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六百十五章:挺身而出
    接到高和平发出的包围歼灭的信号后,前后两个营加上两个民团的敌人分别行动了起来,幸亏是杨芳赶到的及时,否则黄庆生和工作队的人连村子都来不及出去就得被人给包了饺子那。

    黄庆生知道这次自己失算了,现在也不知道能否挽救回来,只能放弃了村里的粮食带着大队就往西沟子方向跑,这时他才想起了隐蔽在村外壕沟处的那一百五十位准备运粮的群众,想要去接了他们一道转移。

    但是埋伏在东山上的四百师那个营已经冲压了下来,马抗日派出的那个班根本抵挡不住气势正旺的国民党兵,只能是死死的挡住硬拼,结果十二个战士全部牺牲,还是没能阻止得住,所以很快就和黄庆生带的这个连遭遇了,黄庆生只能放弃了去通知和营救这些群众,带着工作队的三十位同志,在这个连的掩护下向着西沟子转移了过去。

    这时候西沟子也是枪声大作,马抗日带的纵队警卫连和欧阳豹及子朱贵三两支民团交上了火。不过结局并不是马抗日想象的那么简单,甭看两个民团都是由地主老财的家丁和中统特务组成的乌合之众,但是利用熟悉当地地形和拼死要抵制土改的心理,还是很能打的,而朱贵三和欧阳豹正好也是俩亡命之徒,很快他们就发现马抗日的部队人数比自己这边正好少了一倍,于是下死命令抗击,结果直到黄庆生的人马赶到了,西沟子还没彻底拿下那。

    见情势紧急,马抗日让黄庆生把队伍分成两支,一支向烽火岭突围转移,一支向徐庄突围,相对来说往徐庄方向转移较为压力小一些,于是黄庆生自己带着一个排和工作队的一半人员往烽火岭去,让马抗日带着两个排掩护杨芳等人向徐庄突围。好在刚才的那个连在老柳树屯打的很顽强,才阻止了敌人的在西沟子围住了工作队。

    不过形势很不乐观,本来在虎狼崖准备打黄庆生二次伏击的高和平的两个营,接到命令,以一个营继续阻击冯贵的增援部队,不使其前进一步。另一个营马上扑向西沟子支援两支民团。另外高和平又命令本来准备佯攻安平县城的那个团对安平直接发动攻击,另外的一个旅立刻集结,并向安平前进,这样安平的整个形势就大变了,正在休整的各团还没得到及时补充,弹药和粮食也没补给那,就被立刻动员起来,准备投入战斗,这时候冯贵也接到了命令,不要再和虎狼崖的敌人纠缠,马上迂回到敌人后面,骚扰阻止敌人的主力对安平县城的进攻。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深陷重围的黄庆生工作队,还有那些老乡和部队都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了。

    而马抗日为了掩护杨芳等人向徐庄转移,他亲自带着一个半派的人将四百师整一个营的兵力全部吸引走了。而杨芳和十几个工作队队员在两个班战士的掩护下,边打边撤,终于撤进了徐庄村子,此次跟出来执行夺粮任务的民兵里就有徐庄的人,所以知道村子里有地道,虽不算是发达,但要隐藏工作队的同志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进了村子的杨芳和工作队的同志,很快就在民兵同志的掩护下进了地道。但是地道不通村外,她们也只能先隐藏在地道里等待时机再出去。

    此刻的敌人也像是黏黏虫一样跟了上来,高和平亲自带领着一个营的兵将徐庄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接着朱贵三的民团也跟了上来,杨芳等人顿时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两个班的战士极力抗击,并试图把敌人引出村子,但是因为敌我力量对比悬殊太大,高和平根本没把这些战士的抵抗当回事儿,派出一个连围歼他们。最后两个班的战士打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乎全部伤亡了,仅有两三个受伤的战士侥幸从敌人的包围中逃了出去,但是再无战斗力和敌人抗衡的了。

    攻占了徐庄的民团的军师葛半城派出他的人将全村的老乡都赶到了村子中心的广场上了,很快被敌人俘虏的一百多准备运粮的民兵和老乡也押了过来。

    高和平亲自站到了广场的戏台子上讲话。

    “乡亲们,大家都不要害怕,我们**是自己的队伍,不会伤害你们的。但是根据我的情报,现在共匪的土改工作队,还有一个女记者就藏在你们村里,只要你们说出他们的藏身地点,我不但放了大家,还会给予举报者重奖四百块大洋,怎么样,你们都想一想吧,我有的是时间奉陪,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是你们瞒住不报的话那罪行就严重了,不仅要以通共罪论处,还要杀了你们所有的人懂吗。”

    看到所有的老乡都一声不吭,朱贵三站出来喊道:“你们想好了吗,这可是堂堂的**少将师长给你们这些人的机会啊,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后果将是很严重的,千万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老乡们都喊了起来:“老总啊,我们真是不知道什么工作队、女记者的,也没见过她们来过的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冤枉啊!”

