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三百九一章:他真是个人物
    回去北平后不久,就有冀西南军分区政治部刘焱主任的信使找到了马抗日,责问他为何已经一月到期了还没有丝毫要回到队伍上去的意思。

    对此马抗日推说在处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好把商号盘了给队伍上筹集点儿资金,然后才好回到冀中去,否则已经搞大了的营生太可惜了。信使便交待了刘焱同志的口信,再放宽一个月给马抗日,再不信守承诺的话他们那边就不等他了。

    这下马抗日认真了起来,他想到一个多月前可是刘主任亲自来的北平,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廖司令和刘政委的意思,这是给自己脸那,自己再不接着的话今后就永远要和八路军再见了。

    这段时间,他去找过赵娟,赵娟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并准备打掉孩子,否则她老公会发现的。马抗日这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因为自己要回到队伍上去了,他无法再做赵娟的工作,让她和丈夫离婚嫁给自己了,自己很快就不再是什么五金商行的老板了,赵娟是不会嫁给一个八路军的。

    马抗日真诚的向赵娟道了歉,并给了她一大笔营养费,说自己的生意可能要不干了,去别的地方做大买卖去,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回来风光的娶她的。

    然后马抗日和小七冯贵一起开始处理商行的物资转让铺面了,这样的事情进行了连续的半个月才处理的差不多了。

    金大牙和陈祖鑫闻之马抗日要走的消息后,都来问他是怎么回事儿,马抗日编话说自己的朋友在上海做大生意的,要自己去和他合作,所以准备离开北平去上海了。

    金大牙等自然很舍不得这个出手大方的马老板了,但是人家要舍弃小买卖去做大生意了,又不好劝阻,只能请他吃饭算是为他践行了。

    在酒席桌上,金大牙告诉马抗日他打电话威胁周家丽来自己的一处自己太太不知道的房子里,在那里他又奸污了周家丽,而陈祖鑫在其后也如法炮制的得到了周家丽的身子。

    因为曾经也有自己的份儿,马抗日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只是劝说道还是收敛一点儿,免得激怒了邵文忠把事情搞得复杂化了。

    金大牙说:“这事儿我是打电话到周家丽的周刊社去的,都是白天的事儿,周家丽回去肯定不会和邵文忠再说起的。老陈他也是一样,你老马这就要走了,你说的话儿我和老陈都记得那,不会太过分的。”

    陈祖鑫则说:“周家丽那娘们儿骚着那,被我干的嗷嗷直叫,早知道她的身子这么让人兴奋,半个月前去密云那会儿那晚上我就不该放过她了那。”

    陈祖鑫现在心

    想我霸了周家丽和日本人的事儿也不沾边,这只不过是个汉奸的老婆嘛,将来追究也不会有啥事儿的那。

    金大牙听完陈祖鑫的话很高兴的对马抗日说:“就是嘛,你老马怎么回来后变他娘的老实了起来了那,像周家丽这样的货色要多玩几次才好,不能老让她闲着啊。不过现在你要去上海发大财了,以后上海那边的美人儿要比咱北平多多了,所以也就不差一个周家丽了,兴许以后在上海还能找到像江跃萍这样的美人儿那。”

    转让店铺和盘点出让那些货物,马抗日共得了十几万大洋,他将这些钱以化名存进了银行,自己手上拿出了三万,其中两万以银票的形式揣在了身上。还有一万为便于携带兑换成了法币,然后和小七冯贵去街上购置起了物品来,主要都是给远在湖南怀化的杨芳买的,给杨芳买了几件高档的旗袍、围巾、毛线衣裤、两双布鞋和一白一黑两双式样精美的中跟皮鞋,还有十几双丝袜和棉袜、一双靴子,还有杨芳喜欢吃的一些坚果、花生糖等,前后一共花去了二千大洋币值的法币,相当于一个工薪阶层十年的干活收入那。

    最后弄了一大纸箱子,装好后给湖南那边寄了过去。完了再去邮局给杨芳邮了币值五千大洋的法币,这是在敌占区和国统区及解放区都能通用的货币。

    马抗日对杨芳的那种一往深情让冯贵很是感动,他说:“大哥,我都被你感动了那,我要是杨芳的话我肯定要选择您这样的男人的,您对她爱的真够疯狂的了。这个陈浩成是怎么也比不了您的,杨记者她是有点傻,干嘛最后挑了陈浩成了那,是不是吃错了药啊。”

