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 > 第232章 特别诱人
    顾北弦喂苏婳喝完醒酒药,把她洗干净,又给她刷了牙漱了口,还给擦了把脸。
    像照顾婴儿那样。
    当然做这些时,苏婳是不老实的。
    她一会儿把漱口杯打翻,一会儿摸他的脸,一会儿亲他,一会儿扯他的衣服,一会儿抓他,一会儿挠他,一会儿双腿盘在他身上不下来,一会儿还拿水泼他。
    顾北弦从来没想到醉酒后的苏婳,这么难缠。
    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把她直接敲晕。
    但是想想那两年,她照顾自己时,也是这样忍过来的。
    便也作罢。
    就当还她的恩情了。
    终于把苏婳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顾北弦抱着她来到卧室,放到床上,俯身含住她柔软的唇,吻着吻着,体内热火就已经燎原。
    要进一步时,苏婳却拿手用力去推,嘴里含糊道:“臭。”
    手还在鼻子前不停地扇,微拧黛眉,一脸嫌弃。
    顾北弦自尊有点受挫,蹙了蹙眉。
    这才察觉,自己只顾照料她,居然忘记去冲澡了。
    虽然换了衣服,可身上还泛着一股子酸腐味儿。
    “没良心的,刚才照顾你时,没嫌我臭,把你伺候舒服了,又嫌我了。”嘴上这么说着,顾北弦手指麻利地脱掉身上的衬衫。
    又去浴室用最短的时候,把自己冲洗干净。
    洗漱好后,返回卧室。
    苏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密密的,像鸟羽,嘴唇水水嫩嫩的。
    特别诱人。
    顾北弦拉开被子躺到她身边,把她往自己怀里按。
    可是苏婳身子软绵绵的,双眼紧紧闭着。
    没动静了。
    顾北弦挺恼火。
    她撩了他半天,把他撩得浑身是火。
    她倒好。
    睡着了。
    让他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就挺难受。
    他置气地捏了捏她柔软泛粉的脸颊,嗔道:“你这个坏蛋,坏死了。”
    苏婳听不到,眼睛紧紧闭着,丝毫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守着千娇百媚的女人,却无从下口,顾北弦欲罢不能,只好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回来搂着苏婳睡。
    她身上芬芳的女人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上来了。
    顾北弦掀开被子,想去隔壁客卧睡,又怕苏婳半夜再滚到地上。
    于是抱了床被子,一人一床。
    这才稍微好点。
    关上台灯。
    淡薄的夜色中,他手托着头,凝视苏婳安静的睡颜,悬了一个多月的心,暂时落回胸腔里。
    不管怎么说,她睡在了他的床上。
    一向平静的心,此时有点激动,有点复杂。
    好不容易,顾北弦才睡着。
    次日清早,他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苏婳正一脸迷茫地瞅着他。
    顾北弦抬手揉揉她的脸,唇角溢出一丝调侃的笑,“苏小姐,你昨晚把我给睡了,说说该怎么办吧?
    ”
    苏婳睫毛上下扑闪着,脸颊滚烫。
    昨晚醉得厉害,她记忆有很大一部分是缺失的。
    她抬手捶了捶酸痛的脑袋,十分懊恼的样子,“我喝多了,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好好补偿我就行。”
    苏婳揉揉凌乱的头发,“怎么补偿你?”
    顾北弦把她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温声说:“对我好点。”
    苏婳微挑眉梢,“你要怎么个好法?”
    顾北弦凑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慵懒极了,“回到我身边。”
    苏婳凝视着他英挺的鼻尖,淡笑,“肯定有条件吧?”
    顾北弦目光清冽,“条件只有一个,你知道的,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苏婳沉默了。
    她什么也没说,轻轻推开他,默默地掀开被子,下床。
    走到门口,她回头,扫了眼背景墙。
    原先挂婚纱照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空白。
    她极轻地扯了扯唇角。
    一边是让她伤痕累累的婚姻,一边是她的救命恩人。
    逝去的爱情和欠的恩情。
    何从选择?
    很难选择。
    走出卧室。
    身上穿的是睡衣,苏婳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一进屋,就看到秦姝给她做的婚纱,还挂在原处。
    顾北弦没扔。
    她极浅地笑了笑,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从衣架上拿起一件白色风琴褶衬衫换上,又找了条素色长裤穿上。
    视线忽然落到柜子一角。
    那里有个定制的黑色密码箱。
    她心里一痛,缓缓弯下腰。
    输入密码打开,里面装了十二管箫,由小到大,有竹子的,也有金属的,做工精致。
    这是买给顾谨尧的。
    每年到他的生日,她就会买一根,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一买,就是整整十二年。
    以后就不用买了,她笑笑地想。
    把密码箱合上,苏婳拎起来,想找个机会,把这些箫送给顾谨尧。
    来到楼下。
    顾北弦正在摆盘,粥啊,糕点,还有小笼包,各式各样的早餐摆了很多。
    苏婳仔细察看了下他的表情,英气俊朗的五官看不出情绪。
    他语气淡淡道:“我叫人送了早餐,你吃完再走吧。”
    苏婳坐下,吃得有点拘谨。
    吃完,她拎着密码箱就走。
    顾北弦盯着她手里的密码箱,眸色凉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之前给人买的礼物,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顾北弦猜出来了,“买给顾谨尧的吧?”
