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四百七八章:必须冒险
    不过,吴韵丹在和杨芳交流之后,还是决定取证一下,至少这事情的真相她们必须做到自己心中有数,这样对今后杨芳这边掌握事实是有利的。只是这个取证能使她们知道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就行,也不会像上级汇报的。

    通过了解,吴韵丹已经知道昨天赵洁大姐在跳河的时候穿的是一双部队上发的新布鞋,而根据杨芳的介绍,赵洁平时一般都穿中跟黑皮鞋,那么为何一夜过来,她要换了鞋子去跳河那?并且内衣和内裤换的也是新的,这些迹象都很反常,吴韵丹下意识的对杨芳说:“杨记者,这一定是赵洁大姐认为她曾穿过的内衣和鞋袜不干净了,所以才选择了换好干净衣服后再去自尽的。”

    杨芳被吴韵丹一点拨,认为说的十分有道理,她说:“韵丹检察官,你分析的很对,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心理。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先找到赵姐换下的那些衣物?”

    “是的,但我怀疑那些衣物已经被赵洁扔进了河里或者是垃圾箱里去了,我们尽量找一找吧。”

    吴韵丹说道,但是她要求先不及翻找物品,她要先检查房里的情况,判断一下昨天克罗克是怎么进的这间宿舍,又是大概几点来的,而对于这位不速之客,一贯传统的赵洁大姐又是如何做出什么反应来的。

    看到吴韵丹那些熟练的动作,杨芳心里乐了,心想这个吴大美人儿早就不该干记者,而是一块做刑侦的好料子那,才训练了这么几天,就像是个老手一样的独立取证了。

    吴韵丹仔细观察了一下门窗,又跑到屋外仔细勘察了一番,然后对窗台和院子进行了拍照。完了她对杨芳说:“这个克罗克是昨晚上十点半左右,翻窗进入的你和赵洁大姐的宿舍的,并且他进来后很快被赵洁发现,然后他用毛巾塞住了赵洁的嘴,并用绳子捆绑了她的双手后将她强奸了。”

    “啊,真是这样的啊?”

    杨芳简直不敢相信的说:“韵丹,你才到检察院几天啊,对这事儿就能做出如此的判断,简直让我是五体投地了。说说好,你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事情的经过那?”

    吴韵丹谦虚的说:“这些不是我的能耐有多大,而是我的新老师洪图先生精心指点的结果。我一到检察院就一边学习基本常识,一边跟着洪图先生出现场,这些天我都和他出了五次现场了,两桩入室盗窃案,两桩抢劫案和一桩入室强奸案,每次在现场洪图先生就耐心的向我讲解应该注意的地方和如何入手勘验,所以现学现用还挺有效的。”

    接着吴韵丹又说:“你们宿舍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我查看了门后,

    发现插销完好,说明赵洁晚上入睡前是插好了门的。然后去查看了窗台,发现窗框外的窗台上有军用野战靴踩过的痕迹,上面的花纹现实这种野战靴只有美军的人才有,而在北平军调处美军只有两人,就是安德森中校和克罗克上尉,昨天安德森和你在太原那,显然不具备作案时间,那么唯一的嫌疑犯就只能是克罗克了。至于我判断赵洁曾被堵嘴强奸,是因为她的枕头布中间有被团过咬过的痕迹,和我前天出的那个入室强奸的案件很相似,所以我判断是这样的,虽说我在你们屋子里没找到绳子,但昨天在医院见到赵洁的时候,我还是发现了她手腕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所以我判断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另外她的床单昨天已经被她换过了,我看到你们门外的水盆里泡着的床单,我估计上面一定遗留了大量的物证,只可惜赵洁已经把它泡洗了,无法再取得实际的证据。现在我们再来找一下她经常穿的那双黑皮鞋,赵洁也是个美脚美人坯子,估计她脚也一定收到了克罗克的侵犯,上面弄不好就会留下痕迹的。”

