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五百四七章:审干的冲击
    杨芳去晋中正好是和邵文学同行的,所以这一路上安全是不成问题的。邵文学是去晋中开会并领受新的任务的,这样他就和杨芳一道安全的穿过了敌人的封锁线,如期的抵达了晋中。

    本来对杨芳想好了计策的黄庆生见到邵文学也回到了晋中总部述职并开会,所以精于盘算的他立刻放弃了此次针对杨芳的计划,眼睁睁的看着杨芳在晋中同志的保护下去了下一站榆次,她到了榆次也就有陕北的同志来接了,估计不会出任何危险的。

    作为黄庆生现在做事不仅小心并且很是慎重,此人做事从不强取,他有句格言就叫做:放弃也是一种收获。

    在同源面见胡雄的时候,他就把此话也告诫给了胡雄,对此胡雄很是赞赏,并让黄庆生诠释一下其中的含义。

    黄庆生说:“老板啊,你想想,要是不可取的事儿硬取之,那是一定要出事儿的。有时出的还不是小事,说不定危及到自身甚至是全家的性命,但你要控制住了自己的取向,舍弃了一些事儿不去硬做,那么就等于是收获了性命或者利益啊。举个例子说吧,比如一个赌徒明明看到一场必输无疑的骗局他还要下注的话,等于自奔了血本无归。但他要放弃了这次的下注,不就等于是收获了本来肯定要输掉的钱财了吗?”

    “嗯,很形象,也很生动。”

    胡雄拍拍黄庆生的肩膀说:“老弟所言极是,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来,那就是对杨芳的欲擒故纵的失误,我明知道杨芳是极有素质的知识女性,根本不会因为受到我的一些恩惠而改变她的信仰的,更不会对我有所好感而委身于我,但我却和做梦一样的期盼这样的事儿发生,那还有不吃亏的吗。不像你从根本上就舍弃了对杨芳的彻底拥有的念想,而是只需要满足一下自己的渴望和生理本能,只求拥有不求长久,所以你反倒是的成功了,而我自然只能是接受失败了。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杨芳从荣继才手里拿走的不是周总司令设计中心的图纸,而仅仅是一些普通的情报,这样我才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啊。”

    黄庆生当时笑道:“老板,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很可能会如愿的。因为我们共军三野那边的技术力量的原因,杨芳从昌平带回的那本英文大辞典上的东西他们拼接不出来,结果又转给了技术力量相对雄厚的我们晋中的敌工处,根据我的上司郭天保处长透露的消息,大辞典拼接出来的图纸仅仅是昌平基地的一些工事图,就跟上次曲全友和萧帆搞到的内容差不多,实际价值不大,因此很可能毛局长还会再次的提升你。我看这个钟子文就是来北

    平捞钱的,他做的那些表面文章都是为了给毛局长看的,此人在湖南就有‘钱篓子’的外号,他这次到北平连一个家眷都没带,只有**他也是做的临时打算,一旦杨芳带出的这份情报没什么价值,他这个鬼的很的人马上就会知道毛局长迟早还要用你,届时他扛着自己的钱袋子还回他的湖南去,而老板您再官复原职不是没有可能的。”

    听了黄庆生的这番话,胡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很是高兴,只要杨芳取走的不是绝密的设计总图,那么华北的基地建设不仅可以照旧,并且自己就有可能再度回到北平去。顶多就是那个警察厅长不当了而已,而华北大站的站长位置还是非自己莫属的了。

    这时候,胡雄想到自己没有把小美人儿李雅给下面人去享受是多么的对了,毛人凤是很喜欢气质典雅的女人的,而李雅正是符合毛人凤的这种标准的女人,等下个月毛人凤就会到山西也回到同源来视察,届时也许就是重回北平的最佳机会了。

    黄庆生出身于小市民的特有的精明让他学会了把握时机,更会看风使舵,一般的情况下他很难翻船。

    这次本来黄庆生对杨芳的到来有自己深邃的打算,他并不想太为难了杨芳,只是要看准了时机设法痛快的日了杨芳就可再做一回神仙了,其他的要求他也没有。哪怕是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再见不到杨芳了也没关系,就算是过几年解放军能打赢了战争,届时杨芳也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了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已经进过杨芳那美丽醉人的身体了,以此找适当的机会威胁一下,还是能美美的玩到杨芳美妙的无以伦比的身子的。

