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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6-88章:何去何从

    王明江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在郡王府买的房子还在装修,能入住也的三个月以后,电影院那边还有一间宿舍,但是现在已经转租了出去,谁知道人家用哪个房间干了啥,他也不好意思在回去住了。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派出所的单身宿舍里,真是把单位当家了,可是现在单位却让他走人,想想心里也觉得挺凄凉的。

    他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决定去苇彤家看看,电影院不干了,苇彤就回了家,这段时间苇彤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工作,以前他有什么烦心事,去和苇彤姐聊聊,心地善良的她总是会让他忧郁的心情变的开朗起来。

    苇彤家在南城毛纺厂宿舍,离派出所这边不远,也属于他们的治安管辖范围。

    毛纺厂宿舍是一大片的平房,弯弯绕的胡同很多,他在街上买了一些水果,点心什么的,就去了苇彤家。

    快要到苇彤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孩,大概有二十岁左右,看见他的时候,那个女孩愣住了,站在那里没动,王明江是警察出身,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自然对周边的一切反应都很灵敏,他原本以为女孩可能以前干过亏心事,这种人见了警察心里有鬼,往往一瞬间的表情就能反应出人的心里,王明江很快发现,这个女孩只是愣在那里,并没有要躲避他眼神的意思。

    他走过去,说:“身份证拿一下。”

    女孩听了,急忙在包里翻着找,最后递给他一张身份证,他看了一眼,女孩就是毛纺厂的人,年龄在19岁,名字叫林小语。

    其实要身份证只是他的一种试探,察言观色,看看对方的反映。

    他把身份证还给林小语,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林小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

    王明江说:“因为我是警察。”

    林小语咬了咬牙说:“我想举报一个人,你们警察能抓他吗?”

    王明江说:“那的看你举报的人犯了什么法,有法可依,当然能抓。”

    林小语心里做了一番挣扎,王明江没有说话,眼睛平静地看着他,林小语最后坦然的看着他,说:“他把我欺负了。”

    王明江说:“那当然要抓。”

    林小语说:“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王明江说:“很久以前你现在报案?”

    林小语说:“刚开始我不敢报案,觉得丢人,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今天也没打算报案,但是我看到你了,我突然决定报案。”

    王明辉笑着问:“你认识我吗?”

    林小语说:“认识啊!你叫王明江,你是新来的,你来了以后天天巡逻,维持治安,我们这块的治安就好多了,你还抓了很多地痞流氓,我心里可感谢你了。”

    王明江听罢,心里很激动,自己上任以来就做了那么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人民群众就把他记在心里了。虽然辛苦,累了一点,但听到这样的夸赞,他觉得挺值得。

    王明江问:“过去很久的事情不好办,证据不好找,你有证据吗?”

    林小语点点头:“有,我把证据留了下来,那上面有他流出的精子。”

    王明江听了有点兴奋:“这就好办,你说抓谁我们就抓谁。”

    林小语说:“这个人就是危害南城多年的川胜,我们这一代的老百姓都恨死他了。”

    王明江说:“我就知道这小子罪孽滔天,但是没有人敢出来作证,小妹妹,你是第一个出来举报他的人,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林小语说:“他强迫过我们这里的很多女孩,最少有十多个,但是她们都不敢出来,怕人说闲话,也有的已经嫁人了,怕丈夫知道。”

    王明江叹了一口气,“如果都出来举报,作证,我们警察机关早就枪毙他了。”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名警察了,正式件下来这身警服又要脱下了,想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对林小语说:“你明天带上物证,去派出所交给一个叫卢伟的人。”

    林小语说:“我只相信你王明江。”

    王明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所有的警察都值得你去相信。”

    林小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王明江心里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所有的警察都值得相信吗?那是安慰人的话,像张利剑这样的败类警察队伍也有很多的。

    两人在街上聊了一会,各自分开,林小语答应他明天去找卢伟,他听了放心的去了苇彤家。

    苇彤正在家里看一本《民间故事》,她没有再回到厂子里上班,干了一段清闲的售票员工作,王明江给的工资和公务员一样高,电影院转手出去后,王明江又给了她一万块钱的分红,这些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三年的工资,她完全没有理由再回喧闹不堪,工作连轴转的毛纺厂去上班了。

    外院的大铁门没有关,听到嘎吱一声的推门声,苇彤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王明江来了,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面容,心里挺激动的,急忙放下书迎了出去。