    而就在广场的一所围墙后面,从地道里出来的杨芳和另一名工作队的女同志张亚勤正在通过活动的砖缝看着这里那,张亚勤是黄庆生从阳泉军区总部群工部带过来的一名年轻的女干部,今年二十五岁,比杨芳还要小,但也是一名经久考验的同志了。

    这时候朱贵三把叛徒李朝贤也拉到了戏台子上来了,李朝贤手里拎着驳壳枪指画着说:“老乡们,不要帮助共匪隐藏了,他们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迟早都要被**消灭。我认识你们,以前我是望海三长村的乡主任,就是认识到了共匪是没有希望的才跟随了**,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认识到这点。这工作队和那个女记者是我亲眼看到她们跑进的徐庄,你们怎么能睁着眼睛不承认那!高师长是最讲信誉的人,所以只要你们之中有人敢站出来检举,那我保证高师长一定会兑现四百大洋的,想想看吧,四百大洋啊,足够你们买一头牛和三亩好地的了,还能娶上一房媳妇那,不要再犹豫了,我知道你们村里有地道,现在工作队和那个女记者一定就躲在地道里,谁检举谁发财啊,还能保住全村人的性命,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躲在围墙后的杨芳不由的吃了一惊,对张亚勤说:“亚勤,真没想到这个李主任竟然是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奸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败类!”

    张亚勤说:“这家伙表面上表现的很积极,骨子里却是这么个玩意儿,又一次我在屋子里做资料,这家伙站在我身后顶着我,后来被我发现骂了一顿,吓跑了。当时还以为是不过是作风上不正派,没想到他就是敌人的内奸那,我要打死他不可。”

    说着张亚勤姑娘拿起手枪瞄准了李朝贤。

    杨芳说:“不慌再等等看,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敌人弄不好要杀老乡了,得制止这样的事儿发生。”

    这时候外面的情况真的又发生了变化,一个国民党营长跑到广场向高和平汇报:“师座,我们已经找到了地道口了,弟兄们进去进行了搜查,结果没发现里面藏着人,可能还有别的地道是不相连的,或者是工作队的共匪没有躲进地道。”

    “呵呵,还真和老子躲迷藏啊!”

    高和平有点沉不住气了,他让手下的**架起了四挺机枪,并拉过了四个运粮的老乡当场枪毙了。

    接着他让李朝贤、朱贵三等人喊叫了起来。

    “共军工作队的人还有杨芳你们听着,我们知道你们就躲在这村子里,我们师座给你们最后的机会马上出来自首,不然的话这些刁民将被全部枪毙,你们听着啊,我们师长给你们最后五分钟的机会出来,不然的话这些人都得死,这可是三百多条人命啊,都是你们共军搞的鬼,不然他们老老实实的在家种田也不会丧命了。”

    同样的喊话,由国民党兵和民团的人分头绕着村子喊了几遍,接着于大生就开始让副官计时了。

    原来,杨芳在进了地道之后,发现这里的出口太少,也没有防御的设置,一旦敌人搜查进来,所有的人都得成瓮中之鳖的,因此她看好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洞口,等听到前面洞口有敌人进来的动静的时候将所有的工作队队员及几个民兵撤了出来,躲避在一个农家的柴院里,自己带着张亚勤潜伏到了广场这里侦察动静,现在看到情况紧急,杨芳马上让张亚勤去告诉工作队的负责人,马上再次下地道,从村子最南边的洞口出去,现在敌人已经知道地道里没人了,因此不会看守这些洞口的,而敌人现在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村西北和村东,村西只有少数的民团团丁在把守,估计打出去不成问题,然后迅速进入西沟子,那里现在早没敌人了,而那里的地形很便于隐藏,杨芳要出去救群众,让工作队的同志趁机转移出村。

