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危险的寻子路
    因为杨芳是军报分社的记者,她自己也是军人,所以是不能跟着陈浩成去李家庄随军的。因此,他们俩的新房就定在了杨芳原来和李秋楠县长的原来那间卧室了,这是李县长特意自己让出的,而李县长则搬到了原先马抗日在小仓库那边的卧室里去了。

    新房被陈浩成的参谋长梁祖天和爱人带着一班男女战友过来布置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窗户和门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首长还派人送来了里面三新的被褥,这样杨芳自己的东西物品也就不必再搬动了。

    陈浩成也被政治部批了三天的婚假,这三天他都可以和杨芳在一起,对于他来说这是特别甜蜜的时刻了。

    送走了来宾,陈浩成看了看怀表,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他看着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没打绑腿,红着脸坐在床边上的杨芳,走到她的跟前坐下搂住了她。

    “杨芳,我是真特别的感慨,没想到我和你之间竟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总算是走到了一起,我真是太幸福了。”

    杨芳低着头说:“浩成哥,你真的不在乎我和马抗日的事儿吗?刚才闹洞房的时候,我可是听到有人悄悄的在说闲话那。”

    陈浩成双手捧住杨芳俊俏的脸蛋说:“我根本不听这些,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他们那么说不过是出于嫉妒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妻子了,我会尽我的后半生永远爱着你的。”

    杨芳娇羞的说:“真的是对不起你,我原来是想保住自己干净的身子留给你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安河桥那样的事儿,现在嫁给你了,可肚里还带着别人的孩子,这对你来说真的是很不公平的。”

    陈浩成道:“别这么说,杨芳。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儿,这也是老天故意要考验我陈浩成,所以才让你经历了如此的磨难。好的是现在终于云开雾散了,什么事儿也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半个月前我本不该让你那么难堪的,那样做对你的伤害很大,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儿的,你说那。”

    杨芳深情的看着陈浩成说:“好了,你能谅解我就好,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的爱我,那我就非常知足了,谢谢你啊。”

    随后,陈浩成吹灭了油灯。

    夜色下,看不清屋里的人了。

    只有陈浩成在含蓄的问道:“杨芳,你太美了,身体这么好,太迷我了,我想那……那个了,但是你肚里有孩子,这行吗?”

    杨芳羞的显然到了极点,她说:“嗯,

    你……浩成哥,你是想那个……那个吧,现在才怀了一个月,没有关系的,三个月以后注意点就可以了……。”

    “真的啊,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忍受**个月的念想那,你早说啊,杨芳你……真漂亮,真是太美了……。”

    陈浩成幸福的大声说着

    过后,屋里响起了陈浩成浓重的喘息声,还有杨芳带着娇腆的轻声呻吟……。

    看到肃审指导小组仅仅才离开了一个月就又返回了马家河,箫帆十分紧张,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必须和谢老虎结婚了。

    三天之后,谢老虎风光的在马家河办了婚礼,婚礼也很是简朴,王明阳书记、杨四、仇二蛋等人闹了一下洞房,就将新人送入到了红色的幕幛之中去了。

    大家心里都知道箫帆其实根本不喜欢这个特派员大人,只是为了掩护杨四团长和仇二蛋他们不受到迫害打击才不得不答应了谢老虎的拼死求婚。这样谢老虎不仅不再追究杨四等人的所谓“历史问题”,还让军区那边加强燕北的防务,给他们调来了一些资金,还支援了他们一个整编连的兵力归属燕北分区。

    虽说有了这些好的条件,杨四独立团又可以有所作为了,但是大家还是痛恨这个自以为是的特派员,是他在北平把一个好兄弟给杀害了,那人就是原来燕北的军师级人物,后调到北平的手枪队队长时有贵同志。可惜的人死不能复生,杨四心里最不满的就是时有贵死的不明不白的,还被扣上日本特务的帽子,他感觉大跳蚤一定是不能瞑目的。

    而箫帆在婚后拒绝了跟谢老虎去陕北工作的要求,她坚决要求留在燕北这样艰苦的地方工作,希望作为丈夫的谢金宝不要干涉自己自由。谢金宝怎么劝说都没用,也只能顺从了新娘子箫帆的意愿了。

    他很想在燕北呆上一段时间,等箫帆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再走,但是陕北那边接连来电催促他动身去华东检查工作,不得已他也只能匆匆告别了自己新婚才半个月的新娘,踏上了去苏北的道路。

