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四百二七章:不想嫁首长
    杨芳对战友苏遥的判断可以说是没完全猜对的,只是因为苏遥的意志坚强才抵抗了过来而已,而按照正常的法理上的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其实苏遥已经被夺去了贞洁的了。只是这里的一个巧合造成连苏遥自己的对这种事儿的误解,因此仅仅是她自己觉得自己还没被秦保录得逞,因此她的反应才没那么强烈,而这个误解却是错误的。

    即便是这样,对苏遥的打击还是够大的了,所以到了重庆后老同学一约她,她就去和同学见面了,为的也是给自己解压一些,忘记那个在常德监狱办公室发生的那件事儿,因为那事儿还是给苏遥的心理上留下了极不愉快的阴影。

    苏遥在杨芳和领导的面前并没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说了开始的那些事情,而后面的秦保录的一些无耻作为说出来,而这些作为对她来说几乎是危险到了家的,其实一般人会和她的认识不一样,而苏遥是多读了书,认为这样的事情就叫强奸未遂罢了。

    后来,她和自己在重庆工作的这个铁杆闺蜜一说,人家告诉她这几乎就等同于**了,而当时苏遥的处女膜没有破只是来人来的正是时候,否则的话那不过是千钧一发而已。

    苏遥本来对这事儿就后怕的不行,听了同学一说她更是恐惧了,自己对选择对象一贯眼光很高,要是这次真的被秦保录这样的丑陋流氓给占成了,那自己真的要懊悔死了那。不过对于她究竟是被得逞了还是没最终得逞,这样的事儿的说法不一,若以现在的眼光和标准来看,那么实际上她是已经完全**了的,只是她自己还不这么认为而已。

    杨芳绝不是对梁雨琴有任何的怀疑,她只是想知道为何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原本那么坚强的梁雨琴会出现这样巨大的精神变化,瞧她身上遭受拷打的痕迹并不多也不严重,那么这帮子军统特务会对她使了什么样儿的毒招折磨的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那。她知道只有了解清楚了这些,才能更好的防范居心叵测的国民党将来的毒计那,也可以让我们自己的女同志做好这样的思想应对准备,好拆解掉敌人的阴谋。

    出于这样的想法,杨芳在常德没有和任何人说自己的打算,而是在到了重庆后直接把自己的意思向老董同志做了汇报,老董同志很支持她的想法,同意她去见江跃萍,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杨芳江跃萍现在的真实身份,她还是我们的同志,只不过接受了新的任务,身份就此转移到了地下不便公开罢了。

    现在的江跃萍也并不和父母在一起住,她的父亲江同顺是个工作狂,重庆也没什么铁路因此在这里闲

    居很是难过,幸好他从前的好友龙云现在在云南主政,听说江同顺到了重庆便力邀他去昆明负责滇越铁路滇西铁路的调度,给他的职务是昆明铁路局总调度长,这也最符合江同顺的喜好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带着妻子去了昆明。本来也想把千金女儿江跃萍带去的,但江跃萍说自己已经进了中央社,去昆明就要辞职很可惜,另外自己随时都要出国去和丈夫女儿见面,还是留在重庆更方便点儿,便没有跟去。

    其实江跃萍这也是了工作的便利着想的,这次虽说她自己在上海被捕,不过因为父亲的关系她并没有在常德监狱受到拷打和凌辱,曾和在华北被俘的梁雨琴同关在一间牢房里,后来她先由父亲保释出狱了。

    江跃萍前段时间里也算是幸运的,在北平张家大院的时候虽说被金大牙等三人**了,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金大牙带头没有把精液射在她的**里,而是在最后的关头把勃起的**从江跃萍的**里拔出来,将 射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上了。只是第三天,陈祖鑫一人再次强奸她的时候才把一泡精液射进了她的下身里了,所幸没有造成怀孕的惨剧,这也算是江跃萍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人在北平时的接触并不多,当时江跃萍的名气远没有杨芳、梁雨琴、林若梅和张若曦叫的那么响,后来等她逐渐的露出庐山真容的时候,杨芳、林若梅、张若曦等三人已经先后的离开了北平,因此江跃萍几乎没和杨芳见过几面,只是相互都知道一些而已。

