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宋若词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池君寒纵使不快,也不曾对她发火。

    但不代表他不生气。

    他积攒的怒气。总有一个时候全部抒发出来。比如现在——

    宋若词像被豺狼按在爪子下的小麻雀,扑腾着无力的翅膀拉锯着这场体力悬殊的战斗。最后还是败下阵来,被池君寒抓着翻来覆去的亲。

    她柔软的唇红的要滴血,又肿又疼,池君寒松开狼爪餍足的起身,宋若词就埋头往被子里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被子里传来女人小声的抽泣。还嘀咕着两句谁也听不清的话,伤心的不得了。

    池君寒也是趁着她病才敢这样。

    清醒时候的宋若词……

    就算砸破头分个你死我活,也不肯屈服于他的。

    池君寒拍了拍被子里的小东西。强行把被子拉开一角,“小心闷着。”

    宋若词的哭声停住了,打了个哭嗝。又往里面钻了钻。

    池君寒哑然失笑,单手伸进被子。把团成一团的宋若词给挖了出来,她身上还暖烘烘的,真丝睡衣松松垮垮的吊在肩头。隐隐露出一点深红的指印。全是刚才池君寒入情时的杰作。

    宋若词就这么可怜茫然的探出头。红红的鼻尖一皱一皱,看的池君寒眼神骤暗,险些又忍不住,最终还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抑制住了那股蠢蠢欲动的禽兽想法,把她搂在了怀里。

    发觉宋若词想挣扎。池君寒故意凶她,“别动!我喂你喝水!”

    宋若词被他凶的一缩,听见有水喝,沾着泪珠的杏眼里露出了期待,又怕又贪心的伸出小嘴,接住了池君寒喂过来的水杯。

    被亲了这么久,又消耗了体力,宋若词一头的汗,渴水的要命,一连喝了两杯,喝的小肚子圆滚滚,才满意的叹了口气。

    她舒服的主动往男人怀里靠了靠,可能忘了他刚才还蹂躏过自己,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没一会就打着哈欠,安心睡着了。

    听见怀里均匀细弱的呼吸声,池君寒一怔,心头微甜。

    他撑着头静静看了她睡颜半晌,灭了灯,贴着她的发心闭上了眼睛。

    “要是你永远这样多好?”

    叹息的一问,睡梦中的人并未听见,依旧睡的香甜,只是梦里并无男人的身影。

    ……

    宋若词脑子里总充斥着奇奇怪怪的记忆。

    说是噩梦也不像,真实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她梦见自己被池君寒按着猛亲,嘴巴又痛又热,池君寒还是不肯放过她,凶狠的简直要把她嘴巴咬出血来……

    她惊呼一声,红着脸坐了起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轻纱帘徐徐晕染过房间里的每一处,白皙充沛的光线让宋若词安心了下来,除了头还有点晕,鼻子还不通气以外,她没有觉得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但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嘴巴。

    嘶——

    宋若词打了个激灵,倒抽一口凉气,真疼。

    她一下就变了脸色,昨晚的梦历历在目,配上现在红红肿肿一碰就疼的嘴巴,反而让她质疑那到底是不是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