    看到王明江的时候,苇彤又心疼起来,“明江,你这是怎么啦?灰头土脸的。”

    王明江说:“昨晚没睡觉。”

    苇彤埋怨起来:“你看看你,就是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工作哪有身体重要嘛。”

    说着,搀扶着他的胳膊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屋子,苇彤就开始忙乎起来,给他打了一脸盆水让他洗脸。

    王明江洗完了脸,她又让他坐在椅子上,脱了他的鞋和袜子,端来一个洗脚盆,脚盆里是热气腾腾的水,还加了些盐,蹲下身子给他洗起脚来。

    王明江被苇彤伺候的挺舒服的,和她在一起,他都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幸福感。一种女人带给他的幸福,他都想成个家了。

    洗完了脚,苇彤拿来一床被子铺在床上,说:“明江,你去睡觉,姐给你去做饭去,等你醒来就可以吃上饭了。”

    王明江感觉很温暖,也很疲惫,他顺从的脱了衣服,只穿内衣躺在了被窝里。

    苇彤走过来给他整理一下被子,王明江抓住了她的手,说:“苇彤姐,要不你陪我躺一会儿吧。”

    苇彤脸有些红,别说陪他躺一会儿,苇彤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站在地上脱去了衬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苇彤的身体白皙,丰满带着浓浓的成熟女人气息。

    王明江搂着他感觉格外的温暖。她也能感觉到王明江精壮的身子骨,她就像一团填补了他的骨骼各个缝隙。

    王明江头靠在她丰满的大白兔上睡着了,他太疲惫了,疲惫的搂着女人都没有干的意思,苇彤觉得王明江不是一般的男人,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妈妈的怀里睡的香甜。

    苇彤后来也平静了下来,她搂着他的头,让他尽情的靠在她的胸脯上,睡吧,好好的睡上一觉,你太累了,太需要人照顾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看了一下表,十二点多。

    苇彤穿起了衣服在一旁看书,他抱了个热水袋,对面的床上,桑奇回来了,不过早就进入了梦乡。

    王明江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苇彤放下书说:“你醒了。”

    王明江问:“我睡了多久?”

    苇彤说:“睡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再睡下去就是又一个白天了。”

    王明江说:“我是被尿憋醒了,要不然还能睡。”

    他胃口大开,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我是搂着热水袋睡的吧?”

    苇彤说:“哪有啊,你一直搂着我睡,我担心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别憋出个毛病来,就从被子里出来了,给了你一个热水袋。”

    王明江点点头,说:“苇彤姐,你做的对。”

    艳艳夜总会,一个名字很俗气的地方,但却是绛州市的高消费地方,自从街头开满了各式歌厅,艳艳夜总会的人气就大不如前了。好在老板娘艳艳有眼光,逐渐看出市场消费的一点门道,那就是物以稀为贵,别人都在比美女的时候,她就打出了另类的招牌,比素质,比漂亮,比奢侈,艳艳夜总会走出了市场差异化经营的道路,这里的美女以高素质,高个子,高消费,三高为主打。

    三高的推出,很快就聚拢了社会上流的高消费老板们光临,差点关门的生意竟然又变成了宾客盈门。

    德刚是这家夜总会的常客之一,里面有一个他的包间,很私密,平时谈什么事情,他都会来这里谈。

    川胜来到包间后发觉今天有些异样,舞台淡黄色的灯光照射下,一个穿着白裙子的男人,弹着一把古琴,在哪里低声的吟唱:

    在荒野的北国,在光濯的山顶,

    孤独的兀立着一颗苍松,

    它披上了袈裟似的松软的雪,

    摇晃着渐渐沉入了梦境。

    它梦见在那太阳上升的地方——

    一片辽阔的荒漠的狂野,

    火热的山岩上孤寂的,凄清地生长着一颗美丽的青棕……

    川胜没有理会他唱什么,他是应德刚公子的邀请来夜总会的。

    德刚公子还没有来,他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听着小舞台那个男子如泣如诉的唱着,他手里拿着一瓶啤酒,那个男的唱的是凄婉惨淡,他恨不得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

    但这是德刚公子的天下,他没有这个胆量。

    就在这是,只听的门口传来清脆的拍掌声,好像拍掌的人还不少,川胜扭头看去,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德刚公子已经出现在门口,他穿着黑色的大褂,他的身边陪着的是两个隐居江湖的大混混,一个是刘寒,另一个是刘寒的弟弟刘黾。

