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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金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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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两拨人僵持不下之时,四院的门被人推开,里面走出一个相貌年轻,身穿白袍的年轻面孔。

    “各位住手吧。”那年轻之人开嗓道。

    凌盘收了神通,徐清一告诉他:“这就是十二院中最年轻的遁师,四院的已级鹤叁耀纹遁师,甘和。”

    阿易手指间缠绕的雷电丝毫不曾褪去,甘和慢慢走来,白嫩的手抓住阿易手上的电光,轻轻的对着阿易说着:“小兄弟,我说,住手了。”

    话音刚落,灵气随声而发,‘彭’的一声,蓝色灵气震开,阿易被振飞数米。

    凌盘赶忙扶起地上的啊易,甘和那慈祥又冷冰冰的脸抽动了几下,:“你们几位,去忙吧。”

    阿易起身,三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甘和看着三人,眼皮子也不耷拉一下,十分轻傲的脸使三人十分不爽。

    凌盘心中领会,虽心中有万分不满,三人也只能悻悻离去。

    三人还未出院门。

    刘泾东便在三人路上等候。

    凌盘看着满脸愉悦的刘泾东。

    刘泾东喝了口酒对三人说:“怎么了,你们三个?”

    徐清一:“今日有些不舒服。”

    凌盘:“回大人,发生些矛盾。”

    阿易:“与四院的打了一架。”

    三人一个隐瞒,一个谦逊,一个一脸骄傲,几乎同时嘴里蹦出话。

    刘泾东酒入喉,咳嗽一声:“得!我明白了,你们几个,都闲的慌,今儿得罪四院,人家估计在路上堵你们,幸亏我今天心情好,走吧,带你们下馆子!”

    随后刘泾东没有多言语,领着三人出了院门,在街里穿梭着。

    很快,三人来到一家酒楼,正值中午,酒楼十分热闹,人来人往,不少人身上都背着蒙着布的刀刃坐着吃饭。

    四人在一角落坐下,小二赶忙笑着迎接四人,为四人倒上茶水,刘泾东招了招手:“老三样。”

    小二心领神会,弯腰笑呵呵的退去。

    凌盘拨弄着筷子:“这酒店里的客人,身着武器打扮都不像是遁师,莫非,都是习武之人。”

    刘泾东点了点头:“不错,自从遁术盛行,习武的越来越少,现在基本上都是些劳动力,也可以换句话说,底层劳动力的乐趣,就是习武,他们练不了遁术,只有学些武功,有为争抢斗狠,有为自保。”

    四人在桌上聊着。

    酒店的门被推开,屋外的强光渗透进来,两名身着破衣烂衫穷人模样之人走了进来。

    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位面容浑浊,一双眼空洞的闭着,似乎是个瞎子,浑身破衣却无异味,佝偻着身体拄着一根拐杖,身旁那位小的面容十分干净,戴着一个灰色帽子,娇小的身姿跟在老人身后,看模样也是与凌盘他们一般年纪。

    此时四人坐在桌上,小二将饭菜端上来,然后就退下,三人搓手开吃之时,小二尖叫一声。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那声音所吸引过去。

    “啊!”

    刘泾东看见那小二伸手碰那滚烫刚烧开的壶水,哪知被烫失了手,将水壶抛向空中,滚烫的水在空中滴着,烧红的壶在空中停滞,随后径直落下。

    小二已经被吓得坐到地上掩着面容,眼看快砸到小二身上时。

    刘泾东指尖凝聚灵气,正要帮小二。

    只听“彭”的一声,像那鼓锤敲打鼓的声音。

    刘泾东看到那老者站在小二身前,老人周围似乎有着一股气,围绕在老人周围护着,酒壶刚碰到气瞬间就被弹飞,刘泾东吃了一惊,因为那老人身上并未出现灵气,不是遁术?那是怎么做到的。

    小二从地上爬起来,赶忙谢了几声那老人,老人摆摆手说着无事。

    刘泾东放下夹着菜的筷子,走向老人,手掌交叉,手背朝老人,弯腰行了一礼:“老师傅好身手啊。”

    凌盘也对这老人身上的本事感兴趣,招呼着剩下两个人也走过去,身份礼貌的行礼站在刘泾东身后。

    老人正欲开口,身后的那小孩就抢过话说着:“那可不是,我师父这招可厉害多了,你们好多遁师都打不过。”

    孩子的声音十分傲娇,语言中又带着几分活泼。

    稚嫩的女声传出,徐清一打量了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孩,看到她帽子下压着的长发,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这,这是个女的!”

