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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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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停日子没过几天,隼哥就从外地回来了,另外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有个叫洪爷的,说是想把城区的小酒吧整合起来经营,也就是把经营权交出来给他统一装修统一管理,类似连锁模式。”晚饭过后,秦姨一脸苦涩的说起此事。

    怎么又是洪爷,我不由的蹙起眉头,最近已经三番五次听人提及这个名字了。

    “怎么了小年?”见我愣神,秦姨有些奇怪。

    “这样的经营方式挺常见吧?”我收回心神,挠了挠头问了一句。

    “你这孩子懂什么,酒吧都开了这么多年了,各方面早就稳定下来了,现在再回过头去搞连锁,那岂不是本末倒置嘛。”

    说到这秦姨叹了口气,“要是光这样也就罢了,起码还能自主经营,而那位洪爷提出来却是把管理权和经营权一并交出去,话虽说得好听,什么不用操心等着年底分红就行,可这与把酒吧贱卖了没什么区别。”

    我终于明白了秦姨在忧虑什么,若是真答应了对方,日后就再也无法参与经营,那势必将失去话语权。

    至于分红什么的,给多少还不是看对方的心意,就算年底说经营不善亏了,你又有什么办法?

    查账?这年头做假账的人才比老实巴交的会计多得多。

    这位洪爷倒是有点商业头脑,虽说想法不算新颖,娱乐行业的ktv或者大型夜店也都有这种连锁模式,不过加盟形式的小酒吧倒是比较罕见,点子还算不错,只是做法就有点……

    “那位洪爷把老城区这边小酒吧整合工作交给了隼哥。”就在我出神的时候,秦姨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怎么会交给他?你没同意吧秦姨?”我心中一急,脱口问道。

    秦姨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怎么会轻易同意,只是姓隼的做事……”

    眼见秦姨满面愁容,我忽然想到老城区酒吧起码几十家,这种事谁会答应,要是大家一起反对的话,就算是那位洪爷估计也没什么办法吧。

    等我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秦姨再次摇了摇头,“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隔壁街上有家小酒吧,才刚开半年,隼哥这刚从外地回来带着手下给砸了,硬生生逼着对方签了协议。”

    “这种事就没人管?”秦姨的话令我震惊。

    “何人管?怎么管?谁敢管?”

    连续三句反问,问的我张口结舌,“不是还有警,警察吗……”

    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我从秦姨脸上看到一抹笑意,不是欣喜,而是嗤笑与揶揄。

    “这位洪爷是什么人?”这是我心中的最大疑问,洪爷的名号甚至连隼哥都十分忌惮,也不知道到底什么身份。

    秦姨皱了皱眉,“不清楚,听说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身份好像也挺复杂的,有人说是某高官的代言人,也有说是黑道枭雄,反正众说纷纭。

    “秦姨,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把酒吧交出去?”我有一种颓然无力的感觉。

    “我还能怎么办?”秦姨一声长叹,说出了心酸,也道出了无奈。

    说完之后秦姨直接出了门,她要赶回酒吧,我知道这两天她肯定有许多事需要安排,也就没再追问什么。

    秦姨走后半个多小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是小桐打来的,问我是不是酒吧这边出了什么事,因为几分钟前秦姨一来酒吧就召集所有员工谈话,言语当中竟隐约有遣散之意。

    从小桐的语气当中我能听出她有些焦急,毕竟这丫头把酒吧当成自己家的,如今家出现了问题,她怎么能不担心。

    既然秦姨还没正式宣布此事,按理来说我不应该提前透露口风,不过小桐不同于旁人,这倒不是说我与她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而是完全因为酒吧对她来说的特殊性与重要性。

    所以我稍有迟疑还是把整件事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并且强调秦姨在这件事里处于一种进退维谷的艰难境地,不管最后怎么决定,都是无奈之举。

    听完之后小桐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情绪低落的说了声她想想办法,而后便挂了电话。

    我当然不信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这又不是和人赌一场酒就能解决的,估摸着这丫头也就是心里难受随口一说。

    当晚,秦姨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或许是看我房间里还亮着灯光,她敲开了我的门。

    “小年,过阵子可能要把你和默默送到别的城市去,到时候重新给你们联系一所学校。”站在卧室门口,半晌之后她才开口。

    “为什么?”我吃了一惊。

    秦姨苦笑着摇了摇头,“别问了,再说了,现在还没确定,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好有个心理准备。”

    见她那茫然无助样子,我知道最好不要追问,“我换个地方上学倒没什么,可默默姐她会同意嘛?”

    秦姨神色又黯淡了不少,以至于眸中最后一点光亮也快消失殆尽,“这丫头……我明天再抽空跟她说吧,行了,不早了,你睡吧。”

    人在遇到不愿面对的问题时,下意识的选择就是逃避,默默姐分明就在隔壁,可是她却要等到明天再谈,显然是不知如何开口。

    秦姨已经离开了,而我还没从刚才那种情绪中回过神来,看来酒吧是真的保不住了,可为何秦姨要送我和默默离开呢?躺在床上思索了半晌,我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