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五百四五章:换人如换刀
    对于北平地下党的殷罡书记来说,钟子文的到来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了。可以说这次军统的调整并没有按照邵文学副处长的意愿来,本来设想的是毛人凤教训胡雄一下,在北平降职使用,将来还是个在国民党内部对抗谢长林的力量,甚至让他再把谢长林给整倒了。但是结果是毛人凤因为背负的压力太大,直接把胡雄给调动到山西去了,并且派来的新任大站站长钟子文聪明而又狡猾,来了就和谢长林搞好了相互之间的关系,并且大搞白色恐怖,使得许多活动和人员不得不临时转入到了隐蔽的状态去,以躲避钟子文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风头。

    最令邵文学和殷罡同志郁闷不已的是本来即将获得自由的萧帆同志和暴露后被捕的荣继才同志,钟子文并不继续审讯,认为他们都说死硬分子,留着无益,便下令枪毙,和他们一起被执行死刑的还有十多个昌平新张家大院里受到怀疑的人,其中有国民党自己的人,也有好些苦役大队的同志,他们都牺牲在了钟子文的枪口之下,这无疑是个重大的损失。幸好是孙二曼和那些被俘的原松山文工队的女同志都没受到牵连,而是被关进了北平监狱里了。这样眼看跟着能获释的孙二曼等人也就只能是继续受苦了,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而已。

    钟子文重新审查了原华北的工作情况,认为无论是谢长林也好,还是胡雄也好,做的很多事儿太幼稚了。比如强迫地下党人员左丽萍嫁给邵文忠的事儿就纯属一厢情愿的儿戏,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等于轻判了左丽萍。还有将那些被“感化”的女人弄进《万象周报》的事儿也是滑稽可笑,人确实被折磨的丧失了意志,但是口供依旧没弄出来,因此充其量不过是个精神病制造所而已,这并不是当初军统需要的结果,军统需要的是这些人嘴里的情报,而不是需要一个丧失意志的废人。另外,将其中的一些女人弄到三楼的设计中心帮助描图更是胡闹,萧帆就从其中发现了蹊跷,否则她就不会伙同荣继才冒险搞到了基本完整的图纸在描画在那本英文大辞典上了。更让钟子文不满的是胡雄当初对杨芳的客气,竟然让她没多大阻碍的进入了新张家大院,并能随意的走动不受限制,以至于她可以根据粮库的存储量来判断出北平周炳义司令的出兵和留守部队的数量,还能顺利的把大辞典给带出了昌平,这简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胡雄为何如此优待杨芳真是不得而知。”

    在谢长林府上做客的钟子文少将对谢长林说:“这其中难道有和杨芳的什么渊源吗?否则放着这样的绝世美人儿他不弄到床上去,却任凭她像没事人一

    样到处活动,不出事儿才怪那。再说你们师生之间也不够团结,往往是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人家**能不趁机钻你们的这个空子吗!看来这个邵文学心机很重啊,他就是要在您和胡雄之间制造矛盾,只有你们俩不和他们才有机会搞他们的名堂那。”

    谢长林也被说的很惭愧,道:“算了,子文兄说的极是。既然现在胡雄去了山西,也就不说什么了,今后还望能多多得到子文兄的指教啊。咱们两家一定要精诚团结,这样党国的江山才能得以安稳啊。”

    钟子文自然很赞成谢长林的说辞,表示有事儿两家一定需要好好的协调,不能再有尔虞我诈相互看笑话的事儿发生了。

    这个时候,钟子文在毛人凤的授意下已经把军统手中的那张王牌“毒玫瑰”接受到了自己的手上来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是他在湖南怀化时发展过来的原新四军驻怀化办事处的副主任黄庆生。他只知道后来黄庆生被戴笠弄去单线联系派用场了,以后戴笠死了毛人凤再接任他就不知了黄庆生的去处了,却没想到来到北平后接到的这个打入共军内部要害部门的“毒玫瑰”竟然就是有三年多没联系了的黄庆生。