    张亚勤说:“杨记者,那怎么行,高和平要抓的是工作队的人,还是我出去挡住敌人的屠杀,你带着工作队的人突围转移。”

    杨芳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别争了,还是我出去,你没听敌人不但喊工作队,还喊着我的名字那吗,只要我出去了高和平才有可能放了老乡,快点吧,不然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巧的是正好工作队的副队长乔拯民从后面赶过来了解情况,见争不过杨芳便答应了杨芳的要求,他知道一旦杨芳出现高和平就会得意忘形,很可能会放了老乡。而张亚勤代表工作队和杨芳一道出现的话救下老乡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现在敌人已经杀害了四个老乡了,再僵持下去这三百多的乡亲就要死于非命,因此他一咬牙一跺脚应承了下来,马上带着所有的队员和民兵再次下了地道向着村西方向而去了。

    剩下的杨芳看了一眼张亚勤问道:“张亚勤同志,你结过婚了吗?”

    张亚勤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的,我爱人也在咱们部队上,和刘邓首长一起在大别山战斗那。我们还有个儿子在保育员已经一岁半了,所以我不怕死,就算是牺牲了也算给丈夫家留下后了。”

    杨芳沉稳的握住张亚勤的手说:“真的很敬佩你,但是你是不会牺牲的,敌人是不会放过你我这样的有些容貌的女人的,因此他们不会杀了我们,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帮畜生对我们的凌辱是肯定避免不了的,除非他们不是魔鬼了。”

    张亚勤说:“我知道的,我知道这很难过,但是我有信心挺住,向革命先烈孟亚云和萧帆同志学习。”

    杨芳说:“那就好,你是结过婚的同志我就放心了一些,否则我还不同意你和我一道走出去的。”

    这时候广场上的敌人也开始了最后三十秒的倒计时,于大生在喊着:“还不揭发共匪是吗,那就对不住了,是你们自己找死的,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国民党兵和民团的人也纷纷撤到了一边,看起来这绝不是一般性的吓唬,高和平是要动真格的了。

    等数到了四的时候,突然广场的一边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女性声音,响亮而有力。

    “住手!不许行凶!”

    接着就见从围墙的右边通道走出了两名英姿飒爽的解放军女战士,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以前八路军的灰军装,打着绑腿扎着皮带,脚上都穿着八路女兵传统的方口白底的黑布鞋。

    高和平闻讯一震,探头一望顿时兴奋的浑身发颤,走在前面的正是著名的共军美女记者杨芳,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另一名不知名的女战士,虽说没杨芳那么漂亮,但也精神秀气,身材也很是不错。

    这时候的国民党兵纷纷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勇敢走出来的杨芳和张亚勤,朱贵三还冲到了她俩的跟前得意的看着。

    这边情报处长于大生知道他师长的心思,忙喊着:“都把枪给我放下,谁也不许伤着了女共军,否则老子先杀了谁!”

    接着他拉住了叛徒李朝贤拽到了高和平的跟前,高和平问:“老李,这俩人你都认识吗?”

    李朝贤点点头道:“是的,师座,一个就是共军女记者杨芳,另一个是土改工作队的叫张亚勤,是工作队里最俊的骚娘们儿那。”

    这下高和平的心算是定了下来,他马上下令道:“大生,还不快去把这俩女共匪绑起来,这么美的美人儿要是再跑了我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杨芳和张亚勤突然从背后伸出手,俩人没人手上都握着一支手枪,她们同时拿出对着高和平和李朝贤这边就射击,“砰砰砰砰”一连打出了几枪,眼疾手快的高和平连忙躲到了李朝贤和于大生的后面,结果迎面的朱贵三先中弹倒下了,接着李朝贤和于大生也中弹喊叫着倒下了,还是葛半城的民团的人靠的近,一起扑了上去把杨芳和张亚勤抱住扑倒在了地上,接着拿出绳子把杨芳和张亚勤都反绑了起来,这才算是平息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突袭。

    高和平惊魂未定的看看现场,朱贵三和李朝贤还在地上翻滚着喊救命,而他的情报处长于大生似乎没了动静,胸口和背部都被鲜血印红了。

    接着杨芳和张亚勤被押到了他的跟前,高和平看着杨芳俊俏的面孔激动不已,他拉住杨芳的胳膊说:“呵呵,这不是

    著名的杨大记者嘛,你可真够厉害的啊,连我的情报处长都打死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杨芳冷笑道:“他是死有余辜,叛徒更是该死,你爱怎么办怎么办,要杀要剐的随你的便。”

    高和平也笑道:“想求死啊,没那么容易,我还想让你好好的采访采访我那,你得给老子好好的活着,北平城的大美人儿就这么的死了,那人人不得骂死我啊。来人,放了徐庄的老百姓,把准备帮助共匪运粮的外村的那些通共的刁民全给毙了!”

