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五百九二章:险中实施
    这是吴韵丹第一次见到马抗日。

    五短的身材,矮矮墩墩的,不过一看就是一身的蛮肉,看起来很像是个当年的日本军人,但他却是地道的中国人,以前是马家河镇上游手好闲的无赖,但正是那个抗战使得他成为了一名起起伏伏的传奇人物了。

    这次,邵文学特地让松山朱家岭独立团把副团长马抗日抽调出来前往千里之外的天津,他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使用这样的人,有针对性的和特务及保安团玩细腻的游戏。

    于是,但马抗日冒充日军获释回国人员带着冯贵混上轮船后,马上瞅机会脱身出来,两人很快就按照事先天津同志的指点找到了林志同的这间客房里来了。

    在这之前,吴韵丹已经和林志同全部说明了事实,而林志同知道这非常冒险,但他也在年前吴韵丹要求提供药品时就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所以当船抵达了天津之后,吴韵丹上来和自己这么说他还是不算很吃惊的。

    不过林志同毕竟还是很听娇妻的话,最终坚定的决断把药品私下放给吴韵丹和她的战友,然后按照**地下组织的安排转移出境。

    林志同抱住吴韵丹说:“韵丹和我一起走吧,这么大数量的药品你也算对得起你的党了,先和我躲到美国去,等风头过去了你想回来再回来就是了。我担心我这么一走会牵连到你,军统的人正的要搞起来是有蒋总统给他们做后台的,杜子睿叔叔未必敢为你出头。”

    吴韵丹镇静的笑笑说:“志同,不必担心,在此之前我们都设计好了一切可能的结果,肯定是没大问题才会批准我继续留在北平的,否则的话我可以直接去解放区的啊。你等下完了今天夜里的货,其余的你就交给李约翰先生去办好了,他是美国人军统是不敢对他如何的,只要一问三不知胡雄和余怀庆也拿他没办法,更是不敢扣杜子睿叔叔的药。再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药品早就分完了,他们要能回过味儿来只能沿河去阻截了,不过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你就放心的回去吧,要不了几年这全国就会解放了,到那个时候你回来参加建设也好,想留在美国也好我都支持你,那时候我们就再不分开了你说好吗?”

    林志同知道吴韵丹决定的事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再想想妻子有自己的信仰也没什么错,危险是危险但她说的道理都是经得起推敲的,自己也理应支持,所以林志同更多的就是和吴韵丹研究今天夜里发货的事儿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林志同希望能和吴韵丹亲热一下,因为这再一分别林志同就不容易回来了,除非

    国民党政府倒台否则他一露面就会被逮捕坐牢的。因此林志同搂住吴韵丹的腰希望趁着现在空闲“休息”一下,吴韵丹大大方方却带有着矜持点了头,并揭开了连衣裙后面的系带,而林志同则帮着往下拉她后面的拉链。

    拉链刚刚拉到腰下,吴韵丹的圣洁的玉肩和丰满的乳胸弹簧一般的一下凸弹出来,那架势就像前面要是有人正好站着都能被顶出多远似得。这引得林志同从她背后抱过来,连着那层丝滑布料做的高级的薄胸罩,双手自然的一边握住了一个,正想“享受”一下那种醉人的快意那,结果外面的舱门被人给敲响了,听着有节奏的两短一长,吴韵丹知道这是事先党组织定下的信号。

    “快把我拉链拉起来,我们的同志来了。”

    吴韵丹羞得脸红了。

    林志同还没脱下吴韵丹的连衣裙,松开她的前胸,后来按住她的腰往上轻轻一拉,就又把吴韵丹的衣服就理好了。

    等开门一看,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那个瘦一些年纪也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的样子。矮的的那个则活脱脱的一个武大郎,站那儿头顶也就到吴韵丹的胸口,估计也就一米五十多点儿,足足挨了吴韵丹三十多公分。但此人精神很好,满脸红光的,胳膊腿也都不细,健壮的很,只是脸上那五官不大好看,蒜头鼻子眯缝眼猛一瞧有些让人生畏。

    吴韵丹是个很会审视人的人,和人打交道多的职业她都干了,先是记者,后来当了检察官,便也因为这些职业而阅人无数。她看得出这个五短的男人不是个坏人,是一个精明聪明却又不失野蛮的人。敏锐的她在与对方对上了接头暗号后,马上脱口而出道:“你是马抗日同志吧?那这位一定是冯贵同志了?”