    马抗日说:“甭这么说,陈浩成长的英俊,又比我年轻,还在济南救过杨记者,所以读书多了的杨记者被他打动了,这也不奇怪的,我都不怪她的,你也就甭怨她了。现在她毕竟是马甜的妈妈,以后等不打仗了,马甜总还是要见她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嘛。对了,马甜的事儿你给我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妥当了。”

    冯贵道:“今天晚上我老婆带人她娘家人过来接孩子了,您放心,把马甜交给我老婆就等于进了安全窝了,她娘家在山沟沟里住,离着北平又不远,鬼子和汉奸是不会查到那里去的。等鬼子打跑了,我保证马甜一定会跑到你跟前喊你一声爹的那。”

    马抗日拿出了最后的那三千大洋币值的法币交给了冯贵。

    “给你老婆带着,今后马甜生活学习都要用钱的。”

    冯贵跟着马抗日的年代长了,也没跟他客气便收了下来。

    北国的落叶,渲染出一派多么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 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的阵雨了。接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 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马抗日和小七以及三个心腹弟兄背着各自的包袱就行走在冀中山区和平原之间的地带的小路上。

    满眼望去,田野和大山交界处的那些北方的果树,在秋过之际,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 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的长大起来。像橄榄 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

    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长期在北方生活着的马抗日和冯贵等人知道,很快这西北风就要起来了。

    现在的华北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枫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青松爷爷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显得更加苍翠。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柿子树上的叶子全都落了,可黄澄澄的柿子还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红通通的海棠把树枝都压坠了下来。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因此这五个人也不缺吃的,更不缺睡的,晚上就去老乡家借宿,挺豪迈的告诉人家老乡,他们是八路军的人,现在正要赶回部队去那。

    两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距离百里松山还有五六十公里的熟悉的地方安平县的安河桥镇了。

    在这里他们停下了脚步,找到老熟人双面镇长王九龄,让他通知交通员告诉不对他马抗日回来了。

    仗打了这么久了,安河桥镇这里还是游击区,八路军的老朋友王九龄还是做着他的双面镇长,说起来也真是不容易了。他告诉马抗日说马上就把他们到了的消息通知给远在蘑菇崖的分区总部的同志,估计明儿晚上就有接他们的人过来了。

    马抗日也不多客气,他对王镇长说:“王龄大哥,那个柳树湾的房子还在吗?”

    “哦,在啊在啊,现在还是我们的交通站那,怎么马主任还想住在哪里吗,那一会吃过晚饭我叫人送你们过去。”

    王九龄也是个老党员了,对于马抗日和杨芳的事情他也耳闻了一些,据说就是那次的安河桥柳树湾的一宿,这位马主任和杨记者就有

    了“事儿”了。这一男一女都是冀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个是能独创虎穴出生入死也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的传奇男人,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军中才女军花,这样的两个冀中名人要是撞在了一起再有事儿的话,肯定是包不住的。

    王九龄想这一定是马抗日对柳树湾有了深厚的感情了那。

    他想的不错,其实马抗日的心理能容纳的下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记者杨芳。从开始迷恋杨芳的绝色美貌,到了后来发觉自己没了她简直是无所适从了,这就是马抗日对杨芳的感情。这一年多来,要不是心里有着杨芳这个精神支柱,很难想象马抗日会干出什么来的。

    马抗日当年在百里松山的时候就常对刘焱主任讲,是杨芳把一个赖皮子改造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这辈子他是不能离开了杨芳的。

    当时刘焱主任也很震撼,他心想还是马抗日和杨芳更合适一些,虽说他的长相上和文化上和杨芳相距的太远了,但是他对杨芳那颗恒久不灭的爱心还真是无人能比拟的那。

    晚上,马抗日真又住进了柳树湾,他自己住的还是那间当年他把杨芳强奸了的房子里。

    躺在当年的那张床上,马抗日哭了,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因为他真的很想很想杨芳了。他再也不是想要和杨芳发生什么关系的事儿,而是想的只要能见到她,听她说两句话就行了,她说的话自己是一定听的,就算是错的自己也一定会不折不扣的给她办来的。