    这次两人在朝天门江边的大华茶社里见面,相互间都很惊讶,都感觉对方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美人儿。杨芳给对方的感觉是美貌、美乳、美臀和美脚,都是无可挑剔的美,而江跃萍给杨芳的感觉却是美身材,美胸,美腿。因此两大美人儿照面很快就谈到了一起去了,幸好两人是包了包间在喝茶,否则的话茶客们就不用喝茶了,光看着这俩大美人儿就足够享受的了。

    很快,杨芳就把话题转移到自己今天约见江跃萍的主要原因上来了。她问江跃萍当时和梁雨琴在一间监舍里的时候她都看到在梁雨琴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见是问这些问题,江跃萍犹豫了一会儿,她和杨芳都是记者出身的人,知道不用提醒什么对方也该知道该如何替自己的姐妹保密的了,于是江跃萍才渐渐的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了。

    她告诉杨芳,自己在押到常德,关进模范监狱后并未受到什么酷刑和凌辱,可能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吧,在这里呆的还算凑合,就是得不到自由很难过罢了。后来一个月后,也就是二道河子战役打响

    后的十多天后,突然梁雨琴穿着一身的八路军军装被特务给推进了牢房里来了。

    “我和雨琴在北平时就认识。”

    江跃萍说:“作为周刊的记者,我曾采访过北平广播电台,而作为北平电台的当家花旦的梁雨琴自然是我采访对象之一了,对她我还做过一期专访,所以和她就熟悉了起来。后来知道她还是地下党的人,又是在华北事变后威震敌胆的紫衣人,对她非常佩服了起来。再后来她去了八路军根据地我们就再没联系了,没想到不知是啥原因她被军统特务给抓了,还把她送到了常德来,所以当时我惊奇的不行那。”

    江跃萍继续说着当时的情景。

    原先这间监舍是她一人住的,后来因为人实在关不下了,又被分配进来两个姐妹,不久梁雨琴也被关了进来。

    梁雨琴见到江跃萍这个老熟人也很是惊奇,相互间叙述了被捕的原因,江跃萍这才知道梁雨琴是中了国民党军统的奸计被他们在联合行动中给秘密抓捕了。和她一起的几个战士当时还被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给杀害了,为首抓她的人正是戴笠手下的第一杀手张智海。

    而江跃萍不理解的是梁雨琴在华北被抓,为何要把她给押送到华中来关押那,对此梁雨琴说了她自己的判断是军统担心华北那边八路军的势力大,会采取营救行动,因此才把她送到了国统区的大后方来,这样可以慢慢的消磨自己。

    果真正如梁雨琴所说,第二天她就被看守带了出去,回来后江跃萍见她的军装已经被撕烂,尤其是大腿处被撕的几乎灰军裤都撕成两半了,露出着里面她那雪白的大腿来了,而这时候的梁雨琴的表情却依旧坚毅,看上去受了拷打。隔着军衣看得见印出来的身上的血道子,脸上也青紫了两块,嘴角上也有血。

    江跃萍等难友赶紧扶梁雨琴去躺下,但梁雨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她还是坐在了地铺上告诉大家她没事儿。

    “想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让我参加**真是做梦!”

    梁雨琴说:“我是死都不会背叛党组织的,只有八路军才是我的家,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屈服的。”

    当时江跃萍还很是感动,决心将来遇到和梁雨琴一样的事儿的时候要像她学习这种坚定的精神那。因为她和梁雨琴及国民党军里的林若梅三人的出身都差不多,都属于典型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而林若梅却能当时组织“火焰山小组”不顾生死的和鬼子干,梁雨琴也是神出鬼没的凭着一杆步枪打的鬼子闻风丧胆的,并且林若梅和梁雨琴都被捕过,但都挺过了敌人的拷打,这

    让江跃萍很是敬佩。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就让江跃萍感到了害怕了,

    以后的几天,军统的特务并没再来常德模范监狱提审梁雨琴,而江跃萍自己却见到了父亲的委托人,说是正在为她办理保释手续,不久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就在江跃萍等待着自己出狱那天来临的时候,那天特务过来直接把梁雨琴给带走了。一直到晚上也没见梁雨琴被送回到监舍里来,江跃萍忙问看守是不是梁雨琴出事儿了?

