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只字都不会和秘书说。

    将宋若词送出科室,秘书摸了摸口袋,忽然道,“少奶奶,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我去拿一下,少奶奶请稍等我片刻。”

    宋若词点头。一个人在门外略作休息,定定的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朴素简约的挂钟上刻刻转动着,时间分秒而过,秘书迟迟没有出现。

    宋若词忍不住往科室门口站了站。想听听里面在交谈什么。

    她很清楚,秘书绝非是有东西落下,只是有些话,需要背着她告诉医生而已。

    “让一让,急诊病人!”

    不远处运来一辆担架车,车轮飞快的在平滑的地面上轱辘行过,发出沉重的压地声。

    宋若词是孕妇,对突然而来的东西更敏感,闪身靠在门上,将将与那辆担架车擦肩而过。

    “好险……”她拍了拍心口。

    差一点被撞到,这一撞,她的宝宝就真的保不住了。

    就算是急诊病人。也不能这么莽撞吧?

    宋若词心有余悸的扶住小腹,恼怒的扬眉看去,目光一滞,不可置信的抖了抖唇瓣,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头皮发麻的追上去。心忽然剧烈震颤起来。

    怎么会是他……

    他已经消失两个月了,所有人都怀疑他可能已经在国外逃亡,为什么还在宁城,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要命了吗?

    宋若词顾不上秘书的吩咐,疾步追了上去。

    担架车运进手术室便关了门。宋若词没有赶上,眼睁睁看着手术室的门关闭,她气吁吁的扶着墙壁,抹了把额角的汗。心神不宁的回想起自己刚才见到的画面。

    池君寒躺在担架车上,身上沾满了血迹,面部因失血过多而变的苍白,昔日的冷峻孤傲被病态取代,紧闭着眼睛,生机尽丧。好似再也不会醒来一样。

    这是宋若词第一次看见池君寒如此憔悴的模样,或许他这一生。也只脆弱过这一次。

    宋若词咬紧唇瓣,拉住从手术室里走出。运送担架车的护士,“请问刚刚送进去的病人怎么了?”

    她两眼惶措,担心像水一样溢了出来,护士刚要张口,突然警惕的问道,“你是刚才那位病人的家属?”

    “我……”

    是字还没有出口,身后便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冷漠打断了她。“她不是。”

    护士的脸色也变的沉淡疏冷,抽出自己的手道,“抱歉,既然不是病人的家属。他的情况我无可奉告。”

    “我是,我真的是,我是他的妻子!”宋若词急道。

    护士不搭理她,带着满身血离开了,宋若词急的团团转,想起那道男声,含泪往后看去,发现贺进像个陌生人般,冷眼相对她。

    “贺进,君寒他怎么了,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宋若词好似看见了救星,眼睛一亮,几乎是扑过去,声音发颤,“他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不是说他去国外了吗,怎么还在宁城,他到底知不知道宁城有多危险?”

    贺进厌烦的转过身,背对着她,冷笑道,“大少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宁城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