    那老人见刘泾东十分礼貌的过来,自己也动了动沙哑的嗓子:“哈哈,小徒只是夸大老朽的本事了,不敢受夸,一些混江湖的小本事罢了。”

    刘泾东见老者不愿多聊,也很识趣的没有多拦,拉着凌盘三人回到桌上,看到老者两人买完食物走出酒店,心思也沉了下去。

    四人在桌上,酒足饭饱之后,阿易小酌一杯说着:“各位,刘大人,我到点了,下午有趟镖要押,时间不短了,我先走,你们回院吧。”

    随后阿易也没有多言语,起身向三人招了招手,便踏出酒店大门。

    “哎,这还没吃完呢,遁术没学几招就要去押镖?况且还这么突然。”凌盘起身欲拦。

    刘泾东拉着凌盘坐下,缓缓说着:“没事儿,他就是这样,他在岁神舍无非就是学学遁术,只要需要押镖,他随时就从院里走了。”

    徐清一给徐泾东杯中满上酒,说着:“可是,阿易并未到那种押镖遁师的地步,路上定然有应付不了的危险,为什么还要去?”

    刘泾东将酒饮下,咂咂嘴解释道:“这孩子很有天赋,天灵中掌握两种属性的遁术,当初其他院的遁师都抢着要,可他就偏偏选择我,我告诉他想学好遁术就去别的院,他却告诉说,我不怎么管学生,这个就是来我这儿的理由。”

    或许是酒上心头,也或许是对其惋惜,刘泾东面容低落的说:“后来我找老鹿拿阿易的资料,才知道,阿易的父亲阿通是一名押镖遁师,已经达到了已级鹤耀纹,是东傲城数一数二的押镖遁师,阿易父亲是他的榜样,也是他的目标,凡事他父亲出手压的镖,就从未丢过,在当地有很大的威望,被称为“金镖师”,甚至后来自己还开了镖局,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十二年前,一次押镖途中遇到了甲级龙肆耀纹的劣遁师!洛青!

    甲龙级劣遁师,人见罕有的顶尖遁师,十五个遁师队伍只逃回一个,浑身鲜血,双手已被斩断,浑身都已湿透,双目无神,据那人所说,阿易的父亲阿通死在洛青手上,然后那人就疯了,整日躺在大街上打滚,嘴中喊着,‘通天之本领,改吾身,变换无穷,哈哈障眼法,都是障眼法,都猜错了!’,自那以后,阿易就每日照顾那名癫疯之人,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然后有一日,他就来到岁神舍,前来通天灵,他告诉我,学遁术是次要,他要通天灵,然后去押镖,他要找洛青,我告诉他,找到洛青也只不过是螳臂挡车,阿易就认真的告诉我,他还要保住父亲‘金镖师’的名号和父亲镖局的名声,我知道他本事不高,遇到厉害家伙就会折在哪,他的决心很硬,劝他不过,我就找些身上有本事的遁师,比如说之前与我交手的白画周尘,进了阿易的镖局,这样不仅能给白画周尘谋个差事,遇到劣遁师,也能保护他一下。”

    不知不觉已经由中午说至黄昏,酒桌上,徐清一已经趴在桌上,凌盘也支着脑袋打着瞌睡。

    刘泾东将瓶中清酒倒入腰间葫芦中,吃力的一扛一背着两人回到岁神舍二院中,刚将两人安置,门外就传来仓促的敲门声。

    刘泾东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的竟是白天酒馆中那老者身后的小孩儿!那小孩儿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与脸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那双漂亮的眼神惊恐的对刘泾东说着:“救!救救我!我师父被杀了!”

    刘泾东听闻,酒醒了一半,将那孩子带进院屋,将门紧锁后,转身看向那女孩儿问着:“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岁神舍,怎么从大门翻进来的?”

    那女孩儿调整情绪说着:“我看到你腰中岁神舍的腰牌。”

    刘泾东看了看腰上的腰牌,脸上十分尴尬的抽了抽,随后接着问:“怎么回事,你师父呢?”

    “被人杀了!”一提到师父,那女孩的声音就变得颤抖激动。

    刘泾东的眼神也变得吃惊,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女孩儿忍着泪,更咽的对着徐泾东说着:“我叫白鹤,我师父叫白云,是住在城外的云山上,我们这次下山进城,是要去岁劫寺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