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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6章 闫阜贵提醒傻柱
    许大茂心里一堆事情。
    不吐不快。
    却因为找不到倾述心事的人,便也只能找傻柱,偌大的轧钢厂,许大茂能真正放心的人,只有傻柱一个。
    现在的态势,亲爹亲妈都不敢相信。
    可见傻柱在许大茂心中的分量。
    手中二锅头。
    是道具。
    要不然有些人会胡乱传谣,又遇到了刘海中当队长的关头,必须要小心。
    傻柱见许大茂拎着二锅头进来,一如既往的摆出了臭脸,恶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习惯性的装出了可怜,委屈巴巴的看着李秀芝。
    你傻柱再牛叉,也牛叉不过李秀芝。
    李秀芝说了几句场面话,又炒了两个菜,说是给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下酒。
    闫阜贵估摸着听到了风声,端着一盘花生米,拎着一瓶二锅头,也登了傻柱家的门。
    许大茂傻了眼。
    傻柱傻眼了。
    就连李秀芝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闫阜贵也不是没来喝过酒,有时候拎着整瓶二锅头,有时候拎着半瓶白酒,这酒还被他掺了水。
    这又是下酒菜,又是白酒。
    头一次。
    面面相许起来。
    闫阜贵也知道傻柱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没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手中的下酒菜和酒,也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抓着闫阜贵拎着的那瓶酒,检查了一下,确认是酒,不是水,这才放心的跟傻柱开了一下闫阜贵的玩笑。
    李秀芝猜测他们三个男人要谈事情,自己一个女人留在现场,不合适,傻柱他们放不开,找了一个借口,跑到后院跟刘玉凤两人聊天去了。
    屋内就剩下三个男人。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闫阜贵拧开酒瓶盖子,一口气连喝了三杯白酒,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胀,看上去带着几分狰狞。
    就在他准备喝第四杯白酒的时候。
    傻柱一把按住了闫阜贵举着酒杯的手。
    不能再让闫阜贵喝了。
    许大茂一反常态,不再调侃闫阜贵,用那种认真的关心口气,朝着闫阜贵开了口。
    “三大爷,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这是怎么了?解成结婚一年多,于莉也怀上了,这是好事情啊,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傻柱的目光。
    落在了闫阜贵的身上。
    他的意思,跟许大茂差不多,想不明白闫阜贵到底怎么了。
    “哎!”
    无奈的叹息,从闫阜贵嘴巴里面飞出。
    举在半空中的酒杯,也被他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另一只手。
    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三大爷这里委屈,有些话不能跟伱三大妈说,心里憋得不行。”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不就是有心事嘛。”
    “心事跟心事不一样,你们的心事,小事情,三大爷的心事,着急要人命。”闫阜贵开口说道:“今天上午,我被调换了工作。”
    “恢复原职还不好吗?还烦什么愁?”
    许大茂的话。
    傻柱不认可。
    闫阜贵真要是恢复了之前的工作,不至于是这么一副被人活煮了的鬼样子。半年前,听说闫阜贵负责校园卫生清洁工作,一天到晚拎着扫把,满校园的清扫垃圾,一个连清扫校园都比不上的差事,能是什么?
    傻柱想到了关键。
    闫阜贵所在的红星小学跟轧钢厂其实差不多,犯了错误的那些人,会被从原车间调往清洁部门,负责厂区卫生。
    要是再犯错误,或者错误很严重,那就是负责清洁厕所。
    换位思考一下。
    未尝没有道理。
    思量道:闫阜贵难道负责厕所清洁工作了?
    朝着许大茂使了一个眼色。
    许大茂问起了闫阜贵。
    “三大爷,你说你负责什么工作。”
    “中午那会儿,让我去掏厕所。”闫阜贵脸上的表情,很是失落,“做什么都行,掏厕所就掏厕所,下班那会儿,他们说我这里不行。”
    闫阜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跟着变了脸色。
    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万没有想到。
    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还有我们家老三和老四,读书没读好,又没有找到工作,前几天收到了街道的下乡通知,我打听了一下,很远,两个人还不在一块,老四是个闺女,这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说的也是实情。
    周围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去的时候。
    一个人。
    回来的时候。
    怀里怀着一个,手里拉着一个。
    差点没把她老子给气死过去。
    “三大爷,儿女自有儿孙福,别操心那么多,来来来,喝酒。”
    “我就是随口聊聊。”闫阜贵口风一转,将话题扯到了冉秋叶的身上,“我这都是好的,冉老师,你们肯定见过,她现在更惨,单位的那些人都躲着她走,我今天就因为跟她说了几句话,那些人抓着不放了,非说我思想不健康。”
    “祸从口出,都小心点。”
    “是这么一个道理。”
    “对了,傻柱,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是随耳一听。”
    闫阜贵看了看傻柱,忽的站起身子,走到窗户跟前,趴在玻璃上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人,这才重新落座。
    落座后的他,朝着许大茂警告了一句。
    “许大茂,你也不要说出去。”
    傻柱本能性觉得闫阜贵说的事情很严重。
    老抠的样子太机警了。
    逼着傻柱往坏的方面想。
    “后院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要算计你们两口子。”
    傻柱牙齿。
    微微咬了咬嘴唇。
    这件事。
    他知道。
    自从李秀芝嫁给傻柱后,他们两口子就成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这么些年,明里暗里的斗了好几次。
    就算闫阜贵不说。
    傻柱也会提防这两个混蛋。
    “我无意中听说了这么一件事,你媳妇不是逃难来的嘛,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秘谋,用你媳妇逃难这件事来做文章,给你媳妇扣杀人犯或者出身不好的帽子,你媳妇不错,你也不错,三大爷不想你们两口子落个冉老师那样的下场,往后注意点。”
    傻柱眉头紧锁,闫阜贵的提醒,让他泛起了几分抑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