    马抗日当时就一愣,站在这个大美人儿跟前让他头晕目眩的,倒不是因为吴韵丹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个子,因为两人落差太大,因此马上产生这样的眩晕并不是形容词而确实是一种人类的视觉生理现象。现在听“大个子”姑娘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连冯贵也知道,马抗日就更晕了。因为按照地下工作接头的原则,一般都事先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往往是根据情况自己定夺的,可说真名也可说假名,不同的情况分别对待。难道是自己的名声太大,所以外面人都知道?也或者是自己的五短身材很知名,被人家“大个子”看出来什么了。

    马抗日也是大方的伸出手说:“同志你好,我就是马抗日,这位也是冯贵同志,外号小七。那么您该怎么称呼,我听说北平城里有个大个子美女叫吴韵丹,难道是您吗?”

    见都接上了头,于是一阵简单的寒暄之后,开始讨论起了夜间的那场紧张的行动来了。

    林志同介绍道:“现在大副二副和货仓主任都拿到了我给的好处了,就连船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所以晚上大副私下开舱放货不成问题,关键是不能去喊码头搬运工来卸货,所以人手是大问题,光靠我们四人那三千多件货物起码要干上四个小时,我担心人累的半死不说,很可能被那些在船上监视的特务给发现了。”

    马抗日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林志同的前胸道:“我说这位假洋鬼子同志,怎么会让您和吴韵丹同志当搬运工的那!我们一起混上来五个身强力壮的人,除了我和小七之外,还有三个现在混在日本人归国的战犯的舱房里,到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会把他们接出来,下舱搬货的。不过船上的吊机没问题吧?”

    “没问题。”

    林志同虽说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提前造访很是不爽,但对他的爽朗和精干还是蛮欣赏的,他说:“届时是网兜下到底舱,每一兜子可以装三十件到四十件货物,两个吊机来回往舱下倒腾,一个倒腾就近一百件货了,有个三十多此的倒腾也就差不多了,估计顺利的话一个小时之后就能全部卸完,就担心你们届时在舱下太辛苦了。”

    马抗日笑道:“假洋鬼子,我们和你们这些大知识分子不一样,我们就是干这事儿出身的,再说这些药品那可是救命的啊,有了这么多药我们得少死至少几千同志那,这点辛苦再吃不了的话,那我们岂不都是酒囊饭袋了吗,哈哈……。”

    林志同听到这些,又见马抗日那非常自信的样子,这下自己也有底儿了。现在剩下的唯一关键问题就是费清等留在船上的军统特务了,他们到底上来多少人,又怎么能避过他们的监视这成了关键。要知道动用吊机往右舷下放货那可不是小事情,动静很大,很容易被特务发现的。

    小七冯贵道:“等到十一点多老子带着弟兄上甲板去,见一个杀一个,我估计没几个人,因为明天海关才开关,今晚特务肯定留在甲板上的不多,好收拾的。”

    吴韵丹说:“这绝对不行。要是船上一死人,那么胡雄和余怀庆就立刻有了扣押船只的借口,这么一来没有了熊启将军押送他们药品船队的掩护,从天津到怀柔这段水路我们是走不了的。再说这船上杀了军统的人,他们会立刻想到这里有问题,一严查起来我们的行动就麻烦大了,因此我们是不能杀人的,只能用计策引开他们的视线。”

    “可这能用什么计策那?”

    听了他的话,吴韵丹却很有把握的说:“这点你们放心,时间一到你们就去开舱发货,甲板上的事儿交给我好了。至于安全,船上还有两位天津的同志是来保护我的,届时我去引开特务头子,特务头儿今天肯定放手下偷懒的,他们不会想到船主敢在海关没上船检验的情况下就放货,因此以为紧张的事儿是在明天那,所以我们的机会很好。”

    马抗日说:“吴韵丹同志,但是我们不知道船上有多少特务,他们都是穿的便衣,我们很难把他们和一般的乘客区分出来的,到时候你怎么辨认他们那,更别说是特务头子是谁了。”