    不过钟子文和黄庆生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两人在怀化的时候就背地里经常吵的不可开交,之后黄庆生来了北平,和胡雄搭上线后觉得胡雄才是最够义气的人,不仅很多事儿上会和自己商量着办,还把黄庆生觊觎的要死的杨芳设计让他得到了,美的黄庆生直到现在一想到杨芳那俊俏的身影儿,就下身还控制不住那。而杨芳始终还蒙在鼓里,认为当时黄庆生确实很有牺牲精神,舍命帮着自己偷取了三方共管的钱财,为松山的部队解决了要命的粮食问题那。就是因为这样的感恩和亏欠的心里,才造成了杨芳在陪黄庆生去晋中的路上,在同源县的旅馆里被他强奸了,当时杨芳没能做出应有的反抗也是因此这样的矛盾心里所造成的。所以自己能不能完全控制住黄庆生钟子文也不是那么有底的,而现在的胡雄正好去的就是山西,很难说头他会完全听自己的那,也许胡雄的话对他才会是圣旨。

    谢长林还告诉钟子文说他在雁北那边也打入了内奸,代号“高山之木”,虽说此人不是雁北的重要领导,但是身在的位置却是个能偷听到一些机密的地方,他就是雁北纵队作战指挥部的一个管理员老徐,因为老徐的资格老,所以一直都深得杨四等人的信任,不是很重大的机密一般都不会回避他,让他给大家端茶倒水什么的,所以有时候难免被老徐听到一些人事和行动上的安排,这其实是个极

    好的情报来源那。对此,谢长林大度的对钟子文表示自己愿意将这颗“高山之木”拿出来两家共享。

    另外钟子文和谢长林还商量了具体做杜子睿工作的办法,还有对北平地下党进行进一步搜捕的计划。

    好在此刻利用这个军统调整交接的空隙,殷罡书记派人紧急护送江跃萍、李雅和邵文忠三人出城,几经辗转,终于到达了雁北马家河解放区。

    在马家河,雁北的同志为萧帆和荣继才召开了追悼会,在萧帆的墓地前杨四司令员悲痛不已,发誓要为自己一直暗恋着的所爱之人报仇雪恨。

    根据目前的局势和上级的指示,邵文学决定请杨四同志派人将李雅和邵文忠送到野司总部去,江跃萍留在雁北纵队群众工作处担任地区联络的参谋。现在的雨季也快过去了,邵文学还要安排护送杨芳经山西晋中解放区去陕北总部的事儿,另外邵文学想亲自去一趟北平城,和殷罡同志商讨一下动员杜子睿弃暗投明反正的大事儿。

    此刻的杜子睿已经和吴家的长子吴强从美国旧金山返回到了北平来了,在美国他见到了老上司吴学义将军,但吴将军已经完全认不得他了,因此吴学义因为中风引起的部分脑死亡让他完全没有了记忆,并且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最后还是吴夫人当着北平一起来的大律师唐耀明交待了吴学义将军的遗嘱事宜。

    吴夫人告诉大家,将军遗嘱其实在北平任职期间就已经写好,并妥善保存在了北平万国银行的保险柜里了,保险柜的钥匙有两把,现在一把给了大律师唐耀明,一把给了杜子睿,因为遗嘱是火漆压封的,连夫人都不知道遗嘱的内容。不过夫人告诉在场的人说,如今丈夫已经是在靠药物维系着生命了,因此她在美国这边守候丈夫,等到那天吴将军要是真不行了,在办完后事后她会回趟北平,届时当面打开遗嘱,完全遵照执行。因此将军的财物基本都带到美国了,因此吴夫人估计遗嘱的内容都是有关政治观点和家人的安排的。

    不过,那个保险柜仅靠一把钥匙是无法打开的,必须是唐耀明律师和杜子睿手上的钥匙一起去开才能打开查阅。

    在美国看望完吴将军后,吴韵丹的丈夫林志同发现美国的药品极为丰富,价格也非常的适合,要是能搞上一大批弄回国内的话,肯定会发大财的。他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和杜子睿一说,杜子睿连连喊好。

