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臣震惊的问楚晗，“小晗你说清楚，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在国外留学四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楚晗痛哭流涕，几近抽搐，颤抖着声音说道：“不……不要，哥我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说……”
季澜臣诧异的皱着眉头，意识到他可能被楚晗瞒了一些事情，立即按住楚晗的双肩，认真又担心的看着楚晗的脸，“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小晗，你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楚晗不说话，就只是一边摇头一边哭泣，“哥，你就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完，楚晗蒙头倒下，颤抖着身体，似乎努力隐忍着什么痛苦。
季澜臣看她这般模样，很是心疼，这么多年他都以兄长身份照顾者楚晗，楚晗也是他从前的人生里唯一在乎的妹妹，也只有出国留学那四年离开他身边，其余的日子里两个人都是相依为命，互相依靠。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分离的四年里，楚晗的身边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季澜臣没有再逼问下去，而是温声安慰着楚晗，楚晗也没有再提，在季澜臣的陪伴下终于安然入睡。
随后他便走出房间，看见莫新成垂头丧气的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澜臣微微眯着双眸，仔细回想着那四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还记得楚晗在国外的第一年曾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回来，跟在他身边抱怨哭诉，可他当时公司刚上了正轨，正是发展的大好时机，所以经常出差忙项目，根本无暇理会楚晗的小情绪……
后来他处理一个棘手的项目在国外一待就是小半年，当时他让莫新成留在公司，还让莫新成照顾楚晗……
后来项目顺利，公司逐渐发展壮大，他日日忙于周转应酬，时时刻刻关心新项目，便少了些对楚晗的问候……
除了假日以外，楚晗更是回来的次数变少了。
现在想来，也许他真的错过了些什么，而那些往事也许都被楚晗封存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莫新成，也许莫新成是知道实情的，却一直在替楚晗隐瞒……
季澜臣走到莫新成身边，回头看了一眼，“她睡了，你跟我来。”
莫新成与季澜臣回到书房，把门关上，二人面对面坐着。
“你应该听到了，说吧。”
莫新成抬头，看着季澜臣认真的眼神，为难的摇着头，“我答应过她，不会让你知道的。”
“所以你答应了小晗就一直瞒着我，看来你是小晗的朋友，是小晗的助理。”
“澜臣，你也不必动怒。我既然答应了她，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而此事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莫新成站起身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反正对你来说，把她放到国外四年，只是想要锻炼她独立自主，而她的经历你根本没有关心过！”
“不说那就立刻出去。”季澜臣冷声道。
莫新成心生犹豫，紧皱着眉头，看着季澜臣说道：“就算我说了，你想听吗？你会认真回想过去的记忆吗？”
“你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没用。想知道我的反应那就说出来，不说出来你永远不会看到你想看的……”
莫新成站在原地，看着季澜臣要走出去，忽然开口说道：“她说的没错！”
季澜臣脚步顿住，皱着眉头，等着莫新成继续说下去。
“那年她刚到国外，很不适应学校的情况，三番五次想要回国读书，可她说过几次你都不当一回事，认为她是有怨言，很快就会适应……可你想过她为什么执着的跑回来见你，还央求你让她回国？”
季澜臣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是啊，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莫新成失望的看着季澜臣，“你是很疼她护她，可你从来不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更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你是说，你知道？”
“我比你，了解的更多。”
事到如今，既然小晗已经提到了过去的事，已经没办法真的遮掩过去了、
只要季澜臣想知道，他只要去那个学校查一查便会知道。
莫新成也没打算真的一直瞒下去，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要让季澜臣知道楚晗曾经遭受经历了什么、
莫新成缓缓坐了下来，轻声开口：“在你忙国外那个项目的时候，楚晗跑回来两次找不到你，甚至想去找你，被我劝住，后来她不想耽误你的工作，便飞回去了。没过几天，她突然联系我，等我飞过去才知道，她住进了医院。”
“什么？”季澜臣皱眉，“她怎么了？”
“从小晗到学校的第一天起，她就被国外学生排挤霸凌，受到很多委屈，后来”一次作业，她和另外两个女孩需要合作，结果吵了起来，大打出手。所以她跑回国内待了几天，她以为风平浪静后那两个女生能安分些，谁知……”
“小晗回国后的第二天就被两个女孩抓住，囚禁了一天一夜才放出来，我到医院看到小晗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身体情况，心里情绪，包括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
莫新成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想回忆那段故事，可是又不得不告知季澜臣。
“一开始我联系过你，可你忙的团团转，根本无暇分身，好几次我都要说出来了，可你很快就去忙工作……小晗就不再让我提了。”
“一方面那时候她已经快好了，另外一方面她说不想让你担心她……所以我们后来谁也没提起过这件事情。”
“而我放下了国内的事务，专心的在这里陪着她治疗养伤。那段时间公司出了点状况，我没能够发觉，还被你骂了一顿……”
季澜臣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声音沉沉，“那事后也没必要一直瞒着我……等等，小晗说她是要死掉了，所以当时究竟是什么状况？加害人抓到了吗？”
莫新成犹豫的躲避季澜臣的视线，垂了下头，“小晗她……没有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