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戏精王妃在线打脸 > 第100章 起床气
    司马燚刚睡醒,此刻身上的冷意与戾气都敛去,望着杜若的眼神慵懒柔和,与平素判若两人。

    杜若将这位爷睡醒后反常的表现归结为起床气。不得不说,这位爷的起床气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去哪儿?”他耐心再问,声音竟是难得的柔和。

    杜若缩回被窝不敢擅动,眨了眨眼睛望着他,“有点饿了,想起床吃东西,不然暖床宝无法继续供热了。”

    他眼神依旧惺忪并不澄明,反应也慢了半拍,听明白杜若的话,他忽地笑了,邪气的眸子被那笑意染得愈加倾城,仿如妖孽。

    伸手揉了揉杜若的头顶的发,他慵懒地吩咐了一声外头,“备膳。”

    很快有人叩门而入,杜若不知来者何人,连忙缩回了被窝之中,蒙头藏躲。

    司马燚不解,“做什么?”

    “啊,发挥余热,怕外头人带进冷气冻着了爷。”她闷在被子里头,小心翼翼地贴近司马燚,“爷可觉得暖和?”

    恩,暖床宝要尽职尽责。司马燚满意地低笑,“很好。”

    进来伺候的是苏孜姜,她满面冷意,除此再无其他表情,“爷,膳已备妥,爷起来就能用了。奴婢服侍爷起床洗漱。”

    一直往被子里头躲的暖床宝听到苏孜姜的声音,忽然就探出了脑袋。司马燚凑近那冒出来的脑袋,轻声问,“床上吃?”

    杜若翻了个白眼,昨儿刚嫌她衣服脏,这会儿又能在床上吃饭了?什么逻辑?

    可瞟了一眼候在床边的苏孜姜,杜若心里头忽然又生出了些捉弄的心思,歪着脑袋望着司马燚,“床上吃,爷喂我?”

    苏孜姜依旧面无表情,端着水盆的手忽然紧了紧。

    某位爷一贯晨起好说话,捏了下她的鼻子,“调皮!”

    这是——答应了?

    估摸着在一旁伺候的苏孜姜应是在暗地里磨牙,杜若心里头暗爽,趁着这位爷此刻心情好,不好好地恶心一下这毒辣椒,更待何时?

    小桌被架上了床,杜若半倚在床头,“我要吃那个!”

    司马燚拿给她,杜若手也不抬地张嘴,“啊——”

    苏孜姜冷眼瞧着,可转瞬眸子瞪大!

    这位爷还当真把东西送到了杜若的嘴里,换来的却是某个得寸进尺的女人皱眉挑剔,“太甜了!”

    又看看桌上,指指另外一盘,“我想试试那个!”

    很快某位爷让她如愿以偿,可这家伙居然继续挑剔,“好粘呀,我要喝粥。”

    “哎呀,太烫了!”

    杜若作死作到底,直看到苏孜姜那张冷脸彻底黑透,她才心满意足地缩回被窝里头。

    苏孜姜收拾完离开,某位爷单手支着头,牵着她的发丝开了口,“饱了?”

    “饱了。”杜若翻身起来点点头,“这被子里头暖呼呼的,爷应该用不着我了吧?”

    司马燚仿佛没听到她后面的话,一把将她拽进了被窝,“你饱了,爷还没饱。”

    “那刚才剩那么多,爷怎么不吃?”杜若下意识地反驳。

    “你让爷吃剩的?”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慵懒的神色在眸中慢慢的褪去,杜若心中凌然,晓得这位爷的起床气已经在慢慢消散,看来得小心行事。

    “我不是那意思。”杜若干笑两声,“我意思是爷没吃饱,我这就让人再去准备。”

    “准备什么?”他反问。

    “自然是准备吃的。”

    “不是有现成的么?”

    爷,方才您自个不说那是剩下的么?

    杜若不由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天简直没法聊下去了。话都被这位爷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事实证明这位爷也不会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因为他很快让杜若明白了什么叫做“没吃饱”与“现成的”。

    待杜若红肿着嘴唇从屋里头出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如今她这番模样,也不好直接去见司马祁。她盘算着先赶紧回西沉居去拿点药,再去看司马祁那小子。

    可踏进西沉居,杜若才想起昨儿晚上让丁香去引开西沉居的守卫,如今丁香那丫头还不知如何了,司马燚手下的人没有为难她吧?

    丁香果然不在,杜若里外寻了几圈不见人,只能折返临渊阁要人。

    “杜小姐,主子在书房议事。”博骛拦住杜若,“小姐若无紧要之事,还请晚些时候再来。”

    “我不找你家主子,我找你。”博骛身为临渊阁的侍卫统领,肯定知晓丁香的下落,杜若直接开门见山,“你们把丁香弄哪儿去了?”

    “丁香?”博骛一瞬间怔忡,“丁香不该在西沉居吗?”

