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骂。
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想到自己那些日子的痛苦，煎熬，她就恨不得再踹这个男人两脚。
“抱歉。我当时也不确定对方有什么目的，背后势力如何。只是下意识的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些一团糟的事情来。”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便是默认了裴念把一切都猜对了。
“你以为我会害怕吗？你觉得我喜欢你，就只是喜欢安稳的生活，什么都不能和你一起分担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她气的眼红。
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在他面前假哭过很多次。
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哭。
“我真是……一腔深情都喂了狗……唔……”
她还在兀自抱怨陆谨言的自作主张。
突然只觉得后颈一紧，唇上一软。
陆谨言压着她的头，就这样吻下去，极尽缱绻深情。
吻毕，裴念双颊绯红，媚眼如丝：“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消气了。”
气势到底比之前弱了许多。
陆谨言闷笑一声：“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哼！”
“不过，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他将裴念耳侧的碎发撩到耳后：“敌在暗我在明，对方更疯狂更不要命。我不能将我的弱点暴露给他们。这不是儿戏，我承受不起让你受伤的后果。所以，就算是我们两人的秘密，暂时维持现状如何？”
“所以……”裴念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妖媚万分：“你的意思是，我们又像以前一样，只能地下情了吗？”
“不愿意吗？”
“哎……”她长长了叹了口气：“如果是你的话，那我可以勉为其难考虑考虑。”
嘴上这样说，但她心里很是惆怅。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大圈。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她那很勉强的小表情把陆谨言给逗笑了，他捏捏她的脸，没好气的说：“那真的是谢谢你的体谅了。”
“不用谢，谁让我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呢？你之前都那样骗我了，现在我还愿意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不过……”
裴念眼珠子狡黠的一转，下巴微抬，很是桀骜不驯的说：“先说好，这次是你做我的地下情人！不是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虽然关系还是不能曝光。
但是说起来两者之前可是大有区别的。
她笑嘻嘻的在陆谨言唇上轻吻一下，大胆宣布主权：“你是我的，这次换我来包养你。”
“嗯，我是你的。”
陆谨言说完，自己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又释然的一笑。
换做是以前，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他早就将人扔进海里了。
但是现在……
他心甘情愿！
“那这次我就先原谅你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再瞒着我自作主张，让我这么难过，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原谅你了。”
裴念再三重申，就差把这次话雕刻进他的脑子里。
“好！”
“不管是多么危险的事情，我都可以陪你一起面对。我不是莬丝花，不是没了依靠就活不下去，也不需要你为我遮风挡雨。我希望我们两人是平等的关系，可以肩并肩一起面对任何困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