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小脸白皙干净又正经,纤细弯弯的眉还轻皱着,笼着一团愁雾,芯子里已经红的快熟透了,强行镇定,才没有太丢人。

    “哦?”池君寒对她的回复一点也不正经。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扶着她腰。哄孩子般拍了两下,口吻轻熟,“总有你的犯的时候,不要太着急。会给你机会的。”

    听上去倒像是她在和池君寒故意撒娇。

    这夫妻间的私房话这会儿听上去分外暧昧羞人,宋若词已经无地自容了,埋头在臂弯里咬袖子,池君寒眼里晕染了一点笑意,拍着她的背,嘴角却一沉再沉,如果没有隔断,贺进回头看一眼的话,一定会觉得后怕,他这模样一看就是打算兴师问罪的。

    简直就像是雪山上的头狼,对尽在掌中的猎物充满了漫不经心的耐心与冷情,有的是时间将猎物慢慢撩拨。折磨到痛不欲生。

    宋若词下颌突然被男人伸长的手一搂,托着下巴坐了起来,她湿漉漉的眸里沁着温软的雾水,一脸惶惑,惹的人心头微颤。

    池君寒点了点她嘴角的梨涡,深沉道。“你就只有这点歉意?”

    没完没了了?

    宋若词被他手指点的不耐烦,两只玉手轻轻一抬,合力抱住了他的大掌,“你还要什么?”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咬他……可能不太敢。但抗议抗议还是可以的。

    “你、问、我?”池君寒凑近她,他挺拔的鼻尖侧影像是山形,眉骨微凸,薄唇凌厉。怎么看都是一张俊美绝然的样貌,只是周身的沉冷替他披上一身冰雪,一般人少有能接近他的,就算真的有,也都被他驱逐的一干二净,她是唯一能留在他身畔。住在他心尖上的人,因而声音虽然带着谴责的重。却听来别有一番温柔,“你仔细想想。你还欠我什么?”

    宋若词眼里都是他的倒影,明晃晃的叫人窒息,却又移不开眼,她掰着手指头心算,也想不出自己欠了他什么。

    等她想反问的时候,池君寒冷笑一声,两根修长冰凉的手指头提住她后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这口吻让宋若词觉得头晕晕的。怎么好像惨遭负心汉抛弃的怀孕少妇上门找人时惯用的口吻,最糟糕的是她和池君寒居然互换形象了。

    池君寒才是那个惨遭抛弃的怨妇,而她,正因为心虚被池君寒诘问的节节败退。她仔细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

    她唯一欠池君寒的那么点,可能是情。

    见她美眸一怔,澄清散开,豁然开朗的模样,池君寒手势也轻了,却还是恶狠狠的用拇指蹭着她的鲜妍粉腮,“想出来了?”

    宋若词还在冥想之中,小白兔两只耳朵扑棱扑棱的晃着,朦胧懵懂的与大灰狼对视,池君寒终于被她气消了,轻拍她后脑勺,“蠢——”

    下一秒,宋若词整个人就被提留起来,然后被按倒在座椅上。

    她吓的搂住他脖子,埋脸尖叫,纤细的腰肢和脖颈都被他小心扶住,以防碰撞的平放了下来,她就像个迷茫的睡美人,吃惊的看着他

    池君寒心里的恨与爱交织在一起,缠绕在心坎上难分难舍,擒着她的下颌问,“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你还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你,不长教训可是要被罚的,你就算想寻死,在此之前也得过问我是否同意,如果我不同意,你连死都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