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见自己挽救不了局面，居然要破罐子破摔。
他觉得是鲨鱼直播和陈烈让他不好过，所以他就想让鲨鱼直播和陈烈连日子也过不成。
然而他从没想过事情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错。
这样的人，已无药可救。
幸亏陈烈对无药可救的人很有办法。
“青青，你说这份资料公开出来，你说那个不知所谓的九哥会怎么样？”
陈烈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笑容满面。
而任青也刚刚阅读完一份，接过陈烈手里的那份，还问道：“你去哪弄到这些资料的？这么多、这么详细，最夸张的是部分还得政府部门的高级权限，全部都出现在这里，很让人惊栗啊。”
他们手中的这些资料，自然是陈烈花2点粉丝值拿到的。
要么是九哥的开放记录，要么是九哥的灰色收入，还有的就是各种逃税、坑人等幕后黑手操作。
“我也不知道啊。”
“你就当是热心的朝阳群众吧！”
陈烈才懒得想那么多呢。
反正系统已经把手尾抹平了，哪怕有的人闲得蛋疼，过来调查此事，陈烈也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反正。
东西是别人送的，而且陈烈没有私用的意思。
单单这两点就足够了。
任青看着资料，叹息道：“这些资料是好，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杀伤力吗？”
陈烈自然知道这些资料的杀伤力是有，但不致命，基本靠钱就可以摆平。
九哥混迹直播界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可是不少。
任青点头道：“九哥就是一条喜欢阴人的毒蛇，打蛇不死，很容易反受其害啊。”
“我也知道。”
“除非出现……”
只是陈烈和任青怎么也想不到，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烈的话说到一半，秦天成的电话又来了。
陈烈好没脾气地问道：“我说秦大编辑，大清早的，又发生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
秦天成着急地说：“九哥带着极星娱乐的主播们集体跳槽，还顺带挖空了鲨鱼直播的当红一线主播。”
“什么！”
陈烈这下无法淡定了。
任青也听到了内容，脸色略微有点苍白。
现在鲨鱼直播是陈烈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如果鲨鱼直播急速衰弱，对陈烈的影响必定巨大。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局面，怎么突然就逆转了呢？
陈烈追问道：“九哥那些垃圾应该有合约在身的吧？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跳槽，单单违约金恐怕就能赔死他们了！”
“这个……”
秦天成竟然支吾起来。
陈烈暗叫不妙。
果然的。
事到如今，秦天成也知道无法隐瞒下去，只能坦白了：“前两年，直播平台如雨后春笋般崛起，鲨鱼直播作为拥有最多粉丝基础的老牌直播平台，自然是这些直播平台挖角的对象。”
“我知道。”
“当时你们陆续被挖了一半实力主播。”
陈烈附和开来。
当年鲨鱼直播可谓是一枝独秀，其他几大直播平台加起来才能勉强压制鲨鱼直播。
可伴随着热情的涌进，新型直播平台一个接一个的创立。
鲨鱼直播因为内部的斗争，导致管理混乱，结果诸多一线主播陆续被挖，元气大伤，衰落到现在只能勉强保住第一的宝座。
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接触过直播的都知道。
秦天成气愤地说：“也因为这样，鲨鱼直播加大对人气主播的挽留，各种合同都是自由的、宽松的。就比如九哥，他的违约金只是交出他的签约金，以及没收当月的所有平台收入而已。”
“你们是挖坑自己跳。”
这句不是陈烈说的，是任青骂的。
“的确是我们坑了自己。”
秦天成无奈道：“当初我们打的是人情牌，以为感情可以胜过无数的诱惑。”
任青讥笑道：“只是没想到感情最终输给利益而已。”
“是啊。”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
秦天成惨然道：“这一次输得远比上一次惨，除了宠物哥，十大主播跑了6个，还有两个摇摆不定，剩余的一线主播也被挖空了。这一次哪怕能稳定下来，鲨鱼直播能否稳定在十大直播平台，还是未知之数呢。”
陈烈现在是鲨鱼平台的十大人气主播。
若单论现场人气，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什么九哥，什么老牌十大，在将近百万在线、没有丝毫水分的数据面前，完全是渣渣。
“不会吧！”
陈烈大惊。
要知道鲨鱼直播现在是第一，虽然勉强，但终究是第一。
一口气跌出十大。
那何止惨烈。
秦天成痛苦地说：“最能吸引粉丝的顶尖一层形同虚设，平台也就没力量号召粉丝了。”
“那你打给我是什么意思？”
陈烈问：“是想稳下我？还只是单纯的诉苦？”
秦天成答道：“胡总裁急了，希望宠物哥能跟我们重新签约。”
“喔？”
陈烈笑了。
这不是明摆着给他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吗？
秦天成主动说：“宠物哥，你现在是鲨鱼直播唯一的顶级，唯一的门面，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你的。”
陈烈就想开口，任青果断捂住陈烈的嘴巴。
收到任青的提醒后，陈烈说：“秦大编辑，给我一点考虑时间吧。你放心，我没想跳槽，只想争取更好的利益。”
“有宠物哥这句话，我就可以交代了。”
秦天成大松一口气，坦白道：“宠物哥，如果您愿意留下来，鲨鱼直播愿意给您超越顶级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