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看了罗高几秒，正要答话，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打扮艳丽的女人进了屋，“罗高。”
罗高立刻站起身，“小燕，你怎么来了？”
“我和朋友逛街，顺路过来看看你，不欢迎啊。”女人边说边到了近前。
罗高笑应，“当然欢迎，不过我现在在忙工作，没法儿陪你逛街，你先回去，我下了班就去找你。”
女人切声，“你以为我是来找你逛街的，你有时间，我还没时间呢，我找你谈点事。”
“现在？”罗高问。
女人应声是。
“那咱们出去说吧。我这有客人。”罗高道。
“干嘛出去说，到这还得出去说，这是谁的办公室？”女人不满地瞥眼肖锋。
罗高正要回应，肖锋已起身道，“罗高，既然你有朋友来了，你们先聊，改日咱们再联系。”
说完，肖锋走向屋门。
罗高边说等等，边跟着肖锋出了办公室。
到了外边，罗高道，“肖锋，你别介意，她是我女朋友平时说话就那样。”
肖锋笑着摇摇头，“我没介意，我记得上次我妹住院的时候，你还没女朋友。
新认识的？”
罗高点点头，“我和林丹妮是没戏了，但我不能总单着，别人给介绍的。”
肖锋轻嗯声。
罗高看看肖锋，“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肖锋一愣，“她是你女朋友，我又没见过她，我哪知道她叫啥？”
“她叫冯燕。”罗高道。
“冯燕？”肖锋又愣愣，感觉这个名字透着某种玄妙。
“肖锋，你对这个名字熟悉吗？”罗高问。
肖锋摇摇头，不熟悉，没听过。
“真不熟悉？”罗高追问。
肖锋一笑，“罗高，林丹妮的事咱俩已经过去了，你交了新女朋友，我为你高兴。
咱们都别再无事生非。”
罗高点点头，“肖锋，看来冯院长没和你提过，冯燕是冯院长的侄女。”
肖锋明白了，原来玄妙在此。
“罗高，恭喜你。”
办公室里，传出冯燕不耐烦的催促，“罗高，干嘛呢，快点进来，我还等着你说事呢。”
罗高忙应声好，“肖锋，我先回去，你在楼后的长廊等我，一会儿咱们再聊。”
肖锋刚要回应，罗高又一拍他肩膀，“就这么定了，一会儿见。”
丢下话，罗高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又传出冯燕的不满声，“磨磨蹭蹭的，你还想不想在这待了。
不想待，咱俩就分手，你还回你的住院部当主任去。”
随之是罗高的赔笑声。
肖锋摇摇头，离开办公室门前，下了楼，肖锋站在楼门前想想，还是走向楼后，楼后长廊处有几个老人在下棋，肖锋边看下棋边等着罗高。
两盘棋杀完，罗高匆匆走过来，招呼肖锋到僻静处说话。
两人在长廊一侧坐下，罗高递给肖锋一瓶水，自己也拧开一瓶，喝口，“肖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肖锋笑应，“女朋友的事重要，我多等一会儿无所谓。”
罗高看眼肖锋，“刚才让你见笑了，你肯定觉得我在女朋友面前有点窝囊。”
肖锋摇摇头，“罗高，你和你女朋友怎么相处，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没关系。
咱们还是聊别的吧。”
罗高沉默片刻，点点头，“你是不是想揽老楼重装的工程？”
两人目光相对，肖锋道，“我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我才来找冯院长问问。
成，当然好。
不成，我也接受。”
罗高没答话。
肖锋接着道，“我说的是实话。”
罗高轻嗯声，“肖锋，我听说你们公司正在干海远的重装，海远的工程可是不好揽。
你不仅揽到了，还和冯海远相处不错，你和沙家兄弟的事，是冯海远把你保释出来的。”
肖锋顿了片刻，笑道，“罗高，你这住院部主任消息挺广，和住院无关的事，你也知道。”
罗高也笑道，“这些事是和医院无关，但和我现在干的工作有关，老楼重装主要由我负责，你们行内的一些事，我肯定要了解。
这样在选择乙方的时候才心里有底。
如果选错了乙方，那我责任可就大了。”
风吹过长廊上的爬墙虎，叶子哗哗作响，几片落叶轻轻飘落在两人中间。
罗高捡起一片落叶，在手里重重一揉，翠绿的叶子立刻变成一个叶团。
肖锋看着他，“罗高，这次老楼重装是不是关系到你今后在中心医院的前途？”
罗高抬起头，也看向肖锋。
肖锋接着道，“我听说这次老楼重装，是因为一位大领导要故地重游。
大领导故地重游高兴了，你就是为医院立了功。
不高兴，你就是给医院砸了锅。
所以这既是机会也是风险。
输赢的结果完全冰火两重天。
我说得对吗？”
罗高笑应，“你消息也挺灵通。”
肖锋也笑道，“我就是干装修的，这些消息想躲都躲不开。”
罗高应声是，把手里的叶团扔到椅子上，“你有信心干好吗？”
肖锋摇摇头，“我刚才说了，我就是来问问，能不能干，我现在心里没底。”
罗高又把叶团捡起，“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既然敢来找冯院长，心里最起码有七八分的底。
如果你能保证把老楼重装的活儿干好，你不用找冯院长，找我就行。”
肖锋刚要回应。
罗高示意肖锋让自己说完。
肖锋把到嘴边话咽回。
罗高接着道，“我不用你给我送礼。
你刚才说的没错，这次对我来说却是一个重大机会。
我在住院部已经待了好几年，一直停滞不前，想再进一步必须有更好的机会。
冯院长信任我，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不能干砸，干砸了真的就是冰火两重天。
所以我必须选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公司来承接这笔业务。
即使今天你不来医院，我也会联系你。
现在你明白我要什么了吗？”
肖锋点点头，“明白了，你要的是向上升职的业绩。”
罗高笑应声对。
肖锋道，“罗高，你若这么说，这活儿我还真不敢接了。”
罗高立刻问为什么？
“我怕坑了你。”肖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