    而不久,他接到了箫帆的信函,告诉他自己已经怀了孩子,希望谢金宝在外认真工作,不要再记挂这里了。

    其实,箫帆虽说和谢金宝同床共枕了半个月,但她并未怀孕,之所以这么告诉谢老虎,就是担心他有事儿没事儿的总想跑回燕北来继续缠着自己。这一说怀孕,他谢老虎也就安心了,短时间内不至于再回到燕北来了,这里的人也就可以安心的建设部队,和鬼子汉奸进行战斗了。

    此刻任何人也都不会想到,正是箫帆的这个

    随意编造的谎言,最后竟让谢老虎把自己曾经要杀掉的人的孩子,莫名其妙的给抚养成人了,这个孩子此刻却还怀在美人儿记者杨芳的肚子里那。

    说起来巧合的是**这边在搞着肃审,国民党也恰好在搞一次由军统和军委会政治部联合搞的肃奸运动。

    而这次牵涉到了戴笠的联络处主任邵文学的身上了,原因和罪名就是他数次私自帮助**的人搞药品、搞粮食,放走和帮助他们的人,如**北平市委的副书记张永烈,地下党员杨芳,还有参加八路军去了的张若曦等人,经过查实,他还通过当时的对象梁雨琴给了冀中的八路军六万银元的资助。

    对此,戴笠十分恼火,因为国防部二厅的郑介民是他的死对头,现在郑介民又兼任着肃奸运动办公室主任,所以他只能让人把邵文学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里,最后以通敌罪给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而邵文学带着的他和梁雨琴才六个月的孩子则被戴笠让人送回到北平的邵家去了,不过可怜的是送孩子的人半路上打瞌睡让人贩子把孩子给偷走了,吓的那俩家伙都没敢再回重庆,而是不知溜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这下对邵府的二儿媳妇梁雨琴来说就像是塌天了一般,救出丈夫她是没办法了,但是孩子却是她的心头肉,现在竟然让人给拐走了,这是她无论无何也接受不了的事儿了。

    她想组织上申请帮着寻找孩子,但是新到任的工委副书记万友龙却将她严厉的训斥了一番,告诉她革命的利益高于一切,不能为了个孩子就动用地下党的力量。

    “梁雨琴,你这个资产阶级出身的同志,要好好改造一下自己的思想那。你丢了孩子,难道要让全国的地下党的同志都帮你寻找吗?要怪就怪这个万恶的国民党当局,他们竟然把邵文学关押了起来,这是破坏抗日民主统一战线的行径。目前组织上正在设法积极的营救邵文学,争取把他拉到革命的队伍里来,至于孩子的事情我们只能表示同情了,孩子是在安徽肥西一带被人拐走的,我们只能和那边的同志联系一下,请他们帮着留意,其他的我们就做不了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还年轻,为了革命丢一个孩子算什么,今后还可以再生吗。”

    见上面领导话已至此,梁雨琴也只能郁闷的回到了家里。

    倒是邵文学的堂弟邵文忠知道此事后,找到梁雨琴,给她出了个主意。

    他说:“琴表妹,这事儿不仅要通过官方途径寻找,还要动员安徽当地的黑道人物才行。那些人贩子肯定是和黑道上有联系的,否则他们不敢在当地作案

    ,被黑道上的人知道了非给打死不可。所以要请有分量的人出面,和安徽那边联系协调,但这要花很多的钱来摆平的,没有重大的利益,谁肯出面费力的帮着你找孩子那?”

    梁雨琴说:“文忠兄弟,我这里手头上还有七八千大洋,我愿意全部拿出来把我和你二哥的孩子给找回来。你看这事儿我该找谁去办那?”

    邵文忠笑了:“琴表妹,这七八千看起来是个大数字了,但却是远远不够的。要是在北平当地出的事儿,这数字是足够了的,但是我们和安徽那边跨着省那,根本不认识人家,所以这事儿你得找你家老爷子才行啊,我大伯他是和全国各地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的,和安徽那边也不陌生,他只要和安徽总商会那边联系上,托他们出面和黑道上的老大联系,这事儿十有**就有门儿了。不过,这费用小不了,没个五万现大洋是打不通这个关节的。”

    梁雨琴吃了一惊:“五万?我上哪儿能弄到五万银元去啊,自从你二哥去了重庆之后,他掌管的商号都被我公公收回交给大哥大嫂打理了,每月也就是分我五百块生活费而已,这五万我不吃不喝也得攒上八年才够啊。”

