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四百九三章:谈“张”色变
    进过对山洞地下成品库的检查勘测,苏总认为只要来机械和车辆进行联系的清理,应该在一个月之内就能抢通了成品库,将里面的成品运出来,不会影响到“七月流火计划”的实施了。而整个化武所的恢复则需要八年到七个月的时间,需要继续投入大量的资金。

    见对“七月流火计划”影响不大,杜子睿参谋长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和胡雄继续视察了整个战斗的战场,看到了在八号和七号地区是个薄弱的环节,于是建议胡雄要把八号那块山坡也划进基地范围内来,这样就可居高临下的控制住整个外围地区了,另外在化武所依靠的这处山崖的顶端要修建一个碉堡,从而整个基地的制高点就全在基地的观察范围内了,共军再想袭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并且杜子睿还建议要派出一个连的兵力驻扎在基地外围地区,防止闲人靠近,这样基地基本就可无虞了。

    没多久,金大牙也匆忙的从北平城里赶到了昌平基地来了,他也同样的挨了胡雄的打耳光子,被大骂无能和轻敌。金大牙还想申辩一下,没想到杜子睿让人把他也给看了起来,因为基地受到了这么大的损失,总得有人出来顶罪,至于是谁这要和胡雄商量了再说了,于是金大牙和陈祖鑫这一对冤家在基地自己的地盘里都被戴上了手铐,关在了感化所那边的同一间牢房里了。

    胡雄在万象周报社的会议室里临时召开了紧急会议,要他警察厅的情报处长郭德宝临时代理陈祖鑫负责基地的工作,让从北平赶回到这里的邵文忠中队长和徐长路营长协助。

    在会上胡雄说:“这次八路军的曲全友、萧帆从基地外围的八号地区和七号地区对我基地发起的攻击,选的我们防守的薄弱点选的甚好,不但避开了我们的暗堡控制区域,还成功的避开了雷区,这没有内线的情报递送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当务之急是挖出内奸来,这个人有可能是我们的人,还有可能是那些关在感化所的共军男女战俘,女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们每天遭受我们的感化教育,没有时间外出活动。因此很可能是那些男的,在这里做苦力的男战俘。所以从中找出内奸来极为重要,这事儿关键是要从被捕的萧帆等人的嘴里挖出这个人来,但是我们的审讯高手金红强和陈祖鑫都被我关押了起来,所以这个任务将由邵队长、胡文魁在郭德宝处长的指挥下来完成了。萧帆是个女人,我想你们会有更多的对付办法来对付她的吧,这些就不用我再教了。但是千万不要把她弄死了,因为她肯定知道是谁在暗中给他们传递着情报,一定要从她的嘴里挖出有用的东西来懂吗?”

    开完会后,胡雄留下了郭德宝和金大牙的军统站的秘书盛德龙,这俩人在送胡雄和杜子睿将军走的时候,问胡雄道:“厅长,金站长和陈处长真的要被法办吗?他们可是对党国没有二心的人啊,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胡雄苦笑道:“现在真的党国无人啊,你们真以为我要毙了这俩人吗。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怎么能真的杀了这俩货啊。我现在留他们在牢里带上几天,就是给他们个教训,再说他们和这次被捕的萧帆她们关在一起,是个他们交流的机会,金大牙和陈祖鑫都是鬼才,他们知道我才不会真杀他们那,这会儿心里定的很那。也好,就让他们在自己的牢房里,预审一下对面牢房里的萧帆她们吧,肯定比你们的效果好得多。”

    听到这里盛德龙心里不禁一沉,他没想到胡雄竟然如此的狡猾,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处置金大牙和陈祖鑫,仅仅是关他们二天做做样子给毛人凤和周炳义看,他要他们出门为金大牙和陈祖鑫求情,这样他自己就落了个秉公办事,不徇私情的好名声,还能趁机让金大牙和陈祖鑫这两个家伙在牢里先摸一下萧帆等俘虏的性格,为后面的审讯拷问打下一个基础,真的阴险至极了。

    因此盛德龙一方面为这次雁北侦察连成功袭击昌平基地叫好,一方面为萧帆等同志的安危担起心来了。

    等送走了胡雄和杜子睿,邵文忠自告奋勇的要提审萧帆等人刚被捕的人。

    基地临时负责人郭德宝说:“邵队长,你太心急了吧,现在天色已晚,这时候防止共军的再次破坏才是重要的,至于审讯犯人的事儿明天再说,你带着你的人在今天被破坏的铁丝网一带布置好暗哨,其他的明天再说了。”

