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的六百三十章:恶人也命好
    在怀柔县城近郊的李家庄,怀柔保安团长李大疤子和叔叔李熙谋在丈量土地的问题上还算搞的不错,没吵没闹的就把几块土地给划分了出来,看到堂侄儿没计较划得的土地都是不大好的地方,李熙谋校长很开心,在老家的大院里还请李大疤子喝酒吃饭了。

    这几天,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所以一高兴,李熙谋便对堂侄儿说出了他的学校新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教师的事儿了。

    李大疤子喝的有点二八盅了,接着堂叔的话说:“那小娘们我在你学校里见到过了,呵,那长的是一个俊啊,小身段迷死个人儿了,身材那么苗条可**够鼓的了,估计要是再被男人多揉揉的话肯定能把衣服扣子给顶崩了那,还那小骚脚真美死了,还穿着白色的高跟鞋那,人都说北平城的吴韵丹美脚骚透了,我看这个叶春雨老师也一定不差的那,呵呵,叔啊,你是不是看中了人家了啊?”

    “胡说!”

    李熙谋说:“我是教书育人的人,咱才不干那被人骂的事儿那,再说这叶春雨又是邵主任的亲戚,连邵文忠队长来学校看她的时候还叫她什么琴表妹那,人家关系那么亲,咱们能去碰人家吗。”

    李大疤子听到这里一愣道:“什么,琴表妹?”

    “我早听说北平的邵府大院里有个女共党叫梁雨琴,就是人称琴表妹的,后来她暴露后去了共区,最近回来一直在共军的护药队里当指导员,邵文忠这个时候喊她琴表妹,难道这邵老爷子父子通共,和梁雨琴勾结想搞什么名堂?”

    李熙谋一听也愣住了,说:“梁雨琴?这我知道啊,日本人在的时候她还是北平广播电台知名的主播那,那声音嗲兮兮的,我说这个叶春雨怎么说话的音调那么标准那,像个广播员,我就是不知道梁雨琴被人称作是琴表妹罢了,难道这是邵主任打的马虎眼不成?”

    李大疤子有些恍然大悟的说:“娘的,我说你学校那儿弄来这么一个小俊娘们那,邵敬堂不把她介绍到北平去,弄到怀柔这乡下来是干嘛那,敢情这老家伙背地里通共啊,这可不行,我得马上回去吧这个叶春雨抓起来,只要一审就知道真假了,这事儿耽误不得,我得马上动身了。”

    李熙谋点点头:“疤子,那你还不赶紧着点儿,谁知道邵敬堂搞的什么鬼名堂那,晚了就不赶趟了。当然你也不要冤枉了邵敬堂,也许这仅仅是个巧合,叶春雨根本就不是梁雨琴那,你谨慎着点儿,甭没吃着鱼闹了一身腥的。”

    李大疤子道:“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那这地也丈量完了,其他的咱们还是叔是叔侄

    是侄的,还是一笔难写两个李字,您老歇着,我这才带人出发。”

    不过,李大疤子还是扑了个空,在县城中学里,人家告诉他叶春雨老师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也没请假,不知是去了哪儿了。再搜查梁雨琴的宿舍,里面已经是啥东西都没有了。

    没抓着人也没证据,但是李大疤子还是肯定这个“叶春雨”就是梁雨琴,竟然堂叔亲耳听到邵文忠喊她琴表妹,可以说这个判断也就**不离十了。所以他气急败坏的带着几个手下感到县公署找到了邵敬堂。

    “什么,梁雨琴?”

    邵敬堂故作惊讶的说:“李团长,你没和我开玩笑吧?这可是共党分子的骨干,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可是存心往我这个老家伙的头山扣屎盆子了,我对党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和梁雨琴来往那,你要是想在朱站长面前立功的话那你就直接把我抓起来好了,干嘛非编出个梁雨琴来栽赃的那。”

    李大疤子也不是没有心眼儿,见邵敬堂太滑了,确实不好对付便说:“那好邵主任,既然你的这个亲戚不是梁雨琴,那么可否请她出来一见那?这一见了面是不是梁雨琴不就一清二楚的了吗,真金不怕火炼对不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完了,要是我搞错了的话,我李大疤子给您老人家赔罪就是了。”

    邵敬堂说:“那好啊,你自己去县中学把她找来好了,我又不看着她,我去哪儿请她啊。”

    “什么,叶春雨不在你这儿?”