    邵文忠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说:“看你琴表妹说的,你是邵家的儿媳妇啊,那孩子就是老爷子的正宗孙子,现在孙子丢了,他能不着急吗?这钱还用着你出啊,老爷子知道了准保给拿的,不但要拿,还要亲自出马找安徽那边的人联络,你就放心在家等着吧,邵苗准保给你找得回来的。”

    听到这里,梁雨琴感到有些为难了。

    老爷子邵敬斋对自己心存不轨是邵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的事情,为此自己的二姨,也是老爷子的二姨太丁美萍还和老爷子大吵了一架,其他的三个太太也和老爷子闹的不可开交,老爷子给闹的头昏脑胀的,又嫌这事儿传出去自己在北平的商界要丢进了脸面,这才放弃了霸占儿媳妇梁雨琴的念头了。如今为这事儿自己去求他的话,这个老不正经的家伙的淫心肯定会死灰复燃的。

    想到这里,梁雨琴谢谢了邵文忠的“好意”,她和谁也没打招呼,自己电台里没讲,和组织上也没汇报。她悄悄收拾好了行装,带上了一支邵文学当年送她的防身手枪,还带上了那些银票,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她只然单身的上了去安徽省会合肥的火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洁身自好的梁雨琴决定不顾一切的也要把孩子邵苗给找回来不可,至于什么组织原则和工作之类的她都可以不要了,她想到的一旦找到了孩子,就带着他去成都找自己的父母,然后带着孩子过平平安安的

    日子,等着邵文学的出狱,那时再一家人团圆。

    发现琴表妹“失踪”了,邵府上下这才忙碌了起来。

    大哥邵文冲和大嫂梅青,还有梁雨琴以前的恋人三弟邵文明,邵敬斋、邵敬堂两老兄弟,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该去那里寻找琴表妹和她的孩子。

    这时候,邵文忠赶紧把自己和梁雨琴的谈话说了出来。

    “真该死,我不知道她为何没去找大伯,而是自己去了安徽那。我想她一定是想自己去找孩子了,这真是太危险了,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又长的那么漂亮,很容易遇见危险的。”

    邵文忠说着自己的判断。

    邵敬斋说:“文忠,你能肯定琴丫头她去了安徽吗?”

    “我肯定。”

    邵文忠说:“因为重庆那边来的化名电报上说的就是,重庆派人送邵苗回北平,半路上在肥西站打了瞌睡,被人贩子瞅准了时机将孩子偷偷给抱走了。所以他们不会不在安徽一带留下行踪的,因此琴表妹她去的方向也肯定是安徽。”

    “嗯,有道理。这个琴丫头真是胆子太大了,一个小女子竟敢去闯荡安徽的江湖,这要是遇见了坏人那就糟了。”

    邵敬斋说:“必须马上行动了,我看这样办吧。全叔,你收拾一下,带上两个能打的家丁和我及文明马上买票一起上安徽去,二太太也跟着去吧。家里这边请文冲和梅青照管了,老二你和藤井将军打个招呼,让他给安徽的日军指挥官协调一下请他们也出面调查帮助查找,一定要把我那孙子给找回来不可。”

    众人都应承着,只要二姨太丁美萍不停的怪罪着老爷。

    她说:“这都怨你,做大的不正,身为老公公竟然想扒灰,对自己的儿媳妇心存不轨,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我告诉你,这次你要不把雨琴她给我找回来,我就离开你邵家,从此不再来往。”

    邵敬斋气的连说:“你放屁,谁想扒灰了!我是要名正言顺的娶琴丫头做我的五姨太,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现在文学做了大牢,之前还和琴丫头办了离婚,我娶她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我告诉你们,今天既然二太太提了此事儿,那干脆我就公开的和你们大家伙儿说,只要能做通了琴丫头的思想,等她自愿了,我就八抬大轿的把她迎娶过门来,你们谁反对都没有的。”

    老实本分的老大邵文冲这时候再也耐不住了,生气的说:“爹,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人家琴表妹一口一个爹的喊着你,她的姨妈还是我们的二妈,再

    说琴表妹现在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还给你生了孙子,你要是娶了琴表妹的话,请问你那孙子是喊你爷爷那,还是喊你爹那?”