    刘寒年轻时候也是从一个打架的小混混开始混,三十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些混混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只有他做出了一番事业,绛州市的煤矿资源,金属资源几乎都被他垄断经营了,他也成了市政府的座上客,几年前成了一名市里的议员,对政府的决策可以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早就洗白了自己。

    而他的弟弟刘黾经营的客运公司,也有歌舞厅俱乐部,安保公司等多项产业,这几年也开始涉足房地产产业,刘黾和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娘艳艳关系不一般,道上的兄弟一般都是认刘黾为大哥,对于刘寒他们认为那是大哥的大哥,高不可攀。

    川胜见了这两位老前辈出山,敬仰之情立刻如滔滔江水绵绵不决,这两个人才是正真的绛州是道上人的大领导,他只是一个在南城一带小有名气的流氓头子,和人家两位几乎没有可比性。自卑的心情油然而生。急忙跑过去打招呼:“大哥,二哥,你们来了。德刚公子您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刘寒对他点点头,面露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刘黾看着他不说话,搞得川胜有点心寒,这时候刘黾忽然甩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打的川胜脸都不敢捂,带着笑,也不敢问刘黾为啥打他。

    刘寒说:“二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川胜啊你多担待,这小子欠收拾。”

    川胜哪敢担待,刘寒的话让他好温暖,还是大哥有风度,这是给他一个面子,他说:“二哥,您随便打,我知道我错了。”

    刘黾问:“你错在哪儿了?”

    川胜说:“我没照顾好生意,场子都被警察们占领了,兄弟们都被带走了,连德刚公子都受了牵连。”

    德刚说:“是啊,我身子骨弱,差点没有被那个王明江整死。”

    川胜说:“我听说他们养了一条狼狗专门咬人,是不是他们对您也这么干了?”

    德刚说:“要不是刘局来的及时,我的小弟弟可能就被狼狗叼走了。”

    川胜自己给了自己几个嘴巴,“我真不是个东西,我对不起您啊。”

    刘黾又踹了他一脚,直接把川胜踹到了沙发上:“你就是个废物,十多个兄弟,十多把枪,连一个场子都没看好,让人家一锅端了,你还是南城的一哥,就这个怂样?”

    德刚说:“也不能全怪他,王明江那天和特警队一起行动的。”

    刘黾冷笑说:“特警队也怕死啊,你们连枪都没响一声,吓尿了吧?可想而知不适合混下去了。”

    川胜捂着胸口说:“二哥,那天我回去的早,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情,你容我查一查。”

    刘黾说:“查你妈个逼。”说完又要过来动手,被刘寒拉住了。

    刘寒面色冷峻:“老二,差不多就行了,川胜这孩子也挺不容易,平日里表现也不错,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别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刘寒也就是四十岁左右,川胜二十出头,却被一口一个孩子叫的,川胜感觉好温暖。

    德刚听了刘寒的话,也显得很大度:“算啦算啦,都是那个王明江闹腾的,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川胜这次你是全军覆灭,以后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从头再来。”

    在荒野的北国,在光濯的山顶,

    孤独的兀立着一颗苍松,

    它披上了袈裟似的松软的雪……

    下面这几个人是又打又闹腾,小舞台上那个人却是镇定自如,浑然出世,自顾自的依然在哪里弹琴,低声吟唱,好像发生在他面前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候,德刚他们解决完内部问题,又把注意力转到了唱歌人的身上。

    “古剑风的唱法果然是特别啊,让人身临其境,悠然而生一股内心的悲凉,真是入骨三分啊。”德刚颇为感叹的说道。

    刘寒评价道:“此人淡定,冷静,想来身手不凡。”

    刘黾说:“龟儿子,看着像个画家嘛,那是杀手。”

    德刚说:“他是川岛国排行前五位的杀手,从来就没有失手过,我是重金把他请来绛州市的。”

    川胜吃惊的说:“他是个杀手?我还以为是个艺术家。”

    德刚公子得意的说:“他的杀人手法很艺术,要不要见识一下?”

    刘黾很有兴趣:“看看嘛!”