    杨芳一听很有道理,马上和吴韵丹在床下和柜子里翻找了起来,终于在柜子最下格里的角落上找到了赵洁穿过的那双中跟黑皮鞋,还有那几件被换下来的内衣裤,虽说在内衣裤上没有什么痕迹,但是内裤上有被撕破的新鲜痕迹,而在赵洁皮鞋的鞋面上,吴韵丹和杨芳都发现有一些精液干涸的痕迹,吴韵丹和杨芳自己都曾多次被人暗地里玩弄过脱下后的皮鞋,因此对这样的痕迹并不陌生,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也因此完全证明了吴韵丹刚才的那些推断是正确的了。

    接着,吴韵丹又进行了进一步的勘验,完了之后,她对杨芳说:“我感觉这事儿真的有蹊跷,我觉得开始时赵洁是拼力反抗的,但到了最后她很可能正如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对这样的事儿不那么抵抗了,甚至有所配合,从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默认,这里面可能有说不清的原因那,至少是她最后起身从正门让克罗克离开的。不过事后她又觉得对不起家人,有些无脸见人了,因此又想到了轻生,估计就是这么个矛盾重重的心理才导致了事情的爆发,而后赵洁被救后又想到了自己还是应该好好的活下去,要求低调平息。”

    “我的天啊,韵丹,这些你都是怎么分析出来的啊,我简直就是在听天书一般了。”

    杨芳说:“按照你的推理完全符合逻辑,但是你的证据在哪儿那,尤其说赵姐她从反抗到配合,这又是怎么能推断出来的那?”

    吴韵丹坐下来说:“在屋子里我们没能找到克罗克

    强奸赵洁时捆绑她用的那条绳子,这就说明后来他给赵洁解开了绳子,要是赵洁一直保持反抗的话,绳子一解开她肯定要和克罗克拼命,甚至肯定要大喊人过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克罗克应该是不会给赵洁松绑的,完了事他直接溜走就可以了。但是克罗克不仅给赵洁解开了绳子,还能从容的把绳子带走,这就证明了最后的情况下赵洁是放弃了反抗的。在一个,窗台上只有克罗克进来时脚尖朝内的痕迹,却没有他离开时脚尖朝外的痕迹,说明他是从门出去的,被松了绑的赵洁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吗?除非是赵洁认了此事,并不想声张才有这样的结果的。并且我在你们屋前的泥地上再次发现了克罗克的野战靴的印记,根据他的身高步调判断,他走的很从容,并没有逃跑时迈出的那种大步,所以综合起来这么得出的初步结论,这些还仅仅是我的个人推断,是不是这样,还要等我向洪图老师汇报后听他的意见那。”

    杨芳一竖大拇指说:“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你分析的完全在理,最起码我这个外行认为是合情合理的。我想这也许是人性的一种体现吧,赵姐她和爱人结婚十一年了,还有了一儿一女,在那个方面肯定不如新婚之时了,又出来这大半年了,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羞辱万分的同时也会有人的本能的激发,所以才会有这样让人很不理解的事儿。但是这样的感觉和心理是无法启齿的,因此最后赵姐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让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

    “是这样的。”

    吴韵丹肯定了杨芳的说法,虽说自己和丈夫林志同很和谐,她还不会有赵洁这样的感受,但是通过想象也是能理解的。

    最后,她和杨芳决定此时到此为止,一定要为赵洁守住了这个秘密,从此不在谈及此事儿,算是便宜了克罗克那个王八蛋了。

    这件事儿的勘验判断结果杨芳当然要汇报给她的上级黄庆生副主任了,她那里知道黄庆生其实就是军统潜伏在我军里的内奸“红桃S”那,在杨芳的眼里当年黄庆生和刘茜敏的那段孽情不过是一时激情所为而已,谈不上人的本质问题的。

    当初在贵州息烽完成接我们的战俘任务的时候,黄庆生让杨芳厌恶透了,她没想到黄庆生那天会硬挤进了自己和刘茜敏的客房里和刘茜敏同宿,而自己就在距离一步之遥的另一张床上,结果自己被他们做那事儿时的骚扰声给弄的心烦意乱的,最后身体出现了本能的一些反应,而早有预谋的黄庆生猛的揭开了自己的被子,弄的自己被窝的一幕很尴尬,连湿了一片的内裤都被他看到了,幸好当时有

