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尝娇:偏执暴君的绝世溺宠 > 第四百三十三章 教诲
    “蠢!”

    梁皇后沉怒,“本宫怎会生出你这般愚蠢的儿子,本宫先前是怎么教导你的?要克心忍性,看准时机,不动手则已,动手必须一击即中,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你要真能刺死秦渊也就罢了,可结果呢?打蛇不死,反遭蛇咬,简直蠢不可及!”

    秦池惭愧跪地,“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梁皇后冷哼,“你是错,上次宫宴那丑事,已经让你辛苦经营的好名声大受打击,如今又卷入残害手足的骂名之中……”

    看着秦池慢慢低下的头颅,她深吸了口气,语气缓了缓,“你虽为嫡长,但你父皇心思叵测,属意的也不知是谁。

    你不似秦渊有储君之位,不像秦涧手握兵权,更不如秦濯受你父皇宠爱,你的优势,便是你这辛辛苦苦得来的‘贤’字。

    有了它,朝中那帮老臣子才会支持你,你的名声不能再遭受半点污点,消耗不起,你可明白?”

    “儿臣明白,儿臣谨记母后教诲,绝不再乱作为。”秦池头磕在地上,郑重说道。

    梁皇后可有可无地唔了一声,“你从前不是这般行事冲动之人,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尽出昏招?”

    她说着眼神一厉,“又是柳知愿?”

    秦池心里也不是没怨过柳知愿,但到底还是护着,“母后,愿儿也是希望帮儿臣……”

    他这话便是承认了,梁皇后登时大怒,“无知蠢妇!怪不得秦渊当初瞧不上她,妻贤夫祸少,娶了这么个自以为聪明的愚蠢妇人,你能好才怪呢!”

    秦池原本对柳知愿还有几分怜意的,被梁皇后这么一说,心底也不由得生了怨。

    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两度栽了跟头,都有柳知愿在其中。

    上一次,她鼓动他给姜杳下药,结果害得他在宫宴上丢尽颜面。

    这一次,她又极力游说他刺杀秦渊,结果害得他腹背受敌,反过来被秦渊秦涧联手戏弄。

    秦池越想越气,“若不是看在她身后的柳家,儿臣现在就休了这蠢妇。”

    柳皇后摆手,“罢了,说这些已无用,柳知愿你娶都娶了,不能再言休了。如你说的,她背后还有柳家。柳知愿不济,柳家却是得用的。

    秦渊逼得柳世涛辞官,你那岳丈如今恨毒了秦渊这外甥。这时候,你更得善待柳知愿,早日与她生下嫡子,如此,柳远成才能甘心为你所用,将柳家的势力变成你自己的。”

    她语气认真,“总之,你对柳知愿要宠,却不能过宠。那女人眼界有限,你少听她的。”

    秦池颔首,“儿臣明白。”

    梁皇后看着秦池,忽然说道:“本宫听闻自从柳知愿入府,你便许久不曾踏出其他院子了?”

    秦池神色变了几分,“母后怎么突然说这些,是不是有人对母后说过些什么?”

    是满庭芳?

    不应该的,她向来规矩,应该不会跟母后说这些有的没的才是。

    可除了她,后院里其他侍妾也没有资格入宫觐见,母后又是从何处听说的?

    “没人说,都是本宫自己知道的。”

    梁皇后冷着声,“你后院那些,别的本宫没兴趣管,唯独满侧妃那……

    满家虽比不得柳家,却也是世代簪缨,在读书人中颇有清名,运用得宜,这也是一助力,你怎好这般待薄满家之女?更别说满侧妃还给你生下了长子。”

    说起生得玉雪可爱的孙儿,她眼里闪过慈爱与犀利,“柳知愿来日所生嫡子自是贵重,但子珮亦是你长子,你绝不可因此忽视他,视他无物。”

    迎着母亲带着冷意的眼神,秦池一阵心虚。

    想想,他确实许久不曾好好关怀过自己的儿子了。

    “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梁皇后揉着额,疲惫地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知道,本宫就真放心了。”

    秦池这话被臊得脸红,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儿臣不孝,母后操持六宫已经够劳心劳力,还得为儿臣之事操心,儿臣实在有愧。”

    梁皇后伸手抚在秦池的后脑勺,“本宫是你母后,为你筹划再多都不嫌多,但是池儿,最终还得依靠你自己。”

    秦池狠狠点头,“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

    与此同时,理政殿。

    平帝前脚斥责了秦池,后脚就这样秦渊召了来。

    他当然知道秦池这些日子接连出错,不是他脑子出了问题,而是秦渊他们在背后使绊子。

    遣退了一应无关之人,平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刺客的事,真的是池儿所为?”

    秦渊撩了撩眼皮,不露声色,“皇叔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平帝答非所问,“这次的案子,便是交给最高明的查案能手也查不出所以然,所以你有的只有怀疑,并无证据。”

    秦渊挑了下眉,没有否认。

    平帝平静的脸上多了几份情绪,“既然无证无据,你怎能断定是池儿所为?这孩子向来仁义,想来不会做这种事。”

    “不是秦池?”

    秦渊薄唇勾了下,“皇叔知道的,有心有能力刺杀我的没几个,若不是秦池,皇叔希望是谁?”

    平帝张张嘴,竟无言以对。

    如秦渊所言,有动机有本事刺杀秦渊的,怎么也得是诸位皇子。

    都是他的亲生儿,他又希望是哪个?

    望着陷入沉默的平帝,秦渊沉声道:“皇叔,我知道您希望我与堂弟们兄友弟恭,手足情深,不要缠斗相杀,但身在咱们皇家,您觉得可能吗?”

    为了那个位置,便是亲兄弟尚且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是隔一层的堂兄弟。

    平帝沉缄。

    他如何不懂,他与安帝是兄弟,但先帝又何止他与安帝两个儿子。

    当年那场皇权之争,他的一众兄弟接连倒下,这才只剩下最后两个。

    “朕都明白,但作为君父,朕实在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们斗得你死我活。”平帝长长叹息。

    秦渊望了平帝良久,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我唯一能做到的。”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他,他不是不能容人。就当做是报答平帝这些年的养育与栽培吧。

    平帝听着这话,心下安慰,勉力笑了笑,神色复杂,“看来有些事,朕是该好好想想了。”

    秦渊略疑惑地看他。

    事?

    平帝却不肯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