    德刚对古剑风说:“剑风大人,露一手嘛。”

    话音刚落,就见正在弹琴吟唱的古剑风大袖一挥,袖口间飞出一物。

    川胜猝不及防,感觉眉心一震,一把三公分长的箭矢插进了他的眉心。

    吓的他脸色发白,嘴巴张的大开。

    刘黾笑道:“果然厉害。”

    古剑风放下古琴走了过来,一袭的白色长袍,一头披发,让人感觉像是从远古坟墓里走出来的人。他走到川胜面前,拿下了他眉心的箭矢,说:“箭头是磨平了的,上面有胶,我平时用来练习的东西。”

    川胜揉着眉头说:“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几个人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大家随意的坐到了沙发上,服务员走进来端来一些果盘和啤酒放在茶几上退了出去。

    刘黾翘着二郎腿问:“请川岛国的古剑风来绛州,价格不菲吧?”

    德刚说:“非常贵。而且古剑风先生不愿意来。”

    一旁的古剑风说:“我的祖母曾经生活在这个美丽的高山之国,我这次来是寻访祖先的足迹,游览一下高山大川,呆上一段时间,顺便完成你们的心愿。”

    德刚说:“听到了吧,要不是我们这里是风景旅游胜地,人家是不来的,杀人只是捎带赚点零钱。”

    刘黾说:“可惜啊,你来晚了,早年间我的仇人可不少,我要杀的人都能有十几个,可是这些年死的死,抓的抓,跑的跑,我忽然发现,在绛州我已经没有人可杀了。”

    川胜拍着马屁说:“黾哥,您现在是绛州市老大,早就没有对手了。”

    刘寒身居政府议员的高位,早已经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不感冒了,他有些纳闷的问:“请岛国的高手来就是为了杀一个小警察王明江,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川胜领教过王明江的厉害,说:“那个王明江身手也不错,我们都吃过他的亏。”

    德刚笑道:“刘寒大哥,这可不是小题大做,这是小弟的深谋远虑,王明江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马上要到手的老婆被他给整黄了,搞的我两关系已经是断了,这还不说,我老婆看上了他,吵着要嫁他,你们说这个仇恨大不大?”

    刘黾说:“这口气你竟然能咽得下去?”

    川胜也说:“这是一个男人的最大耻辱。”

    刘寒听罢点点头:“这个仇恨是够大的。”

    古剑风说:“在我们川岛国,如果发生这样的事,男人是没有脸面活下去的,要么就是杀了情敌,真是打不过情敌,那就是杀了爱人,然后剖腹自杀,这样才能体面的死去,人们也会认同他的勇敢。”

    德刚说:“这是其一,其二,他还把我带回警察局,拷上手铐,绑在桌子腿上,不给吃不给喝,嘴巴堵上,不让去厕所,结果我尿了裤子,呼吸不畅通,差点没憋死,住了好几天医院打点滴。你们说我要不要杀了他?”

    古剑风摇摇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夺你所爱已经不能忍受,还要对你百般蹂躏,这样的人该死。”

    听了德刚的话,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和震惊。

    刘黾说:“德刚还是市长的公子,如果一般的老百姓进去了那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川胜说:“别说他是一个警察,就是我们道上混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刘寒说:“这个人真是可恶至极。德刚公子,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古剑风所有的费用我都包了。”

    德刚说:“那倒是不必了,我就是心烦,郁闷,想找几个兄弟喝酒解闷。”

    刘寒对刘黾使了一个眼色,刘黾立刻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公子,上次我在边境搞的那些大麻,提炼后收益不错,现在绛州市这类**的东西我们就是总经销商,这张卡里面有些你的提成。”

    德刚推辞说:“别介呀,我又没做什么,这关我什么事。”

    刘黾说:“怎么不管你的事,是你和缉毒队的交情深,才没有动我们的运输车辆,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一个稍微的举动都让我们受益匪浅那。”

    德刚抽了一口烟,说:“都是兄弟,说句话帮个忙啥的都要钱,这交情还要不要了。”

    刘寒笑道:“兄弟们发了财,给公子表示一下也是交情在哪儿摆着呢。”

    德刚听了很动容:“两位大哥我没有白交往,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寒说:“客气啥。”

    收了银行卡,德刚兴致很高,问古剑风,“古大人,对付王明江这个人,你有啥计划没有?”

    古剑风想了想说:“计划还没有,我可能临时出手,也可能要熟悉一下,这个城市我还不熟悉,我先打算跟踪他几天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

    刘寒很是赞赏,说:“到底是岛国人,心思细腻,讲究实效。”

    德刚吩咐川胜:“川胜,你最近配合古剑风先生,把王明江所有的资料和经常活动的地方都给古大人说一下。”

    川胜立刻说:“公子,放心吧,我一定全力配合好,不让您失望。”

    刘黾插话:“如果这次再出了问题,川胜,我拿你是问。”

    川胜拍着胸脯发誓,“二哥,不可能了,我川胜不会犯第二次错误,如果真的犯了,警察都会枪毙我。”

    刘黾说:“你小子这张破嘴,我听的怎么这么别扭啊!”