    隔壁的住客盛佳轩打搅了,否则自己当时已经慌的没了主意了,要是黄庆生真的要干什么,那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不过打这件事儿之后,黄庆生并没有再骚扰自己,也对工作更加的积极主动了起来,还做了几件出色的事情,这让杨芳就慢慢的改变了自己对他的想法,以为他当时和自己的老婆离婚了,想找一个自己满意的对象那。最后有了现在的爱人陈冰之后,就完全恢复正常的状态了那。

    并且到了军调处后,黄庆生和国民党方面是坚持原则,寸步不让,体现了一个革命军人的气度,这更加让杨芳觉得这个人本质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个人问题上显得很不严肃而已。

    在杨芳向黄庆生汇报吴韵丹检察官勘验的结果,并根据赵洁同志本人的态度做出的判断后,黄庆生很果断的说:“你和吴检察官商量的很对,我是支持你们的意见的。虽说赵洁同志是受害者,但是她本人不想这件事儿张扬出去,那么我们就该尊重她的这个意见,这事儿就这么结束吧,不要让国共两党在这件事情再做文章,这样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的赵洁同志是有很大的伤害的,看她的态度她也绝不会承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与其这样,倒不如不了了之算了,也不必向上级说的那么详细,我会报告说是赵洁同志可能的了癔症,经过了治疗已经痊愈了就完了。”

    杨芳认为黄副主任的这个决断是正确的,随即和他有谈起了其他的事情来,根据她平时的了解,黄庆生总是把保险柜的钥匙和他自己的房门钥匙串在一个钥匙环上挂在腰里的皮带上,然后连着链子的钥匙放进他的口袋里,这样就很难丢失了。有时开会中间要回宿舍取文件时,黄庆生会把整串的钥匙递给杨芳,叫她自己开门去取,所以时间长了杨芳对那把保险柜的钥匙就熟悉了,还知道黄庆生喜欢以他儿子的生日二月十一号作为加密电报的起始密码,那么保险柜的密码锁的秘密也很可能是214了。

    所以杨芳这两天把整理好的文件不在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交给黄庆生,而是在下班后送去他的宿舍。这样就增多了黄庆生会把文件遗忘在宿舍里的概率了,而最近军调办事处开会也特别的多,很有可能最近自己就有得到并复制保险柜钥匙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杨芳心里不由的又有些紧张了。

    不久,杨芳又使用了上级交待的紧急联络站,北平的“老丁家捆蹄店”,很快通过那里的交通员,马抗日那边就得知了杨芳要通过秘密渠道给松山的部队运送粮食的情报了。

    马抗日司令员对此十分感动,又

    十分的担心,毕竟这是杨芳单枪匹马的在呕心沥血的为部队的生存着想,她一个人竟然要搞到那么多的粮食,还要运出来到松山,这没有重量级的人出面帮忙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她能找谁那?按照组织原则她是不能找北平的地下党同志联络的,即使她联络上了,以北平地下党组织现在的状况,要完成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也是不可能办到的。那么她一定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人选,这些人未必就一定是自己人,但肯定不是国民党的人。

    马抗日对刘焱政委说:“杨记者很冒险,弄不好她很可能被国民党找到这个合适的借口给抓起来的。这事儿我们得制止她,否则是很危险的,五十吨粮食,足够咱们松山的部队吃上一个半月的了,到那时候地里新种的红薯也熟了,整个今年的粮食问题也就完全缓解了。到时候狗日的周炳义敢对咱们下手的话,兵强马壮的咱们也不必再尿他了。只是杨记者一人在干这样的事儿,实在让我这心拎到嗓子眼儿了,看看咱们是不是启用一下北平的同志予以协助,这样在整个事情中杨记者就有了帮手,另外她也就没有违背组织原则了。”

    “这个当然可以了!”

    刘焱政委斩钉截铁的说:“一个文弱的女同志为了我们部队的生存,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再袖手傍观那还是老爷们了吗!这件事情我们要向总部那边汇报,就说是我们主动联系的杨芳同志,指示她做的在,这样将来出了什么问题也由我们松山军区来兜,找不到杨芳同志的头上。而这样做,我们也就能名正言顺的请北平的同志出手帮忙了。不过,这么多粮食购买需要大量的资金,杨芳同志哪儿来的这笔巨款啊?难道她还要什么搞钱的渠道?”