    晚上,杜子睿单独约见了林志同,告诉他现在国共之战未知鹿死谁手,所以要为自己多找找后路了,而将来要是移居美国的话没有大量的金钱是不

    行的,所以他非常支持林志同的想法,要他留在美国筹集采购药品,至于巨额的资金他马上回国筹集,搞到一点儿就给林志同这边汇去一点儿,争取倾全部的家当弄次大的,这样今后如到美国生活就不成问题了。

    上次做药品生意的甜头让林志同和杜子睿都在沉寂在那丰厚的利润给他们带来的快乐无比的受益之中那,这次又是自己亲手做这样的生意,利润率将会更高,所以杜子睿和林志同一拍即合,都准备再狠狠的赌上一把。

    林志同的英语不错,加上又有吴家住在旧金山,他和吴韵丹的孩子也在这里,因此他在美国做这样的事儿没有问题,还能和儿子多多交流,何况他还是个商人出身的人,对于商业上的风险他自然会把握的很好的。杜子睿也非常信任他这个老上司的大女婿,所以事情和吴夫人说好之后,林志同还给北平的吴韵丹拍去了电报,吴韵丹也正接到殷罡书记的指示,想为部队再冒险搞一批药品那,马上回电表示了同意。

    就这样,在回国的船上,少了来时的林志同了。

    才回到国内来的杜子睿马上被一拨拨的说客给包围了,以商人和老朋友身份出现的殷罡,代表着**从侧面向杜子睿做工作,希望他能认清形势,不要跟着国民党继续往悬崖上走了。而谢长林则带着钟子文三三番五次的请杜子睿出来交谈,还多次到警备司令部他的办公室里做工作,希望杜子睿能接受军政部的整编,并许愿他做皖豫绥靖区的司令长官,并给他三个军指挥。

    杜子睿一时被闹的是头昏脑涨的,接受整编吧,自己手里这些老家底儿就姓了蒋了,不接受吧自己会背上和党国离心离德的罪名,弄不好还会说他有通共的嫌疑。至于殷罡那边,杜子睿心里已经判断出来他是“那边”的人,当然杜子睿不会采取对殷罡不利的手段,现在自己等于多了一条退路未必不是件好事儿,所以他对殷罡书记还是待若上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杜子睿虽说一生行伍,但却一点也不缺乏头脑。对于谢长林那边的催逼,他说要和自己的几个高级将领商量商量,不能太急了。而对殷罡那边则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的算盘很清楚,因为现在局势不明,他不能贸然的走出那一步棋来,否则不是丧失了实际的兵权,就是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不仅把家里的全部积蓄寄给了在美国的林志同搞药去了,晚上还常常在自家的院子里散步思考,目前他认为自己的最好对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静观时局的变化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我说子睿啊,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那?老蒋那边恐怕容不得你这么拖下去了,我估计半年之内你要是再不给出明确的答复来,很可能他们会对你下毒手那。这次北平来的这个钟子文,比胡雄还要心狠手辣,上来就枪毙了十来个共党分子,还对军队派下了上百个军统特务进去,实际上就是对不信任的部队进行监视啊。”

    廖亦凡有些担忧的说道。

    杜子睿点点头说:“亦凡,这个我知道,现在谢长林很得意,因为他的对头胡雄被毛人凤贬到了山西去了,并且新来的钟子文还和他搞好了关系,而钟子文的目标和他又是一致的,还让谢长林的儿子谢晓飞的顺天帮作为了军统的外围力量,这下谢家父子可抖了起来了,好像北平是他的家天下一般的那。现在我也犹豫啊,这老蒋到底是想重用我还是先削掉了我对部队的实际指挥权那,这个问题要是不明朗的话,我是难以作出决断来的。”

    廖亦凡则说:“这个很难说,表面上看让你去当皖豫绥靖区司令,看起来这权利比现在你这参谋长大多了,但是老头子给的三个军你能指挥得动那个那?所以我看是这里对你是真的也有,假的也有。”

    “哦,夫人,此话怎讲那?”