    李大疤子有些懵了的说:“老爷子,不瞒您说,学校我已经去过了,但是叶春雨早就不在那里了,学校的人说她离开那里都三天了,我想她肯定在您这里,至少您也是知道她的行踪的吧?”

    邵敬堂生气的一拍桌子道:“李大疤子,你也太放肆了吧!我一个堂堂的中统站的处长,绥靖分公署的主任隐藏共军的人,你这是想逗事儿是吧?那好,我这里公办室和家全在,任凭你搜查好了,只要查出此人来,不用你抓我自己就给自己一枪行了吧。”

    说着邵敬堂将自己的手枪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正好,此时邵文忠在大清河码头上把三卡车药品送走了,眼见着完成了任务,便马上骑着马带着他的人赶来向老爹报信儿,碰巧就遇见了李大疤子和自己的老爹正对峙着那。

    听了老爹的诉述,邵文忠知道是那天自己在县中学那边说走了嘴,但是依旧久经沙场的他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李大疤子道:“哈哈,误会啊,真是一场误会那。李团长为党国尽心竭力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不过这真是你李团长误会了。那个叶春雨确实是我的远房表妹,我那天喊她的是春表妹,可能被谁误听成是琴表妹了,这种联想也不奇怪的,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嘛,怪不得,怪不得的,哈哈……。”

    这个解释倒也算合理,李大疤子一时也无语了,不过他想想还是说:“嗯,要是这样还差不多,不过这事儿还是不对啊,叶春雨怎么又突然失踪了那?三天既不和你们打招呼,又没和学校方面打招呼,这也太离奇了吧,是被人给拐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儿作为亲戚你们也不管不问吗?”

    邵敬堂道:“这还真是怪事儿了那,今儿要不是你李团长说,我还真不知道,文忠就更甭说了。这丫头也真是的,你说走就走呗,这连个招呼都不和我这做长辈的打太,真太不懂事儿了,回头我向她老家唐山那边问问,看是不是家里有事儿突然回去了。”

    这些话虽说让李大疤子也搞不清究竟是咋回事儿了,但是他还是赶紧这里面的事儿来的太蹊跷了。

    李大疤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便直接向朱苍海汇报,怕自己没证据引起朱苍海的猜忌,便悻悻的告辞了邵家父子,自己带着人去了大清河码头。

    等他走了之后,邵敬堂关起门来问邵文忠药品的事儿。

    “文忠啊,是不是药品都被装车运出去了”

    “是的爹。”

    邵文忠道:“昨天夜里上的路,是共军护药的一个姓王的头头亲自过来押车的,他对我说后天车开出了怀平公路上了去东源县的公路之后,他手下的人便会把银票送到您这儿来,不过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让把琴表妹还给他们。”

    “这倒是没问题的。”

    邵敬堂说:“只要共军不玩鬼,那么我就把琴丫头完璧归赵,要是和我玩花样的话,那就对不起,我非把琴丫头给撕成八瓣儿不可,我就的担心他们不兑现,所以把她给弄到沽源去了,那里没人知道我有个郊外住处那,咱们爷俩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邵文忠点点头:“最好不要玩花样,否则我们可就惨了,连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也没了。一个梁雨琴算不得什么,但是二十八万那可是一笔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大钱啊。”

    不过,李大疤子并没就此而善罢甘休,他带着人到码头之后,自己留在那里的心腹暗探向他汇报说,葛家湖对岸来了一船神秘的物品,是中统行动队的人把守的码头,一干闲人和保安团的人一律不许靠近,最后上了三辆卡车,每辆卡车都有特别通行证,最后走的时候邵文忠的人并无一人跟车,这事儿暗探也感

    到十分可疑,但又阻止不了,邵文忠的人都拿着冲锋枪现场看着,谁也接近不了,最终智能眼巴巴的看着卡车开上了怀平公路而去了。

    “三辆卡车?我的个老天啊!”

