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师傅饶命GL > 大会进行时
    “困……”楚若拼命的打着哈欠不过还是撑着让自己清醒,边去寻找枕边人,“雪儿,起了……”

    “还早,还可以睡一个时辰。”

    嗯,温柔,而且还把自己拉过去抱怀里了,阔耐,回抱住腰间,“要不咱们还是起吧,再这样下去其他人老不高兴。”

    “他们算什么东西,”南暮雪搂着怀里的人,没忍住的抬手去揉对方脸颊,“有为师在,你怕什么。”

    楚若终于撑上去与之对视,“你又给我摆师傅架子,”

    “我本来就是你师傅,如何摆不得,”

    “你这做师傅的强迫徒弟上你的床……哎哟,你干嘛踢我下来,小蛇蝎!”

    南暮雪刚要翻身,那被自己扔下去的家伙已是立刻爬了回来,“徒儿不回自己房间,待会又说是我这做师傅的逼你宿在这……”

    “小气,”楚若虽然这么说,却是笑着的,“动不动就打我骂我的,你这小蛇蝎肯定有家暴倾向。”

    “家暴?”

    “咳咳,那个吧,我又困了,咱们再睡会,呼~”

    她无比纵容的任那看起来十分拙劣的装睡之人把腿搭在了自己身上,轻嗔一句,“睡没睡相,”然而复又扯过被子来裹好了彼此。

    楚若偷偷睁了一只眼,趁其不备凑过去轻吻佳人一下,又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一个时辰后。

    “还困?”南暮雪一边为对方理着衣服一边温和的问道。

    楚若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站着也这么困,点头,“嗯,有点。”

    “那继续睡吧,我自己去,让凝儿留下……”

    立马摇头,随即又拥住人家,头重重地抵上去,“不要,我要陪着你,你去哪我去哪。”

    南暮雪只任由着她贴在自己身上的举动,“把面具戴上,一会去了那我让阿月给你备张凳子,你用手撑着头,再把手支在桌上,只管睡你的,旁的不必理。”

    她听着听着便笑起来,“嘱咐的这么细致,把我当小孩啦,”

    “好不到哪去。”

    “你这么纵我我以后会更放肆的,那词怎么说来着,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她轻笑,替她戴上了面具。

    武林大会第三天,比武第二天。

    “哟,南少宫主和爱徒这么姗姗来迟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干什么去了。”

    嘿会不会说人话呢,憋不出好屁来,本来在外她想着不能给小蛇蝎丢人都尽量注意风度举止的,但对方这话一听那也就没客气的必要了,楚若当即也不管是谁说的,反正百花宫这么多人他还能拿自己怎么样,回头就直接甩了一句,“干你屁事!娘们唧唧,什么东西。”

    “脾气不小,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百花宫捡来的一条狗,有本事,出来……”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对方未完,南暮雪已是冷冷的开腔,“向若儿赔罪。”

    “我,向他赔罪?”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看打扮应该也是能说得上话那种一类的,“南暮雪,我没听错吧?”

    “这是天鹰门的人,说话那个和你一样是护教使者祝令风,”好在每次段凝或者南宫烟都会在一旁悄悄给楚若科普一下,“他们昨天是胜者之一,你们俩没来,我收到消息,本来有的就看百花宫不顺眼,今天想故意找茬呢。”

    冰魄还未出鞘,却已然开始泛布冷意,“你赔是不赔。”

    “啊哈哈哈……”祝令风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大笑,“大伙快来看呐,南暮雪这个小娘皮为了她的小白脸大飞雷霆啦!哈哈哈……哈哈哈……”

    mmp,到哪都能遇到这种智障,楚若当下脸色一沉,握了握腰间的冰煞就欲上前……

    不过她还是被止住了,是南暮雪,对方一直没有再言,也没有动作,就等着那祝令风自顾自的笑着,甚至引来不少其他门派围观,却都只是一脸看戏的模样,甚至也配合的笑了。

    这场景直看的楚若恶心,因为这些围观的人里让她见识到了人性的恶劣,就因为百花宫是女子,他们不停的唾弃,因为不敌而不惜诋毁,就连有女子的门派,也是一脸的鄙夷,都等着看笑话,等着百花宫出错,小蛇蝎说得对,江湖从来都不会有讲理二字,谁的剑厉害,谁就是胜者。

