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烽火丽影 >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给真爱的打击
    杨芳结完了帐,跟着这俩人准备先去后勤部的小招待所,其实就是部队租的一所民房,里面是个小院落,有五六间房,各机关各部队来人办事都可以住在里面。

    但是杨芳看着前面没人,再问路过的,才知道这俩走着走着又走到张公石那边去了。

    原来是这一出饭馆的门,被凉风一吹,陈浩成也就变得清醒了一些,他对马抗日说:“赖皮,你甭扶我了,我能走,这点酒算个屁啊,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马抗日马上知道他要和自己谈有关杨芳的事儿了,他想这躲是躲不过去的,把话谈开了也好,闷着葫芦这么一直摇下去那就没有个头儿了。于是他说:“那就张公石那边去坐坐吧,咱走快点儿,免得杨记者跟上来不好。”

    “好小子,够聪明的,知道我要和你说杨芳的事儿啊。”

    陈浩成几乎是半拖半拽的拉着马抗日走下大路,到了张公石边上:“赖皮子,请坐吧。”

    “好啊。”

    马抗日自己一攀就上了石头,说:“陈大团长,我说你别一口一口赖皮子的,我现在也是正团级干部,堂堂的冀西南军区后勤部主任,请你嘴下积点德行吗。”

    “我就叫你赖皮子怎么了,你说你难道不是赖皮吗?说好了的你老小子做候补的,谁叫你冲招呼不打就冲到前面和我抢杨记者的?”

    陈浩成站在马抗日的跟前说道。

    这时候杨芳已经跟了上来,她知道今天陈浩成的心情糟糕极了,这时候他拉马抗日到路边的张公石来谈,肯定是关于自己的话题。因此她悄悄跟在后面,在树丛后透过枝叶看着这俩人,想听听他们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

    马抗日没见到陈浩成就早就做好准备了,因此见到他丝毫也不在乎,对他的质问他回道:“陈浩成,我可是尊重咱俩的约定的,你没和杨记者分手的时候你可以打听打听我马抗日有没有追过她?现在这样是因为你和她分手了,那我追她就是正常的了,恋爱自由,这总不需要和你打招呼了吧?我还是那句话,她要是还接受你我绝不会横刀夺爱,但她不接受你了我就有我的最求我美好生活的自由,怎么样,这你总不能指责我不仗义吧?”

    “呵呵,看起来为了追杨记者你真是下了大本钱啊,还美好生活那,都是在文化学习班上学来的吧?行啊你小子,老子佩服你,就你这德行怎么让杨芳接受的我真是搞不明白了。我告诉你,我和杨芳出现感情隔阂那是因为我坚持了原则,今后我会和她沟通好的,她迟早会理解我的,我们还是会好的。你别想趁人

    之危来撬老子的墙角儿,离杨芳远点,你不配她!”

    陈浩成终于把心里想说的话儿说了出来。

    不过马抗日岂能跌软那,他说:“陈浩成,你说话好听点儿,你以为这世上就你能配上她啊?那是你赶巧了在济南城救了她,人家姑娘单纯,出于感谢之情才和你好的。你以为杨记者就归了你啊?我告诉你,以后该远离杨记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她现在是我的对象,我爱她爱的要死,我马抗日的命随时能为她扔了,你行吗?我看你不行!你不会为她舍命的,因为你陈浩成是模范军人,模范干部,遇事儿要讲原则将党性对吧。可对我来说原则算他妈个屁啊!我的原则是杨芳就是我的一切,我马抗日就喜欢杨记者这样出身书香门第典雅温婉漂亮的大家闺秀,我发誓要娶了她。”

    陈浩成一把揪住马抗日的衣服领子说:“你放屁!你这个泼皮无赖,你是在利用杨芳急于救出父母的心里,趁机讨好她,博得她的好感,这样你就可以趁虚而入欺负她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杨芳有半点不轨的话,我发誓和你没完。”

    马抗日此刻也一点不示弱,他掰着陈浩成的手腕说:“陈浩成你想干什么?你放手!你凭哪门子警告我啊,我和杨记者恋爱那是军区首长都知道的事情,你这叫粗暴干涉同志婚姻,至于我会不会欺负杨记者那和你没关系,真是笑话,我那么爱她我会欺负她?我和她的事儿你是干涉不了的,有本事你也像我那样对她好,要是那样她会和你分手吗?你松不松手啊,别以为我怕你。”

    陈浩成依旧不松手,并往后一拽把马抗日从张公石上就拽了下来:“看来你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老子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以为你干什么坏事儿都没人管了那。”

    说着陈浩成当胸就给了马抗日一拳,一下就把他“哎呦”一声给打的后仰在张公石上了。

    见两人这就要打起来了,杨芳赶紧从藏身的灌木后面跳了出来:“陈浩成你住手,你这是要干什么,凭什么打人啊!”

