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的白玫瑰沾上血液,显得生机勃勃,在空中不断零落下细腻的花瓣,如同她撕碎的昔日友好。

    宋若词想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池君白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

    如果早知道他对她有所图谋。那么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会谢绝他一切好意。拉开距离。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经招惹上了这个魔鬼,好像一匹羔羊,奄奄一息的等着他咬破喉头血管享用最新鲜的血……

    而她在拼死挣扎着。即便知道,了无胜算。

    池君白的手碰到她,就被玫瑰刺扯开了一道血口子,他倒抽一口凉气,看着缩回来的手。

    玫瑰刺异常的凶狠,划出的口子长却浅,但足以让鲜血慢慢渗透出来。

    池君白固然觉得痛,但这点痛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玫瑰的刺而已,拔光了,就只能乖乖的插在花瓶里观赏了。

    人想驯服具有野性的东西,总难免受伤。但这痛苦的滋味让人沉迷,让他血脉贲张。

    他不得不承认,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他就入迷了。

    本想找到她娶她,让她当他一生的私藏……谁知阴差阳错,被池君寒抢先了。

    多么不公。明明是他先发掘的,他的好哥哥,总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抢光他的所有。

    “若词,你的手流血了。”池君白静静的说道。

    他无视自己手上的血口,专注的盯着女人被玫瑰刺扎的鲜血直流的手。难掩心疼,“过来,放开玫瑰,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我是医生。”

    其实他已经打算屈服这段生命了,安安分分当个医生,就算处处被池君寒压一头,他也不在意,最后激发出他的斗志,让他打算殊死一搏的。是她,是他绝路上开出的彼岸花。鲜艳夺目,叫人贪婪。

    既然已经抱着这样的决心。那么再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意外了,池君白忍的了,也耐得住性子。

    “不要你管!”女人依旧凶狠,只是这份凶狠促使她从野猫进化成了小豹子。

    这样的她,在池君白眼中也依然是可爱的,他顾念她的手,不忍她这样漂亮的手上落下疤痕,走近一步。“听话,你弄坏你自己的手,是伤不了我的,只会给我可趁之机。”

    宋若词清透的琉璃眸子烁了烁。好像被说动了,她犹豫的松开没什么实用的玫瑰,疼的落泪。

    因为她握的太紧,玫瑰刺已经深深埋入她的肉里。

    每松开一分,一根刺从血肉里拔出来,都是二次伤害。

    宋若词痛的唇白发抖,无法顾及其他,被池君白钻了空气,从后拥住纤腰,抱在了怀中。

    她吓坏了,惊慌失措的咬他,打他,身后的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池君白看着清瘦修长,可男人的力道与他隐藏的力量让她害怕,擒住一个她,还绰绰有余。

    池君白像制服了不听话的幼兽,宠溺的叩了叩她的脑门,温柔道,“把手拿给我看看,如果创口面积大,就要立刻去医院,否则感染了,你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