    不过这次邵文学回到晋中来了,黄庆生便不敢轻易再造次了,邵文学的睿智的思维和敏捷的观察能力都让黄庆生心里感到了可怕,他想到自己要么不翻船,一旦翻船肯定是害在邵文学的手里,因此他果断的放弃了对杨芳的那种邪念,马上积极的安排人护送她安全的抵达了榆次。

    黄庆生盘算的是杨芳此去陕北,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返回的了,但是等集训完毕十有**她还是要回到华北来的,因为军报外派在华北的记者还一个没有,而杨芳对华北的熟悉程度却无人可比,所以黄庆生想到了自己还是有大把的机会的,只要到时候邵文学不在晋中了,那么自己就有了对杨芳施展身手的机会了,但一切还要看机会,看天意那。

    想到了这里,黄庆生不仅没有感到什么失落,反倒是还心情轻松了起来了那。

    邵文学回来后,郭天保处长便私下约谈了他。

    郭处长告诉自己这

    位得力的助手说:“文学同志啊,这次杨芳同志她们真的立了一等的大功了那,我们技术科的同志经过十多天的紧张拼接,发现杨芳同志带回来的那本英文大辞典上竟然是周炳义的设计中心整个华北地区的基地设计全图,有了这张极为重要的图纸,周炳义的全部战略部署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不过,为了麻痹敌人,防止他们因失密而更改设计,所以我们对外宣称是昌平基地的工事结构图,而非整个华北的大图。这件事儿极为关键,否则一旦周炳义知道我们获悉了他的设计大图失密,会做很大的调整的,这样对我们极为不利,因此我们才故意说是仅仅是昌平基地的图纸,这样可以麻痹对方,也可欺骗打入我们内部的奸细‘毒玫瑰’,现在连此人是在晋中还是在陕北,或者是在雁北都不知道,我们不得不防这一手啊。

    邵文学很赞成郭天保处长的决定,他原本就是这样的想法,准备到晋中后再和郭处长协商的,没想到做过多年敌工工作的郭处长竟然想到自己的前面去了,这让自己很是欣慰。

    杨芳在离开晋中之前还和邵文学一起去了晋中军区气象站,杨芳的特地去看望当年的大美人儿,现在邵文学的妻子,晋中气象站的站长张若曦的,她还给张若曦带去了一双从北平买的靴子,因为她知道当年张若曦很喜欢穿皮靴,还有个“美人靴”的外号那。

    张若曦早就知道丈夫要回来的消息,见杨芳也来了,很是高兴,在她半山腰上平台上的气象站里,张若曦亲自为他们做了红烧野兔肉,野鸡炖山蘑菇等山里的特产菜肴,并领着杨芳参观了自己的气象站,完了她把站里的事儿交代给了指导员,自己和邵文学及杨芳一起下山,去了军区保育院把三岁半的儿子邵嘉良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说是家,其实也就是一间很宽敞的平房而已,这是邵文学和张若曦结婚后组织上分给的。房子被张若曦收拾的很整洁,家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在家里,张若曦脱下了自己的布鞋换上了杨芳送给她的皮靴穿上一试,再在地上走了几步说:“喝,真合适啊,谢谢你了啊杨芳,你看你从来没在马家河工作过,却知道我的习惯,真是不好意思的那。”

    杨芳说:“说起来也蛮有意思的,这双靴子还是王跃买给我的那,不过我不大喜欢穿靴子,知道咱俩的脚都是三十九码的,又知道我要回解放区了,肯定能见到你,就给你捎过来了,你穿着合适那就好。”

    对于杨芳的情况,张若曦也听爱人邵文学说起过,因此接茬道:“杨记者啊,王跃不是你前夫吗?怎么,你是不是想和他破

    镜重圆啊?”