    邵文忠掏了个没趣儿,悻悻的带着他的行动队员去了八号地区,到了那里他见到了熟悉的地形后,马上想起了前两天自己曾在这里巧遇了中央社记者,自己前妻的同事江跃萍的事儿了。那次他其实就很怀疑江跃萍的动机,但是因为**当头,他只是将江跃萍趁机强奸之后便放她走了,而当时他摸到的江跃萍胸前口袋里的那个小纸包,一定是从基地里扔出去的情报,肯定是有关雷区和基地防御薄弱地区的。

    “怪不得这个这么有气质的大美人儿会那么轻易的顺从了我,原来是她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为了摆脱我就咬牙忍辱负重让我奸了后离开了,真是个高尚的女人啊!”

    邵文忠不仅为江跃萍称赞了起来,但是也万分懊悔自己只图色,放弃了立大功高升的机会了。

    看来这个江跃萍还真是共党的地下分子,等于

    是埋在党国部门里的一颗定时炸弹啊,想到这里的时邵文忠还是冒出了一头冷汗来。这个判断和事实他是万不敢向胡雄汇报的,否则自己必死无疑了。不过,对于以后自己怎么去找江跃萍的麻烦,他倒是心里乐滋滋的,认为有了最好的把柄在手里了。

    爆震弹的威力虽大,但是被震晕的人经过半小时左右就会醒过来的,因此萧帆等人醒来一看,自己已经被手铐反铐着双手躺在在敌人牢房里的床铺上了。

    萧帆是被身体比她好得多的孙二曼的身体摇晃之下醒过来的,只见自己所在的这间牢房,三面都是铁栏杆围绕的,而隔壁临时关押着三个都受了伤的自己的男同志,两个侦察员,还有一个是孙二曼她们大清河游击队的战士,其中一个受重伤的侦察员躺在隔壁牢房的地铺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萧主任,你醒了,真的太好了。”

    听到孙二曼的说话,萧帆才看到原来孙二曼也和自己一起被捕了,也不知道敌人当时用的是什么武器,电光班的一闪,接着爆炸的声响一下把自己就震晕了过去,看来就是在那次爆炸后,自己和二曼姑娘被敌人趁机抓住了,连饮弹自杀的机会都没能留下。

    再看孙二曼,头上依旧带着八路军的那顶军帽,腰上的皮带也扎着,只是身上的武器都被敌人收走了。二曼的双手也被敌人给反铐在了背后,她的脚踝上也和自己一样被敌人戴上了一副不锈钢的轻型脚镣,而男同志那边戴的都是铁制造的重型脚镣,看到这特务也知道男女有别那。

    萧帆见到孙二曼那坚毅的神色,心里放心不小,知道这个姑娘很勇敢,便对她说:“二曼,真是难为你了,本想和你一起去天堂做个伴的,没想到我们都被敌人抓住了,你怕吗?”

    “不,萧主任,我不怕。我要和你一样勇敢,我就是不知道这些国民党反动派会对我们做什么,你知道吗?”

    孙二曼说着用自己的身体顶起了萧帆,也让她坐了起来。

    萧帆用鼓励的眼光看了一下二曼姑娘说:“二曼,接下来我们面临的将是很残酷的斗争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啊,这里防卫森严,没有外面同志的营救,我们是插翅难飞的。”

    二曼说:“我不怕,我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让他们枪毙我好了,为了革命和解放事业我什么都不怕的。”

    “嗯,说的好,不怕是好样的,应该肯定。但是还有些事儿是比死更可怕的,或者说可能是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比如敌人会对我们进行的严刑拷打。”

    萧帆觉得孙二曼这

    个姑娘的素质不错,有些事情她要预先向毫无牢狱都斗争经验的她讲明白了,否则到时候她很担心二曼姑娘的承受能力不够。

    这时孙二曼对萧帆说:“我不怕他们的拷打,我听说过老虎凳和辣椒水,还有烙铁,皮鞭拔指甲的日本人的酷刑过,我保证打死也不会说出我们的组织秘密的。”

    萧帆点点头,说:“还有,你结过婚吗?”

    二曼姑娘眨着眼睛说:“萧主任,你怎么问我这个啊,这和与敌人斗争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

    萧帆严肃的说:“二曼我要认真的对你说,敌人是既残暴又无耻的,他们会在这里夺取你的贞操,还会反复的奸污你,这个比拷打还会难以忍受的,我和你一样也会是这样的遭遇,甚至比你更惨,我是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了,你那,你能经受的起这样的考验吗?”