    “呵呵,这还不明白吗?真的是只要你和老蒋一条心,实心实意的为他打内战,他就顺着台阶用你。要是你对他的政策表示出不满的话,那就顺手把你给收拾了,你还一点脾气没有。你想想看,吴学义都是手握兵权的人,老蒋都敢动他,对你老蒋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到了那个极限你要还一点动静没有的话,我想恐怕他不会一直给你笑脸看的了吧。”

    这些年和杜子睿在一起生活,耳濡目染的原因吧,廖亦凡也懂了很多官场上的关节,所以此刻她能帮着杜子睿把问题分析到点子上了。

    杜子睿拍拍廖亦凡的肩膀说:“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夫人所言极是。但是他老蒋也甭自顾自己的如意算盘了,对此我也不是没有打算,俗话说的好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投八路。逼急了我,我真他妈带着队伍投奔了共军,至少人家是对我非常欢迎的吧。”

    “嗨,子睿,说话轻点声儿,俗话还说隔墙有耳那。”

    廖亦凡道:“你想投共军这一是危险,被钟子文和谢长林发现了那可不得了。现在你和姚继承手上看似有六万人马,但是周炳义的人比你更多,并且武器比你的队伍上要好,稍有不慎周炳义可是不会跟你那么客气的。再说了,你要投共军那也不是说说就完事的,得有那边

    的人给穿针引线才行啊,你有吗?”

    “我有。”

    杜子睿不置可否的笑道:“那个常来咱们家做客的姓章的大商人你还记得吧?”

    “张惠生?”

    廖亦凡当然记得这个出手大方,并且分析事物极有条理的男人,五十岁的人却很有现代人的思维,并且连麻将都打的很好,有几次廖亦凡非留他打麻将,他还故意能胡的不胡,故意把机会让给了廖亦凡的那。说明此人很有心机也很会做人,没想到他竟然能是**的人,这让廖亦凡吃惊不小,忙问杜子睿道:“是他啊,你不会搞错了吧?”

    “当然不会的了。”

    杜子睿说:“我不过是一个**的中将参谋长,他经他的商,何况他的生意和我们**也没多大的关系,但是他却请邵府的邵老爷子出面要和我结交,说的将来好合作。几次谈话之后我就明白了他其实是那边的人,并且在北平的地下党里绝对的个重量级的人物。他每每和我谈论时局,说是出于生意上的深谋远虑,其实是在不断的点拨我要认清了形势,不要走错了路,还时不时的说他去过共区,那里是如何如何的民主自由等等,这就是在做我的侧面工作那,希望我能选择一条光明的道理去走,这我就明白了,他就是**派来想做我思想工作的人。只是时机还不成熟,因此他还没能把话都挑明了说而已。”

    “啊?原来是这样啊。”

    廖亦凡吃惊不小的说:“我说他有事儿没事儿的总来我们家和你聊天那,敢情是**都进了家了。那你可得小心着点儿了,那钟子文可是属狗的,鼻子灵着那,万一被他察觉了你会受牵连的。”

    “那倒不怕。”

    杜子睿说:“钟子文就是来头再大,他那点儿军统的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咱们现在不是也不知道那个张惠生的真实身份吗,就算张惠生被钟子文抓了,他拿什么定我的罪那?因此现在还不必为此担心的。”

    廖亦凡马上又说:“那这事儿就是个事儿了,子睿啊,我暗中看了那个张惠生的举止,发现他和韵丹那丫头似乎是认识的,但却装作不认识。有几次他在家里等你的时候,在池塘假山这边散步,我看韵丹是故意也走过去,两人悄悄的在说话那,这样看莫非韵丹也是**那边的人不成?”

    “哦,有这样的事儿?”