    苏婳淡嗯一声,“从他去世那年就开始买了。”
    她走到鞋柜前,低头换鞋。
    顾北弦修长指骨微微握紧,下颔微抬说:“司机在外面等你。”
    “谢谢。”
    苏婳转身去推门,手刚搭到门把手上。
    背后传来顾北弦的声音,“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也像怀念顾谨尧那样怀念我?”
    苏婳心里一酸,扭头看向顾北弦,“你说什么傻话?”
    顾北弦语气随意道:“随便问问。”
    苏婳匆忙说:“你不会死,不要胡思乱想。”
    “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上他,对吧?”
    苏婳深吸一口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邻居家的哥哥。你是我的前夫,是曾有过三年婚姻的人。
    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没必要比来比去。”
    顾北弦微垂眼睫,遮住眼底的真实情绪。
    原以为过了这一夜,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他自嘲地笑了笑。
    但凡她说一句,他是她的爱人,他心里都没这么失落。
    他要的不多,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可是,他问了她好几次,给了她很多个机会和暗示,她始终没说出那句话。
    苏婳出门,上车。
    车子行至途中。
    她接到顾谨尧的电话:“昨晚的事,对不起,是叶缀儿不懂事。她从小被寄养在我们家,又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孩子,被宠得有点放肆。”
    “没事。”
    “昨晚太仓促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苏婳正想把十二管箫送给他,便答应下来。
    周末晚上。
    两人约在位于京都最高层大厦的旋转餐厅。
    位置是顾谨尧选的。
    来这里吃的多半是情侣。
    坐在靠窗的位置,苏婳想起顾北弦第一次带自己来就餐的情景,唇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来。
    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打开密码箱,推到顾谨尧面前,“每年你过生日,我都会买一管箫作为生日礼物。之前一直送不出去,今天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顾谨尧垂眸看着那十二管箫,心里很感动。
    他拿起一管箫,仔细察看,看着看着,眼底血丝微微泛红。
    两人相视无言。
    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都懂。
    正当两人沉默时,旁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高挑劲挺的身影,伫立在苏婳面前。
    苏婳抬头。
    看到一张熟悉的英俊面孔,穿着深色正装,还打着领结,风度翩翩,帅气非凡。
    是顾北弦。
    苏婳先是一惊,随即笑了,“你怎么来了?”
    顾北弦在她身边坐下,“你和你阿尧哥吃饭,怎么不叫我?”
    听到他这么坦荡地说出“阿尧哥”三个字,苏婳挺意外。
    本来定的是双人餐,临时又改成了三人餐。
    气氛有点微妙,但是三人都保持风度。
    吃得倒也还算愉快。
    吃至一半,苏婳起身去卫生间。
    顾北弦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推到顾谨尧面前,开门见山道:“拿着这笔钱,你回加州吧。”
    顾谨尧垂眸,盯着支票上一长串数字,勾了勾唇角,“你挺像你父亲的,都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你父亲操纵你的,你操控苏婳和我的。我对苏婳虽然存着爱慕之情,却从未明显表达出来。请你不要逼我,更不要侮辱我。”
    他拿起支票撕了个粉碎。
    把支票扔进烟灰缸里,用打火机点燃,直到那些碎片慢慢燃成灰烬。
    顾北弦漆黑双眸,冷漠地锁住那团灰烬,唇角扬着讥诮的笑。
    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怒意汹涌。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等苏婳回来时,两人已经恢复冷静,表情平淡,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吃完饭,顾谨尧叫来服务生要结账。
    服务生看向顾北弦说:“这位先生来的时候,已经结过账了。”
    顾谨尧唇角笑意加深,这男人真是一点地方都输不起。
    三人离开餐厅。
    走出大厅。
    苏婳瞥到前方一抹清冷高挑的身影,质感良好的薄风衣勾勒出她清瘦的腰身。
    是秦姝。
    苏婳声音清甜喊道:“妈!”
    秦姝回眸,刚要笑。
    瞥到了顾谨尧,她扬起的唇角垂下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面色渐渐变冷。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