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六百七一章:北平的乱局
    这一次又让共军从眼皮子地下偷运了一次药品,还数量巨大,仔细算一下足足能满足一场重大战役所需了,这可真是把南京那边的上上下下都给气疯了。

    军政部怪罪到了军统和中统两家情报和行动不利,结果从头到尾都没参加这次药品侦缉行动的中统也挨了一顿臭骂,还撤了中统华北大站站长何泽生的职,让原北平站站长朱苍海临时代理大站站长一职。这下没事儿就喜欢泡在“徽商会所”里的朱苍海不但管不了会所了,还得放下北平的事儿赶去天津接任,所以按照上面的指令,贾志来终于等到了他的机会,临时接任朱苍海站长的职务,这样整个北平的中统系统其实就等于是由贾志来操控了。

    如今战局已经形成了对持的局面,所以现在贾志来这样的职位更容易接触到高级的军事机密和敌人内部的人员调遣情报,因此邵文学对贾志来这条线还是非常重视的。只是作为周炳义来说他这个老军统出身的人对军统这边更有感情些,因此一般来说他的军事机密宁愿让金大牙参与而不让贾志来知晓,这样想很快就掌握到重要的情报,看起来贾志来还要接着努力才行。

    胡雄这次自然也很让毛人凤失望,在蒋介石和军政部要求严惩失职者的压力下,毛人凤只得挥泪斩马谡,将胡雄撤职,让天津的余怀庆接任了华北大站的站长。这一决定让金大牙极为不满,按理说以自己在军统的资格接任大站站长的位置他以为是很有希望的,但结果却令他大跌眼镜,没想到余怀庆他一个蛮子竟然接任了站长,也就是说这少将的那颗金星最多一年就可以扛在这个有着极端的粗鲁和敏锐的细腻相双重性格的这个家伙的肩膀上了。

    不过余怀庆的“笑面虎”为人是令人生畏的,这家伙杀起人了一贯果断,审讯和严酷比他金大牙还厉害。再说金大牙也知道这次毛人凤没能启用自己,主要的原因之一还是因为他政治上有污点,曾经当过汉奸特务,所以金大牙也不敢叫屈喊冤,面对余怀庆到北平来听他的汇报,金大牙还是一板一眼的把北平这边军统的情况向他做了细致的汇报。

    听完北平站的汇报之后,余怀庆对两个人暗暗感起了兴趣,第一个就是黄庆生。

    在余怀庆看来,这个家伙真是个人物,竟然在抗战的时候就暗中投靠了军统,并且一直在共军里隐藏了这么久,收集到了大量的情报,还深入敌后扰乱了共军的地方土改工作,连土改工作队的指导员张亚勤都被他给抓了,还曾分化和动员了山霸韩大头韩望春,要不是共军的盛佳轩更会做思想工作的话,如今舞阳县那边还不定是谁胜谁负那。

    很快,余怀庆的调令就到了保定四百师高和平的手里,这时候黄庆生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正是该出院的时候,于是高和平让黄庆生自己做决定,最终黄庆生知道自己知能跟着国民党走到底了,便答应去北平站做第一副站长,他想的是既然余怀庆这么器重自己,那么跟着这个家伙自己肯定会飞黄腾达的,于是便告辞了他的义兄高和平师长,直接坐车来到了北平。黄庆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够好的了,先是被军统冷遇之后他遇见了高和平,后来在张亚勤的手榴弹下又大难不死,养伤刚好就碰上了这个美称“笑面虎”的余怀庆,看起来还是老天垂青自己啊。因此黄庆生对余怀庆是感恩戴德,决心誓死报答这个自己的又一个知己那。

