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没办法，人家是关系户，哪能是咱们这些小家小户能比的？”
正在吃饭的林暖也瞬间没了食欲，这群柠檬精，天天除了知道酸比自己优秀的人还会干什么？
“你看那瘦胳膊瘦腿的，之前季总的秘书小韩都没搞定的人她怎么可能搞定呢？”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就连我们季总不也是关系户，当初要不是靠着男人，怎么可能
有现在这点成就……”
还没说完，两个人就被林暖泼了一脸的水，两个人正准备发飙的时候，却被林暖的眼神给镇住了。两个人瞬间不敢吭声。
“说我没能力，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但是要是说我妈妈，麻烦你拿出证据，否则我可以立刻以造谣名义起诉你。”
林暖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贴近两个人的耳朵，轻声说道，“既然我是关系户，那我这个关系户觉得以后公司也养不起你们这两座大佛。今天下午收拾东西，永远都不得再踏进季氏公司半步。”
餐厅里一堆看热闹的人瞬间噤声不语。
林暖转身回了办公室补了个觉，为这种人生气也着实不值得。自己确实是因为是妈妈的女儿才有资格赴宴的，可是那些人凭什么结果还没出来就否定自己呢？这不公平。
季婉凝看到林暖正躺在小床上蜷缩在一起睡着了，于是把屋里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一些，随后给林暖搭了一个毯子，自己则趴在了办公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中午餐厅的事情，她已经听秘书说了，那两个人早晚是要开除的，在公司里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早就应该被炒鱿鱼了，只是这一步被林暖抢先了一步。
下午两点半，林暖和季婉凝准时到达了指定的西餐厅。
“这个黎总会不会不来呢？”林暖等到了到三点还差几分钟的时候不由得担心道。她怕的不是被客户拒绝，而且客户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这让她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放心吧，会来的。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信用，他当初既然已经答应我了，就不会爽约。”
果然直到三点还有几秒钟的时候，这个黎总到了。明显是掐着点准时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诚意。而且这个黎总刚来就给了林暖一个下马威，“我下午5点半的飞机，所以我们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林暖镇定的微微一笑，这种情况她一开始就料到了，“那我们就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始吧。”
林暖示意着让黎总坐下，接下来开始介绍季氏公司的产品。
“虽然我们公司的竞标被夺走了，但是我们的材料选材一定不会马马虎虎，黎总您应该也注意到我们公司基本都是老客户。因为只要是长期和季氏公司合作过的，都知道我们以产品说话。”
“但是我们已经和对方公司谈妥了，合同都已经拟好了，只等着双方签字呢。”黎总最开始是有些惊讶，这小姑娘看着不大，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挺老练的。
“那黎总知不知道我们公司为何竞标失败？”
黎总挑了挑眉，等待着林暖的答案。
“对方公司买通了我们公司的一个小职员，把竞标的价格透漏给了对方公司，当然，我们公司没有好好管教好手底下的人，是我们的过失。但是黎总，你反过来想想，对方公司能利用这种手段把竞标材料得到手，同样的也可以对您投资方有所作为。”
“有意思……你继续说。”
“黎总听说您下棋有一手，不如我们边下边说？”
黎总笑了起来，“我不跟女人一起下棋。”
“怎么？这是瞧不起我？”
黎总脸上的笑意更加藏不住了，商场之间的合作交流有以棋局开场的，但是和女人下棋，他还真没试过。黎总在商业界的棋术也算是数一数二了，这么多年来能碰到个能对上一两局的也是罕见。
一个小时之后，黎总取消了飞机航班，转向回到了季氏公司，和季婉凝签订了下一个季度的条约。
“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季婉凝伸出了手与黎总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林小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棋艺和口才，不得了。”
林暖回之一笑，“也不完全是暖暖口才好，也是因为我们公司实在是产品值得信赖。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回头客呢？”
黎总随后就向林暖抛出了橄榄枝，“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林小姐来我们公司，这样的人才来我们销售部，一定给你封个部长！”
“不必了。”季婉凝伸手握了握黎总伸向林暖的手。“多谢黎总抬举，不过暖暖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了。”
黎总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季总这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林小姐有什么难题的话，随时来我们公司。”
林暖点了点头，能得到黎总的抬举，也是她的荣幸了。
送走黎总之后，季婉凝马上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会议的内容也是提拔林暖为公司的总经理，林暖起初有些惊讶，但是看到季婉凝脸上欣慰的表情之后，也执拗不过，便也没说什么。
林暖这次为公司立了大功，公司的人对于这一决定倒也没有太大的异议。会议结束季婉凝把林暖喊到办公室，正式成立了属于林暖的小办公桌。
林暖对这位置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不过既然是季婉凝的决定那她就全力以赴吧！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季婉凝心里只有无尽的欣慰。暖暖是真的长大了，虽然今天是林暖坚持让自己跟着她，恐怕说错了一句，有什么差池，可是今日季婉凝才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女儿是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虽然不知道她的这些本领是不是遗传自己的，亦或者是因为这些年不断的历练，总之，林暖是真的长大了。
她婚姻的不幸几乎要了她的命，还好她有一个懂事又聪明的女儿。季婉凝笑了笑，老天对她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