    看守说:“这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她是军统的人直接送来又直接带走的,这次他们没有把她拖进审讯室挨打,而是把她架到了车上给带出去了,具体带到那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种事儿谁敢去问那,军统我们警察是不敢惹的。”

    而第二天梁雨琴依旧没有被送回来,起初江跃萍还以为她是被军统转移走了,去了其他的监狱了那。却没想到第三天的晚上,梁雨琴竟然被送了回来。

    江跃萍对杨芳说:“我一下有些吃惊,梁雨琴身上的那套肥大的灰军装全不见了踪影,而是穿上了一件淡黄色的旗袍,就连头发也烫过了,脚上还穿着高跟鞋那。但是她几乎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一被看守推进来就要往地上倒,是我们赶紧上去扶住了她,这次她一倒在了地铺上就没再起来,那面容憔悴的简直不成样子了,再看她的大腿小腿上全是青紫的瘢痕,这显然不是被打的,而是被人掐捏出来的。我给她脱鞋的时候还看到她的鞋坷垃里残留有大量的男人的脏液,全糊在了她脚面和丝袜上了,鞋面上几乎也是这样的,这下我明白了,梁雨琴这三天是被这帮畜生带走糟践去了,一看就远不止一个两个的人侵害了她那。我们看到这种情况,谁也不敢明说,只当是没发生什么事儿似的,依旧照着以前的样子和她说话,没想到的是梁雨琴同志自己告诉我们敌人想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征服自己,可他们还是失望了,于是我们心里都明白了一切。”

    “那时雨琴同志的精神状态还好吧?”

    杨芳不禁的问道。

    “是啊,虽说她身体被这帮家伙糟蹋的不行,但是她的意志依旧十分坚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精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在情绪上有些低迷,总是蜷缩在墙脚上不大和我们多说什么了。”

    江跃萍说:“而第二天晚上,那帮军统的人又来提人了,为首的是个叫孙大勇的家伙。我拦住问为什么晚上提审,他一把把我推倒在了地铺上让我少管闲事,随后他们把才稍稍好些了的梁雨琴给拖走了,这一次很让我们担心,因为四

    天了她还没被送回到监舍里来,正好我的释放令到了,我父亲亲自和朋友一起到常德来接我了,这样直到我离开监狱那天,梁雨琴还没有被送回来那。”

    看起来江跃萍所知道的梁雨琴在狱中的情况也就这么多了,而最关键的情况就是梁雨琴为何突然精神上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的,江跃萍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正好在那时被释放出狱了,后面的情况她无法知道的。

    但有一点上杨芳的调查得到了证实,那就是梁雨琴被送到常德后确实遭到了拷打和**,这点至此经过江跃萍的回忆已经被印证了。这并不足以让梁雨琴因此而精神几近崩溃,所以杨芳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得的答案,事情只能先如此了,并且她不知道现在江跃萍的真实身份,更深一些的谈话就显得不合时宜了,于是两人抢着付了茶点钱,随后就分手了。

    看来,江跃萍这次的“归顺”很是自然,连一贯敏感的杨芳也没能看出任何破绽来,以后她就是自然的回到了父母身边了那。

    回到曾家岩后,老董同志还关心的询问了杨芳和江跃萍见面的具体的情况,杨芳也据实回答了。听完了杨芳的话,老董告诉杨芳说在常德监狱里还出了件很怪的事儿,就在梁雨琴出狱前的七八天前,有两个被关押在同一间监狱里男号的三名以前被捕的地下党同志同时撞墙自杀,两名同志因颅骨撞裂而当场身亡,另一名同志自杀未遂,现在还在常德的国民党陆军医院里抢救那,估计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面对记者们和其他的询问都一言不发,这个情况非常的怪异,老董问杨芳知道此事儿吗。

    “这事儿我知道。”