    这下二曼有些吓的脸色变了,她说:“这样啊,我原来以为现在我们的敌人不是日本鬼子了,而是国民党反动派,他们都是中国人,不该对自己的姐妹如此无耻的,没想到还真会碰见这样的事儿啊。萧主任,我那里结过婚啊,连对象还没有那,可……可要是这样……了,我将来还怎么嫁人啊?”

    萧帆不禁往孙二曼身边靠了靠说:“敌人才不管你这些那,他们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说句不介意的,你虽说长的没那么漂亮,皮肤也不算那么白,但是你的身材很好,又年轻,身上还带着一股骄傲的青春野气,这就足够吸引这些无耻的家伙的了,只要在拷问中你坚持不说,那么他们一定会对你进行**,直到磨灭了你的意志为止,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孙二曼一下语塞了,她稍稍有些害怕,但勇敢的她最终还是对萧帆说:“我不怕,我们胡玉队长说了,我们女同志一旦被捕极有可能被敌人侵害,但是我们的身子被污染了,心永远是干净的,让这些狗东西来吧,我绝不会向他们低头的!”

    “好样的二曼!”

    萧帆欣慰的说:“有了你这样的好姐妹,我们就更不用怕这些凶残的敌人了,另外我们外面的同志一定会积极想办法营救我们的,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啊。”

    这时候,陈祖鑫被带着手铐也被押进了萧帆和孙二曼她俩对面的那间牢房里去了,正好在走道上听见了萧帆鼓励孙二曼的话,因此一被推进牢房里,他就不安分了。对着对面牢房里的萧帆说:“哈哈,不愧是政治部主任啊,都这个份上了,还做宣传鼓动那,你想害死人家一个青春美妞啊,那位姑娘,你好像不是真宗

    的八路吧,别听这个小娘们的鼓动,你要揭发她,我们会放你出去的。”

    孙二曼对着间隔一米半走廊的对方的陈祖鑫狠狠的呸了一口道:“放你的狗屁,你这个狗特务,怎么被自己人抓起来了,你也有今天啊!”

    萧帆也鄙视的笑道:“你大概就是陈祖鑫吧,你不是基地的负责人嘛,怎么也坐牢了那,我想是胡雄拿你做了替罪羊了吧。这责任本是应该由他来负的,却把你推了出去,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还好意思说放这个出去,放那个出去的,先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出去的事儿吧。”

    “这……这……,你……你胡说,我这时临时被冤枉的,我们老板一想过来肯定会让我官复原职的,好男不和女斗,我懒得理你们这些共党分子,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祖鑫说着干脆往他的地铺上一躺,因为是被正手铐着的,他还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不过周围牢房里的“女犯”们看着陈祖鑫都有些怪怪的样子,好像很怕他又特别的恨他,有人开始用喝水的碗舀上水对着陈祖鑫那边就泼了过去,还有的捡起地上的土坷垃砸向陈祖鑫,弄的这家伙浑身是水和土,有些泼过去的还是尿液,陈祖鑫不由的大叫了起来:“来人啊,放过出去啊,犯人们造反了,来人啊……。”

    看守赶过来,一见这情景,忙制止住了女犯们对陈祖鑫的攻击,对陈祖鑫说:“处长,您只能先委屈着了,现在没有上峰的命令,我们哪儿敢放你出去啊,这地方您也知道,我们也没办法的。”

    说完,看守又出去了。

    那些左右隔壁牢房里的女犯,有两个竟然是萧帆原先认识的,一个是雁北卫生所的女护士,在上山采药的时候被潜伏侦察的特务所抓,后来被送到了这里。还有一个王姐是北平的一个女职员,是我们的地下党成员,在大搜捕中不幸被俘,也被送到这里,两人进来之后均受到敌人的拷问和**,现在那个女护士已经怀孕了,据王姐对萧帆说,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孩子会被送到长沙的一个育婴院里,敌人用孩子作为女犯的要挟,逼迫这些女犯为了难以生存下去的名声,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信仰,这样就可以被送去《万象周报》社那边了,在报社里再经过一段时间的“感化教育”,让她们逐步有点儿适应后,便可以释放出去了,这样,出去的人谁都不会把自己的遭遇对外吐露一个字,这就是外界费九牛二虎之力也问不出任何名堂的来由。

    萧帆听到心里一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怪不得张家大院里

    的真实情况外界怎么也无从得知那,原来每个被释放出去的“女犯”都怀着这种巨大的屈辱,甚至连心灵都已经被麻痹了,因此谁也不愿意对外去说这样的事儿。

    想到这里,萧帆不禁的问王姐道:“王姐,那没有怀孕生孩子的人那,那怎么办?也能被释放吗?”

