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想了想,还是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又不是有杂音干扰,离的多远都听得见,没必要凑那么近——尴尬!

    “你上一次来看大姐,是什么时候?”宋若词盯紧了他的眼睛,生怕他撒谎。

    “上一次……唔。一个月前吧。”池君白仔细想了想,仿佛不记得了。皱眉说道,“我最近一直到处飞,手上的事不少,所以疏忽了大姐这儿的情况。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宋若词回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一幕,心里便想煲着杯柠檬水似的不住的泛酸,她扭过头,负气道,“你自己看看吧!”

    她走到床头,距离几步,身影便单薄纤细的只剩下池君白眼里的一片背影了。

    她的身材娇小纤弱,体态轻盈,略微弯下腰的时候,露出弯月般细瘦的脊梁,好像一只没有长大的猫儿,连绒毛都细软的像是用手摸一摸就断了。池君白微微眯起眼睛,心思已经转去了很多地方,独独没有对床上的那具不知死活的隆起的女人身体上。

    宋若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在看着自己,便伸手掀开了被子,鼻酸道。“你自己看!”

    她下一秒,口中的言语便化为了吃痛的惊叫,宋若词慌措中疾步退后,抽出在女人齿间鲜血淋漓的手指,惊愕的望着被子下不知何时醒来,神智全无的池君媛。

    池君媛两眼的红血丝已经错综交合在一起。多的无法用数量去分,粗粗一看,仿佛两只眼睛满是深红。

    她没有了绳索的束缚,发病时的狂态一下暴露无疑。疯狂的抓起被子撕咬,柜子上什么都没有,可见张妈早就见到她这副模样,提前做了准备。

    池君媛没有东西打砸,就将目标盯上了试图唤醒她的宋若词。

    宋若词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小心翼翼的将血手藏在身后。不去刺激池君媛,不停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君媛、君媛……好了,安静下来。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

    池君媛厌恶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声音,浑浊的眼珠恶狠狠的盯着她,只剩下镌刻在骨子里的残暴。

    池君白看样子也被池君媛突如其来的模样震惊的呆滞了一二秒,立刻冲向宋若词,大叫一声,“小心!”

    杨妈也吓的扑了过去。

    可池君媛动作极快,如狼似虎。一下便攥住了近在眼前的宋若词。

    宋若词根本无力反抗,轻易被她擒住脖子,压到了矮矮的窗台上。

    窗户是她刚才开来透风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宋若词被她一压,脆弱的背脊立刻硌在窗台上疼的心颤,依稀能听见细弱的骨骼在不断与外界硬物挣扎的声音,宋若词此刻脑海中仅仅只有一个字——痛!

    杨妈尖叫一声,却被池君白拉住丢到身后去,池君白一点一点试探着靠近,明净的额头也渗出了薄汗。

    “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放开若词,她不是有意的,她没有恶意,放开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