    他还想再给杨芳擦一次皮鞋,当年他每次给杨芳擦鞋的时候,都会趁机闻闻杨芳鞋里那带着淡淡脚骚的气味儿,这气味儿对于马抗日来说就是这个世上最好闻的味道了。后来从这里返回到榆木镇后,马抗日又半胁迫的奸污了杨芳两次,每次都是把杨芳拽到自己在仓库那边的宿舍里,奸污完后就搂着杨芳睡到下半夜,在悄悄的把杨芳送回到她自己的宿舍里去,以免被别的战友发现造成不好影响。

    后来,杨芳提出最多只能一个星期和他在一起一晚上,马抗日心里明白这个美人儿记者已经有和自己过日子的想法了,于是他一口答应了杨芳的要求,就这样,杨芳后面的那些情况都是自己走到马抗日宿舍来的了。而马抗日每次先完了事后,就睡到了杨芳的脚头上,抱住杨芳的那双超级美脚,亲吻着香香的睡去了。

    以后,杨芳的一些物品也摆放进了马抗日的宿舍,她不在的日子里,她穿过的皮鞋也就成了马抗日的最爱,晚上手里抓着杨芳的皮鞋也会睡的十分踏实。

    马抗日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持续了二个多月,终于他和杨

    芳幽会的事情还是被人给发现了,传到了陈浩成的耳朵里便出现了当年“捉奸”的那一幕,从此打破了马抗日甜蜜无比的生活,还差点被那个一贯喜欢搞极左的特派员谢金宝给枪毙了,最后还是因为杨芳的原因,他才有了一年多的北平之行的生活。

    现在马抗日终于又回来了,其中很大的因素还是杨芳。

    马抗日发誓要立大功做大官,这样他才感觉对得起杨芳,这样说不定哪天他还能把杨芳从陈浩成的手里给“夺”回来。

    所以躺在床上的马抗日是久久的不能入眠,他看着床上干净整洁的床单,还想找一找当年的痕迹,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当年使用过的那条床单经过了这一年多,估计早就被人撕了拿去打了阁子做鞋底去了。

    马抗日心里也知道自己回来的及时,一是没怎么耽误了分区的大事儿,二是自己再要这么的在北平和金大牙、陈祖鑫那样的人混下去的话,就不在仅仅是一个周家丽的事儿了,说不定还会做出大恶来,将来甭说的幻想着杨芳回头了,就是能不能再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没希望了。

    就这么想着思着,马抗日终于睡了过去,他做了个美丽的梦,梦见了仙女化身般的杨芳就甜甜的睡在自己的身边那。

    第二天的晚上,分区的人终于带着一支小分队来接马抗日他们了,还是位大领导,就是一直觉得在杨芳的事情上对不起马抗日的政治部主任刘焱。

    马抗日见上级对自己如此重视,心里很是激动,他要求连夜和刘主任往分区赶,刘主任见他身体没有问题便答应了,于是一行人等在第二天的中午便赶到了蘑菇崖下了。

    廖司令见到马抗日后很是高兴,狠狠的当胸给了他一拳道:“你这小子真是个人物啊,在哪里都能混的不错。听说在北平生意做的很红火,这次把你小子的生意给搅黄了你心里不会在骂我和老刘那吧?”

    “呵呵,瞧你司令员说的,我高兴还来不及那。”

    马抗日说:“咱首长能叫咱回来那是给咱脸那,咱哪能不兜住那。在北平的时候天天都能见着大量的鬼子兵,可又不能杀了他们啊,恨的我真是想去拉杆子和鬼子干一场那,这些咱一回到队伍上,那不就有了这机会了吗。”

    廖司令道:“说的好啊,看来当初杨记者还是没白教育你。这次你回来就好了,你也是我们的老伙计了,上次对你的处理是严重了点儿,但对你也算是个教训嘛,你不要心里有怨气,现在组织上已经纠正了处理过严的决定,把你找回来官复原职还当你的后勤部主任,这次鬼

    子连续的春秋季攻势来的很猛啊,我们的损失严重,你的后勤部还仅仅剩下三位同志了,其他的不是补充到了一线部队就是牺牲了,你要先回复了后勤部的只能,然后还有个重要的任务给你那。只是有件事情很抱歉,也是挽救不会来了的啊,那就是杨芳同志已经嫁给了陈浩成团长,成为他的爱人了,这件事情当时我们也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还请你多多谅解我们当时的苦衷啊。”

    马抗日见首长很真诚,也被感动了。

    他说:“司令员,政委,过去的事儿就甭提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保证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我想首长要交给我的重要任务一定是和那个驻榆木的水元大队有关的吧?不是这样的好差事首长也不会想到我马抗日的啊。”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鬼的很那。”

