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眼中炸开大片大片的震惊与阴霾,他攥住女人纤细脆弱的腕,企图解释,“刚才那是误会,她摔倒了,我去扶她……”

    “够了!”宋若词拉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冷静的擦去泪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什么我都不奇怪,你喜欢她是吗?”

    池君寒呼吸一滞,每个字都咬的极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我希望,你也要清楚。既然你喜欢她,那好,我成全你们,池君寒,我们离婚。”宋若词清明而沉静的眼眸,在无声诉说着她的坚决到不可扭转的决心。

    忽然,她的双肩被男人狠狠扼住,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她。

    池君寒眼角猩红,离暴怒的临界点只差一丝,“你累了。需要休息,我给你时间好好冷静。老丁,将少奶奶请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自由,池君寒。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收回,我要和你离婚,现在就要离——”

    宋若词愤怒的表情忽然空白,一秒凝固后,身体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池君寒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怀中,惊疑不定的朝她身后看去。见贺进正举着手发懵。

    “你干什么!”他怒喝道。

    贺进飞快低头,“少奶奶情绪过于激动,我怕再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利,所以想了点办法弄晕她……请少爷责罚。”

    池君寒搂着怀中轻软娇小的女人。珍爱的将她护在双臂中,紧缩的眉,无奈的松开了一丝。

    “算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如果贺进在房间里,宋若词也不会误会的那么厉害。

    贺进笑的尴尬,“……我刚才去洗手间了。”

    昏迷的宋若词由池君寒、贺进、老丁几个人围着送回了房间,而身后的尹婉莹不论弄出多大的动静。他们也无人回头看一眼。

    眼看着自己的房间再次沦为冷静之地,尹婉莹关上门。恨恨的锤了桌子一下。

    “明明就差一点了……”

    池君寒对她的态度已经转变,否则她故意跌倒。他怎么会去扶?

    要不是宋若词突然出现,指不定现在池君寒真的被她勾上床了。

    尹婉莹恨的牙痒痒,小心的将窗帘拉上,方才拨通了放在联系人第一位的未注名号码。

    “对不起,我失策了,宋若词突然闯了进来……不过池君寒已经对我心软了,胜利在望,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她低声跟电话那头的人汇报着自己的情况。过了一晌,貌似清澈的眸突然浑浊如墨,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嫉妒,咬牙问道。“我觉得宋若词太碍事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彻底消失?”

    ……

    被困在卧室一步不能出的宋若词,憔悴的像快要枯萎的花。

    她每天不看书,不看电视,也不问窗外的花开鸟叫,甚至连杨妈一日三餐来送饭她也不吭一声,虽然没有绝食,也完全阻断了和其他人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