    一直等到祝令风站起来,一脸的得意洋洋,楚若完全不明白这个二货是哪来的自信?还拍拍身上的土,“怎……”

    他没说完,当然,他也没有机会说完了,所有人只见寒光一闪,冰魄已然是回了剑鞘,祝令风一开始的一秒内是没有反应的,直到那热乎乎湿哒哒的一团红肉置于自己掌中,褐红的液体沿着嘴角滑落,滴到指缝中,紧接着是噗的一声,鲜血喷涌,血流如注,他方意识到,自己手里捧着的,是自己的舌头!

    “呜呜呜……”他拼命捂嘴,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完全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不知是在咒骂,还是在喊疼,只知道他倒在了地上,双眼死死的瞪过来,一直变得充血。

    “你既是不会收,便由我来代劳。”南暮雪无情的开口,只是望着远方,那洁白的华衣上不曾沾染一点猩红,然而她却厌恶的让开了几步。

    啧啧啧,有这么个媳妇儿,何愁打架不赢,楚若犯花痴的盯了对方,但也没感慨多久,因为人群开始议论纷纷,说白了就是谴责,然后天鹰门的弟子请他们门主去了,重点是少林主持和铸剑山庄的沈万雄也过来了。

    “阿弥陀佛,”智真双手合十,看见这情形欲要查看对方伤势,南暮雪又是一掌击去,不偏不倚,打碎了那块人舌,祝令风见状哀嚎的更加撕心裂肺,扭动着想爬过来。

    “阿弥陀佛,”智真又念了一句,然后调头对向南暮雪,“南施主,何必如此。”

    “是啊,下手可真狠……”“就是,大师,百花宫向来嚣张惯了,哪里会别人放在眼里……”

    诶哟,落井下石是不,“都给小爷把嘴闭上!”楚若气的就是一个暴吼,“方才闷声不出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跳出来啦,谁敢再多句嘴,”有小蛇蝎在打架没怕的,一把扯出冰煞,向人群指了一圈,“不服出来,都不用我师傅,我送你们跟地上这货一起做个伴你们信不,来。”

    当然了,她这是心理战,见识过南暮雪的本事,楚若又是对方嫡传弟子,手里的功夫不见得差到哪去,祝令风不过是说了两句就成了这般模样,谁敢上来送人头,即便有那一派掌门,大多上了年纪都稳重些,再说主持的智真和沈万雄都在,谁也不会贸贸然出手,所以绝对是打不起来的,不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因为立刻就安静了很多,满意,收剑。

    “既然打不过我,又何必口出狂言,不自量力的蠢就要付出代价。”

    “不至于此,所谓……”

    ……楚若打断智真道,“大师,先撩者贱,再说,刚才他嘲笑百花宫的时候,也没见您二位出来啊,现在就这么点小事,不至于惊动二位大驾吧。”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想过来早过来了,说到底还不是和稀泥,现在当圣母来了,果然名门正派都挺虚伪。

    ……沈万雄脸上一僵,挤笑道,“方才……”

    “行啦,少来教育我们百花宫,又不是一个门派的,你们想什么,百花宫管不了,但是,惹了百花宫,就别想全身而退,有本事冲着我楚若来,别以为百花宫是女子就任你们欺负,我把话放在这,以后再让我听见谁那狗嘴吐东西侮辱我师傅,他的下场只会比这祝令风惨百倍!”

    一直到后来,段凝她们提起这事都还在拿她打趣,但江湖上也记得那一天,后来的百花宫宫主夫妇之一的楚若,当年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便极为霸气的立下了护师之言,眼里的坚毅和怒意让人望而却步,而她也的确做到了,不过那是后话了。

    “小果儿,快,暗中扶我一把,呼~”

    “你怎么,害怕呀?”