    杨芳说:“当时消息传出后,我们新办曾去找国民党钟子文抗议,说他们虐待政治犯,希望答应我去采访,钟子文是支支吾吾的不肯松口,最后还是黄庆生同志坚持要去医院看望,钟子文不得已才答应了下来,结果那位同志还是一言不发,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这位自杀未遂的同志叫田有丰,原来是新四军湘西支队的一个连长,后来湘西支队奉命去皖南和总部会合,正好遇见了皖南事变发生,他们就地打起了游击来,因受到鬼子和顽军的夹击,最后支队死伤惨重,田连长等几名同志被俘,一直关押在贵州息烽集中营里,以后常德光复他们又被转到了常德,准备和我方谈释放问题。因此他们是不可能突然自杀的,这里面一定出现了重大的问题,导致了他们觉得活不下去了才动了自尽的念头,但我先后去了陆军医院两次,每次田连长都不开口说实话,只是说自己觉得活下去没什么意思了,对不

    起自己的同志等等,但当我问他什么事儿对不起自己的同志了,他就紧闭嘴唇再也不说话了,看起来他心理受得伤害要远比身体受的要严重的多,否则绝不应该是这种情况的。”

    老董同志听了深思道:“看来我们是不能低估了国民党军统的能力的,他们确实不是酒囊饭袋,对付日本鬼子有一套,对付我们**也有一套的,千万不可轻视他们,否则吃亏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我看梁雨琴同志其中也有自身思想准备的不够充分的原因啊。”

    杨芳道:“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弄清楚她究竟在监狱里遭遇过了什么,这也好为今后我们的对敌斗争做好严酷的思想准备而收集资料啊。可惜的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能找到这次导致梁雨琴同志精神受到损伤的根本缘由来那。”

    “呵呵,那就不着急哦。”

    老董同志说:“还有件事儿要找你小杨记者说说那。”

    “好啊,是组织上又要给我新的任务了?那太好了!”

    杨芳兴奋了起来。

    “呵呵,不是什么新任务,只是和你谈谈。”

    老董同志说:“是随便和你谈点个人问题,你不介意吧?”

    “哦,个人问题?”

    杨芳愣了一下看着老董同志说:“我有什么个人问题引起了组织上的注意了那?”

    “你的婚姻问题啊,小杨记者,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有二十五岁了吧?”

    老董同志拿起开水瓶给杨芳的杯子里续上了开水问道。

    “哦,我都二十六了,首长您问这干嘛?”

    杨芳心想甭是组织上又要给那位首长说对象了吧。

    果不出她所料,老董同志开门见山的提到了陕北的吴远同志。

    “吴远同志对你的印象十分深刻那,他前段时间和夫人彻底分手了,可他一直都没忘了你这个同志,说你人长的漂亮,又聪明温柔,希望能和你有缘在一起共同走革命之路那。你那,也正好和陈浩成同志分手了,我看这事儿你可以考虑一下的啊,这样的机会也不是那个女同志都能有的,吴远是个受党多年考验的好同志啊,你看这……?”

    听老董同志这么一说,杨芳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看来别人的背后谈论和对自己的告诫以及自己在陕北时谢金宝处长说的那话都证实了一点:吴远同志确实看上了自己,并且已经开始了对自己的“攻势”了。

    想到这里,杨芳有些发慌了,她再也不会把自己幸福和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了的年纪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的,当时听人说

    还有听谢金宝他们说的都以为不过是句调侃罢了,谁知道现在还真的当真了那,她一时还回不过弯儿来那。对于这种组织介绍,其实带有一定的命令性质的爱人结合,杨芳一直熟知并很有自己的看法,她认为这样的话就有些霸道和不公平,至少也是不尊重女同志的做法。婚姻自由恋爱自由一直是党所提倡的婚姻恋爱观,为此延安的作家赵树理还写出了名作《小二黑结婚》,但怎么问题一到了某些领导同志的身上这种文明的提倡就变了味了那?杨芳是很反对这样的组织介绍对象的方式的,因为这会扼杀了女同志的青春的浪漫追求,不符合人性本意的。

    于是杨芳对老董同志说:“首长,我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那,我是个结过两次婚的人了,对于吴远同志的爱慕之情我表示感谢,但我确实不适合他的。请首长向吴远同志转达我的意思,请他另外寻觅自己的伴侣,我是不肯的,还请他能多有体恤,原谅我的鼠目寸光吧。”

    这话等于一下子回的很死,老董同志马上明白了杨芳这是坚决回绝了陕北吴远同志那边儿了。看样子下面什么调到陕北总部工作之类的话也就不必再和杨芳说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贪图安逸的姑娘,再和她说这些就显得是组织上倒有些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