    李大疤子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一辆卡车可以载重三吨半计算,那就是十多吨货物啊,这会是运送的什么那?武器,不大可能,货物是从对岸送过来的,对岸又没有几个他邵家父子的人,那里来的军火武器能走私那?毒品就更不对了,如此巨大数量的毒品没有几百万大洋是根本拿不下来的,邵家父子就算是连北平的邵大当家的加起来也不可能一下筹到这么多的钱啊,再说这么多的毒品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么会是什么那,对岸的土特产?要是土特产的话也就谈不上走私了,邵家父子又为何如此如临大敌一般的严密封锁住了码头那?

    想到这里李大疤子感到事情不对劲儿了,难道是邵敬堂父子和**的护药队勾结了起来,和他们一道把葛家山的山里隐藏的药品送了出去,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卡车一定是走的怀平公路,然后转平东公路往了安平,那这事儿就坏了,这等于是邵家父子玩反叛了,他们父子俩玩倒不要紧,但这么一来可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要是这三车真是那批药品的话,从怀柔转移了出去,朱苍海也不敢瞒着陈果夫,这事儿就闹大了,不知有多少人要掉脑袋的,自己和堂叔争死争活的闹下的土地,自己也就没命享受了。

    想到这里,李大疤子是越想越怕,不得已他给北平的朱苍海挂去了电话。

    朱苍海一分析也觉得不对劲儿,邵敬堂给李大疤子的理由显然太过勉强了,很可能这里面有蹊跷,这药品哪怕一时三刻查不出来都没关系,这运出去了可就不得了了,这是何泽生从军统手里拿下来的案子,结果到了中统的手里便给跑了,以后陈果夫见到毛人凤都无颜了,这件事儿真的非同小可,弄不好要多少替罪羊掉脑袋来顶罪才行。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的朱苍海马上驱车赶往了怀柔。

    当天夜里,赶到了怀柔的朱苍海命令将邵文忠先抓了起来,连夜让李大疤子对他进行了刑讯,邵文忠因为几次被抓过,受刑也不少,所以吃苦吃的多了经验就摸了出来,他咬死说那些卡车运送的是土特产,确实是运往了东源县,要从那里转运到山东省会济南去。

    这审讯审不出名堂来,朱苍海马上让李大疤子准备好了机船带上邵敬堂赶到了葛家湖的对岸,结果那里的保安团的人说确实是从这里走了上千箱的货,但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据说这是邵

    敬堂主任的人押运来的,结果没人敢检查就这么上了船去了对岸。

    对此邵敬堂也咬死了说是土特产,是儿子邵文忠的朋友收购的,给他们一成的好处,这也没什么的。

    朱苍海听罢随手就给了这个老家伙两个大耳光子:“混蛋,什么土特产要用木头箱子装的?收购土特产都是麻袋和箩筐,最多也是柳条篓子,难道邵文忠的朋友收购的是黄金吗,还要用五合板的板子钉箱子?我想这分明就是就是那批共军的药品,老东西,党国这么信任你,让你全权负责共军药品一案,你倒好,拿了共军的好处竟私自放走了如此巨大的药品,你有几个脑袋啊!”

    邵敬堂知道横着也是死,竖着也是死,倒不如顶死抵赖了,便信誓旦旦的擦去了嘴角上的血说:“朱长官,这事儿真的是冤枉了啊,要是真是药品的话,那也是文忠的朋友欺骗了他,搞了什么狸猫换太子的事儿了,文忠他太仁义了,相信了朋友,您刚才分析的确实有道理,要是土特产的话干嘛要五合板的箱子装那,那些个干果和药材没必要这么装箱的啊,这事儿真的得好好的调查一下,要是发现文忠有勾结共军的迹象我这当爹的会亲手枪毙了他。”

    老爷子这么一说也就顺手把自己给洗清了,但是在朱苍海这边倒也起到了障眼法的作用。

    不过他依旧很是怀疑的对邵敬堂道:“邵老爷子,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吧,你把你那个叫叶春雨的亲戚给藏到哪里去了,如今想洗清你自己只有把这个叶老师给交出来,否则的话只能证明那人正是共军的指导员梁雨琴,限你三天时间把此人交出来,否则的话后果恐怕不要我再说了的吧。”

