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芸稍微挣扎了一下,安权就放开了她,这让她很意外。
或许是他怕惊动了家人吧,也或许自己确实老了,想到这里,她不免叹了口气。
确实岁月不铙人,大家都老了。
安权其实不是这样想的,他非常了解阳芸,欲速则不达。
二十多年不见,当初的小姑娘越发出落的让人浮想联翩,别一番味道。成熟的阳芸对他来讲果真还是有很强的杀伤力,他如今依然不会否认自己还爱着她,也许她就是自己唯一爱着,爱过的女人。
阳芸刚走,楼上便传来了女子一阵阵咳嗽声。
他的结发妻子陈美晴,自从与他结婚那天身体就不好,一身痨病加上还瘫痪了,常年卧床不出。
安权很尴尬,每次出席各种宴会都没有办法带着她,甚至都不愿意主动向别人提起她。
当初与她结婚是双方家长的安排,就因为有了两家财力的支持和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他安氏集团今日在沉州市本地的地位。
陈美晴现在的身体越不越不好,脾气也越来越差,安权不甚其烦,为了回避她经常工作到很晚,甚至不愿意回家。
他也不可能和她离婚,他做不出来。不是他有多同情她,而是他非常在意面子,他是慈善家,他努力做慈善也是为了将来果真要把她踢开会让自己的形象不至于全毁的一塌糊涂。
今天阳芸出现了,他的心乱了。
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他已经错过一次,不想接着再错了。
这么多年他在外面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不是他不想,当初陈家管的严,只要发现有异常就撤资,而后来自己确实忙于事业,就算遇到不错的女子也没有时间。
最重要的是靠近他的女人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好处,他是绝对不会让她们靠近的。所以这么多年他在社会上的形象表面上还是不错,好老公,好父亲,慈善家,这些确实也给他的事业加分不少。
阳芸在她的心目中是个例外,她是不同于任何女人,她无论学识,长相,气质绝对不是社会上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至于自己的妻子,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安权在书房走来走去,嘴里叼着烟,右手还拿着杯咖啡。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当烟雾散去,两个女子出现在他眼前,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
他着实吓了一跳。
“爸......爸......爸爸,你......怎......怎么不睡觉。”
开口的是站着的那位,那是安权的女儿安佳,今年21岁,大大的眼睛,瘦小脸蛋,尖下巴,活脱脱的大美人。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说话有点慢,有时候还结巴,据说是小时候发高烧所致。
不过即使是这样,凭她的秀丽外表和家世背景,并不缺追求者。
“阿权,你今天有心事?”坐在轮椅上的没等安权回答,便抢先问道。
她陈美晴知道,这一天肯定会到来,今天的安权不管遇见什么人什么事,他都绝对不同以往。
“没,没有事,刚回来,想些工作上的事情,喝了杯咖啡睡不着。”安权不知如何惊动了她们母女,显得有些慌张,但愿她们没有看到阳芸。
“怎么领带松了,你热?”陈美晴继续问道,边问边咳嗽,几乎整栋楼都要听到了。
“是的,刚从外面回来,有点热。”安权一直回避她的眼神,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
“睡觉吧,安佳,你明天还要上学呢。”陈美晴看了安权一眼,便被安佳推走了。
“你身上有一股女人的味道,不是一般女人,今天有不平凡的经历吧。”陈美晴走远了,还扔下一句话给他。
安权闻了闻外套衣袖,衬衣,好像没有,又好像有,隐约有,却无法形容是什么味道。
想必是阳芸身上的味道,他有点熟悉这个味道,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陈美晴告诉他的,他应该自己先知道。
阳芸至今还在用自己送过给她香水品牌,原来她始终如一,不知我安权要如何还配的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