    而让余怀庆感兴趣的另一个人却是北平高级检察院的检察官吴韵丹了。

    对于吴韵丹的魔鬼般的身材余怀庆是深知的,但眼下还不是迷恋她这个人的身体的时候。余怀庆在天津是经常和原大站站长胡雄在一起,一直听他说吴韵丹很可疑。虽说胡雄始终没能抓到吴韵丹就是**的证据,但凭着他职业的敏感曾对余怀庆说:“根据我的了解,上次党国的叛逆吴学义这个老家伙就是在他大女儿吴韵丹的动员下私自去了延安,回来之后便四处散布对党国不利的言论,要不是当时有杜子睿这层关系的掩护,我早就抓了这个大个儿女人了。事实证明杜子睿和他的老主子吴学义是穿一条裤子的,最终也成为了党国的叛逆,当然我相信以吴韵丹个人的能力她还远达不到做下杜子睿工作的地步,但是她住在杜家的那些日子里肯定还是影响了这个家伙的。而吴韵丹在抗战时期便参加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是**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感觉这其中一定有诈,并且上次那次药品明摆着她是带着人去接船的,结果被她推在了她男人林志同的身上,这可能吗?我看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那,这女人我迟早要对她动手,我敢赌咒她绝对是**的人,不信你看着就是了。”

    如今听完了金大牙的汇报,听说吴韵丹近一个阶段在频繁的接触周炳义总司令的女儿周静,余怀庆更是相信这个吴韵丹确实可疑。

    于是,余怀庆给黄庆生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监视吴韵丹,盯住她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了确凿的证据就抓起来。

    “看起来**的能力还真是不能小嘘了,要是这个吴韵丹真的如老胡所说的那样,那就证明**在想尽办法接近周炳义那,这个胃口真是太大了,才把杜子睿给动员成了党国的叛徒几个月,竟然又打上了周炳义的主意,真是拿我们军统简

    直不当一盘小菜了。”

    金大牙看着余怀庆道:“站座,难道周炳义也有叛逆之心了不成?这可太危险了啊,整个华北的**都在他的统帅之下,他要是起了异心的话,总裁那边就要早做除掉他的准备了。”

    新任副站长黄庆生不以为然的插话说:“金站长,我看事儿没那么简单。杜子睿叛逆了是因为党国对他的关照不够,加上黄埔系的排挤这些非嫡系的部队,还对杜子睿等进行了监视,这才给**钻了空子,否则我看杜子睿对党国还是有信心的。而周总司令就不一样了,他是黄埔出身的人,还曾是我们军统的前辈人物,最终职务爬的比我们局座还高,这就证明总裁对他是信任到家的人,再说他和**的军队交过那么多的手,杀了不少共军那边的人,说他对党国存在二心我不能认同,我看这是共军的一厢情愿,至少他们想试试而已,要知道一旦周总司令被他们动员成功了,那么共军那边要少死十几万人,这个代价那么大,我想共军无论如何都会去试一试的,因为在抗战期间他们和当时还是三十七师师长的周总司令还是配合协同的很好的,小鬼子吃了他们不少的亏,我想共军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才对他有所接近,只要我们的工作做在了前面,那么不管吴韵丹是不是真的是共军那边的人,他们都是无法动员得了周炳义的。”

    并且黄庆生不认为**那边会让吴韵丹来做这样的工作,他对余怀庆说:“站座,以我的经验**没有那么蠢,让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引起我们的怀疑的女人去做周炳义的工作,我想即便吴韵丹真的是**那边的人,那么他们使用她就是为了引开我们的视线,实际上再通过别的渠道去打通接近周炳义的目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所以,对周炳义的暗中监视不能光盯着吴韵丹,再说我们还没有任何凭据对她下这样的结论,我们要对一切周炳义身边的人都盯着,还不能让他发现了大冒光火,否则那就等于是把他主动推给了共军那边。这样的事儿要是搞砸了,毛老板是不会轻饶了咱们这些具体办事的人的。”

