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叫走,是怕有人看破你的真实用意吗?”宋若词冷笑着护住小腹,“调理师,多好的借口,你是认定杨妈不忍心动我的孩子,所以再安插一个你的耳目方便下手?池君寒。你不要做的太绝!”

    “你觉得……我找调理师来,只是为了让你堕胎?”池君寒沉沉注视她良久。抬颌轻笑,舌根一阵阵泛着苦味,“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他一步步靠近她。宋若词却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一步步往后退去,“我不愿意这么想你,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太痛苦也太失望了——池君寒,我欠你的,我会穷尽一生去还,但孩子不欠你,它是无辜的,你再恨我,也不要迁怒它!”

    看着她眸中闪烁的泪光,池君寒忽然失聪般。什么都听不见了,他身体滞站着,过了许久才有反应,痛苦也如涟漪般扩散在心间,“我从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可你已经在做了!”宋若词终于忍不住,潸潸泪下。“不要再靠近我,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她不顾自己的脚踝还受着伤,一瘸一拐的上了楼,重重带上房门。

    静谧的客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矗立着池君寒僵硬的身影,他沉沉吸了一口气。双手抵着额头,消沉的坐了下来。

    “老丁,把人带进来。”

    门外等候许久的老丁小心翼翼的把尹婉莹带了上来。

    尹婉莹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咬唇哭的梨花带雨。湿漉漉的眸宛若雨后清石,楚楚可怜的看向池君寒,“大少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和少奶奶也不会大吵一架。”

    池君寒沉声一笑。却听不出一丝温度,“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尹婉莹小脸一白,垂下头去。

    “我允许你踏进这个家门。从来不意味着是接受你,也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但从你进门的一刻起,倘若你再敢动一些不该动的歪念头,我一定会加倍的让你付出代价,听懂了吗?”池君寒薄唇轻启,冷声道。

    尹婉莹眼泪落的更多了,好似要把客厅都哭淹了。

    池君寒厌恶的别开眼睛。“这已经是我给苏澜卿的最大容忍,不要以为你是她的人,我就不敢动你,她有本事把你弄回来。也该清楚,我有比她更大的本事,将你再送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去。”

    “大少爷,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少奶奶,绝不敢动一点歪心思,请你相信我!”尹婉莹吓的连忙哀求,原本清丽动人的面庞惨失了颜色。

    池君寒挥挥手,一眼都不再舍予,“滚吧。”

    老丁将人带去了女仆房,池君寒显然没打算给这个调理师太好的待遇,尽管为了她当面反驳了少奶奶,背地里却多加刁难。

    老丁自然也不会太客气,尽到自己的职责,将人带去了她的房间,客气的叮嘱两句便离开了。

    他一走,尹婉莹怯懦可怜的面目便全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