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轻微的痛,到了后来,便疼的钻心,宋若词无力的栽倒在池君寒怀中,小脸煞白,“痛。好痛,宝宝……”

    她紧紧拉扯住池君寒的衣角。连呼吸都困难,池君寒如此镇定的一个人,顷刻间慌了神,大掌抚着她的脸颊。“小词,若词,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宋若词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疼的咬破了下唇,“救救我……”

    “贺进,开车去医院,要快!”

    池君寒将宋若词打横抱起,紧紧捏住她的一只手,用脸贴着她的脸,可娇小羸弱的女人身上只剩冰冷。

    不多时宋若词便疼的失去了意识,没有生机的模样像极了当初昏迷不醒的时候。一下便唤醒了池君寒压抑在心内最深处的恐惧。

    他眼底渗出大片大片如墨般的沉郁,紧紧咬住牙关,恨不得以身相替。

    “你会没事的,我在,你一定会没事!”

    “医生,我家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贺进拉住从检查室中走出来的医生。神色急切,而站在他身后的池君寒更是眉目凝重。

    医生摘下口罩,在二人之间看了看,走到了池君寒的面前,“你是病人的丈夫吧?”

    “我是,我的妻子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吃错了东西,还是……”

    医生摆了摆手,“是吃错了东西,但不是这一次的问题。恐怕已经吃错许久了。”

    池君寒一怔,感觉有冰冷的刺麻感正沿着背脊一点点往上窜,渗透了他的头皮,“什么意思?”

    “意思已经再简单不过,她中毒了,慢性毒。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

    医生目光严峻的盯着他,满眼都是失望。“你作为丈夫,怎么对病人的身体如此不在乎。没有人的身体会平白虚弱那么多年,这么些年她应该大病小病不断,幸好没有染上恶疾,否则一场不严重的感染就能要了她的命,能无惊无险的活在现在,全算是他命大!”

    医生的每个字,都沉沉落在池君寒的天灵盖上,他的脸色被抽离了活人的生气。冷的可怖,“你是说……这么久,一直有人给她下毒?”

    “从我得到的报告上看,是这样的……因为似乎长期服用的是中草药。具体成分太过复杂,时间太久,我查不出来,不过服用的年头起码已经超过这个数。”医生伸手,比了个五。

    五年——

    五年前的宋若词不过才十几岁。

    便已经开始被人下毒了吗,谁那么狠心,在她的花季就想要了她的命?

    贺进见状,及时扶了池君寒一把,才让池君寒失重往后仰去的身体勉强获得平衡。

    他摆摆手,推开了贺进的扶持,声线喑哑道,“那这个毒,现在还有可能根除吗?”

    “有。”医生稳稳答道。

    池君寒面露一喜,却很快便被泼了一盆冷水,医生摇头叹道,“可惜,晚了,来不及了。”

    池君寒猛的攥住拳头,额角迸裂的青筋像要钻破皮肤,不可置信的一点点抬起眼眸道,“晚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