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冥用过早膳就来到书房，莫离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姬无冥进来，恭敬道，“爷。”
姬无冥到圈椅上坐下，边翻看今日新呈上来的折子边道，“怎样，那小东西昨日还安分吗？”
昨日他虽然回府了，但派了人监视那小东西。
莫离顿了顿，道，“这……据说世子昨日在我们离开之后又杀了个回马枪，在兰香院呆了一个时辰才又离去。”
沈肆虽然吩咐了兰香堵住那些人的嘴，但悠悠之口如何能全部堵住，又都是京城贵裔府邸的子弟，天不怕地不怕的。
姬无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还真是不安分啊。”
看来是昨日教训的轻了，他应该把她的舌头也咬下来，看她还敢不敢拿乱来了。
冷着脸又道，“查到那野男人的身份了吗？”
虽然昨日只隐约看见那人的身影，但看身形应当不是女子，是男子无疑。
野……男人？
饶是以莫离的处变不惊也惊了下，爷这是确定沈世子的身份了吗？
“嗯？”
姬无冥看向他。
莫离瞬间回神，“查到了，是林国公府三公子林顾。”
“林顾？”姬无冥眸子冷了冷，“果然是他。”
莫离抬眼，偷偷看了眼他黑如浓墨翻滚的脸色，爷这是早有猜测？
那还让他查什么？
姬无冥脸色更冷，“人现在在哪里？”
莫离头垂的更低，“应当还在兰香院，但我们的人并未找到。”
“并未找到……”姬无冥去拿折子的手一顿，“这么说兰香院内有暗室？”
莫离垂首，“应当是。”
姬无冥脸色又冷了几分，“派人通知林国公让他把人接回去，另外通知京兆府，兰香院勾结刺客欲图谋不轨，即日起查封，无令不得开。”
莫离惊了惊，那兰香院明显和沈肆关系匪浅，说不定背后的东家就是她，爷这是要断了她的后路，让她主动来求他？
莫离，“是，属下这就去。”
姬无冥笑了笑，“不，等那小东西来了之后再去。”
莫离，“……”
太狠了！
爷这是要打沈世子一个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早已无力回天，若沈世子真是这兰香院背后的东家，除了巴巴的过来求爷，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并且爷有意用用此举试探那沈世子，看她和兰香院到底什么关系？
若只是寻常主顾，沈肆大约会帮忙，却不会太出力，但若真是他料想的那样，那可真真就落进了他家爷的陷阱了。
莫离越想越觉得刺激。
站在眼前的人未动，姬无冥眸光看向他。
莫离眨眼便将头垂了下来，“属下是想问除了沈世子之外的那些人还用继续调查吗？”
三年前，国师做法前后方圆百里出现事故的人员名单不多，却也不少，但都很好查，唯独沈肆的嫌疑最大。
姬无冥顿了顿，手中的折子放下，指尖敲击着桌面，半阖着的眼睛如点缀着星夜寒芒，半深半浅，看不清晰，“可有不妥之处？”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他宁愿多费点心神，也不愿再次错过。
莫离道，“未有。”
过了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间，姬无冥吩咐道，“都停了吧。”
ps，折子不单指奏折，小说，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