    杨芳摇摇头说:“现在还没这样的打算,如今决定中国命运的大战即将在全国展开,我也顾不上这些了,等战争相对看到前景了再说吧,王跃是个不错的人,虽说大出息没有,但为人还是可以的,很能善解人意,也变得有点襟怀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不是我最终的选择,很难说最后会怎么样那。”

    张若曦则说:“杨记者,我看你和王跃也不合适,他是个只能守着父母过日子的人,将来还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以你的才华和美貌让我都羡慕的不行那,怎么着也要找个有文化有素质的年轻首长,比如政委政治部主任什么的,这样的人甭说是陕北了,我们晋中都多得是那,都是当初弃学跑到根据地来抗日的大学生出身的人,到时候挑的你都眼花,干吗非要王跃那,他虽说是你的大学同学,但是人没用也不行啊你说是不是啊?”

    杨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邵文学皱皱眉头说:“若曦,你的这种观念可要不得啊,我看你是在误导杨芳那,什么出息不出息的,只要人老实憨厚,对爱人真心实意,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人就行了,当然有文化就更好了。但也未必非什么首长不可,当官的有什么了不起那?你看我也是副师级干部了,不也没什么的吗。”

    杨芳笑了,张若曦也笑了,说:“看看,我们家文学参加革命没我早,不过这思想觉悟还真的比我的高那。”

    杨芳不同意她的说法,道:“其实若曦啊,邵文学同志参加革命还是在你前面的,他在昌平当时日寇的三十四化学研究所救你的时候就已经在和我们当时的地下市委书记吴月犁同志接触了,而你那是从昌平回来之后,被杨四同志‘劫持’上山,最后被我们的同志所打动才最终选择了走革命道理啊。所以,邵文学同志早你参加革命的那。”

    张若曦听了一愣,对邵文学感激的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敢情当时你在昌平救我的时候,就已经和地下党人有所接触了,难怪表现的那么机智神勇的那。话要说回来,当时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这回骨灰都不见影儿了那。”

    对于邵文学和张若曦的事儿,杨芳早就听当时的吴月犁书记说过,当时被判了死刑的张若曦被押解到昌平准备将执行,结果正好邵文学带着人赶去视察,眼见在死刑执行室对她执行枪决的两个鬼子正在脱裤子,准备先将张若曦**后再枪杀了她。结果,邵文学大动了恻隐之心,上去挡住了鬼子的即将开始的暴行,将这位年轻漂亮的女气象专家及时的从鬼子的手里救了下来,保全了张若曦的身子的清白和生命,这就造成了

    张若曦对邵文学极强的感激之心,后来恰遇梁雨琴和他解除了婚姻关系,张若曦才得以如愿的追上了邵文学,最终他们成为了一对恩爱如宾的革命夫妇了。

    在邵文学和张若曦家做客后的第三天上午,杨芳就在自己同志的护送之下,踏上了去榆次的道路,并于八天之后到达了陕北,在那里她再一次的遇见了老战友梁雨琴和她现在的爱人吴远部长。

    吴远同志进一个时期也很是郁闷,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培养和看好的谢金宝处长竟然是个软骨头,被敌人暗捕后竟然叛徒成为了内奸“钉子”,幸好组织上根据长期的观察和分析及时发现了谢金宝的情况,将他逮捕归案并对他执行了死刑,这才避免了遭受更大的损失。

    现在杨芳参加的军报的集训地点就离着梁雨琴和吴远的家不远,因此有空闲的时候杨芳就会去梁雨琴家做客,因为受到谢金宝叛变事件的牵连,吴远同志的干部级别被降了一级,从正兵团级干部降为了正军级,这让吴远不得不痛定思痛,在看人的问题上变得比以前慎重的多了。但是因为在康生这样极左的领导人领导下,所以吴远的极左思想还是没从根本上有所改变。

    这次杨芳因为勇敢的从昌平取得了极为重要的情报,所以归属总政领导的《解放军前线报》给她记了一等功,并报请上级将杨芳的副营级干部提拔为正营,但到了审批的时候吴远还是只批了她二等功,并且不予提拔,理由是杨芳的父亲是极为反动的文人,杨芳不可能不受其父亲的影响,对这样的同志需要谨慎使用,必要时要对她进行反复的政治立场上的审查。

