死！”
境界低的人，仅凭感觉，是看不透境界更高的人的具体实力的，但看不透，绝不只有这么一个原因，还有诸多外在因素影响。
再加上莫凡年纪和实力不匹配，张九泰认定莫凡肯定是哪个隐世大族的成员，且身上携带可以隐藏气息的东西。
他不认为，莫凡已经超越了武道巅峰，到达了更恐怖的境界，因为这已经是他认知的极限！
那么，既然同为九道境，他已经步入二十多年，还真不一定输给莫凡！
“我不会顾及你的来历的，因为我的背后，同样是一座任何人都不可逾越的大山！江南，注定是你人生的最后一程！”
“死吧，给我的那八位结拜兄弟陪葬吧！”
话音落下，随之虎躯一震！
脚下的河水顿时掀起巨浪，气势汹汹的朝着莫凡冲刷而去！
莫凡一动不动，仍然只是挥了挥扇子，便轻易化解！
见状，张九泰不再留手，大喝一声，河水再次掀起更加庞大的巨浪！
“我已迈入武道巅峰多年，沉淀颇久，岂是你这个涉世未深，根基不稳的毛头小子能比的？”
“给我死！”
一声咆哮过后，握紧成拳，一个箭步杀出，直奔莫凡！
身后巨浪更是紧随而至！
这一击，轰轰烈烈！
不禁让人惊叹！
到底是九道境！
到底是武道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