    马抗日说:“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以杨记者的能力那里有办法搞到钱啊,她手里那点儿钱还是我在北平做生意时积攒下来寄给她的,最多也只能买到三四千斤粮食而已,五十吨的粮食那点钱差得远了。我真担心她会干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来,现在我这心里一阵儿一阵儿的紧,真想马上去趟北平见到她,为她分点儿忧哪。”

    刘焱政委说:“噢?这真不好说了,杨芳同志真是个难得的好同志啊,要是干出格的事儿她也不会告诉我们的,因为怕我们为她担心,要不她不会是去找了北平邵府的少老爷子了吧,那时候邵府的二少爷邵文学是杨芳的救命恩人,此后杨芳和邵府上下的关系不错,要不她去走了这条线儿了?”

    马抗日摇摇头道:“不会的。虽说邵文学当年主持张家大院的时候救过杨记者,但是邵府和杨记者的

    渊源并不深,何况现在邵府也怕担上通共的罪名,肯定不会拿出这笔巨款来的。邵府在日本人的时期被邵家的败类邵敬堂弄的差点没有家破人亡,这抗战胜利后才有一点一点的东山再起,刚刚有点儿起色,不会再染指政治的,所以我想杨记者也是明白这点的,她不会去为难邵府的。更何况邵文学现在是我们总部的敌工专家,军统那帮货早就把邵府盯的死死的了,杨记者要是去找他们一定会给他们带去灾祸的。”

    刘政委道:“那就奇了怪了,要么杨芳同志能通过什么关系从那家银号或者银行里贷到款子?”

    “呵呵,这就更不可能了。”

    马抗日说:“那家银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贷款给**,那不是找死吗。再说了贷款是需要有实物做抵押的,杨芳拿什么作为抵押那,这也是没影儿的事儿。”

    两人苦思冥想到最后,也没能想明白了杨芳会用什么方式弄到这么大的一笔钱来。

    吴韵丹回去后,把在军调处宿舍里勘验的结果告诉了自己的老师洪图检察官。

    洪图先是肯定了吴韵丹勘验的成效,说她分析和判断的完成正确,事实大约就是这么串联起来的。并且他对吴韵丹的客观分析和心里剖析的结合运用更是赞赏有加,说:“韵丹啊,你还真是不简单的那。当初你刚考进了我们检察院的时候老实说我对你并不看好,认为一个将军的女儿不过是个会骑骑马,也会学着打枪的大小姐而已,又看你个儿这么高,认为你这丫头该去专业篮球队才是,搞案件侦破肯定要出很多差错的那。现在老师向你道歉,还真是小看了你那。通过你的分析,和对受害人赵洁心里活动的判断,都是有依据的,我想你的判断可以说是基本成立的。赵洁在前天晚上确实遭到了恶人的翻窗入室侵害,开始作为一个传统的女性她做了顽强的抵抗,但是在被奸污之后,她的生理开始得到了满足,虽说这种满足是很令她羞辱不已的,但是她觉得自接受了,很可能后来她在不自觉中还迎合了克罗克对她的侵害,并且最好起身送走了这个毁坏了她的名声的男人。但事后她冷静下来后,那种无形的羞耻心又开始占了上风,于是便产生了厌世轻生的念头,导致了第二天早上她跳河事件的发生。接着她的心理再次发生了转变,被救起后她想到了只要这件事儿不再追究和声张了,自己依旧可以很好的活下去,所以她决定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工作,希望这件事儿就此平息了,自己也就跟着淡忘了。因此就有了她什么都不承认的结局了,我看这样也很好,你说的不错,这样案子咱们可以

    结了,但确实便宜了那个美军上尉了,这个家伙真不是个东西那。”

    洪图检察官告诉吴韵丹,既然不再追究克罗克的罪行了,那上海也就不必去了。他让吴韵丹尽快的写出一份结案报告来,就说是赵洁有癔症的毛病,现在经过医院的治疗也就好了,跳河事件是因为癔症的发作,并无政治上的原因。

    这样的报告自然是很好写的了,吴韵丹在下午下班之前就写完交给了洪图检察官了。

    因为丈夫林志同还在天津忙和着药品生意,吴韵丹也就继续住在杜子睿将军的家中。

    吴韵丹下班后,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显得淡雅清秀,和其他的姑娘一样喜欢穿皮鞋的她换下了一脚蹬的中跟鞋,换上了无帮细带的黑色高跟鞋,然后在衣柜里挂好自己的藏青色西装套裙,放置好鞋子,拿出自己的黑色挎包来准备下班了。

