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卧室,四面都是白色的墙。
窗户都锁死了,全自动的报警装置,还是从外面装的,别说人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权漠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
整整三天,她接触不到外面任何一个人,也接受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偶尔忱司越过来看她,身边也带着她无法超越逃脱的高手——墨修。
哦,错了,她想,就算是墨修没有来。
就算是忱司越自己一个人来了,她也插翅难飞。
毕竟,那是黑隐的总领,能创办这样一个庞大的,根系错综复杂的组织,他的领导人,又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完全是想多了。
权漠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万丈深渊的瞩目感。
这里真的好高。
如果再低一点点,她或许还能逃出去。
可是……她不是神,有些事,她确实办不到。
门外,刷卡的滴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听着这沉稳的脚步声,她闭着眼睛,看都不用看,她就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我听墨修说,你今天又没吃饭。”忱司越走到了她的跟前。
今天的他依然穿的很清隽,看起来遗世独立的,像个不谙世俗的神仙。
只是神仙的心是冷的,她一点也感觉不到人的温度。
权漠头也没回,继续看着窗外这随时漂浮过的云。
连云都比她自由。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她望着窗外,淡声问。
忱司越问她吃饭的问题,她压根没打算回答。
几乎他每来一次,她都会问她这个问题。
而每一次她问,都能精准无误地点燃他的那隐隐约约的怒火。
这一次也不例外。
忱司越眯着眸,凉薄的神色,“除了这件事,没有别的话想说吗?”
“有。”权漠终于转过了头,看着忱司越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情绪,“你把我关在这里,有意思吗?”
她觉得忱司越像个变态。
好好的订婚典礼也取消了,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原因。
但是讽刺的是,即便是订婚典礼没有办,他的无名指上套着的,也是一个戒指。
低调不失奢华。
银色的戒指配在他的手指上,真的好看到眩晕,也好看到刺眼。
权漠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的银戒上挪开。
她的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尤其看着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说出来的话就更生硬无情了,“有意思。我想看看,你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忱司越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绝色的衣架子。
只可惜以前的权漠还会欣赏,现在的她只想撕开他这张伪善的面具。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权漠淡淡地说。
她的极限,早就在他戴上婚戒,把她锁在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到了。
现在的她与其来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个傀儡。
她就是忱司越的傀儡。
“小孩,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把你暂时关在这里是为你好……”
“哦。”权漠抱着双膝,目光依然没什么波澜,“忱司越,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
“我还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他的回答很干脆。
权漠却听的心尖微微一颤。
每一次博弈,她都是输的那个。
谁让他是忱司越。
是那个在他的掌心里,她永远翻不过去的五指山。
权漠忽然觉得好累,“你每天这样囚禁着我,对你而言,有好处吗?有利益吗?”
像忱司越这样利益第一的人。
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做物质交易,她很难想象出,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那双看起来青葱白玉的手上,沾满的,全是怨怒的灵魂。
忱司越缓缓走到她的背后,手指勾起了她的一根头发。
像是看一个可爱玩偶的表情,又像是一个玩弄傀儡的恶魔。
“小孩,不要恨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哦。”权漠抱着双膝,目光依然没什么波澜,“忱司越,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
“我还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他的回答很干脆。
权漠却听的心尖微微一颤。
每一次博弈,她都是输的那个。
谁让他是忱司越。
是那个在他的掌心里,她永远翻不过去的五指山。
权漠忽然觉得好累,“你每天这样囚禁着我,对你而言,有好处吗?有利益吗?”
像忱司越这样利益第一的人。
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做物质交易,她很难想象出,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那双看起来青葱白玉的手上,沾满的,全是怨怒的灵魂。
忱司越缓缓走到她的背后,手指勾起了她的一根头发。
像是看一个可爱玩偶的表情,又像是一个玩弄傀儡的恶魔。
“小孩,不要恨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
半年前,大概忱司越这么和她说,她还是会相信的。
毕竟她之前对他差不多是无条件的信任。
曾几何时,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狼子野心,他的改变,他一切的一切,在她面前展露出来的,或许只是表象而已。
哦,不,应该说,就是表象。
权漠真的很难把现在的他和当年的那个把她捡回来的她挂钩起来。
送来的饭菜,她依然没吃。
一直到他走了,都换一个人来了的时候,她还是一口没动。
墨修走了进来。
视线所过的地方,是她倔强的不愿妥协的背影。
他的目光落到边上那一份动也没动的饭菜上,视线木然地转了过来,“你不吃饭,就没有力气逃走。”
他看到权漠的背影似乎僵了下。
墨修没停,继续给她生硬地灌输,“没有力气逃跑的话,你想见的人,想做的事,都没有办法完成。”
权漠终于转过头来。
她的眼睛有些红了,但是依然冷静地不像一个正常人。
“你看着我,我有机会逃?”权漠觉得这玩笑有些捉弄人。
在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墨修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