    王姐还没回答那,陈祖鑫那边便对萧帆这边说:“那就不能释放了,反正老子这次是拜你所赐,是死定了,我就告诉你萧主任实话吧。没有被我们的人弄得大肚子的,一般都成了化武所的试验品,在实验后都会死去,这样就埋在了化武所后山的月亮崖下的天坑里,除非是怀孕并生下孩子的,否则甭想从张家大院里全身而退。”

    萧帆对着陈祖怒斥道:“真不要脸,你们这帮畜生是丧尽天良了,这样卑鄙的对付我们女人,你们还是人吗!”

    陈祖鑫用戴着手铐的手一瘫道:“这又不是我的主意,都是金大牙那家伙想出来的点子,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在人屋檐下哪敢不低头那。”

    王姐握住铁栏杆对着陈祖鑫就呸了一口:“王八蛋,你不要狡辩了,就是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不但强奸了我,还指使那么多的狗特务对我和我的姐妹们进行卑鄙的凌辱,你是要遭报应的!”

    陈祖鑫躲到了角落里说:“呵呵,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已经遭报应了吗。狗日的胡雄和谢长林真是翻脸无情啊,基地一出事儿,就拿我当了替罪羊,这不公平啊。”

    他还对着萧帆说:“萧大美人儿,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儿,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把我弄到这里来了。我们说你们共军也是的,日本人都打跑了,归顺了蒋委员长多好啊,非还闹共产,这不是给国家添乱吗。不然现在在国府的领导下,天下太太平平的,你也找个好老公,生上一堆孩子过舒心的日子多好啊,何必跟着**瞎胡闹那。现在好了,你看看你也被抓进来了,和这帮小娘们一样,以后必须在这张家大院里生下个不知是谁的孩子你才能出去,这多冤啊!”

    萧帆气的脸色煞白的,冲到了铁栏杆跟前,对着陈祖鑫愤怒的说:“滚,你这臭不要脸的东西!就凭着你们国民党这些残暴的手段,我们能不闹革命吗?不闹革命,不消灭了你们穷人还有活路吗?该放下屠刀,接受人民审判的是你们,有了你们这样的人存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太太平平的日子吗,亏你也说的出来那,真是无耻透顶了!”

    牢房里所有的犯人都在大骂陈祖鑫该死,但是她们告诉萧帆,陈祖鑫的话并没有错,敌人对我们的年轻女同志确

    实都是这样的,只要进了新张家大院,那么再想出去,除非被敌人奸污的怀孕并生下孩子才有可能,否则就会被送去化武所那边做活人试验,一直到死为止。

    现在,萧帆终于明白了困扰着外界,让上级领导也甚为头疼的张家大院里的秘密了。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没大想明白,所以在沉思着什么。

    而那边的陈祖鑫又不省事儿了,他说:“萧大美人儿,你在想什么那,我猜你是在想,在北平日本人在的时候的老张家大院里曾有不少人是没生孩子就被释放出去的吧?别想那好事儿了,那时日本搞的是连坐制,跑掉一人就杀了连坐担保的十个人,所以当时的江跃萍、周家丽等女人才能当天就回家,次日再来的。现在不同了,国府需要形象,搞连坐不得人心那,只能采取这种更极端的办法来消磨掉你们这些共党分子的意志了,只有消灭掉了你们的意志,才能更好的从悬崖上挽救你们嘛。当然,也可以有例外,就是不用这些手段你们也能很快的就走出去,就看你是愿意不愿意了。”

    一边的女游击队员孙二曼听的是又气愤,有害怕,因为她还是个处女之身那,打死也不愿意被敌人奸污后怀孕生孩子的,现在一听陈祖鑫的话,马上本能的问了一句:“还有这样的事儿,你们的骗人的吧?”

    陈祖鑫马上神采飞扬的过来抓住铁栏杆对二曼姑娘说:“姑娘,我说的是真的,一点不骗你。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把你知道是一切共军那边的人和事儿如实交待出来,我保证一点不会伤害你,马上就会有人放你出去的。瞧你这样子,**蛮挺的,但看上去不像是成了家的姑娘,你只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证你会没事儿的,没人会碰你一根汗毛的,真的。”

    “啊!你是要我当叛徒啊,我打死你这狗特务,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当叛徒的,你休想我向你们这些国民党的走狗低头的。”

    孙二曼气的脸都变色了,胸脯子也激烈的起伏着。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尽头的门一响,走廊的门被打开了,只见曾经威风凛凛的军统北平站站长金大牙也戴着手铐被押送了进来,随即他被推进了陈祖鑫所在的那间牢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