    吴韵丹却微微一笑,说:“这个其实并不难,等船上十二点的时候,俱乐部就关门了,这时候最后一批乘客恐怕都会回舱休息。那么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的男人就一定是特务了,而他们的头儿肯定此刻会命令他们各司其职,这种时候不就一看就看出来了吗。我会去找那特务头儿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旦甲板上搞定了,天津的同志就会通知立刻放货,我想我能完成这个任务的。”

    马抗日不由的一伸大拇指道:“高明,吴韵丹同志,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儿那,到那么晚肯定就是这种情况了。太好了,等到你们甲板上搞定了,下面就看我们的了,等全部下完货,请船上最后一兜子把我们五个弟兄调到下面的小船上去,我们奉命跟船掩护直到沽源。”

    方案铁定了下来后,马抗日看了看林志同这间豪华客房的挂钟,时间才九点半,于是他说:“假洋鬼子同志,你和吴韵丹同志一看就是夫妻,我估计你俩也好久没见面了,我和小七就不打搅了,我们去甲板上转转,你们休息一会儿也谈点体己话儿如何?”

    林志同自是很期待有这样的时间和空间,刚才的自己的好事儿就是被马抗日给搅合了的。

    但谨慎的吴韵丹看看自己的手表,还是说:“算了,我和志同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那。马抗日同志,你和小七都不会日语,穿着这身日本军装万一装上会说日本话的人搭讪很容易暴露身份的,这船下一站就是日本的横滨,船上的日本人不少,还是稳妥为主,就在我们这里待着,说说话时间也就过去了。”

    马抗日道:“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和小七这不是操蛋吗,要不我们下舱去转转,等到十二点再过来。”

    这下说的真不好意思的倒是林志同了,人家的意思是明摆着的,就是腾地方让他和爱妻那个一下。于是他说:“不用的马先生,你们就在这里待着,这样最安全不过了。大家喝点茶吃

    点点心说说话,看看还有什么细节问题没考虑全的,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咱们再议一下。”

    人家夫妻俩都这么说了,马抗日也就没再坚持离开了。

    谈话谈到了十点多,林志同因为紧张此刻显得疲惫不堪,于是便打了招呼去了里面套间休息一下,小七也因为连天赶路,因此也累的不行,干脆被林志同招呼一起进里间小休一会儿,于是外间也就马抗日和吴韵丹在说着话了。

    吴韵丹虽说很多时候能放下那种无形的架子,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那种将门之女的傲气还是时不时的会显露出来,和杨芳比起来吴韵丹要比她傲气十倍,虽说她还远不至于比杨芳漂亮十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吴韵丹看到马抗日心里一直想笑,对自己其实认识的杨芳也有种淡淡的鄙夷,认为你杨芳那么高雅的一个女人怎么能和这样一个男人睡在一个床上过那。第一次是被这个五短男人强奸的就不说什么了,为何其后还要和他这样相貌令人反胃的男人在一起,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而马抗日对吴韵丹也很惊奇,他简直不相信在这个世上还有比杨芳身材更好的女人,虽说和杨芳比起来吴韵丹的漂亮是另一种表现,但看她的身材却无比的好,凸凹有致不说,脚丫子要比杨芳美得多,按照马抗日的认识是吴韵丹的脚美的骚气直冒,很容易让男人哈喇子下来而裤裆搭起棚子来的。

    好在马抗日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虽说无赖出身的他身上的流氓习气一时不可能都改光了,但是这样的人也大多有自己的基本原则。马抗日的原则就是有家有老公的女人他决不去碰,除非对方是单身或者是离异的才会去凑人家。因此他对吴韵丹是丝毫没有危险的,顶多就是喜欢美脚女人的他对韵丹的美脚欣赏到了极点而已。

    因为有所好奇,吴韵丹对马抗日说:“老马同志,听说你和杨芳记者有一个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如果方便可以说说吗?”

    一听是这个问题,马抗日有点脸红了,他说:“吴韵丹同志,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这人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追杨记者的吗,结果一不小心就那……那个了,这都怨我不好啊,现在我和杨记者早没关系了。至于孩子……她现在被舅舅带到美国去了,这是杨记者的意思,我也蛮赞成的。那你……你和假洋鬼子同志的孩子在哪儿啊?”