    王明江走的很快,穿过几栋绿树拥抱的豪华住宅楼,再穿过一个公交终点站,路开始变的窄了许多,地面也是左一个坑右一个坑的,古剑风开着一辆车走起来颠簸不已,痛苦不堪,他在车里大发牢骚,“真不知道他要去那里,这么颠簸的路在我们川岛国是没有的!”

    这几天,古剑风按照计划开始跟踪王明江的行踪,川胜为此出了不少力。

    王明江走进了毛纺厂家属院,一大片没有依据任何建筑规划的胡同和街道,地面上泥泞不堪,车来车往,街面上理发店里放着动感的音乐,歌厅大大小小的连胡同里多有了,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在路边拉客男人,老头,学生一概不放过,“大哥,进来理发吧,我们这里有很好的服务的,还有特别的按摩呢!”

    旁边的飞刀削面馆门口,坐着几个浑身刺青的年轻人,留着颜色各异的头发,每人面前放瓶啤酒,嘴里嚼着大蒜,桌子上放着一碗飞舞着苍蝇的刀削面,不时的用手才能把他们赶走。

    在往里走,棋牌室里挤满了人,有几个玩老千的家伙搜寻着陌生的面孔,打算狠狠的宰上一次。买彩票的投注站,围了不少的人在算计着今天晚上彩票彩号的走向,一个浑身油乎乎的小饭馆厨师拍出一张十元大钞道:“老子今天就在堵上一把,也许明天就不用幸苦的炒菜了。”

    一个黑摩的司机下来掏出五元,叫道:“老板,给我全买了彩票,老子今天一天工资赌一下,要是我了奖,这条街每人送四两水饺。”彩票投注站老板笑嘻嘻的叼着一支明道香烟,哗哗的出着彩票,给每个人一个梦想和安慰。

    王明江慢悠悠的走着,古剑风的车进来小胡同显然很是扎眼,被来回蹬三轮,骑自行车的盯着,车里的他感觉到了人们仇视的目光,只好关上车窗,“妈的,这个家伙究竟要去那里?不会告诉我他的亲人住在这里吧!”

    又穿过一个街边的台球案,一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拿着一支粗糙的球杆,在宽阔的同时能跑进两颗球的案子上,一下进了四颗球,高兴的叫道,“太崇拜我自己了,以后就靠打球混生活了!”和他一同打球的小家伙道,“打球很有发展的,我妈妈说了,上学除了钱什么也得不到,上大学更是惨,我明天就要去跟着爷爷捡破烂了,每天能挣三元钱呢!”

    旁边一个观看的小朋友道:“挣了钱请我们去洗头吧,我看上一个理发妹,她说十块钱让我上干一次,我还没有攒够。”

    王明江先是在一旧书摊徘徊了良久,买了几本旧书,店家显然看他出手大方,也不砍价,忙找了个塑料袋给他装上,接着他又到了卖羊肉串的地方,要了十几串羊肉串,几瓶啤酒,在路边和几个光着膀子的人喝了起来,边喝边说笑,完全融入了当地人的生活。

    吃完羊肉串,他到对面的理发馆洗头去了,一边洗头一边和发廊妹还说说笑笑吹着牛,古剑风有了主意,心想:“我也去洗头,就坐在你身边,看你能干什么。”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走进了王明江进去的哪家洗头小馆。

    “先生,你是要洗头吗?我们这里的服务是很周全的。”刚一进门口就被一个涂着红嘴唇的半老徐娘请了进来。

    古剑风一进来躺在恶劣的洗头椅上不由的皱了皱眉,太不卫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躺在那里洗头,也没说消消毒。来了经济欠发达的绛州,他有各种不适应,连平日里保养很好的镇定情绪也几乎消失了一般儿。

    “我们有捶背,按摩,足浴,药洗浴,您需要什么就有什么。”一个发廊妹过来按着他的肩膀道。

    “那位先生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服务。”他看了看王明江说,留神他的正面,一个很斯模样的人,德刚公子是不是把这个家伙的实力夸大了许多倍,好让我专心一点,心里疑惑道。

    “没问题啊,先给您干洗一下。”理发妹说着抓过一个洗发水,在他头上倒了许多,尖尖的指甲带着没事干时候抠脚趾的细菌生猛的抓在他的头发上。

    “哇!好疼啊!不要这么用力好不好。”他禁不住叫了起来,没有想到理发妹如此生猛。这哪是洗头,简直是抓头啊!

