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突然笑了，“当然高兴，你们都听到了吧，这是咱们公司成立以来，业务最顺利的一次，合同签得利索，预付款到位也利索。
这全是因为肖总的面子。
我和你们都说过，肖总来了日升后，日升的发展肯定会有新起色，事实证明，我这话没错。”
陈佳三人互看眼。
杨铁道，“没错，可是工人。”
王亮一摆手，“工人小问题，有了这么好的活儿还能缺工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就按我刚才说的办，你明天亲自带队把咱们的工人先调到凯越，剩下的事，我来办。”
杨铁顿顿，讷讷道，“王总，人都去了凯越，那别的工地。”
王亮厉声打断他，“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咱俩谁是老总？”
两人对视片刻，杨铁点点头，行。
“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王亮扫眼陈佳三人。
陈佳先摇摇头，没了。
杨铁和张梅也道没了。
王亮表示三人可以走了。
陈佳三人起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肖锋和王亮两人。
王亮给两人续上茶，笑道，“肖老弟，陈琴住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林丹妮很在意你，你俩也是天生一对。
果不其然，这次凯越的业务因为你才如此顺利。
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恭喜你开门红，也给日升带来新起色。”
王亮端起茶。
肖锋没端，“王哥，工人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王亮一笑，“你不用担心，这次工人的事虽然有些意外，但哥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稍微需要点时间。
明天先让日升的工人去凯越，林丹妮这么在意你，我不能让你在林丹妮面前丢了面子，否则我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而且能与凯越合作，也是日升的荣幸，这个长期业务，日升不能丢。
一两天后，我肯定能找到新工人，我在行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事难不住我。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王亮笑着又晃晃茶杯。
肖锋端起茶杯，“王哥，我认为这个意外是因我而起的，我们一起来解决。”
王亮顿顿，“肖老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真和你有关系，你若和我一起出面，对方见到你，反而事情不好谈了。
所以我一个人出面目前更合适。
你盯着凯越那边，等我消息就行。
肖老弟，我这么做，绝不是想背着你，是想把事最快解决。
刚才杨铁的担忧没错，工人都调到凯越，最多能挤出一到两天的时间，时间再长，其它工地肯定绷不住。
四面开花，那就是大麻烦了。”
王亮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肖锋静静听完，点点头，“王哥，不好意思，我刚来就给日升带来麻烦。”
王亮重重把手里茶杯放下，“肖老弟，你这话完全错了，你来日升，不是给哥和日升带来麻烦，是带来好运。
凯越和兴科两笔长期业务，这好运还小嘛。
目前这点小麻烦根本不算事，哥能解决，你就放心吧。”
王亮又端起茶杯、
肖锋端着杯，却没有碰的意思。
王亮道，“不相信哥的能力？肖老弟，出了这个圈子，你是比哥强。
可在这个圈子里，哥毕竟比你待的时间长。”
肖锋点点头，“王哥，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都笑了。
重重一碰杯，杯中茶一饮而尽。
放下杯，肖锋起身告辞。
王亮将肖锋送到门前。
肖锋停下脚步，“王哥，我能知道对方是谁吗？”
王亮稍作迟疑，“肖老弟，等事情解决了，我肯定告诉你。”
两人对视片刻。
肖锋应声行，出了办公室。
看着肖锋办公室的门关上，王亮也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深深吸口气，拨出电话，“陈佳，你现在来我办公室。”
很快，陈佳坐到了王亮对面，“王总，什么事？”
王亮点支烟，看了陈佳几秒，冷冷问，“工人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陈佳来之前，已有心理准备，表情平静，“刚才在会上，我都说了。”
一口烟雾喷向陈佳，王亮又挥手将烟雾挥散，“陈佳，如果我没记错，你来日升四年六个月了吧？”
陈佳顿顿，笑应，“王总真是好记性，我来日升正好四年半。”
王亮轻嗯声，“我还记得，和你来日升的同批业务员都已经不在了，只有你还留在日升，现在业务部你是资格最老的业务员。”
陈佳又一顿，摸摸自己的脸，“我现在都成了业务部的阿姨了，所有的业务员都比我年轻。
我能在业务部待这么多年，关键是因为王总和日升让我觉得值得待下去。”
王亮点点头，“陈佳，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对你的能力我也一直是认可的。
所以你才成为业务部发展最快的业务员。”
“谢谢王总的认可。”陈佳道。
王亮轻笑声，“可对你的毛病，我也心知肚明。”
陈佳脸上的笑立刻消失。
“王总，您这是意思？”
王亮摆手打断她的话，直视着她，“说实话，工人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局？
目标就是肖总，他来日升当副总，你心里不服，要故意让他难堪。”
陈佳眼中闪烁出丝慌乱，瞬间又变成委屈，“王总，这怎么可能。
我只负责谈业务，工人的事我从来不管，即使我想做局，我也没这个能力，老方他们根本不会听我的。”
王亮没答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陈佳掏出手机，“您不信，可以给老方他们打电话。”
王亮把递到面前的手机推回，“不用打，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不是你设的局。
我没让肖总再管工人的事，就是念你跟了我四年半，不希望最后你的业务经理到此为止。
肖总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别只把他当成一个保安，他能在兴科屡次胜出，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保安。
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佳脸色变变。
王亮站起身，“我出去一会儿，你打电话吧。”
丢下话，王亮起身走向办公室门。
刚到门前，陈佳道声王总。
王亮停下，回身看向陈佳，陈佳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