    看到杨芳突然的出现,两人暂时松开了干架的姿势。

    马抗日说:“杨记者,你没去招待所啊?我这是在和陈团长交流一下在独立团的搏斗经验那。”

    而陈浩成则更是火了,他说:“杨芳,你别管,别听他的,这小子是憋着劲儿想欺负你,我先给他点儿警告。”

    杨芳站到了两人的中间,对陈浩成说:“你胡说,我都听见也都看见了。马抗日说的没错,你这就是在干涉别人的恋爱。请你冷静一点儿,革命同

    志之间难道靠拳头就能解决问题吗?我劝你还是先去招待所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再好好的谈谈。”

    马抗日最怕是就是杨芳和陈浩成再“谈”,万一谈动了陈浩成,他也和自己学不顾组织纪律擅自带兵去救杨芳的父母,那么杨芳毫无疑问的会撇下自己回到他的身边去的,因为在平等的条件下自己和陈浩成身上的优点比差距太大。所以他要激化矛盾,断了陈浩成这个机会。当然他这只是小人之心了,其实就是杨芳再怎么谈,陈浩成也不会做严重违反党纪军纪的事儿的。

    因此他说:“杨记者你甭劝他,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谈的,看见人家谈了个好对象就吃起醋来,还借酒发疯,我们走,甭理这种人。”

    说着他一把拉住杨芳的手,拽着她就要走。

    陈浩成果然中计了,见到自己深爱的人被马抗日抓住手他愤怒了,上前就抓住她俩的手把他们分开,然后照着马抗日的面门就是一拳:“我打死你这个无赖地痞,我吃醋,好那我就吃回醋给你看看!”

    说着他抡起老拳朝着马抗日的头上身上雨点般的砸去,马抗日先是招架着还了几下手,但他根本不是已经暴怒的像头狮子的陈浩成的对手,很快就没了还手之力,抱着头躺在了地上,虽然他“哎呦,哎呦”的喊着,但一声呼救和求饶的话都没有,这正是他身上早先在马家河养就的无赖精神和黑道上的道行所致,黑道上有条规矩,就是不管你打得过打不过你的对手,但被对手痛打绝不求饶那就是条好汉,马抗日一直遵从着这条规矩,因此他任凭陈浩成又是拳头擂又是脚踢的,就是不示软。

    被推到一边去的杨芳扑上来死拉住陈浩成喊道:“住手啊,陈浩成,你再打就要把人给打死了,你知道你这是违反党纪和军队纪律的,这时候你怎么不遵守了那!”

    说着她挡在了马抗日和陈浩成之间:“你要打就打我吧,这一切是因我而起,你心里有气就冲我发好了,请你不要再动手打人了,有本事用在打鬼子上去,对自己的同志这样算什么好汉啊!”

    接着杨芳蹲下身去查看马抗日的伤情:“马抗日,马抗日,你没事儿吧?”

    马抗日已经被打青了眼眶和脸颊,他摸了把鼻子下被打出的血说:“我……我,哎呦,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了杨记者你让开,他想打就让他打够好了,反正就算打死我,我也还是喜欢你,谁也夺不走我的权利。”

    而陈浩成不知道自己这一打,已经彻底打掉了自己的最后一线希望,因为杨芳正的生气了。

    一顿发泄之后,陈浩成也开始

    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杨芳的告诫也让他感到自己的确冲动了,他又想到上午来迎杨芳的时候刘政委再三的叮嘱,开始后悔了起来。

    他说:“杨芳,对不起,我是不该动手打人,但是看见这个恶心的家伙拉着你的手,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了。”

    杨芳抬起头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该向马抗日同志道歉。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着杨芳掏出手绢给挣扎着坐了起来的马抗日擦去了满脸的血道道,说:“马抗日,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陪你上医务室去处理一下?”

    “没事儿的杨记者,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啊。我老马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怕这个。就是没想到被自己的同志给打了。陈浩成,你走吧,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咱们的恩怨也算到此两清了。”

    马抗日显得很大度的说道,他要在杨芳的面前尽量表现出有风度来,这么说其实就是在告诉陈浩成这件事儿他并不打算告到上级那里去。

    陈浩成根本没有处理这样的事情的经验,到这会儿了他反倒是束手无策了,走要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不理智的去扶住杨芳的肩膀说:“杨芳,我最后问一句,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马抗日?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杨芳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说:“陈浩成,你请放尊重点儿。马抗日是我的恋爱对象,我当然会对他好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搅我们,也许我们还会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但其他的请你不要再幻想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杨芳一指张公石后的道路说道。

