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口口声声说,池总对公司不闻不问,是从哪一点看出的?”

    “还用问?一个月不踏足公司一步,对董事的话恍若未闻,这难道还不叫不闻不问?”

    贺进不置可否的挑眉,拨了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沓文件。发给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是这一个月来。池总经手的项目文件,落名都有时间,从没有一份超过两个小时,即意味着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公司——请问陈董。什么时候ceo需要讲究出勤率了,我看就算是陈董你自己的公司,也似乎已经许久不曾亲自坐镇了。”

    陈董脸色一变,“现在是我在质问你,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君寒慵懒勾唇,没有说话,贺进代他道,“陈董,只是举了个小小的例子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

    “至于池总的意思,想必已经表达的十分明白了。诸位所说的渎职并不存在,董事们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池总管理公司并非一朝一夕,在一日管一日,眼下公司发展状况良好,既无诸位所言没有证据。这件事,是否应该到此为止了?”

    贺进微微一笑,语气浅淡,不高不低,却镇定十足,“按理。公司内部的事务,是轮不到外人插手的。”

    陈董捏紧拳头,忽然拍案而起,怒视着主位上泰然自若的池君寒。

    池君寒亦在他起身的一刻。锁定了目光,他的眼虽然平和无纹,却如刺骨钉一般牢牢凿进陈董的四肢里。

    “陈董,”池君寒唇畔弧度一扬,“你对此,有什么异议吗?”

    陈董刚要开口。便听见贺进目不斜视,漠然道。“陈董,说话可是要凭真凭实据的。”

    那些附和陈董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声音,只剩下陈董一张由白转青的脸,难堪到极致。

    “副总,我知道池总是你大哥,有些话难说,但公是公,私是私,你代表的是全公司的态度。不如你现在就说句公道话,也让我看看,这公司到底是不是让一人视董事为无物,只手遮天的地方!”

    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汇聚在池君白的身上。

    除了池君寒。

    他依旧冷淡如冰雕,从容的俯视会客厅内的所有人,洞悉一切的鹰眸渗出几分不达眼底的笑,却是轻蔑。

    池君白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一抬眸,看着陈董脸上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暗示,轻轻蹙眉。

    老狐狸——

    “陈董,公司讲究制度,这儿不该我说话,恕我无态可表。”

    陈董愤怒又绝望的坐了回去。

    本想趁池君寒最失意的时候趁机一刀,没想到此人连漏洞都是故意摆设出的陷阱,深不可测,今天过后,池君寒恐怕不会留他了。

    “池副总,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当初老爷子命定继承人的时候,本应当是你……”陈董贼心不死,还欲挑唆。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打断了他的声音,苏澜卿从楼上款款走下,面容端的自持冷静,脚步却出卖了她的平静,“陈董,好久不见。”