    “先生听口音不是这里人吧!”理发妹才不理会他这一套,继续抓着头皮问。

    “绛州的理发……太不专业了……喂,求求你,能不能慢点地……慢慢地。”古剑风闭着眼,脸上被泡沫打了一脸。

    “坚持一下就完事了!”理发妹在他头上有抓了几下,对里面人叫道:“好了,一个头过去了。”一条脏兮兮的毛巾带着化学药水的味道裹着他的脑袋向里面的屋子走去。

    “什么叫一个头过去了!”古剑风见王明江也躺在那里,放心了许多,刚洗了一半,见王明江被一个发廊妹带进了一个后面的小屋子,不由的好奇的问,“他们去那里了?”

    “好的,先生跟我来,包你过瘾!”洗发妹把他领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屋:

    “哇!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他进去的时候,王明江已经出来了,他一路走来,已经感觉到了一个尾巴,色字当头一把刀啊!即使是一个姿色很差的洗发妹有时候也是很有诱惑力的,王明江对老板娘道:“这是一条大鱼,去好好收拾吧,顺便把他的车砸了。”说着扔下一叠钞票走了。

    老板娘说:“说实话,他一进来村我就盯上了他,谁知道这么主动送上门来。”

    小黑屋里。

    门被咣当一声撞击开来,屋里顿时大亮,刚才在吃刀削面带刺青的几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洗发妹假装惊叫了一声,捂住胸口道:“人家给他洗头,他就过来又拉又摸的,还要和人家,呜呜呜…”

    当有个人冷笑道:“好啊你,敢勾引我媳妇!”

    “喂,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啦!”古剑风男急忙解释,

    “说吧,公了还是私了!”

    “什么是公了还是私了!”

    “不懂,我们告诉你!”屋子里又暗下来,只听咚咚咚一阵打,灯在亮起来的时候,古剑风鼻青脸肿,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手包不知道去了那里,只穿着一条短裤被踢了出来,他一点都没有还手的余地,就遭遇到了严重警告:“妈的,在欺负我媳妇就不客气了,今天就饶你一条小命。”

    古剑风狼狈不堪的走到自己的车旁,整个人都要晕掉,车体砸成了火星状,一个坑接着一个坑,显然是工地上的大锤砸过的,一个轮胎被千斤顶顶上没了踪影,车窗玻璃被砸的散落了一地,还好那把狙击步枪在酒店里,要不然就麻烦了。

    古剑风提示自己一定要镇定,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顶你个肺哟!”

    涌过来几个看热闹的人,“要不要帮忙,五十块钱给你送到修理厂。”

    他只好同意只有这样干了,把车送到修理厂,他打了辆出租车回酒店,一路郁闷,难道是被发现了,不可能啊!我的跟踪水平专业化国际化的。

    甩掉了跟踪的人,王明江打了一辆出租车去警察厅旁边的小白楼。

    他这段时间有时间,来警察厅是见见老领导丁实,丁实从二十处处长的位置下来就被调到了警察协会,警察协会也就是个养老的单位,做点活动,搞个学术会议什么的,在警察厅旁边的小白楼办公。

    到了小白楼,也没有什么个检查,他直接进入了丁实的楼上办公室。

    丁实的办公室没人,不知道是去了厕所还是去别人的办公室了,王明江坐下来等他。

    他翻了翻沙发上的杂志,没什么心思看下去,章太长了,这时候墙上的一幅画引起了他的主意,这幅画可真有意思,画的年代大概是19世纪,一个妩媚的女子站在火车站旁边,一些上层人物色迷的坐在火车上欣赏着美妙的女子,一些下层人物则对上层人物怒目而视,同时眼神也盯着美女的裙子……从这副画来看,上层人物和下层人物都有一样的爱好。

    这时候,丁实走了进来,看见王明江来了,很是高兴,说:“喜欢吗?喜欢就送个你。”

    王明江一看是丁实来了,还和他开启了玩笑,两人现在已经是平等的交往,没有了上下级关系,轻松自然了不少。

    他也开着玩笑,说:“还是警察呢,就挂这样的画?”

    丁实说:“这是艺术作品,需要认真品味,你来我这里是看艺术作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