    “哎呀,刚才那不是那么多人么,我还真怕谁那么不开眼出来和我单挑,还有沈万雄,一个不爽一掌给我拍过来咋办,而且吼那么大声,嗓子疼,心还砰砰砰的。”

    “你呀,刚才吼的挺凶,最后还不是少宫主护法她们解决,不过嘛,看你刚才那么维护少宫主,算你表现好。”

    终于能坐下了,她直接瘫坐下去,“我表现一直很好好吗,”

    “好像大家都被你唬到了,要不是我知道你现在没了武功,我也会上当的。”

    楚若笑笑没说话,一杯茶水却递了过来,心照不宣的接过,“多谢师傅。”

    “吃几颗梅子吧,含着嗓子好受些。”

    瞧瞧我家媳妇儿这觉悟,这关心,心都化了有木有,“嗯,也没事,就是刚吼完的时候不太舒服,”楚若压低声音,“虽说其他人对百花宫颇有怨言,但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一出,有点怪呢,那祝令风就像是故意惹咱们呢,又打不过你,他图个什么,作死?”

    “倒未必是他,他若有那个脑子,也就不会有刚才的事了,”

    “你是说,有人利用他?可是谁啊,目的呢?”

    “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倒可以肯定的,百花宫本就不受待见,经此一事,必将更加惹人痛恨,失了众意,即便万幸拿下盟主之位,也未必能号令他人,最怕的是,群起反之。”

    “墙倒众人推?那我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冲的?还打断少林方丈的话,我以后,还是客气些吧。”

    南暮雪摇头,两边比武台上八个门派已是开打,“不关你事,无论如何,百花宫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入流的,即便方才你不说,我便也是这个态度,都欺到头上来了,难道还好言好语满脸堆笑不成么,百花宫可不是忍气吞声的,当然你要记住绝不能被人打倒,只有你足够强大,别人才不敢欺负你,所以百花宫绝不能出错,一旦出事,所有人都会来踩上一脚。”

    “雪儿,”

    对方扭头,好笑的望了她,“不怕人听见了?”

    她慌忙埋下头去,“是我失言。”她心疼她,一步步走来,她才开始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起来,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冷冰冰,这些年在江湖,她的每一步定是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只要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不可以出错,多少人只在等着,看着,只要一有事,那恶毒的手就会伸过来,将她们推下去摔的粉碎,她是如何周转于这江湖间而不被人打倒,她明明才和自己一样大,在现代还是无忧无虑可以没心没肺的年纪,江湖这两个字,真的好残忍。

    “若儿,”她的眼眸突然柔软一片,“你想怎么叫我,便怎么叫。”

    雪儿,我会保护你,你以后的人生,我都会保护,抬起头,换上的是灿烂的笑脸,“好,不过,我现在还是想唤你做师傅。”

    对方扬起嘴角,“你方才的话,为师可是记住了。”

    “方才?哪一句?”

    “好好想,若是想不起来,今夜就自己……”

    “诶别,我想,我现在想还不行吗,”想让自己一个人睡,没门,但是我刚才说了好多句啊,啊啊啊啊,这该死的小……不能骂,待会又听见我心声,哎,惆怅。

    于是乎楚若很努力的回想,然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着了,了。

    “喂,起来啦!”

    往前震了一下,“谁推我?谁?”

    “大哥,散场了,你还没醒啊?”

    抹抹嘴角,尽管没流口水,“啊?比完了?”

    小果儿那个白眼就差翻到天上去了,“这么吵你都能睡着,你晚上是偷人去了吗?”

    “我,才没,”偷是偷了,可我也睡了啊,搞不懂今天就是困,“我那是……”

    “行了行了,准备准备,咱们回去了。”

    “雪……我师傅呢,”不光是小蛇蝎,在场都差不多走没了,四大护法也不在,“她们都干嘛去啦?”