    金大牙本来是看不起这个来自共军内部的内奸的,但是今天黄庆生的分析还是很能让他心腹,所以也点头赞成了黄庆生的意见。

    余怀庆见这几个手下都不大赞成他的意见,再说自己对吴韵丹的情况也并不那么熟悉,仅仅知道吴韵丹是自己玩弄过的天津的侯雪梅老师的大学同学而已。因此这个新任的华北军统大站的站长,不便再完全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说大家的分析很有道理,几条围绕着周炳义的线都盯着就是

    了。

    其实黄庆生的话也说的没错,殷罡不想在这件重大的事情上让这个屡立大功的女英雄再冒更大的风险,再说他也知道特务迟早还会把目光盯在吴韵丹身上的,所以他要求吴韵丹做的事儿就是接近周炳义及他身边的人,暗中盯住这个将军的动向,以便上级的分析研究。至于具体能否接近这个操持着华北未来命运的上将,还需要具体情况再分析了,毕竟周炳义不是杜子睿,不是那么好接近的,再说他还是老蒋的嫡系,因此在他身上所需要花费的精力,肯定是要大于杜子睿的许多倍的,邵文学和殷罡书记都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因此,吴韵丹的工作并不算很难,她不需要去和周炳义说什么政治上的观点,只要能经常活动在周炳义的周围就可以了,这样她接触的范围就较为宽泛了,并且根据市委的指示,她也不需要干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事儿。

    现在由于和许一善的关系,很多人都认为吴韵丹是个交际花,所以黄庆生和金大牙也正是介于这一点上的判断,断定吴韵丹不会是**的人,因为这样的习惯似乎不大符合**的一贯作风。

    其实黄庆生还并不真正的了解我们地下工作的许多细节,这牵涉到了许多的秘密培训和心理学训练,很多东西还是借鉴了军统里有效实用的训练内容,因此我们的地下工作者的素质也和红军时期的大不一样了,很自然是顺应了工作的需要,所以暗暗的很多以前不可想象的事物也早已被我方所接收,并能很好的应用在了实际的工作之中了。

    而吴韵丹的成功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要不是她成功的周旋在了许一善父子之间,就不可能很好的为自己进行解脱,也不可能让我们很多同志依照事先的愿望进入到了国民党各地的政要地位之中去了。

    当然有成功就会有付出,这也是自然的规律,虽说其中吴韵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相比起所作出的贡献来,这点对她便是极大的宽慰和释怀,这大概就是“物有所值”的那种说法在现实之中的诠释吧。

    这段时间里许一善几乎很少再回到“美韵居”来了,一方面是他的生意做的挺红火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再被吴韵丹给予内心里的嘲笑。每当看到吴韵丹那种抿着嘴角,眼光里待着轻蔑的神情时,许一善都像是被人在心头上砍了一刀般的难受,他知道这种神情代表着吴韵丹无声的嘲讽,因此所说他对吴韵丹至今还着迷不已,但因为自己的“无能”使得他情愿远离一些这个大美人儿检察官,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神情和目光了。

    对此,

    吴韵丹倒是觉得蛮好的,只是每次许一善再来的时候她也不赶走,这样对于外界来说还是认为他俩很好那,这对自己绝对是个极好的掩护,这一点上,曾经付出了“代价”的吴韵丹还是不想放弃的。

    这时候的身为军统北平站副站长之一的华宏却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原本是两面都得利,在军统混上个主管生杀大权的人物,在检察院混上院长的职务,却没想到挨了当头的一棒。不久,南京方面指派了一个新的院长到北平上任了,此人叫赵之亮,就是本书开头时的那个重要人物。他原先是阎锡山的情报处长,抗战期间和阎锡山决裂当了汉奸。不过和贾志来一样,在抗战后期看到日本人穷途末路的赵之亮投靠了南京政府派来的暗线,最终在国民党在山西接受日军的装备人员上立了大功。因此最终在审判汉奸的时候,他摇身一变成了国民党的“潜伏人员”,还担任了安徽省检察院的副院长,因为赵之亮善于投机营生,所以最终得到了如此的重用。