    “昨儿我亲眼瞧见临渊阁的侍卫追着丁香而去,难道不是你们抓了她?”杜若盯着博骛的眼睛,博骛这人不擅长说谎,若他没说实话,眼睛肯定会飘。

    “昨夜临渊阁的侍卫确实被丁香惊动,后来见着是府里头的人,只是口头说了一下,让她别随意靠近临渊阁便作罢。知道丁香是伺候杜小姐的丫头,并未多加为难。”

    杜若倒是不知自己在睿阳王府之中竟有如此大的脸面,连同跟着自己的丫头都能在临渊阁的侍卫这儿开绿灯。

    可博骛如实相告,神色无异,并不似胡编乱造之言,那丁香究竟去了何处?

    实际上丁香确实是被抓了起来,只是抓丁香的人并非博骛手底下的侍卫,而是杜若的死对头苏孜姜。

    至于苏孜姜抓丁香的原因,杜若认为那毒辣椒单纯是为了泄愤,为此她不嫌事大地直接把这事儿捅到了司马燚那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杜若只当丁香或许出去办事了,也不就此事继续纠缠博骛,转而问他,“不知我师弟现在何处?”

    听杜若提及司马祁,博骛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呃,阿祁公子此刻正在休息,杜小姐去了也与他说不上话,不如小姐晚些时候再来?”

    杜若一眼就看出了博骛没有说实话,心下一沉,冷了音色,“你们该不是昨晚出尔反尔,又偷偷对我师弟动了刑吧?”

    博骛面上有些僵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爷答应过杜小姐,又怎会再为难小姐的师弟呢?”

    “既是如此,那劳烦博侍卫即刻带我去见我师弟。”杜若逼近一步,“否则,我这就闯入你家主子书房,去找你家主子当面问个明白。”

    “这……”博骛似有为难,“杜小姐,诶!杜小姐请留步!”

    博骛不敢对杜若出手,生怕伤了她无法同自家主子交代,可职责所在,他又不能放任杜若闯进书房,只能跟猫捉老鼠似地,跟着杜若上蹿下跳。

    杜若不会功夫,自然是无法摆脱博骛,一边往里头闯,一边扯着嗓子喊,“司马燚,司马燚你出来!”

    “杜小姐,杜姑奶奶,您别为难我行么?”博骛急得只差给她跪下了,“您这样扰了主子的正事,主子非得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你的时事,谁让你昨儿拿了我的丫头又丢了我的师弟。”杜若开启了蛮不讲理模式,管他是不是与博骛有关,总之都往他身上扯。

    这动静必须闹得越大越好,她就不信了,还惊不动里头的那位爷?

    “我都说过了,我们的人没有抓丁香,你师弟也没丢,只是现在不便相见。”博骛极力劝阻,“杜小姐若再不听劝,就不要怪我得罪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杜若往博骛身前一凑,故意撞上了他的胸膛,“啊!博侍卫你干嘛?”

    博骛:“???”

    但闻呲地一声布帛裂响,杜若的衣袖忽然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那白藕似的手臂顿时露了一截出来。

    紧接着杜若大声尖叫起来,“啊——!博侍卫你怎么能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博骛:“!!!”

    博骛瞪大眼睛望着自导自演的杜若,直接傻了眼。

    他连忙举高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满头冷汗地苦着脸求这位姑奶奶饶命,“杜小姐,您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可杜若才不管博骛会不会丢了性命,依旧往前直往博骛身上贴。博骛哪有胆子碰她分毫,被逼的连连后退,恨不能退避三舍。

    只是动静闹得这么大,书房的门依旧紧闭,里头的人是聋了么?

    难道……这屋里头压根儿没人?

    杜若心中疑云骤起,趁着博骛方寸大乱,直接撞向了一直紧闭的书房门。

    可就在此时,书房门忽然从内打开,杜若一下子重心失衡,囫囵一下滚了进去。

    人确实是在屋里头的,而且不止一人。俩大男人关着门干什么正事儿呢?

    “师姐!”司马祁奔上前来,将摔在地上的杜若扶起来,“师姐你没事吧!”又看她破烂的衣袖,不由心惊,“师姐这是……怎会弄成这样?”

    “哎呦喂!你这臭小子,刚外头那么大动静听不到么?”杜若一边嚷嚷,一边在司马祁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既然在屋里头,怎么不早出声,害姐瞎操心一场。”

    司马燚立在一旁,眸光幽冷,也不知是盯着杜若破烂的衣袖,还是盯着司马祁扶着她的手臂,总之与早晨起来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这位爷是……又人格分裂了?

    司马祁看了旁边的司马燚一眼,忽然求生欲满满地松了手,“师姐,我与五哥方才凝神对弈,当真没有留意到外头的动静。”

    五哥?什么时候叫的这般亲热了?

    杜若敏感地嗅到了奸情,扯着想与她保持距离的司马祁不肯松手,压低声音问,“喂!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时候认的亲戚?”

    司马祁掩唇轻咳,“昨晚刚认的,回头再跟你说。”他一点一点将衣袖从杜若手中抽离,顺势压低声音告诉她,“对了,你的丫头昨儿被那毒辣椒给抓了。”

    与杜若咬完耳朵,司马祁立马退到一边,继续与她保持距离,生怕被司马燚冰冷的眼刀误伤。

    什么?竟然是苏孜姜把丁香给抓了?杜若一时间忘了方才摔倒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看向司马燚,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是苏孜姜的主子,这笔债还得记在这位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