    刘政委接上来说:“不过你小子别得意,这水元和你一样的滑,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我们和他交过几次手都没占到便宜,收复百里松山这个家伙是我们最大的障碍了,回头参谋长会和你好好交流一下他的情况的,有很多资料你要理顺了才行。你按司令员说的那样先恢复了后勤部的职能,完了我们会从陈浩成的独立团给你一个营的兵力,你把这支队伍给我和廖司令拉进百里松山去,在那里把水元的防御部署给我搅他个天昏地暗的,等到了一定的时机我们就统一部署总攻拿回我们的根据地来。”

    马抗日想想说:“一个营太多了,和水元那小子玩不在人多而在人精,我只要一个连的人,但是我有个条件。”

    “呵呵,你小子事儿还不少。”

    廖司令道:“只要不是叫我赔你杨记者,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马抗日道:“我的条件就是这个连的人要我自己去独立团和地方游击队里去挑选,人不需要多,我这个连有一百一十个人就可以了。要是能答应了我这个条件的话,我向几位首长保证,在三个月之内分区夺回榆木的条件就达到成熟的地步了,届时拿下榆木,恢复百里松山根据地。”

    “好,咱们一言为定。”

    廖司令向马抗日伸出手来说:“你这个条件我答应了,陈浩成那边我负责打招呼,以后就看你的了。”

    就在半个多月后,时值冬季了,就在杨芳在怀化收到了马抗日寄去的包裹的时候,官复原职的马抗日带着小七冯贵来到了接近李家庄的松山独立团陈浩成的那片小小的根据地,那里叫丁洼子,独立团的主力就在这里进行着补充休整。

    陈浩成心里也清楚要不是上级当年对马抗日的处理过严的话,那也许杨芳已经是他的爱人了,自己不过是沾了谢金宝那家伙的光了而已。而马抗日则认为真论起人品来陈浩成还真是比自己的好,也比自己年轻还仪表堂堂的,作为一个女人杨芳最终挑选的是他也是完全正常的,自己因此去恨陈浩成也不在道理上了。

    正是这种相互之间的理解和体谅,使得他和陈浩成的关系其实也并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么紧张。

    陈浩成还亲自带着马抗日等下部队挑选优秀的战士,马抗日这次也很认真,一边看着战士们的训练,一边从中挑选人员,最后花了他四天的工夫总算是凑齐了一百一十人的人数。

    他在陈浩成和梁祖天送他走的晚饭上喝着酒对他们说:“你们这仗是怎么打的啊,战士都是些好战士怎么你们就不会调教那,在水元那老鬼子面前总吃败仗,真是让我想不通了。我在分区周参谋长哪儿看了资料了,这小子打仗不就是跟咱们八路军学的吗,真到了人家学会了我们这招儿的时候你们就昏头了是不?你们都是科班出身的指挥员那,怎么不知道该变的时候那就要变一变那。”

    陈浩成皱着眉头回道:“马抗日,你小子得意个屁啊,你这不是才把人给挑结束吗,老子等着看你小子怎么打法,别到时候就跟你当团长时似的老吃败仗就行了,现在咱们的家底子不厚实,你要是把你从我这儿借走的这一百多战士都给整没了的话,老子发誓要剥了你的皮。”

    他说的话也是实情,马抗日打攻坚战和阵地战确实不在行,当年新组建的松山独立团他就是团长,结果老吃败仗,最后上级才把他调去做了后勤部主任的。

    见这俩人相互揭短了,团参谋长梁祖天赶紧说:“你们两个老大争个啥劲儿啊,俗话说的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这要看对手使出的是什么战术了。我和陈团长对于鬼子的这个新变数确实没有很好的对应办法,我们还是比较擅长打攻坚战和狙击战,在这个方面马主任要需要提高。而在和鬼子玩花样上我们承认不如你马主任,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陈团长说的好,这仗不是还没打吗,您还是打几个漂亮的仗让我们见识见识,这样咱们不都相互取长补短了吗。”

    “嗯,还是你老梁说话中听。”

    马抗日道:“咱们都是革命战友,谁也不计较谁了,我们这小部队去攻占榆木还是不行的,最后一击还是得靠你们的主力那,来,来,咱干杯,先预祝我的队伍能搅翻了百里松山的天吧。”