    吴韵丹笑道:“呵呵,和你们一样,我志同的孩子也在美国,不过是和我父母,还有孩子的舅舅,姨妈在一起,并且我爱人志同他也在美国定居

    了。”

    “那你真不容易。”

    马抗日道:“全家就你一人留在国内,肯定是要为党坚持工作,真的很佩服你的那。对了,我这人你也看到了个头像个武大郎,有时候真的很惭愧啊,找个老婆人家都嫌我个子太矮了,我估计杨芳和我分手个头不成比例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那。我很奇怪,你一个女同志怎么会长这么高的个子啊?走到大街上肯定要被男人看都看死了。”

    吴韵丹不由笑了起来,笑声很像是想起了一片银铃一般。

    “马抗日同志,这不和你一样也是父母给的吗,我自己哪儿有那本事决定自己长多高那。俗话说的好嘛,树大招风,走出被人看着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习惯了也就没什么的了,我倒也不觉得尴尬。”

    没想到两人聊着聊着倒也投机了起来,尤其是吴韵丹开始对马抗日的印象有所改变。

    她认为虽说马抗日其貌不扬,但是心底不坏,还很知道人情世故,就拿刚才他想刻意离开这里一样,其实是在为别人着想着。这样的低文化素质的人能想到这些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看来还是部队的教育和自己积累的经验在他身上起到了极大的作用那。

    吴韵丹干脆问道:“马抗日同志,按理我不该问你这些,但我还是想知道,当初你和杨芳同志在一起是她自愿的那,还是你采取了不好的手段占有的她那?”

    这一下问的有些过了,把个马抗日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半晌他才低着头说:“是我不……不好吧,当时我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思想在作怪,死追不上她就……就想到那样了,吴韵丹同志说起来这真是我不好啊。不过你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肯定会骂我的,但是我真是在杨记者身上费尽心机了,光求她父母的工作就做了几箩筐,人家都笑我是想入非非,最后是真急了才……才在安河桥对杨记者那样的了。”

    马抗日是越说越有些惭愧的了,接着他岔开了话题,向吴韵丹说到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马抗日也够可怜的,不知何时他才两岁多就被父母送了人,结果不久那户人家便在军阀的战乱的逃难中被人给杀害了,于是马抗日便流落街头,最后被人从哪个城市给带到了马家河去他全都记不得了,本来人家把他弄到那个镇子上是想卖掉的,但当时马抗日长的很难看,还有些病秧子的样儿,因此卖给谁谁都不要,最后人贩子也不想再带着这个累赘了,便将他遗弃街头。还是当地的财主王扒皮家的佣人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后来佣人老了离开了王家,最终王扒皮

    见孩子已经长大,喂个猪放个牛什么的都能做,也就没赶他走,最后他就成了王家的长工,按理也是典型的无产阶级出身的人。不过后来马抗日不想这么的过,于是离开王家在马家河街上四处游荡,有谁给吃的就吃一口,没吃的就跑人家偷着吃,还趁谁家没人调戏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从偷吃的到了偷用的,结果成了马家河镇的一害,谁见了都躲多远的。弄急了人家就合起伙来狠揍他一顿,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晚了就睡在破庙里或者人家的廊檐地下,时间长了头上生了癞子,成了个瘌痢头。也没人正经给他起过名字,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姓马,这是因为他住在马家河,所以给自己起的姓,于是大家都叫他马赖皮了。以后偶然的机会他参加了革命,当时正是抗日烽火四处燃烧的岁月,当时的廖司令,也就是现在十二宗的司令便给他起了个马抗日的响亮名字。

    现在在吴韵丹的面前,马抗日唯一自豪的就是说起自己的女儿马甜来,因为马甜聪明懂事,并且还是他和杨芳的亲生骨肉,现在又在美国,马上要读小学了,一说到这个女儿马抗日脸色的神采便飞扬起来,说女儿是他的骄傲那。

    正是这些自然流露的东西,让吴韵丹感到了马抗日真是个人物,人很实诚,说话也很实在,就跟他当年死死的追杨芳一样,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执着和耐心,也看得出他后来对杨芳的绝对专一,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追了自己不该追的人,最终的分手也就是肯定的事儿了。吴韵丹明白,爱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哪怕再诚实也没用,因为这必须是两个人的事儿,否则没有感情的婚姻必定会走到破灭的地步的。