    如今吴胖子走了之后,北平高级检察院的总检察长一职空缺,由原副检察长华宏代理,因此南京那边就想到了这个赵之亮。尤其是赵之亮是个极端的**分子,善于政治案件的审理,所以在华北局势不利的情况下,为了配合中统和军统在北平的行动,派他到北平来被认为是最合适的。上面也知道华宏这个人的能力也是很不错的,但大家都不喜欢他的结巴子口舌,所以最终还是让他当回了他的副检察长一职,院长的位置被新来的赵之亮所占据了。

    对华宏来说简直是郁闷到了极点的事儿了,好在真是时来运转,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他的机会竟然想象不到的到来了。

    军统北平站的站长金大牙在和余怀庆去天津开会的路上,遇见了车祸,谁都没什么事儿,不外乎是些皮肉伤而已,而金大牙却摔断了脊梁骨,不得不被送到了上海去治疗,结果医生说他很可能是要终生瘫痪了。在这种情况下,余怀庆在报请南京的总局后,毛人凤竟然钦点了华宏担任北平站的站长,这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儿。军统如今在北平并不缺乏人才,像现在的副站长孙大勇和新任副站长黄庆生,还有一处的处长陈祖鑫都有可能接任金大牙的站长一职,却没想到这个职位最后却落到了华宏的身上。不过细一想毛人凤的任命也是有道理的,首先现在的华宏的社会身份最高,是高级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其次他的胆量大,谁都敢碰,不大计后果。还有就是他的工作协调能力很强,对自己人都能相处的不错,因此作为军统北平的第一人也需要他这样的人来胜任。而孙大

    勇属于勇猛过人智慧不足的人,黄庆生是个共军的叛徒,因此并不被毛人凤所信任,因为任何党派对于叛徒虽说使用,但都不看好这样贪财的软骨头。而陈祖鑫则是文气太重,并且做事不那么着调,这么分析下来,余怀庆对毛人凤的用人策略还是很佩服的,也正是这样,华宏便成为了军统北平站的站长,按照国府的规矩他也只能辞去了副检察长的职务,专心致志的去军统站的小灰楼上任了。

    这正是华宏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机会,总算是满足了他始终的“宁**头不当凤尾”的心愿了。

    不过华宏上任之后还是遇见很多的事儿要他去果断的处理,比如孙大勇与陈祖鑫之间的不和,还有搬迁昌平的新张家大院里的化武所的问题,以及如何合理的监视周炳义的动态问题。

    还有件头疼的事儿,便是北平高级检察院立案查处的军统北平站人员不少违反事件,而这件事儿正是他当代理总检察长期间亲自督办的,并且主要经办人之一的正是吴韵丹检察官。如今自己当了北平军统的一把手,再想捂住这些牵涉军统的案子怕是会被人所诟病,弄不好还得弄的南京政府介入干涉,所以华宏想的是想尽量说服了吴韵丹将此案审成死案,趁着赵之亮刚刚上任还不了解北平的情况,把这个案子给撤了,免得日后被赵之亮找麻烦。

    为此,华宏特地请了吴韵丹吃饭,私下里想请她帮自己这个忙。但是吴韵丹对此予以了拒绝,说:“副检察长,你也是个老政法了,怎么能鼓动我做这样知法犯法的事儿那,军统的人滥抓无辜,还敲诈勒索,这完全违背了党国的法规和要求,身为国家公务人员,你这么直接的要求为这些罪恶开脱,那朗朗乾坤之下我们怎么去和老百姓解释啊!”