    说着**士兵开始驱赶徐庄的百姓,那些百姓也早吓的要死了,将此刻国民党兵放了自己,连忙一哄而散,广场上就剩下那一百多号被俘的运粮队的老乡了,此刻见国民党的机枪就要射击,知道不好就扑过来和国民党兵厮打了起来,结果被葛半城的民团和**的那个营长打死了好几个,剩下的都重新被集中在了一起,那营长举起手喊道:“预备……。”

    杨芳此刻被两个国民党兵死死的从两边抓住着胳膊,她对高和平破口大骂道:“高和平,你这个畜生,你不是要的是我和工作队的人吗,我们都出来了,你怎么还要杀无辜的老百姓那,你真不是人,我和你拼了。”

    此刻的杨芳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劲儿,她狠命的挣脱了国民党兵的拉扯,向着一个喷出了火舌的机枪就冲了上去,张亚勤也想学着她的样儿去帮着群众堵住敌人的枪口,但是她没杨芳那么大的劲儿,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挣脱。

    这时候,肩膀上中弹的叛徒李朝贤见杨芳眼看着就要扑到机枪口上了,他顺势在地上一伸手抓住了杨芳一只脚的脚踝,杨芳毫无防备,脚下一被拉身子重心失去一下跌到在了地上,此刻她距离敌人的机枪口不过还有两尺的距离,不是李朝贤这一把的话,杨芳将和那些老乡一样就此离开这个世界了。

    见到杨芳差点死在机枪的枪口之下,高和平面色苍白的下令:“停止射击,都他妈的给老子停下来,千万不要伤着了共军美人儿了。”

    这样四挺机枪在射击不久都停了下来,但站在前排的二十多命运粮队的老乡还是死在了敌人的枪口下了。

    高和平走到了杨芳的跟前,让人把她给拉了起来,为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土说:“杨记者,你这是何必那,难道你们共军的人都这么不怕死吗,好,老子看在你舍身堵枪眼儿的份上就饶了这些刁民。”

    高和平让**的这个营长把这些运粮队的老乡都关押起来,等着为**向石家庄运粮出力。这些幸存的老乡都怀着感激的心情看着勇敢的杨芳和张亚勤

    同志,知道自己的命是她俩用牺牲精神才换来的。

    这时候,村西那边响起了一阵枪声,接着枪声从密集到弱下了,高和平马上判断这是躲在村里的其他工作队的人在杨芳和张亚勤的掩护下突围了,这杨芳看起来并不简单,不但勇敢还很机智,救下了老乡还掩护了工作队突围。于是高和平马上派出一个连去村西增援,他知道这些工作队的人是跑不掉的,因为在村外他还安排了两个连的官兵在等着那。

    让杨芳非常难过是事儿还是发生了,突围出徐庄的那十几名工作队员在徐庄村外通往西沟子的路上遭遇到了敌人重兵埋伏,最终掩护他们的民兵和工作队自己的人几乎都牺牲在了敌人的枪口下,副队长乔拯民等三人因为身负重伤而被捕,结果被敌人押到了村子的广场上,高和平再次召集了全村的老百姓集中,当着他们的面由葛半城的民团将乔拯民等三人枪杀示众,杨芳和张亚勤看着自己的同志就牺牲在了自己的眼前,都难过的流下了泪水,不停的大骂国民党的残暴和无耻。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张亚勤才明白了杨芳先前所说的话真的没错,自己也是土改工作队的人,但是这个国民党匪兵根本没有要杀害自己的意思,她立刻想到更大的考验要来临到自己的身上了,所以在紧张之中她也在不断的自我鼓励着,不管是什么情况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

    因为抓住杨芳有功,所以当叛徒李朝贤在被抬上担架的时候,高和平亲自站在一边安抚他,问他有什么要求,自己都会满足他的。

    李朝贤背上的伤势并不严重,于是想了想说自己想在情报处干,高和平点头答应了,说是给他一个侦缉队中尉副队长职务,这让李朝贤很是高兴,顺便说出了自己渴望得到工作队的女队员张亚勤身体的请求。

