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江安凝转身，看着孙媚彷徨的样子：“这是最后一次我来救你，以后都不会了！如果你害怕他们之后再找你的麻烦，就离开这座城市吧。去哪里都好，避开他们，躲的远远地。”
孙媚并不是京城本地人，当初跟着父母来到京城读书。
高中毕业后也没有继续读书，而是在京城找了个工作，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她的父母在去年便已经回到老家，所以离开京城对孙媚来说不是难事。
甚至可能是一种解脱。
“嗯，我知道。我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说着说着，孙媚又嘤嘤哭起来：“这些年，真的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撑过来。”
她曾经极端的想过去死。
但因为江安凝，她像一缕划破黑暗的阳光，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走进自己的世界，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安凝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叹息一声：“孙媚，你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弃自己。”
她言尽于此。
两人的缘分，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走出包厢，江安凝垂着头跟在时远后面，有些闷闷不乐。
“难过的话，为什么还要划清界限？”时远问。
“因为我很自私！我也想自保。今天如果不是你帮我，我的下场可能会很惨。如果我是孤身一人，那我或许能为了那点正义感继续保护她，但我不是。我还有一个妹妹需要我照顾！我不能出事。”
生活的重压让江安凝过早的成熟。
“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我能帮她一次两次，但最后到底还是需要她自己帮自己。我觉得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虽然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但江安凝自认自己不是做慈善的，能够帮孙媚到这样的程度，很够意思了。
她如此理智，让时远有些意外。
但他眸中的兴味更浓了，嘴角更是勾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宠溺笑容。
他没有追问江安凝曾经经历过怎样黑暗的日子，只是揉揉她的头，笑着说：“以后一切都会更好的。”
他开始想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了。
“嗯。”江安凝抿唇笑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知道我在那个包厢的？”
“你在酒吧外面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正巧路过碰上，不过进来找你花了一些精力，不然你应该不用被逼着喝那么多酒。”
“这样啊。谢谢！”江安凝笑得眼眸弯弯：“如果不是你，那我今天可能真的惨了。”
“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不过……”江安凝迟疑两秒，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刚刚我听到他们都在叫你远少，为什么？”
她的神色很茫然：“你不是叫陆骁吗？”
时远：“这个说来有些话长。”
他迟疑着，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才好。
化名做卧底的事情现在是自然不能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