    他的话刚一落音,就引起了满堂屋的人的哄笑,有的姨太太和丫鬟笑的都捂着肚子了。

    邵敬斋一时下不来台了,臊的是满脸的通红。

    他说:“笑什么笑,再笑我把你们都赶出邵府去。我都说了,那得琴丫头她本人同意才行,她不同意这事儿也就是说着玩玩的了,你们别当成正事儿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出发去合肥找到琴丫头再说了,不管怎么说她和邵苗都是我邵府的人,不能看着她们母子落难我不管吧。”

    这样,大家才掩面唏嘘,各人去忙各人的事儿了。

    在安徽的肥西呆了十多天了,可是邵敬斋和三儿子邵文明及全叔等人却没能见到梁雨琴的面,甚至连她和孩子的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

    在合肥的时候,安徽总商会的董事,和黑道人物素有勾结的沈世达就热情的接待了邵府的来人。

    随即,沈世达派出人手和合肥及肥西地区的恶霸势力进行了联络,但反馈上来的消息都说没见过那孩子,也没见着有个漂亮的北平美人儿到这里来。

    沈世达告诉邵敬斋:“拐卖妇女和孩子的事儿在我们这里也不算啥稀罕事儿,要是有这样的消息下面人也不会瞒着不说的。我们一起也跑了一个多星期了,但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和妇女都不符合你们说的样子,连年龄都对不上。看来,这是个长期的活儿了,另外你们也该去找找日本人帮忙了,因为日本的特务机关在黑道线上的眼线也很多,没准儿由他们出面比我们更灵光那。”

    无奈之下,邵敬斋父子带着全叔返回到合肥见到了合肥日军特务机关特高课的负责人宫本太郎中佐。

    宫本和北平的藤井将军关系不错,他告诉邵老爷子,自己已经接到了藤井机关长的电报,让他帮着查找梁雨琴和她被拐卖掉的儿子。

    宫本说:“邵老先生,我接到将军的电话后,就已经把侦缉队的人派出去查找了,整个肥西地区都查遍了,但只有两个被拐卖的孩子的年龄和您的孙子相仿。其中一个孩子的下落已经在河南的盂县找到,现在正叫人带往这里,请你和你的儿子辨认一下。”

    这一来,邵敬斋和邵文明都来了精神,但半个小时候他们又失望之极了。原来梁雨琴的这个半岁的儿子背后有个明显的胎记,但这个被抱来的孩子却没有,很显然这个孩子不是邵家的后代。

    宫本看到他们郁闷的样子,便说

    :“邵老先生不必着急,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调查之中。估计这次拐卖您孙子的人贩子是外地流窜到安徽地区来的,他们没有和肥西当地的黑道上过往,所以当地的豁牙孙、李黑皮他们都不知道,据李黑皮说这些人很可能专在火车上作案,只是在肥西得手后下的车而已,并非是肥西本地人,因此他们也就不知道这些人的行踪了,而另一个孩子因为被买主连续转卖,所以到现在也没查到下落那,我们会尽快的去查的,请邵老先生和令公子放心。”

    就这样,邵家父子在合肥和肥西地区往来数趟,但孙子邵苗的下落依旧毫无进展,就连梁雨琴这么个大活人都不知所踪,实在是让邵敬斋担心万分。

    其实,这时候的梁雨琴就在离合肥不足八十公里的巢湖县,她到那里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的原因。

    而梁雨琴这时候也是接连的遇上了倒霉透顶的事儿了。

    首先,她在火车上遇见了骗子的双簧,趁着她转移视线的当口上,把她放着银票的那个手提箱给偷跑了,幸好上车的时候梁雨琴就有思想准备,所以手枪和一半的银票放在了自己随身带的那个提包里,这才算是没有全军覆没。梁雨琴报了警,但日本乘警带着她搜遍了全部的火车车厢,已经不见了那俩骗子的踪迹了。乘警只好做了登记,就算是了事了。