    高和平觉得这个家伙要求不低,但还算是蛮有分寸的,至少他没敢提出对杨芳的要求,说明他心里是懂事的,知道自己要霸占杨芳,所以只字不提,转而求其次的只要了张亚勤。所以高和平答应暂时不让人动张亚勤,留着等李朝贤伤好后让他先行“品尝”,完了再奖赏本次的有功人员。

    这一次,黄庆生的抢粮作战计划是完全失败了,土改征粮工作队和两个连的保卫部队几乎是全军覆灭,还造成了杨芳和张亚勤同志的被捕,他自己也受了重伤,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辗转到了安平县城。看到这个情况,杨四和刘焱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次黄庆生的直接损失就很大,幸亏王跃领导的县民政科的工作队算是机灵,没有跟随黄庆生去新安,否则的话结局更惨。而这次的夺粮

    失败还造成了正在休整之中的三纵在正面战线上的不小的损失,最终还是陈浩成,袁宝国和曲全有、冯贵等人的骁勇善战,才打退了四百师的重兵进攻县城,否则的话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就这样最好一盘点,三纵在县城保卫战中伤亡了三百多人,工作队的夺粮中埋伏伤亡二十四人,被捕一人,掩护部队两个连伤亡二百四十人,仅存利用地形拼死杀出重围的马抗日副主任等三十多人及黄庆生带出的二十人,这样的战斗给原本就筋疲力尽的三纵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时三刻三纵再也无力对敌发起新的战役了。

    此刻的黄庆生因为身负重伤,而纵队卫生院的医疗条件和药品都达不到给他动手术取出子弹来,于是刘焱政委在这种条件下还是决定由曲全有亲自带领特务营的一个连护送黄庆生副主任走山路跋涉赶往阳泉,那里因为得到了吴韵丹的那批药品的有力支援,又有李琳和许景芝这样的科班医生,所以到了那里再给黄庆生进一步的手术更为稳妥。

    黄庆生临被送走的时候,还诚恳的要求杨司令员和刘政委务必要采取措施营救杨芳和张亚勤同志。

    杨四当然是答应了下来,但是他也知道目前杨芳和张亚勤肯定是被高和平如获至宝般的给押往石家庄了,这时候去营救显然不现实。必须先打听清楚她们的情况后才能根据实际情势做出决定来。

    现在曲全有马上就要护送黄庆生而离开了安平,能用的人只有马抗日和冯贵了,而马抗日和杨芳因为有过那段孽缘,很可能用他去侦察情况会引起冲动的举止来,因此杨四心里的人选就剩下越来越成熟的小七冯贵来了。

    他告诉黄庆生杨芳自己是一定要救的,他只要安心在军区卫生院养伤就好,等伤好了还欢迎他过来继续指导工作。这让黄庆生很是感动,最后在当晚在曲全有等的护送下,黄庆生终于离开了安平这片让他曾经辉煌也曾经走了麦城的地方。他发誓自己还要回来,因为这里有能接纳他发挥的三纵部队,还有让他始终魂牵梦萦的美人儿记者杨芳。

    而杨四司令员的判断也是完全正确的,高和平一得到杨芳之后,马上就驱车将杨芳和张亚勤都带回到了石家庄,在那里无论是地下党和共军的侦察员都很难接近她们的了,高和平很是兴奋,他草拟了战役汇报,隐去了第一次被黄庆生成功劫走粮食的失败,仅仅把第二次的胜利向周炳义总司令大肆渲染了一番,顺便要求将杨芳和张亚勤留在石家庄由四百师审讯处置,对此很为满意的周炳义马上答应了这个请求。

    其实杨芳和张亚勤

    被押到石家庄之后,并没被关进监狱里,也没受到任何审讯和拷打,而是被关进了一所秘密别墅的地下室里,这个地下室属于半地下的性质,三分之二在地下,三分之一是露出地面的,透过上部安着铁栏杆的小窗户,带着手铐和脚镣的杨芳和张亚勤发现这里挨着一个花园,看起来这里并不是什么特务机关,也不是什么监狱,而好像是属于私人的一处地点。

    杨芳敏感的感觉这里应该是一处私人住所,很可能就是高和平的,他要把自己和张亚勤都关在这里干嘛那,杨芳的心里进行着仔细的思考。

    她告诉张亚勤同志说也许一场严峻的考验就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