    杜子睿先是一愣,接着说:“那也没关系,反倒是好事儿了。我就说韵丹这丫头从小就任性,认准了的事儿九匹马都拉不回头的那,怎么当初说和**脱离就脱离了那?还有,明明她和林志

    同是可以和吴将军一起去美国的,她却以喜欢检察院的工作为由,没肯去,现在想来一定是难以舍弃她的那份追求的事业啊。虽说对党国来说不是个福音,但对我来说倒未必不好,今后要是有急事要和联络那边的话,韵丹无疑是最好的途径了。”

    廖亦凡点了点头,说:“不过这么一来,你一直想把韵丹丫头搞上床的事儿就难办了。要是她真是那边的人话,你怎么对她下手那,要那样将来会很尴尬的啊。”

    “哈哈哈哈……。”

    杜子睿突然放声笑了起来,他看看左右都没人,便对廖亦凡说:“吴韵丹不过是共军里的一个小人物而已,那个张惠生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那,要我投靠**也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的,无论我将来走不走这步棋,韵丹美人儿都逃不出我的手心的,这个大美人儿我管她是谁的女儿那,也不管她属于什么党派的,我非得了她不可。”

    “好家伙,我说子睿啊,还真没想到你迷韵丹都到这地步了。不过你这么做我是不反对,但你想过没有你要为此得罪不少人那,弄不好连姚继承军长他们都会和你翻脸的。”

    廖亦凡对这事儿虽说很无奈,但还是为杜子睿捏着一把汗那。

    杜子睿却成竹在胸的说:“亦凡你放心好了,我杜子睿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儿。要是那样的话,韵丹不早就是我床上之人了吗?我之所以现在不会去碰她,就是因为我要把一切不利于我的事儿都先给排除了,肯定是有让大家信服的理由和绝对适合的机会才会去亲昵韵丹的,否则我宁可放弃,是绝不会为一个女人坏了我的前程大事的。这事儿现在我更有把握了,假如我不跟**走,那么韵丹我就可以逮捕起来,对她该如何那就不用多说了。而假如我决定和**合作的话,那他们总是得付出一些附属的代价的吧,用韵丹做他们的代价他们一点也不吃亏啊。”

    廖亦凡看着杜子睿吃惊的说:“原来这些你都想好了啊,可是我还是得把话说在前面。我是和你没孩子的,万一将来韵丹要是怀上了你的孩子的话,那我在家里的身份和地位那不就……呜呜……。”

    她说着竟然低声的哭泣了起来。

    杜子赶紧安抚的搂住了廖亦凡的肩膀说:“你看你,又来了不是。我不早和你说了吗,人家**那边不许娶姨太太的,我怎么可能休了你和韵丹做正式夫妻的那?再说你也知道韵丹和林志同的感情极好,这夫妻我也和她没办法做成的。再说这事儿现在不就是说了玩玩的吗,谁知道事情会是怎么发展的那,也许我和韵丹一点事

    儿都没有的那,你这就急上了,太不应该了吧。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的向外宣布你将成为我的正式夫人,至于光莲和光生的妈妈我会用钱去摆平的,你就等着把如夫人的名号去掉吧。”

    “嗯,这还差不多。”

    廖亦凡这才一下又破涕为笑了。

    这边的吴韵丹正在等着美国那边的丈夫林志同往回搞药品那,而雁北那边此刻正派出一支十二人的护送小分队,将原解放军驻北平办事处的打字员李雅和愿意改邪归正的邵文忠护送着去大别山了。

    这可是个不近的路途了,他们必须将李雅和邵文忠护送过了河南的商丘,才能进入安徽的地界,在安徽的阜阳将人交给从六安总部来接应的人才能算是完成任务那。

    但是,这次护送的任务被雁北总部的管理员老徐听到了,老徐本就是谢长林早年安排在抗日队伍里的一个内奸,但一直没怎么出面活动,因此大家都没觉得他身上有什么疑点存在,因此他才能没遇到什么障碍的马上将消息传递给了刚去山西上任的胡雄。

    为什么谢长林的人却向胡雄传递情报那,这说起来很有意思,那就是胡雄早就打探到了老徐的事儿,所以背着谢长林将老徐重金收买了下来,因此老徐实际上早就成了由胡雄掌握的人了。

    胡雄正是郁闷到了极点的时刻那,他接到消息后就立刻派出了山西军统行动大队的人去做这件事儿,他要他们要在半路上拦截这支小队,将李雅和邵文忠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