    吴韵丹告诉马抗日做人诚实和忠诚是必须的品质,但是还要脚踏实地,前往不能把感激和感动当成了爱情,之前马抗日对杨芳就是这样的。

    “其实听了你们的故事,我看得出来杨记者并不爱你,而是被你感动了,也很感激你对她和她的家庭的帮助。而你却误解了爱情的意义,以为只要能让对方感动对方就会和你一门心思的过日子,还使用了强迫的手段,试图造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结局,其实这是极其错误的事儿。所以你要理解杨记者,而你自己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你俩之间只有感谢和感动却没真正的爱情,所以现在分开了我看对你们俩其实都是一种解脱那。”

    吴韵丹劝说马抗日要脚踏实地,还是找一个文化差异小一点的女人为妻,这样才有可能符合实际的走一辈子。

    马抗日很感谢吴韵丹的耐心,他对吴韵丹说:“吴韵丹同志,现在我也明白了这个道

    理,强扭的瓜不甜嘛。现在我已经和朱家岭的一个妇救会的女干部恋爱了,这次我们是真心真意的,她是小学文化,温柔贤惠,人家还是个大姑娘那,所以这次我要好好的对人家,再不敢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对此,吴韵丹很是赞赏,结果两人竟然谈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觉得累,直到林志同和冯贵醒了过来,再一看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于是大家该准备的准备,吴韵丹也进屋去换下了连衣裙,而换上了自己检察官的黑色西装。

    这天夜里,从“德克萨斯号”上转载药品的活动进行的非常顺利,顺利的几乎出人意料。

    之前的判断都很准确,在轮船的甲板上竟然只有三个特务,为首的就是军统天津站行动队的费清中队长。而其他的特务都在舱里轮换着呼呼大睡着那。

    趁着这个机会,看准了目标的吴韵丹装成晚上睡不着出来透风的样子,只在坐在甲板躺椅上费清跟前走了一圈,就把费清的眼珠子给吸引的差点儿没蹦出来。

    费清一见这不正是自己白天向余怀庆介绍的那位大个子美人儿吗,这么晚了自己走上甲板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啊,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似乎大有可以接近她的机会了。于是费清起身走到依着船舷栏杆的吴韵丹的跟前,问她有需要自己帮忙的事儿吗?

    吴韵丹倒也大方,告诉费清自己是北平高级检察院的人,这次到船上来是看人的,现在睡不着想透透海风,还问费清是什么人。

    费清告诉吴韵丹自己军统天津站的人,这次到船上是执行监视任务的。

    “呵呵,监视谁啊?不会是监视我吧。”

    吴韵丹半开玩笑的说着,她被请到躺椅那边坐下,费清连忙讨好的给她端茶倒水,还要喊宵夜招待这位少见的大美人儿。

    费清笑道:“吴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您这样的绝世美人儿还用着专门监视吗,只要一出现就是男人们的众矢之的了,可以说是个男人就都在监视你那,哈哈……。吴小姐不要见气,这是和您玩笑那。早就听我们余站长说北平有个大美人儿,是个女检察官,没想到真是您来了啊,真是幸会了!说句不好意思的话,白天的时候我还跟余站长说船上来了个绝世美人儿那,说的你的个子太高了,走进舱室都被磕了几次头那,我说的对吗吴小姐,哈哈……。”

    吴韵丹大方的笑道:“费长官,你不用那么夸张吧。我那儿有你形容的那么美那,我看你这是在刻意奉承我,其实啊咱们还不都是一家人吗,都是党国的要害部门,你们军统抓

    人,我们检察院审核公诉,应该是没什么说的那。”

    “对对对对,吴小姐说的太对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嘛,呵呵……。”

    费清盯着吴韵丹伸到自己跟前的大美脚,心里砰砰的乱跳,他故意把手垂下去,试图有意无意的能摸一下吴韵丹的皮鞋那,但见不远处自己的手下还在那里瞎转悠,怕他们盯着自己和吴韵丹看,便招呼那俩过来,手一挥说:“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今晚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儿有我就足矣了。这都是余老板神经过敏,今儿晚上根本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值班,下去吧。”

    那俩特务巴不得上司有这句话那,得到费清的指令后马上千恩万谢的,接着就溜下舱里去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