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离开了刘天扬的公司，接到陈琴的电话，学校马上要月考，这次月考很重要，涉及到分班，王东心里有点没底，陈琴想帮王东通过这次月考。
月考前，她就暂时住在王东家，和王东一起复习。
陈琴问肖锋可以吗？
肖锋笑应可以。
兄妹俩又彼此叮咛一番，电话挂掉。
肖锋看看天上的月亮，陈琴住到王东家，有了王东家的照顾，自己就少了后顾之忧。
只是回家后，没有了陈琴，那份寂寞又会扑面而来。
肖锋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既然回家也是一个人，不如去公司看看。
车启动。
车到了日升，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楼里还亮着灯，肖锋推门进了楼。
杨铁众人正在加班赶方案。
看到肖锋进来，众人立刻起身，“肖总。”
肖锋道，“在做海远的方案？”
杨铁应声是，“肖总，你就放心吧，我们今晚都不回家，一定按期把方案做出来。”
肖锋笑应声好，“吃了吗？”
“吃了。”杨铁道。
肖锋把顺路买的熟食，烟和咖啡递向杨铁，“都辛苦了，给你们的。”
杨铁刚要推辞，肖锋加重语气，“拿着。”
杨铁立刻接过，“谢谢肖总。”
众人跟着道谢谢肖总。
“别光嘴说，把活干好才是真谢我，到时我请你们吃大餐。”肖锋道。
众人都笑了，一定。
大家重新开始干活。
肖锋也坐在其中，和杨铁众人探讨一番，自己回到了楼上。
肖锋决定今晚自己也不回家了，陪着杨铁他们一起加班，坐到办公桌后，刚打开电脑，手机滴声响。
肖锋拿起手机，是一条信息。
点开只有两个字：恭喜。
号码是个陌生号码。
肖锋说声没头没脑，把手机顺手又放下，看向电脑屏，看了片刻，肖锋又把手机拿起，重新点开信息。
看着信息想了一会儿，直接回拨过去，电话通了，却没人说话。
但凭直觉，肖锋可以确定，电话那边有人。
“是林丹妮吗？”
对方还是没说话。
“看来我猜错了，那就算了，我挂电话了。”肖锋话音刚落，听到回应，“你没猜错，我是林丹妮。”
肖锋笑了，“你换手机号了？”
“没有，只是又办了个新号。”林丹妮道。
肖锋轻嗯声，“你以后发信息还是用旧号吧，刚才我还以为是垃圾短信，差点没回电话。
打通电话你也不说话，我以为我猜错了。”
“这次误会了，你把我的新号保存下来，以后就不会有误会了。”林丹妮回应。
肖锋笑应声对，“林丹妮，你是因为海远的事恭喜我吗？”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林丹妮道，“日升从海远手里得到一笔大单。
作为肖总的朋友，我现在才知道。
我认为我这个朋友当得很失败。
不过失败归失败，该恭喜还是要恭喜，恭喜肖总。”
肖锋没答话。
林丹妮问，“肖总不说话，是不接受我的恭喜吗？”
肖锋轻咳声，“林丹妮，我觉得你这恭喜里边有不满，不满我没第一时间把与海远签约的事告诉你。”
回应他的是林丹妮的轻笑，“肖总理解错了，我绝对没有不满，海远的大单是肖总自己争取来的。
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帮肖总任何忙，又不是肖总的合作方，我有什么资格要求肖总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我。
即使肖总永远不会告诉我，我也不会不满。
只要我知道了，不管我是从哪里知道，我依旧第一时间向肖总道声恭喜。”
林丹妮一字一句说，肖锋静静听。
听完，肖锋问，“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林丹妮道。
“谁？”肖锋追问。
“杨铁。”
肖锋顿顿。
“下午他去凯越，我碰到他了，还有问的吗？”林丹妮问。
“没有了。”肖锋道，“林丹妮，几天不见，我发现和你通话，有点费脑。
换了新号码，你说话的方式也换了。”
“是吗?”
“是。”
林丹妮轻笑声，笑中带着胜利后的快意。
“肖锋，你觉得我变了，我也觉得你变了，生意越做越大，心眼越来越小。
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就觉得费脑了。
好了，既然你嫌和我通话费脑，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享受你老板的感觉吧。”
林丹妮话音刚落，肖锋道，“林丹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为什么？”林丹妮问。
“为谢你。”肖锋道。
林丹妮顿顿，“海远的事，我又没帮你，无功不受禄，这饭我不敢吃。”
“你有功。”肖锋回应。
“有功？”林丹妮更疑惑。
肖锋应声对，“如果不是你临时决定不去秦州，我不可能得到海远的业务。
所以这顿饭你可以吃。”
林丹妮笑了，“你还真会找理由。”
“你若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那就算了。”肖锋道。
林丹妮立刻接上话，“我没说不成立，我觉得你的理由很成立，而且你还欠我一个秦州行。
这顿饭我吃了。
不过我今晚没时间。”
“我也没说今晚请你。”肖锋道。
“你。”林丹妮瞬间被噎得无语，缓口气才道，“你觉得和我说话费脑，我觉得和你说话憋气。
今天就聊到这吧，等我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你别想把这顿饭赖掉。”
没等肖锋回应，林丹妮把电话挂了。
肖锋哑然失笑，从昨天到现在，因为海远的事，神经一直绷得很紧，和林丹妮通话虽然费脑，但怼得很开心，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弛。
再想想自己刚才随口编的那个请客理由似乎真的挺合理。
如果当时自己和林丹妮去了秦州，人不在海城，自然没有了海远的业务。
林丹妮，这顿饭我是不会赖的。
肖锋笑着又拿起手机，把林丹妮的新号存进手机。
刚存好，楼下突然哗啦声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接着是众人的惊喊声。
出事了。
肖锋立刻出门直奔楼下。
楼下，杨铁等男子都拎起了棍子，护住几个慌乱的女设计师。
办公区的门玻璃被打碎，玻璃碎片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