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艺轩他们的车在前面走远，但裴念压根没有启动车子，颓丧的往后一靠，自暴自弃的说：“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现在问吧。”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继续当个缩头乌龟也不能解决麻烦。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索性豁出去，主动开口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我只回答这一次。”
“……”
陆谨言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这死一般的寂静，让裴念越来越心烦意乱。
时间一长，她先冷静不下，微恼的问：“我知道你怪我欺骗你，你到底要不要问啦！”
陆谨言静默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摸上她细嫩的脸，动作轻柔，充满怜惜和不忍。
裴念心中一窒，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怔怔的看着他。
陆谨言突然倾身，温暖的唇覆上她冰凉的唇，极尽缠绵缱绻。
“念念！”吻毕，他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温柔的看着裴念水润的双眸，柔情万份的说：“我心疼你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
裴念强装坚强的心瞬间柔软成一片。
鼻子一酸，眼底一片泪意涌出。
他虽然没说什么山盟海誓，但这句话却比任何山盟海誓还让裴念觉得安心。
先前所有的不安和紧张在这一刻尽数散去。
就好像找到了专属于自己停靠的温暖港湾，裴念整个人松懈下来，哑着声音问：“你什么都知道了？”
“你指的是什么？”
推开他，裴念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小声嘟囔：“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你是苏河和雪依依的女儿。”
“还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你和风千夜之间的真实关系并不像你故意误导我的那样？甚至和风雁希也只是兄妹关系。”
“又或者是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你为了复仇才回来京城，甚至接近我也只是为了复仇计划的实施？”
陆谨言一字一句，细细数来。
越说裴念越是心虚。
头垂的越低。
很多事情，她之前做的时候可以毫无心理负担。
但是在现在，却终究忍不住心虚。
“你果然是都知道了。”裴念恍然大悟：“所以，那天见到风雁希，你才会一点也不生气。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是吗？”
难怪那个时候他看起来那么不对劲。
如果他那个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偏偏当时自己和风雁希还像个傻子一样，乱七八糟猜测了一大堆。
尤其是风雁希那个不靠谱的，还信誓旦旦的说陆谨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要是当时就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今天何至于那么猝不及防。
“知道一些，但不完全。”陆谨言摇头：“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你和风家之间有关系，知道你可能是他们那个神秘的养女。但是其他的很多事情还不清楚。”
“所以你来江城‘出差’，就是为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