    陈浩成傻愣了一会儿,接着他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快步走向了司令部的方向。

    杨芳也扶着马抗日站了起来,他的肚子和大腿都挨了陈浩成几脚,疼的他直冒冷气,破了的鼻子和嘴唇上还在出血。

    “走,马抗日,我扶你去医务室包扎检查一下。”

    杨芳是个很温柔懂事的姑娘,她不想谁为了她受到伤害,一旦那样她总是会心理不安的。

    马抗日却说:“不用去的,我宿舍就有纱布碘酒和红药水,自己回去洗洗擦点药就得了,这事儿我不想闹大了,一会儿别人看见就说我狠狠的摔了一跤,你也别说漏嘴了啊。”

    杨芳感激的点点头,事情就是到了现在这样的份上了她也不想被上级知道,否则陈浩成一个处分是背定了的。

    她对马抗日说:“走吧,你能走吗?我去你宿舍帮你清洗

    上药,自己怎么成啊。这个陈浩成下手也太狠了,真不像话。”

    此刻的陈浩成在后勤部招待所里靠着床上的被褥心情很是沉重,他在想等着首长来找自己谈话了,自己把马抗日打成那样,也算是一起严重的事件了。现在想起来很是后悔,任何人知道了都会说他陈浩成争风吃醋打架了,说不定还有人会说他想从别人的手里抢女朋友那,自己已经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了。

    可是一直等到天要黑了,也没人来找他。

    倒是警卫员进来喊道:“团长,要吃晚饭了,政治部刘主任听说你来了,在机关食堂定了几个菜要请你吃饭那。”

    “噢,小王,刘主任要请我吃饭,你知道还有谁吗?”

    “不很清楚,首长没说。”

    “下午你看到杨记者和后勤部的马主任了吗?”

    “看到马主任了,他头上缠着纱布,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石头上了。不过没看到杨记者。团长你要找她吗?”

    “哦,不找。”

    陈浩成说:“我们去吃饭吧。”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在某些事情上自己并不是马抗日的对手。就拿下午打架这事儿,他硬是不去上级那里投诉自己,而是自己认了,看起来是讲义气,其实就是在向自己示威,等于明摆的告诉自己,他追定杨芳了。而自己因为那样的不冷静,几拳头就把杨芳打到马抗日那边去了。

    果然和刘主任吃饭,没出现杨芳也没出现马抗日的身影,作陪的都是陈浩成的一些老熟人,饭间刘焱主任也没谈到陈浩成和马抗日之间的矛盾。

    饭后,陈浩成在榆木住不下去了,一想到杨芳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他真是心如刀绞。他要连夜赶回到李家庄去,和自己现在的搭档孙政委还有铁杆哥们儿梁祖天见面聊聊,他不可能忘却杨芳的。

    而晚上,陈浩成忍着挨打的疼痛跑到了安平县副县长吴公望的家里喝起了茶来。

    吴公望的家是自己盖起的二层小楼,二楼顶上是个大平台,搭了一个大大的凉棚,还种着不少花草。坐在平台上可以看见百里松山的许多主要的山峰,还有散落在山里村落的点点星火,闻着深秋山林水果被晚风吹来的清香气息,确实有沁人心肺的悠闲的惬意。

    听完马抗日的讲述,吴公望不由的伸出了大拇指。

    “马主任,干的不错,你离着八路军第一美人儿杨芳越来越近了,露脸啊!杨芳是什么人,人美、心美、气质美。大城市书香门第出来的闺秀,别说是人了,就连神仙

    见了她也会走不动路的。说起来也是天意啊,是老天送给你马抗日四次机会吗,好好把握住吧。”

    “呵呵,老吴啊,咱俩也老弟兄了。你刚说的什么四次机会啊?”

    马抗日的牙槽骨中午的时候挨了陈浩成一拳,到现在还疼的要命那,说着话他还不由的托了一下腮帮子。

    “喔,看来你还很不了解杨芳啊。”

    吴公望道:“本来我也不知道,后来杨记者不是和北平报社的人来松山调查这里买卖女人的市场的情况吗。本来他们是来的了走不了的,多亏了她认识李九李大当家的,不仅抱住了自己,还就走了他们报社的另一个女记者。你想,要不是因为巧遇了李九,那她还回得去北平吗?这就是第一次,老天给她也是给你的机会啊。后来我让北平的朋友打听了她的情况,才知道她曾经被日本特务抓过,关了两三个月那,幸亏关的是北平现在特工总部邵文学管辖的张家大院,邵文学被她的美貌和气质征服了,将她以帮助张家大院工作为名释放了出去。而和她一起的另两名女记者,一个被宪兵队的鬼子强奸后自尽了,还有一个被迫嫁给了邵文学的堂弟做了老婆。你说要不是邵文学喜欢上了北平的广播员梁雨琴,那杨芳还能逃出他的手心吗?这就是老天给你的第二次机会,当时邵文学那魔头要是要了她,她就造成邵文学的老婆了,你和陈浩成也就没今天这个打架的机会了。”