    邵敬堂闻听一下就跪了下来,对朱苍海道:“朱长官,事情不是这样的啊,这个叶春雨真的是我老婆的远房表亲,人家拿着长辈的信来找我我能不管吗,就给她介绍到了县中学去了,谁知道这丫头真不省事儿,干的好好的这说走就走了,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啊,连个招呼都没打,我老婆为此都气的不行了,不行你去调查就是了,看看究竟有没有叶春雨这个人,现在您让我马上交出她来我上哪儿去给您找啊,你可千万得开恩啊,这事儿和这土特产的事儿根本没关系,这是李团长自己这么联系在一起的,你要明察啊,不然我可真的活不了了。”

    朱苍海却还是冷冷的说:“邵敬堂,你还给我嘴硬是吧,那好,我会调查清楚的,不过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等我办完了再来找你算账。”

    接着他让李大疤子火速的送自己回北平,并现在保安团部里给北

    平卫戍总司令部的周炳义总司令打去了求援电话。接着他下令停止邵敬堂父子的工作,由李大疤子代理北平绥靖公署怀柔分公署主任一职。

    接着他和李大疤子一起先赶回了北平。

    而这时候,朱苍海也只能是孤注一掷了,他肯定的断定那三卡车的装的就是药品,所以不顾万一搞错要被周炳义狠狠臭骂的后果,说的信誓旦旦,因此周炳义立刻通知了在石家庄的高和平,要他马上调集重兵包围东源的姚家山一带,根据朱苍海的分析,只有姚家山的那一带是和安平共军三纵的控制区挨的最近,便于共军的接应,药品一定是想通过那里运往安平县城的。

    这时候,正好杨四的三纵的一个主力团正在猛烈袭击李家庄,看样子是想攻占那里威逼榆木镇,为将来打通与雁北及阳泉方向的联系。为此高和平正准备亲自前往李家庄督战那,直到接到了周总的电话后才恍然大悟,认为这是杨四搞出来的障眼法,目的是掩护想从东源转移过来的药品。

    高和平**的意识非常的强烈,他马上就执行了周炳义的命令,让他的第703旅的两个团立即赶往东源,形成对姚家山的包围,另一个团截断姚家山与安平那边的所有山路,死死盯守那里,不许两边的人员通过。

    接着他自己带着一个警卫连的人赶往了东源县,而松山这边让自己的人给顶住。

    也许是邵敬堂感到了情况要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就趁着此刻朱苍海顾不上他这边,并且李大疤子也离开了怀柔,他要赶紧跑了。

    正在这个时候,正好有两个人自称是解放军的特使,拿来了一张二十八万的银票,要求见到梁雨琴后给邵敬堂。

    邵敬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将银票拿过去非要去银号核实之后再交出梁雨琴来,无论那两个同志如何要求要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但是老狐狸说不是现金,只是银票自己必须先核实了,并要求两个同志和他一起去银号,一旦核实无误,他不交出梁雨琴可以枪毙了他。

    两个同志见无法骗过这个老狐狸,又见他的心腹卫士紧跟着,最终智能无奈的找了个机会悄悄脱身了。这一下邵敬堂感到其中一定有诈,结果到银行一核对果真银票是假的,这一下邵敬堂真的瘫痪了一般的瘫坐在了地上,半晌之后他知道大难即将来临了,便一横心,带着中统行动队的人直扑县城监狱,结果和保安团的人和狱警打了起来,最终,因为行动队的武器好,保安团和狱警抵挡不住,被中统的人冲了进去把邵文忠给救了出来,随即邵文忠让这个中队的人赶回了北平

    ,自己和老爷子带着剩下的三十多个心腹之人,赶往了沽源县。

    在那里,上了当的邵家父子将梁雨琴五花大绑了起来,接着抛下了这里的家当,再次返回到了怀柔和昌平交界的打鼓山,也就是当年土匪占据的山头,在那里竟拉起了杆子,收拢起了当年潘家土匪的残余,利用山山相连的地形,决定在这里苟延残喘了。

    不过,这么一来,梁雨琴可就无法再脱身了。

    被带到了打鼓山之后,她暂时还算没事儿,被关在一间上锁的牢房里,有吃有喝的养着,但就是出不去,这时候邵敬堂已经被逼上了梁山,只能先扎寨为营先立足了再说,因为顾及到各个山口的防御工事以及退路,所以邵家父子一时还没时间找她的事儿。