    “大护法受了伤,大家在那边商议呢,少宫主怕吵醒你。”

    “南云霜受伤?今天对手很厉害吗,她不是很强的说。”

    “你睡着了没瞧见,一开始没什么,忽然其他门派的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下手特别狠,而且特别厉害,你看那,比武台那,看见那个石柱了吗,被人用爪子硬生生用手抓了一块石头下来,跟抓豆腐似的,而且双眼血红,一副暴起的模样,吓死人了。”

    这形容就有点像药人了啊,“那大护法伤的厉害吗?”

    “被抓了一爪,好在赢了,我看是不轻,对方一直往死里打,最后被大护法打下台后居然晕过去了,你说奇不奇怪,大护法那一下也没那么猛啊,”

    药人是受到操控的,看来是眼见输了便让其晕了,也好免得过早被人发现,“那那个林绛红呢?”就她那三脚猫,南云霜都受了伤,我滴乖乖,她没嗝屁吧。

    “徒儿一醒来就惦记人家少庄主,可见是怜香惜玉的紧。”

    嗯,小果果见状不妙,无声开溜。

    “我那是……”

    “是什么?”

    好灿烂的笑脸,简直是如春风和煦……才有鬼了,呜呜呜有杀气,“你听我解释……”

    “为师听着呢,好徒儿,慢,慢,说。”

    “那个,我听小果儿说今天这台上有药人,别人瞧出端倪了么?”

    白眼,大白眼,不过还是言归正传了,“不曾,如若不是提前知晓,怎么也不会猜到,至多是以为练了什么奇功或是服了什么丹药,毕竟招数路子还是自己门派的,这姐妹俩,倒是厉害。”

    这话特别玩味,楚若赶紧避开,“那你有没有听见笛声啊,白姗应该在附近。”

    “一点异声也没有,她或许已经改进了,而且,”

    “而且?”

    “你的林少庄主那一边,却没有药人,相反的,她也胜了。”

    虾米?“就她?她那一组是得有多不济啊,而且她那一组没有,这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么。”

    “小心些吧,”南暮雪叹完,又盯了楚若,“也或许,是你的芷儿姑娘找你来了。”

    “我……”

    “继续交待方才的问题。”

    凌乱,风中凌乱,“……”

    ……

    “想不到,这百花宫的少宫主年纪轻轻,武功倒不差么,手也辣。”

    “她今天出手你可是看清楚了,”

    “当然,你辛辛苦苦才安排的这出好戏,我若是不瞧个仔细,岂不辜负。”

    “她的手段你也看见了,你怎么想?”

    “她的剑很快,南暮雪这个女人,很厉害,这个人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那你就得从她的弱点下手了,”指着远处的南楚二人,“那个楚若,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两个可怖的笑声,“哈哈哈……”

    ……

    “姗姗,你跑去胡闹什么,义父说了,还不到把药人放出来的时候。”

    白姗摊手,“那我不放也放了,其实,你是担心伤到你那好若儿吧。”

    白芷儿羞红脸颊,“你……”

    “好了,姐,你就不要再气了,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又拿我乱扯什么借口,”

    “我说真的,决赛那天义父想将那群武林人士一网打尽,他想干嘛咱们可不知道,与其这样,倒不如我现在让你那好若儿的百花宫输了,没准她们就先打道回府了呢。”

    白芷儿没好气的望着自己妹妹,“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的是南暮雪或许会上场,你就派药人对付她,是不是。”

    对方负手而立,又摇头晃脑的,“我可没说,不过嘛,她总有机会上去,一个不行我就派十个,十个不行就一百个,我看她南暮雪能敌多少。”

    “胡闹,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她后面还有南梦华呢,”

    “姐,”白姗扭头回来,“你心里真就不盼着她死,她死了不是很好么,楚若她……”

    “够了,”脸色通红,她太了解自己妹妹要说什么了,“闭嘴,不准再说。”

    “好,我出去玩了,”走到对方身边时一把抓过那条发带,“她死了楚若就归你了,你就承认了吧。”

    “你还我,把发带还我你……”

    “来拿啊,追到我就给你,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