    马抗日摸摸头上的伤,吸了一口冷气道:“还真是他妈的悬啊,我得感谢人家梁雨琴那,要不是因为有了她,那杨记者早就顶了她的缸了,真是万幸万幸,现在看起来邵文学这人不错,以他的身份和权力,他完全可以奸了杨芳,再娶梁雨琴,杨芳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是啊,可惜邵文学比你小子有教养,人家没这么干过。这就保全了杨芳的清白了,为此杨芳也是从心里感激他的。”

    吴公望接着讲:“而当时谁也不知道杨芳是地下党的人,要不是因为叛徒的出卖,她也不会回到部队来了。并且要不是因为营救她父母的事儿她也不会和她原来的丈夫离婚了,那样你哪儿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近她那?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第三次机会了,杨记者这样的美人儿甭说是你了,就连我这辈子也是开了眼了那。”

    “老吴你说的对啊。”

    马抗日道:“起先在马家河的时候,我见着那女学生郭晓萌,心想这一定是全世界最俊的女人了。谁知道这一见到杨芳,我的魂儿都没了,想到她我就浑身烫的慌,这辈子咱马抗日啥都不想了,咱就是为她活着的。不过没想

    到杨记者身上还这么多故事那,你老吴不说我还不知道这真是天意那,对了这第四次是怎么回事啊?”

    吴公望呷了口茶说:“唉,这第四次不就是把你打成这样的陈浩成吗。你马赖皮凭什么和陈浩成比啊?比相貌那没法比,比气质你差远了,比品行人胜过你十倍,比岁数你比陈浩成大了五岁,所以杨记者看上他是很正常的事儿,看上你那还真是不正常了。要不是利用了救她父母这事儿你见缝插针了,能有你的份儿吗?这个陈浩成太机械了,老是讲究什么原则,要是这样他就不该当团长,去当政委得了。他也不想想为了父母杨记者依然能和丈夫离了婚,足以见得她对父母的孝敬,陈浩成是没吃透这点儿啊,所以让你小子得了便宜。因此,就这么的下去,帮她把父母从鬼子手里救出来,基本上来说她就是你的人了。”

    “是啊,是啊,军师不愧是军师。”

    马抗日道:“但你这个军师要价不低啊,就帮着出出点子就二万大洋,下手也够狠的了。”

    吴公望说:“哦,是吗。你小子心疼了,没关系啊,我马上把你的钱退你得了,要拆散你和杨记者之间的关系,他陈浩成没这本事,可搁我身上那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不信我马上就去找杨记者谈谈。”

    “唉,别,别,别啊。”

    马抗日赶紧双手作揖道:“我不是和你老吴说着玩的吗,你看我马抗日像是那会反悔的人吗?要是这样没江湖道义了以后我还怎么混啊,今后还有的是事情要请教你老吴那,就当和杨芳没关系,那钱是我专门孝敬您的行了吧?”

    “呵呵,我也是玩笑的。”

    吴公望讲:“我这人只会搭台不会拆台的,现在咱没什么讲的了,还有几天你们就要去济南行动了。马赖皮,好好的干,你现在是春风得意,当了后勤部主任大权在握,又泡上了军报的美人儿大记者,谁也没你有福气。你现在务必要救出杨芳的父母,这样你们的事儿才有门儿,不然的话还是难讲。”

    “成,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先救了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然后杨芳她就会正式承认我是她未婚夫了。就是有点不好,她说要正式结婚得等到打跑了小日本才行,这我哪儿等的了啊,老吴你说这小日本啥时候能被打出中国去啊?”

    马抗日又是兴奋又有点郁闷的说。

    吴公望说:“我又不是日本天皇,我咋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举手投降那。不过也不会很长了,我想再有个两三年该差不多了吧。”

    “啊?还要两三年?”

    马

    抗日着急的说:“那还不把我憋死也急死了,看着眼见就到手的美人儿记者就是不能碰,我受得了吗我。”

    “噢,你等不及啊,那和我没关系了。”

    吴副县长说:“两万大洋只是我出点子教你该如何追到杨芳,不包括她啥时候能和你上床。等不等得及你自己和杨记者沟通去,这我就不管了。”

    马抗日瞪了一眼吴公望,却没法反驳,因为人家说的在道理上。不过,现在就想后面的事情也确实还早,因为还没去济南正式行动那,谁知道到时候事情顺利不顺利那,这些都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