    现在陈浩成的松山独立团已经又拉起了两个营

    共计八百多人的队伍了,这还不包括哪些重新站起来战斗的游击队那,马抗日这一来就借走他一百来人,并且还都是好手和高手,对他的影响也算是很大的了。

    马抗日满意的带着他挑选出来的人走了,临走他有一句话想说给陈浩成听,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他想告诉陈浩成他并不准备对杨芳放手,但是因为这次回来还没有立下什么大功,所以他不想先挑起彼此之间的矛盾来,因此忍住了没说。

    而马抗日走了后,陈浩成还指着他的背影对梁祖天说:“这小子本事是有点儿,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过既然司令员和政委都相信他,我们也只能支持了。现在据说雁北的杨四独立团也恢复的不错,也有七八百人了,打了几次胜仗,开始把局面扭转了。咱们松山的可不能落在杨四和江泉水的后面去,必须向分区请战,在安平县城附近多给石川那家伙一点颜色看看,让他只能顾我们而顾不得榆木那边了,这样对马抗日也是一个支持。”

    梁祖天知道自己的老伙计陈浩成喜欢争强好胜,便说:“那好啊,小鬼子现在开始冬季休整了,咱们可不能停下动作来。一定要在春季到来之前拿回我们的松山根据地来,否则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部队的衣食住行都会成为大问题的。另外,你别看杨四、江泉水和萧帆他们风光,你知道他们恢复的这么快,还打了胜仗司令员为何没有嘉奖他们吗?”

    “噢,是啊,我也一直为这事儿给杨四鸣不平那,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们打了胜仗但也接连失利,让廖司令和刘政委都很恼火那,大区那边已经批评分区了,我们的雁北交通线老出问题,许多从晋东南过来的领导同志相继被捕或者牺牲,我们经晋中去陕北的同志也经常被鬼子伏击,而负责接送任务的就是雁北独立团,所以分区那边认为他们虽有功但过也不小,所以功过相抵才没有表彰和嘉奖的。”

    梁祖天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陈浩成。

    陈浩成道:“我的天啊,这一定是泄密了啊,否则怎么可能被鬼子汉奸那么准确的伏击了那。我看是雁北那边出了内奸了,杨四该和王明阳书记好好研究一下了,不找出混进来的敌特分子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的。”

    梁祖天道:“这事儿不需要我们提醒,分区刘主任早就去电提醒了。另外,萧帆她是做地下工作出身的人,对这样的蹊跷肯定特别敏感,我想他们是能查出这个内奸来的,不然今后雁北那边的行动就等于是通知了敌人再做的,那还不吃大亏啊。”

    陈浩成脸红了一下说:“去你的,问这事儿干嘛啊。我是担心杨芳她虽说是在大后方,但那毕竟是国民党的统治区,哪天国民党要是翻脸不认人了,那他们那个办事处不就成了人家盘中餐了吗。”

    梁祖天安慰他道:“我看在打跑小日本之前,国民党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至于和我们翻脸的,所以小嫂子她不会有事的,再说她也聪明着那,会保护好自己的。只是现在你只能给她写信,却没办法收到她的回信,因为咱们整天领着鬼子满山的转悠,还居无定所,她的信咱们一时是没办法收到的,你就多给她写信吧,小嫂子那么漂亮,你不盯着点儿恐怕有人会趁虚而入的那。”

    “哈哈,没那么严重吧。”

    陈浩成说:“我和杨芳的感情那是深的不能再深的了,她是个有主见的姑娘,谁勾引她都没用的。”

    梁祖天半开玩笑的说:“成哥你也别太自信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止之心不可无啊。我不是说咱小嫂子的,说的是对她爱慕的那些男人那。这好姑娘都怕追,当年的马抗日不就是对咱小嫂子死磨硬泡的吗,不然的话也不会发生咱们去榆木的那事儿的啊。”

    他这一说,还真把个陈浩成给说的心神有些不宁的了。

    不过他知道梁祖天是为自己好,便说:“一切都随缘吧,反正我是相信杨芳她的,她文化那么高,懂得道理比咱们多多了,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陈浩成心里明白,杨芳是个素质极高的人,但也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自己想完全圈住她的心,那的确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的。

    他明白的是对的,此刻要不是杨芳收到了马抗日从几千里之给她寄去的那个包裹的话,恐怕是真要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