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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9章不为她还能为谁

    秦艽的打算是等望秋满了三个月,坐稳胎后由杨十六和莲嫂陪着去樟州,可为了躲避明里暗里打听她婚事的人,她当下决定提前出发,当然这之前要把马车和一路上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才行。

    这天,秦艽正在屋里绞尽脑汁画着一辆改良版的马车图纸,摒弃马车行李和人不分的情形,她在马车顶部设计了个专门用来放行李的平台,仍旧是四轮马车,只是马车内部却是异常宽阔即便是在上面睡觉打滚都可以,当然,力求实用性的前提下也得保障舒适性,特别是马车上还有望秋这么个孕妇。

    废了十几张纸终于把图画好,秦艽将图纸卷好收进一个竹筒里,想着明天一早去镇上定车,不想她才刚把竹筒放好,外面便响起吴氏的声音。

    “凤云,艽艽在家吗?”

    施氏带着满崽和锁柱在院子里玩,前两天秦万峰在山里抓了一窝野兔回来,秦艽拿笼子给养了起来,这两天兄弟俩不是在喂兔子就是在喂兔子的路上。

    随着话声落下,吴氏自影壁后走了出来,施氏起身迎上前,“在的,你找她有事?”

    话落不等吴氏开口,施氏已经回头朝着屋里喊扬声喊道:“艽艽,你吴婶来了。”

    不多时,秦艽走了出来,同吴氏打了声招呼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吴婶,你是为着望秋来的吧?”

    吴氏沉沉叹了口气,说道:“不为她还能为谁?”

    “坐下说吧。”施氏拿了条小凳放在地上,对吴氏说道:“你不来,艽艽还说过两天出发前去找你呢,赶巧你就来了。”

    吴氏在施氏身边坐下,秦艽待要去沏茶却被她给阻止了,“婶又不是外人,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渴了婶自己去倒茶喝。”

    秦艽想着吴氏肯定是有事同她说,便也不勉强,跟着坐了下来。

    “艽艽,按说我应该跟你一起去城里看看她,可你望华哥的媳妇怀着身孕,又是头胎,婶子确实走不开。”说着话,吴氏抹了把脸。

    施氏抓着吴氏的手安慰的拍了拍,“我们明白,望秋她也明白的,放心不会怪你的。”

    “她凭什么怪我?”吴氏眼簌簌地往下掉,哑着嗓子说道:“她就是来讨债的,当初谁不劝她,说这桩婚事来得蹊跷,偏她被猪油蒙了心……”

    吴氏一边哭一边骂。

    秦艽叹了口气,起身进屋倒了盅茶水出来递到她手里,“婶子,望秋也不想这样的,她在嫁给戴戎的时候肯定也是奔着幸福去的,要怪,只怪戴戎太不是人。”

    “何止不是人,简直就是个畜生,好在老天有眼把这个畜生给收了。”吴氏忿忿说道。

    秦艽不由得目光微凝,这是杨十六已经把事做好了?

    一边的施氏则问道:“怎么说?听你这意思是那戴戎……”

    “死了。”吴氏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天前的事,喝醉了酒摔河里淹死了。”

    “活该!”施氏听了同仇敌忾地说道:“老天可算是开了回眼了,坏人有坏报。”

    “可不是……”吴氏附和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无非就是戴戎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秦艽安静地坐在一边,脸上绽起抹浅浅的笑。

    挺好,她也觉得死得好。

    “呀,看我光顾着说闲话,都忘了说正事。”吴氏拍了记自己的大腿,完了正胸口摸出一个帕子包着的东西,递到秦艽手里,“艽艽,这里有二十两银票,你替我带给她。”

    秦艽将吴氏的手推了回去,“婶,这银子您自己留着用吧,望华哥的媳妇眼见得就要生了,望平哥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攒点钱不容易,望秋的事有我呢,您就别操心她了。”

    “已经麻烦你太多了,艽艽。”吴氏将帕子塞在秦艽手里,“你叔说要不是你,她这条命怕是就要交待在那畜生手里了,不能让你出人出力还出钱,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想,秦艽听了这话却是笑容一滞,目光也跟着变得黯然。

    “婶,真要说望秋都是被我连累的……”当下秦艽把戴戎为什么会处心积虑娶望秋的事说给吴氏和施氏听,末了,一脸自责地说道:“婶,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得罪了墨祁,望秋哪里又会受这样的罪,我现在真的觉得我为她做什么都不能弥补她受到的伤害。”

    施氏也是第一次听秦艽说起这事,闻言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大少爷那样风光霁月,二少爷却是这样非不分卑鄙下流的人?”

    秦艽苦笑着说道:“那不是老话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吗?”

    施氏恨恨跺了一脚,骂道:“这种小鸡肚肠阴私败德的小人,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秦艽张了张嘴,想说这事还真未必,老祖宗不是说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吗?虽说早两年有谣言说墨祈死了,可死不见尸,是真死还是假死谁又知道呢?

    “艽艽,你也别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还是那句话,戴戎和墨二少爷要使坏,那也得望秋她自己愿意往里钻是不是?”吴氏劝着秦艽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想想要不是因为同她有仇,墨祈又怎么会设这么大一个局来毁了望秋的一生呢?

    秦艽是钻不出这个牛角尖了,她只觉得这辈子她都对望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也是因此,不管吴氏怎么说她不肯接了那二十两银票。

    “婶,您就让我为望秋做点事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秦艽轻声说道。

    吴氏看着满脸自责的秦艽,到底没再坚持,把帕子收回胸口,她对秦艽说道:“等安置好了让她时常写信回来,她再有天大的不是,可却是我十月怀胎肚子里掉下的肉,我不疼她疼哪个去。”

    说着话,眼泪猛地夺眶而出。

    秦艽和施氏一人一句安慰着吴氏,待吴氏情绪稳定下来后,秦艽少不得说道:“婶,望秋去樟州的事您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和别人就别再提起了,让她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一份新生活吧。”

    望秋有孕的事,秦艽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吴氏,她很清楚,一旦吴氏知道她肯定会坚持让望秋打掉这个孩子,毕竟秦家的人对戴戎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他们不会愿意这个世上还有他的血脉存在,特别是这血脉还来自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