    但在杨芳面前,吴远则从不提这些,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当妻子梁雨琴问他为何把杨芳的一等功降为二等,并不批准她提升的原因时,吴远解释说这是上级的意思,和他本人没什么关系。

    此时的吴远因为工作确实很忙,一般很少回家,因此梁雨琴也就常常去看望集训地点看望杨芳,有时还拉杨芳在自己的家里过夜。

    现在的梁雨琴经过了长时间的休整,已经逐步走出了阴影,她向组织上提出了参加工作的要求,于是上级让她去陕北军政大学当语文教员了,因此梁雨琴过的也挺滋润的,总算是找到了工作的快乐。

    杨芳还把邵文学的事儿和北平邵府的事儿,根据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梁雨琴。听说老爷子邵敬斋竟然冒着危险帮助了江跃萍、李雅她们躲避敌人的追捕,梁雨琴甚为高兴。

    “看起来人都有变的时候啊,一个那么古板那么封建的老人在关键时刻竟然能挺

    身而出确实不易,说明老人家还是有正义感的,将来我回北平的话一定去看望他们的。”

    梁雨琴很欣喜的对杨芳说道。

    此刻,陕北开始了四六年底展开的干部大审查的运动,许多有问题的干部都被隔离审查了,结果在短时间里还真的查出了好几个有问题的人,这下负责此项运动的康生得意极了,他马上让人发下通知去,要求各隔部门的人都要全力行动起来,将审干运动延长到四七年的三月底,为期三个半月,务必将混进我党我军的奸细,阶级异己分子、动机立场不坚定或者是有问题的干部清楚出来,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清除出革命队伍的坚决清除出去。

    这下一扩大化,审干运动一下就变了味,很多坚决革命的同志因为出身和曾经有的经历被认定为阶级异己分子或者是动机立场有问题的人,经过严酷的审讯被错误的处理了,有的被判了徒刑,有的甚至精神崩溃还自杀了的有不少。

    说起这些也不得不提到一九四六年的大概六七月,晋西北“土改”试点运动。

    康生当时是中央土改团的团长、政治局委员、长期的社会部长,因此,谁也不敢惹他。为了提出土地改革的主张,康生在晋西北搞了些什么呢?第一,同意并发展了“化形地主”一说。“化形地主”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家虽然已经穷了,实际上是装穷。这一来就把很多人的家庭出身查三代。只要你祖父是地主,第三代后还算地主,叫“破落地主”“化形地主”。第二,挖地,叫查“地财”。本来农村穷,斗来斗去,没有好多东西分,就挖地,说元宝、银元都藏在地下,到处挖。一般老实的农民,即使贫苦,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做这种事,中国人觉得违背良心。过去农村厚葬,稍微好一点的,有什么银器、元宝。晋西北那个地方,有金器的少。在临县,挖得相当普遍。试点的多少个村,都在挖坟。这个错误就不可收拾了,社会道德良心都无法维持了。这种事,什么人愿意干?只有地痞流氓愿意干。第三,晋西北临县郝家坡死了人。特别是妇女被吊打,有的还被地痞出身的村干部给强奸了。因为要追问家里的东西埋在什么地方,就是逼要人家的银元、元宝,没有办法,自杀了。

    当时土改的主要内容是由**派“工作组”到农村,组织“斗地主”大会。 会上对那些相对富有的人家和其他牺牲品,打骂折磨,甚至施以酷刑。提到土改,人们说起的都是这些记忆。分土地倒成了其次。  为了让“工作组”的干部们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办,一九四七年三月到六月,专门整人的

    康生,亲自到晋西北的郝家坡去创造典型。郝家坡第一天斗争大会后,康生对干部和积极分子总结说:“我们对地主太客气了”,“要指着鼻子骂”,“要 提出让他倾家荡产,要教育农民敢于同地主撕破脸斗争”,“要死人,死多了我们也不必怕。”“多死点地主分子没关系。”