    吴韵丹的断然拒绝让华宏非常的生气,两人在饭店的包间里还吵了起来,最终落得个不欢而散的结局,从此这两人翻了脸。

    在这件事儿上,吴韵丹早已是按照上级的意思再做,那就是利用军统人员的违法犯罪做足文章,吸引他们的视线和精力,让他们无心在抓捕我地下党同志上面集中精力,最终使得中统的人在两大特务阵营中占据主力,而中统北平站因为有贾志来在主持,实际上这就等于把主动权给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中了。因此,今天华宏请吴韵丹吃饭想疏通这件事儿,吴韵丹自然是不可能答应他的了。

    这些违反的事儿也是瞒着余怀庆的,所以现在的问题需要新当家的华宏自己来解决了,一旦他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些事儿的话,那么他在北平站的地位就休想得到稳定,说不定还会

    因此而管不住类似行动大队的大队长秦保录这样的人。如今涉案的北平站的特务已经有六名被关进了监狱正等着审判,一旦这些人稳不住自己的嘴再牵出其他的人和事来,那么北平站的人就会人人自危,那里还顾得上什么抓**的事儿了那。

    就在华宏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在“安徽会所”里和许一善再次搭上了线。

    两人在会所里的茶座喝茶一谈,没想到却谈的十分投机,最终善于察言观色的华宏从许大公子的语气里听出来他和吴韵丹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了,如今去“美韵居”也是为了顾及自己的虚荣了而已,实际上和吴韵丹早就不同处一室了。

    听到这个信息的华宏心里马上一亮,心想自己的运气真好,正是担心吴韵丹的后台会死命罩着她的时候,许一善却和她处成了这样,那么自己是否可以下决心给这个大个子美人儿一点颜色看看了那?

    华宏认为只要再观察一番,便可狠狠的“治理”一下这个桀骜不驯的美人儿检察官了。

    为此事儿华宏还特地找了自己的“师傅”吴胖子征求意见,结果被吴胖子给臭骂了一顿,说是吴韵丹对自己有恩,所以华宏是不能这么玩的,如果他对吴韵丹不利的话,他就对华宏不客气了。

    结果,忌惮吴胖子淫威的华宏到底还是没敢对吴韵丹下手,以至于他的罪恶计划整整延迟了一年之后才得以成功的实施。

    吴登奎之所以念及吴韵丹的好处,就是在她做了许一善的大量工作下,最终说服了行政院的许作霖替吴胖子说了很多好话,大大赞赏了他的能力,这才使得吴胖子当上了河北省副主席兼任省财政厅厅长。而吴胖子为了这个捞大钱的职务早就觊觎已久,在得以实现之后,他几乎没什么顾忌的就开始了捞钱的活动。很快利用财政审批,项目审核,地方行政开支等机会大肆挪用和擅自开支,几个月之中便捞到了四五十万的好处,肥的他头顶冒油了,按理也早捞够了他一家在英国衣食无虑的生活费用了。但是欲壑难填,昏了头的吴胖子继续不顾一切的大肆敛收非法之财,结果最终招致了地下的举报信如同雪片一样到了南京监察院于右任的办公桌上。

    当时国民党的监察院被众人说为“形同虚设”,所以于右任倍感郁闷,这时正好河北吴胖子的事儿反应巨大,于是老先生愤而拍案而起,将此事做了综合报告递交到了行政院,并派出了调查组赶赴保定严查此案。

    这一下,吴胖子顿时慌了起来,没想到自己才上任不到半年便被举报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儿。直到此时,吴

    胖子才想到了要赶紧趁着自己的问题还没被调查组查清楚,要脚底板抹油溜了。

    但令他如同五雷轰顶的是当他去了皇家银行想将自己敛聚的那二百多万巨款汇往英国的时候,银行的工作人员说他的账户上仅剩三四千元了,其他的钱都早被他先后分五次提走了。

    “这不可能,老子有什么钱要用啊,我凭什么要提走那么多钱,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赶紧给我查,我根本就没提出过这么多钱,叫你们行长过来!”

    在银行的大客户接待室里,吴胖子苍白着脸对银行的接待襄理满家清囔囔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