    但是因为李大疤子发现的及时的原因,加上朱苍海处理的也十分果断,结果顺利被转移出来的药品还是在东源县的姚家山被高和平的人给围住了,这次高和平和随后赶到的朱苍海都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虽说马抗日和陈浩成并起来的一个多团的人打退了敌人的多次冲击,但到最后因为敌众我寡并且敌人的炮火过于猛烈,部队伤亡极大,还是守不住姚家山了。剩余的人在陈浩成和马抗日的带领下带着几百箱药品进行了转移,剩下的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药品最终还是落到了高和平和朱苍海之手,这对朱苍海来说可是保命的老本,因为大部分的药品被截获了,所以陈果夫非但没有为难他,还给予了表彰,就连李大疤子都被提拔为了保安三旅的副旅长了。

    但是因为马抗日和陈浩成因为还是带回了几百箱急需的药品,对于我军来说也是个大胜利了,所以这场战斗双方虽说都损失巨大,不过各自都认为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只是王明阳书记和胡玉队长对于梁雨琴的陷落还是极为耿耿于怀,向杨四司令员提出了迎救梁雨琴指导员的要求。杨四当然马上批准了,他不但将护药队重新改编成了大清河游击支队,还让马抗日担任了支队政委,胡玉为队长,重回大清河开辟新的根据地,并寻找机会攻下打鼓山营救梁雨琴同志。

    这边的战斗算是告一段落了,受到嘉奖的朱苍海和李大疤子都因为没被牵扯进去,所以对于邵敬堂父子的逃跑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了,尤其是朱苍海根据邵敬堂上山拉杆子的情况分析,说明他并没真正的投靠**,而是被梁雨琴耍了而已。因此只是让李大疤子去围剿了几次打鼓山,虽说没能最终打下打鼓山,但也把个邵家父子吓的够呛,最后拿出了一万大洋行贿了李大疤子,于是李大疤子看

    着这父子俩也不是**的人的份上网开了一面,没再坚持打打鼓山了。

    为了彻底撇清了责任,朱苍海设甚至上报陈果夫说是此次行动是自己精心安排的“引蛇出洞之计”,故意让邵敬堂父子引诱梁雨琴上钩,这才将隐藏在葛家山里的共军隐藏药品勾出,然后马上给共军一个大包围,取得了截获大部分共军药品的胜利。

    这一下让中统总部很是开心,不但在蒋介石那里得到了表彰,还下令不追究邵家父子“一时糊涂”上了共军的当了的事儿。

    带着这个好消息,朱苍海亲自赶赴了打鼓山,要邵家父子下山重回怀柔执政,毕竟邵敬堂对于怀柔沽源一带极为熟悉,而这一带又是河北连接山西的一个重要通道,需要这么一个老当地的人出来维持地方军政事务,阻挡从这里威胁北平的共军发展趋势。

    这无疑给邵敬堂父子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邵敬堂感动的当场给朱苍海跪了下来,千恩万谢的说他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最后还让邵文忠认了朱苍海做了干爹。

    朱苍海还是严肃的警告了邵家父子,说这次要不是在东源县围住了共军的药品,他们父子俩肯定死定了,就凭他们这几十号人像守住打鼓山无异于做梦。说是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下次再敢见利忘义的话,那么就将必死无疑了。

    于是邵家父子赶紧撤了山上的山寨,跟着朱苍海乖乖的回到了怀柔,但是对于梁雨琴的事儿他们俩还是在朱苍海面前口风很严,说介绍到县中的年轻女教师确实不是梁雨琴,而是叶春雨,朱苍海因为从来没见过梁雨琴,因此对此事的兴趣也不大,把这事儿也就将就的支吾过去了。

    三天之后,邵家父子回到了怀柔,邵文忠成为了中统怀柔分站的站长,手下也派给了四十多号人,朱苍海要他负责整个怀柔地区和沽源县的清剿地下党的任务,而邵敬堂还是回到了县绥靖分公署当他的主任去了,这父子俩都暗地里庆幸自己的命好,要不是朱苍海及时和周炳义联系堵截住了这批药品的话,估计在打鼓山那个地方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的。

    至于梁雨琴则再次被送到了沽源县城外,邵敬堂那处秘密的院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