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让老夫人失望了。”池君寒站定,淡淡展开一抹疏冷的笑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早已慌乱不堪的苏澜卿,他挑眉,音色温沉,“现在。该换我反击了,给了你们这么久的时间做准备。可准备好了?”

    苏澜卿简直像白日见鬼,脸已白的褪去血色,惊骇万分的抖着手指,“你不是死了吗。池君寒,你明明死了!”

    “死而复生的戏码,老夫人没见过吗?”池君寒歪了歪修长的脖颈。

    本该死的人出现了,本该坐牢的也好端端在这儿——苏澜卿怀疑自己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这些应该去死的人,为什么活在这儿!

    苏澜卿尖叫一声,抱住头,头发散乱道,“不可能,你死了,你已经死了!骨灰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怎么会还活着!”

    “用了些手段。换了换。”池君寒答的简略,轻一抬手,礼堂外居然又走进了两个人。

    一个是尹婉莹,另一个则是那个苏澜卿雇佣来出演“池君寒”的演员黎青。

    苏澜卿见到那二人的刹那,终于崩溃了。

    她腿一软,狼狈的坐在地上。保养的再好,也被抽搐的皱纹出卖了年龄的真相。

    “你找到他们了……?”

    “不做全准备,我怎么敢来?”池君寒抚了抚袖口,沉浓的目光带有审视威严的意味,沉默的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

    他的手下已经将礼堂包围,前门后门都关上了。这些人都被他困住,焦灼不安的像笼中困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掺入了池家的内斗。

    “诸位,稍安勿躁——”

    池君寒的声音平和沉着。无端端让人静下心来。

    巨变太大,没有人敢尝试在这样不稳定的环境下挑战池家的威严,面面相觑的坐了回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众所周知池君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池君白和他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

    池君寒能败,着实让人大跌眼镜。这会回来了。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众人虽然有些惊讶。但居然都觉得在情理之中。

    池君寒无论做出什么,都不让人觉得意外。反倒是这继母和二弟,可真是遭殃了。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清扫一下池家的灰尘而已,无需大惊小怪,另外,选在今日,也是恰好觉得诸位都到场,我的所作所为。足以公布大众而已。不妨就当看了场戏剧,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今日,池家也算彻底干净了。”

    坐在下首的池君媛纹丝不动。面容沉静,池君寒带来的手下居然也没有刁难她。

    她把玩着中指上的戒指,嘴角扬起的弧度很是讥讽,竟像置身事外一样。

    宋若词泪眼朦胧的在池君寒与池君媛之间打量着,通过二人对视时奇妙的平衡与融洽,她断定,池君媛应该是帮了他不小的忙,那个窃听器,也应该如愿交给了池君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卖池君寒,让当时身负重伤的他继续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