    康生还指示把整家人作为斗争对象。斗争大会上,妻子跟丈夫一道被推搡着跪在瓦渣上,被吐唾沫、用鞋底抽嘴巴,被剥下衣服,被厕所里舀来的粪淋在头上。孩子们被别的孩子唤作“小地主”,打得头破血流。康生站在一边微笑地看着。 “地主”这顶帽子可以戴在任何人头上。郝家坡早已在**统治下多年,富人地也卖了,人也穷了,按**《怎样划分农村阶级成分》的标准,这里就找不到地主了。没有斗争对象怎么行呢,康生规定群众不喜欢的人可以作为斗争对象。于是村民们嫉妒、怨恨的人、通奸的人,便成了斗争的靶子。

    这场运动直到一九四八年的六月初在中央的干预批评下才算是结束了。

    提前说了这些就是为了知道康生一贯的极左为人,所以在一九四六年底和土改开始一起的审干运动自然也就搞的是人人皆危的了。

    此时接到开展审干运动的晋中军区也展开了由政治部主任舒世运挂帅的审干行动了。

    在第一批审干名单里就有敌工处副处长邵文学的名字,因为抗战期间他曾经在军统里干过,所以舒世运怀疑他有敌特分子的嫌疑。因此先将原准备赶赴雁北的邵文学拘捕了起来,而黄庆生因为出身在被定性为小资产阶级家庭的原因,也被一起拘捕审查了。好在黄庆生之前就会逢迎拍马,并且始终在部队里从事敌工工作,审查了十天之后舒世运下令将他解放了出来,这一下吓的黄庆生真是不轻,万一被调查处在湖南与军统大头目钟子文私下接触的事儿,自己就毫无退路了。

    而时年四十四岁的舒世运则是康生的门生,也是吴远的老下级,搞极左那一套一点也不亚于当年的谢金宝,因此提到舒世运的名字都令当时的许多干部害怕。

    这个时候吴远却没参与这个运动,因为自己现在的妻子梁雨琴出身商人,被定性为和地主差不多地位的资本家,本来是要被拘捕审查的,但考虑到了梁雨琴为党做了大量的工作,在抗战期间还亲手射杀了几十个日本鬼子,所以才将她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算是康生给了自己的这个老部下一个面子。

    不过,还是有人在抵制这样的扩大化审干运动,如军报的赵岩主任和总政的任弼时主任就

    没给自己的同志乱扣帽子,否则的话杨芳肯定要被逮捕关押审查的。

    不过,杨芳真的就能在这次扩大化的运动中安然无事吗,至少目前谁也不敢打这样的保票那。

    那边搞起了审干扩大化,并不影响到北平城的豺狼虎豹们的肆虐,反而他们认为康生的胡搞等于是在帮他们的忙,最好把华北地下党的干部全都自己人抓了去审才好那。

    眼看就是新年了,钟子文见胡雄现在和毛人凤又开始打的火热了,心想自己也快该转交权利了,这差不多四个月来他已经在北平捞够了,该适可而止了,再在北平正儿八经的干下去非出事不可那。

    钟子文虽说没胡雄、金大牙等人那么好色,但他也并非好人。人常说财色财色,非财即色,钟子文则是贪财如命,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正人君子。

    到北平仅仅不过一个月,他就先后收受了谢长林、章重九、邵敬斋、等人的贿赂高达三十五万银元的巨额数字了,这还不包括各局机关首脑和其他想和他拉关系的人暗地给塞的大小红包在内。当然这些钱他也没全独吞,而是用于孝敬军统的上层毛人凤和郑介民等人。不过由于他敛财无度,很快到了四六年的年底他就几乎成为北平急速成长起来的大富翁了。

    这样自然招致了许多人的不满,北平检察院收到了大量检举钟子文和谢长林的检举信。最终此事儿惹恼了南京的孙科和李宗仁,他们向蒋介石提议调查北平上层的特务和军政委员会高层的**分子。

    蒋介石为此十分恼火,把戴笠和陈果夫叫去大骂了一顿,责令他们配合北平检察院严查北平的事情,并要把结果向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