    梁雨琴心里很难过,她非常痛恨这些骗子小偷,让她的多年积蓄就这么少了一般。她带着不舒服的心情在合肥下了火车,紧接着没顾上找旅店,就去找报社登寻人启事了。

    她是首先去了合肥最大的一家报社《新安徽日报》,找到编辑要求刊登一则寻人启事,启事上说愿意拿出三千大洋来悬赏帮自己找到孩子的人。

    等她刚出了报社的大门,却听到街上警笛四起,接着鬼子的宪兵和特务就将整条街给封锁了起来,所有街上的人都要经过搜查才能出临时设定的关卡。

    梁雨琴一打听,原来是宪兵和特务追捕军统分子一直追到这里没了踪影,于是就封锁了街道,开始逐一的盘查过往行人,并逐户的进行搜查了。

    想躲现在是躲不过去了,梁雨琴的随身证件带的倒也齐全,关键是她提包里的那只手枪实在太危险了,一旦搜出你怎么解释都不会有用的,人家正好说你是军统的特工。想到这里,梁雨琴赶紧退回到了报社里,她进到了女洗手间里,将手枪放进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想先过了检查,然后再找机会过来取走。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就被冲进报社的鬼子宪兵用枪给挡住了。

    “

    所有人都到街上去,不得做其他的事情,否则抓起来的干活!”

    梁雨琴不畏惧的说:“我要上厕所,马上出来。”

    鬼子宪兵没听懂,一个头戴日本军帽,穿着黑马褂,黄呢子裤的汉奸侦缉队头儿模样的人走过来翻译给了鬼子兵听。

    鬼子听完嘀咕了几句,那特务头儿对梁雨琴说:“皇军说了,现在干什么都不允许。你要是内急的话,皇军可以跟着你进去,让他们把着你尿尿那,哈哈……。”

    汉奸头儿淫笑着看着梁雨琴,羞的梁雨琴脸红到了耳朵根上去了,气的她是真想掏出枪杀了这个日本人的走狗。

    她对这个汉奸队长说:“先生,你好像也是中国人吧,鬼子对你的姐妹说这么下流的话,你好像还很得意啊,你还是人不是了?”

    汉奸队长马上变了脸,他掏出盒子枪对准了梁雨琴:“小姐,你敢骂我,你……你,我看你就是抗日分子,走,跟我去趟侦缉队,到了那里我看你还骂得出来不。”

    鬼子兵虽然没听懂梁雨琴的话,但从这个汉奸的表情上看得出她一定是出言不逊的了,于是也用枪刺拍着梁雨琴的身子说:“八嘎,抓起来的干活。”

    梁雨琴镇静的说:“你们凭什么抓我啊,我这里的证件都是齐全的,你们无辜的乱抓人,我要控告你们。”

    那汉奸侦缉队长,见眼前这个长着一张俊美的脸蛋,身材婀娜的美人儿,心想她一点都不怕,是不是个有来头的人家的小姐啊,自己可不能随便就把这样人家的大小姐给得罪了。

    于是他说:“你是干什么的,证件拿出来看看,没问题就放你走。”

    此刻,梁雨琴的手枪还在包里放着,她还是很从容的拉开提包的拉链,快速的拿出了证件,因为动作迅速,所以放在其他物品下的手枪鬼子和特务是没看到的。

    那侦缉队长接过证件,自己看看,又递给了鬼子宪兵看了看,说:“原来你是北平广播电台的梁小姐啊,请问到合肥来干嘛来了?”

    梁雨琴说:“我的孩子被人拐走了,据说就是在合肥一带被拐的,所以我是过来登报寻找孩子的,怎么,有问题吗?”

    “嗯,问题倒是没有,那好,把你的包打开,东西都拿出来检查一下,没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侦缉队长知道广播电台都是日本人控制的,能在里面工作的都是日本人的人,所以他不想继续找梁雨琴的麻烦了。

    但这下梁雨琴反倒是紧张的不行了,只要打开了包,那手枪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了,

    被他们发现了这个自己肯定要被抓走。以后不用说他们肯定要严刑拷打自己,并且被**糟蹋也是免不了的事儿了。但是这么一来,自己寻找孩子的计划就全落空了,那样自己非得着急死不成,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的就到安徽来了。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一是被抓起来受尽折磨,也许再也出不来了,也就再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第二条就是拿出枪来和他们拼了,杀掉眼前这一个汉奸和两个鬼子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自己也就走不了了。这条街上至少来了几十个鬼子和汉奸,想在这种情况下跑掉怕是不可能的事儿了,自己肯定会被打死,关键是死她倒不怕,就怕那可怜的孩子再也没人去寻找了。

    她在犹豫,可汉奸侦缉队长急了,因为还有那么多的人要盘查那。他说:“小姐,你能快点儿吗,别磨磨蹭蹭的了,你包里有什么不敢拿出来的东西那?”

    “哦,没有,我马上拿出来。”

    梁雨琴一时全身都在发麻,她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