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跟着呵斥道：“就是啊，多事乡里乡亲的，谁会偷你家羊，肯定是自己跑出去了，你还是上山找找吧，让狼叼走了也说不定。”
牛婶儿又闹了一阵儿实在没脸，这才灰溜溜的往家跑。
两人在村长家吃了饭，回到学校的时候天都黑了。
“等等！”在靠近办公室的生活，李浩突然警惕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李明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当他看到李浩目光警惕的看着教室宿舍时，李明才反应过来。
看来他真是闲的太久了，连保镖必备的警惕心都失去了。
“有人？”李明小声问了一句。
“嗯。”
两人悄悄靠近宿舍，在窗口看了一下，发现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翻箱倒柜的像是个小偷。
李明突然踹门进去，一把将小偷按住，吓得那孩子哇哇大叫。
“牛旺旺？”
“你大晚上的来我们宿舍干啥？”
牛旺旺心虚的不敢看李明的眼睛，瓮声瓮气的说道一句：“不干啥？”
“你手里拿的啥？”
“你偷东西？”
牛旺旺心虚的把刚偷到的手机和一些零钱扔到地上，否认自己偷东西。
“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还敢不承认，走，跟我去找村长，你爷爷奶奶管不了你，就让村长管你。”李明一把拽住牛旺旺的衣领往外走。
牛旺旺一听要去见村长，吓得脸都白了，挣扎的更厉害了：“我没偷东西，我不去找村长。”
“人赃并获还不承认？”
李明不依不饶，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偷东西偷到他头上，那还得了。
牛旺旺挣扎不动，见两个老师动真格了，关键是他又打不过两个大人，只能服软求饶。
“李老师，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偷钱了。”
“李老师求求你了。”牛旺旺不断求饶。
李浩问了一句：“你为啥偷钱？”
“我……我想去镇上网吧玩游戏，俺爷奶没钱。”
“没钱也不能偷东西，你知不知道偷钱是犯法的？”
“我知道……可是……可是……”牛旺旺无话可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便说了一句：“我是跟别人学的。”
“我本来也想去牛婶儿家偷羊，但是牛婶儿家丢了一只羊，现在管得可严了，白天黑夜她家羊圈都有人看着，我偷不着羊，才来……才来你们这里偷钱的。”
李明以为他是胡咧咧，李浩却问了一句：“你咋知道她家羊是被人偷得，而不是羊跑丢了或者被狼吃了？”
“我看见的。”
“你看见有人偷她家羊？”
“对，我昨天晚上在外面转悠，想看看谁家鸡跑丢了能被我捡去到镇上卖钱。”
李明不屑冷哼：“我看你不是想剪，你是想偷吧？”
牛旺旺被人拆穿一脸尴尬，李明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从小偷鸡摸狗，长大能学好？”
李浩打断李明的批评教育，对牛旺旺说道：“你接着说。”
牛旺旺接着说道：“我看到有个人从牛婶儿家的羊圈里翻出来，他看见我立刻就跑了。”
“你看见是谁了吗？”
“黑灯瞎火没看清，但是个头不高，跟我差不多，应该也是个小孩儿。”
“小孩？”
“嗯。”
两人对视一眼，小孩儿偷羊干啥？
难道也想去镇上换钱花？
但是偷羊目标那么大，一个小孩牵着一头成年母羊出村子，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李明问：“你看见他牵着羊跑了？”
“他没牵羊，他自己跑了。”
“往那边跑了？”
“往山上跑了。”
李浩怀疑的问道：“山上？山上住人了吗？”
“没有咋可能住人，以前除了海娃住在山上，现在就连海娃也不在了。”
“海娃是谁？是个小孩儿吗，一个小孩儿自己住山上？”李浩更好奇了。
“海娃是个孤儿，他家房子被他二叔霸占了，他没地方住，就只能住在山上悬崖的洞里。”
李浩没多想，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昨天晚上偷羊的是不是海娃？”
“你不说只有他住在山上，而且也是小孩儿吗，这跟海娃不挺像的？”
“他一个人住在山上没吃没喝的，偷东西也正常。”
牛旺旺却一脸确定的说道：“不是海娃，海娃死了。”
“死了？咋死的？”这次是李明感到好奇。
“听说是掉下悬崖摔死的，跟苏老师的孩子一起摔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听到了熟悉的人，牛旺旺口中的苏老师是不是苏乘乘，难道海娃的苏跟苏乘乘的孩子有关系？
李浩装作好奇的样子，开口询问：“苏老师是谁？”
“苏老师是之前的老师，是个大肚子的孕妇，后来有人来抓她，她走了以后你们才来当老师的。”
“苏老师的孩子为什么会跟海娃一起掉悬崖？”
“有天晚上突然有一群村外人进村抓苏老师。”
“苏老师一直在张大娘家住着，有人看到外人去张大娘家抓人之前，海娃先去了苏老师家，然后苏老师跟海娃一起往山上跑了。”
“后来那些人追上山抓到了苏老师，但是苏老师把孩子生在了半路，被那些坏人扔下悬崖摔死了。”
“从苏老师被抓走后，海娃就不见了，刚开始还有人说他躲起来了，但是村长派人下悬崖去他住的山洞找了两次都没找到人。”
“再后来，村里人都说海娃肯定也被那些坏人推下悬崖摔死了。”
“因为他跟苏老师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带苏老师逃跑，那些坏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李明和李浩对视一眼，似乎发现了重大消息。
其实当晚来抓人的时候，他们两人也在其中，他们只看到孩子掉悬崖，并没有发现牛旺旺口中的海娃。
也没人把海娃推下悬崖，那海娃为什么会消失？
难道之前顾辰渊亲自来牛沟村是为了找海娃？
海娃有那么重要吗，值得顾辰渊亲自来找？
难道海娃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李浩趁机说道：“你能带我们去海娃住的山洞看看吗？”
“你们……你们不抓我去见村长，我就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