    同事小马和钱惠告诉她外面下雨了,于是吴韵丹回到更衣室取出了自己放在这里的备用雨伞,她想自信车是没法骑了,就出门喊出租车或者洋车回自己临时居住的杜府。

    结果一出门,见到小马和钱惠正守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发愁那,吴韵丹赶忙一问,原来是有人把这个孩子遗弃在北平检察院的大门前了。小马还发现了在孩子的包被里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字是希望有好心人收留了这个孩子,因为家里实在是没粮食再养孩子了,想就这么送人给孩子留条活路。

    小马和钱惠问吴韵丹助理检察官,这事儿该怎么办啊?吴韵丹想了一下说:“你们等一下,我和吴检察长汇报一下,请院里的警车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去吧,咱们谁也没能力或者没精力收养这孩子的,瞧她多可爱啊,还是送去孤儿院反倒是有条活路,将来再被个好人家收养了,也就算是有了善果了。”

    检察长吴作槐,外号吴胖子,日本人时期原是北平水务局局长,但因没跟着日本人做什么坏事儿,并且保证了北平市市民的自来水供应,因此口碑还不错。所以北平光复后他留任了水务局局长的职务,后来吴胖子在上面有人罩着为他说话,军政委员会又将他调任了市高级检察院的检察长了。而现在邵文学的爱人张若曦就曾在吴作槐手下当过秘书,据说对吴胖子的印象还不错。

    吴韵丹是抱着孩子进的检察长办公室,孩子一直显得挺懂事,不过一进了吴检察长的办公室便哭闹了起来。

    正在看文件的吴胖子吓了一跳,抬头问道:“吴检察官,你……这是……你又生……?”

    吴韵丹笑了起来:“呵呵,检察

    长,我可没准备现在再要一个孩子的。这孩子是小马和钱惠她们在咱们检察院大门口捡到的,一定是那个灾民没办法抚养了,交给咱们执法部门的。我们也无法收留这个孩子,所以想请院里派辆车子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去,因为下班了,开车的法警不见得愿意出车,所以才来找你求援的。”

    “呵呵,做善事啊,这是好事。”

    吴作槐道:“不过,现在的汽油难搞啊,人也下班了,吴检察官,你看是不是你们几个好事儿做到底,自己想想办法去趟孤儿院啊?”

    吴韵丹说:“检察长,现在外面下着大雨那,我们抱着孩子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那?再说这孩子这么小,要送去赶紧喂食,还要检查一下身体,耽误不得的啊,还是请你喊一下驾驶班的法警幸苦一趟吧。”

    “哎呀,你看看你们,做善事还要院里出面,真是麻烦,要不你们先带着孩子,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再给派个顺路车如何啊?”

    吴韵丹见吴胖子有所推脱,便故意抱着孩子走到了他做的椅子跟前,对他说:“检察长,你看这孩子多好玩啊,长的也白白净净的,你看她看着你那,你抱抱看。”

    说着她把孩子往吴作槐的身上一放,吴胖子本能的接过了孩子说:“还真是个胖孩子那,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吴韵丹说:“钱惠看过了,是个丫头,多好啊,既然检察长这么喜欢,不如就丢给检察长您带一天了,说不定啊一夜下来产生了感情了那,我那吴大婶一喜欢就留下给你们做干孙子了那。那就这样吧,我就先下班了,拜托检察长了。”

    说着,吴韵丹转身就要出吴胖子的办公室,这下没想到的吴胖子急的大喊:“哎,哎……,吴检察官,这可不行啊,你别走啊,听我说,我手头的公务这么多,哪儿能带孩子啊,你婶子也没这个精力的。你别走,咱们都姓吴,几百年前还是一家人那,别这样啊。我马上给你们派车子,现在就派,送你们去孤儿院,这还不行吗。”

    没想到吴韵丹一个大姑娘们会很巧妙的整了自己一下,吴胖子当即表示同意,并直接打电话到驾驶班,让他们派一辆警车马上送吴韵丹、小马她们带着孩子去孤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