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栖栖打开门进去,就一眼看见安默默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身上盖着被子,毫无生气。

    犹豫了一小下,才往前走。

    安默默许是以为进来的人又是安江权,没有任何反应。

    “安默默。”舒栖栖轻轻唤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床上的人才动了动。

    慢慢偏头,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顺着眼眶直接掉下来。

    舒栖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的,其实在安默默坐起来的时候,肌肤上明显的痕迹心里八九不离十的猜出发生什么事情。

    “他逼你的?”

    舒栖栖声线冷漠反问一句。

    对面的女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全部倾泻一样。

    就这样哭了很久,人才消停。

    舒栖栖而是第一次只要有耐心听着一个人在哭,撕心裂肺,从声音中都能听出来她几天有多痛苦多崩溃。

    门外,舒北予看着一脸阴沉的男人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安江权不发一语转身离开,对,没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起码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不是吗,

    他想要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必须紧紧攥在自己手中,不管用任何方法在自己领域范围的才是自己的。

    舒栖栖等着安默默哭累了才说话:“你打算一直这么哭下去?”

    其实仔细一听这话还带着一些嘲讽。

    她不是很能明白这种痛苦,但是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差不多也能想象,但是通过jack给她的资料来看,安默默…其实是可以有能力去和安江权对抗的。

    就算当时事发突然,可是安家,是安默默的。

    安家的权利地位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安江权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继子,自己确实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身份,但是只要去掉安家,安默默可以和安江权斗个你死我活。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别人来说安默默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对象,怎么一到了安江权这里就这么面呢。

    安默默像个头,这才突然察觉刚刚自己有多丢脸,拢了拢被子,似乎想要藏住一些什么东西。

    “现在和我这装矜持,藏什么藏,该看的全都看见了。”

    安默默瘪着嘴,可怜巴巴的说:“你现在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又不是我让你变成这样,我能来看你,你就知足吧,否则我怀疑你那个哥哥会让你在这个屋子里闷好几年都不让你出去。”

    安默默了解安江权,搞不好这种事情真有可能发生,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别说了。”闷闷的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给我出来!”舒栖栖一把把被子掀开。

    “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摆这样的脸子给我看我现在立刻就走。”

    “别!”安默默紧张的说。

    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除了安江权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她都快疯了。

    这几天她才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安江权从小到大都禁止她交朋友。

    唇角冷笑,恐怕等的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